床榻上的中年男子沉沉入睡,氣息平穩,面色也漸漸恢復生氣。
幾人仔細的往榻上的人瞅了瞅,最先發出質疑聲的是阿蠻,她語氣稍微凝滯,「國王真的能醒來嗎?」畢竟,他是被差不多吸光了元氣的,而且還受靈焰狐控制。
莞爾也頗為不確切。
傾歌瞧見她不怎麼相信的表情,故作傲然的挑眉︰「別忘了好歹我乃醫仙
「……」這倒是。莞爾抿了抿嘴,出聲︰「那,國王還得多久才醒來?」
傾歌依舊是輕松的語氣︰「很快了。對小寵兒的生父,我這個師叔自然是會盡心盡力
莞爾微微彎唇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起他是夜寵的師叔,莞爾總覺得好奇怪,好好笑。
「笑什麼傻女人……」傾歌撇了撇嘴。只有他自己知道,緊掐著的掌心里,早已滲出了血。也只有那樣,才能覆沒體內襲來的陣陣疼痛。
那稱呼讓莞爾感到羞惱,暗瞪了他一眼,剛要轉身便听到一直沉默不語的世無痕在那時冷不丁的出了聲︰「莞爾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傾歌怔了下。他……知道了什麼?
而莞爾更是錯愕不已,據她所知殿下跟傾歌向來是勢不兩立啊,怎麼現在……殿下要找傾歌談話呢?他們要說什麼?是關于時光黑洞的事情?不,如果是這件事情,沒有理由會不讓她知道啊。那麼,又是為了什麼呢?
莞爾很想問一問,但那時阿蠻卻出奇的明事理的推了推她的胳膊,就連語氣也是比往常更多了幾分沉穩︰「我們先出去吧、」
外面是小雪紛飛。
這天氣,總是這樣反常。
很冷,身上也沒披著大氅,莞爾不自禁的蹭了蹭手臂,心里很亂,不知道為什麼。殿下的眼神,傾歌最後的沉默。讓她心里頭紊亂一片。
她眨了眨眼,最終還是扯了個笑,隨意的問︰「冷嗎阿蠻姑娘?」
阿蠻搖頭,難得的微笑。許是身邊的女子過于溫潤如玉,讓阿蠻的心性也漸漸收斂起來,變得稍微平和。「我還好,南蠻的冬天,比這里更冷呢。你……」她掃了一眼莞爾,「你叫阿蠻就好了
莞爾微微笑,點頭︰「那,你也不用跟我客氣了
「好啊!莞爾!」
莞爾輕笑出聲。她倒是從未講過一個女孩兒像阿蠻這樣爽朗呢。倒也不凡的可愛。
「嗯你跟他們……是什麼關系呀?」
邊跟莞爾走在街上,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問起。
說這話的時候,眼珠子還轉了轉,似乎閃爍著什麼明亮的色彩。
莞爾微頓一下就回答了︰「不瞞你說,我是凰城的祭司,世無痕是仙帝之子,至于傾歌,他是久居落梅山的醫仙,同時也算是夜寵的……師叔。此番我是和夜寵出了些意外來到了南詔,殿下他們也是擔心我們才跟來的
盡管心里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七八分,但听到莞爾這樣詳細說明,卻還是感到了微微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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