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可悲可嘆呀!」想不到三人俱都是有血有肉的真情人。陸游听到這不由唏噓!
「是啊!其實都是愛著對方之人,只可惜,無法取舍呀。當年為了村中逃跑的老兵的一句謠傳,盡然落得家破人亡,實在是可笑可談。而那個士兵呢,兩個善良的兄弟也沒有在找他算帳,大哥心灰意冷,離家出走,弟弟埋葬了心愛的嫂嫂。拿著哥哥留下的佩刀,去宰老兵。後來見到那個一瘸一拐戰場上歸來的殘廢老兵,屋無片瓦,殘喘度日的樣子,也打消了殺他的念想。只是想,尋回哥哥,讓哥哥繼承祖上留下來的大筆產業,而弟弟卻想出走。」
「後來呢?」陸游問。
「後來……」
當我遇到大哥時,大哥已是如瘋如痴,他已經褪去了軍服,他說他從此要隱姓埋名,浪跡天涯。讓我日後告訴給元帥一聲,再不能給他牽馬提鞍了。我怎麼勸他,他也不听,途中,他刻意要甩我,躲我,我只有暗中跟隨。這日,他又施展縱橫術飛速向一深山奔去。如果被他發現我在後面,他不知又要轉身到那了。我只是在他後面三丈開外,他就是偶然向後看,我也能迅速飛到旁邊數丈外灌木後,或者山體岩石旁遮掩。以我當時的輕功修為,他轉頭一瞥,就是三秒,三秒,夠我遁形了。
前方一座山,側看猶如菩薩在世,山中隱隱傳來佛中之聲。大哥悠然興奮,滑行開始加速,只見他雙腳也是在草間上滑行,只听刷刷的風聲,我依然不緊不慢,要知道青城派不管是在劍法、內功上,輕功也是獨步天下。
于是他上山進了寺廟,
「師父,那座山是不是就是眼下這大慈岩,那寺廟是不是就是懸空寺,他就是懸空大師?」
上官道人呵呵一笑︰「不錯,大哥真是後來的靈隱寺高僧懸空大師!現在看來,懸空大師已是大德高僧,名垂佛界,靈隱寺也是佛光普照,名聞遐邇。嗨!人生命數,前因後果,又怎說的清楚!」
當時我見大哥入了寺廟,我也跟這進去了。但他依然不和我回去。他求方丈收他。他要在這出家。
我再跟大哥說,大哥卻一句話都不給我說。
我想過幾天他一定想的通。
過了一個禮拜,方丈見他毅念已堅,終于答應給他剃度。這可把我氣壞了。沒想方丈卻對我道︰「道長,何必強人所難,你也是出家人,人的命數自有天定。」
我呵呵一下道︰「我青城道,總之是除魔降妖,為國為名,保我大宋江山,不是只知道成天吃齋念佛,空談極樂時間。誤認子弟的!」
「你們道家也將道法自然,天地人和諧,老衲如果沒有看錯,他入佛門才順應他的命數,如果強求拉他回去,帶著戾氣,就算不戰死沙場,也是混混度日!」
「道長,你說呢?」
我道︰「道家鼻祖老子有雲‘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無道,戎馬生了效’(注解︰下1)大師,當今,天下混亂,金人氣焰囂張,日日窺我大宋,江山不保,連母馬都征來作戰。怎能說有青青世界。‘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混亂,有忠臣’。(注解︰下2)如今就是我們為過出力,為國家、老百姓保家為國之時,你自己蒙蔽不算,還非要扯上我大哥?」
老主持不住搖頭︰「平僧不想和你嚼舌,一切全看他的意願!」
我大哥道︰「夠了,兄弟,我意以絕,秀在多言,如果再在這,我就從這懸空山,跳下去一死,了此殘生!」
我在沒有辦法了,只有眼怎怎的看這大哥成了和尚。
老僧道︰「剛才徒兒說一跳懸空崖,你的意念表白那是過去了,好,徒兒,為事就賜給你法號懸空。」
多謝師父,我那大哥,現在的和尚懸空道。
我離開了懸空寺廟。又隨著元帥出征了。再後來,你也是知道的,朝廷為了和金議和,元帥被朝廷召回殺害,我也心灰意冷,離開軍隊,又來看大哥,不曾想,大哥已經離去。眼下住持正是他弟弟今天的玄月大師。
後來,懸月大師告訴我,大哥走後,他到處尋找沒果,他也心灰意冷,听說建得懸空寺廟最近香火大旺,他也去拜,求菩薩早日找到懸空大師。真是菩薩顯靈,他真好看到他哥哥懸空在給信徒們將佛發。原來哥哥成佛了。
後來也也堅持在這出了家,苦苦研究佛佛法,又成了有名高僧,但他苦于在佛法上總算又一道堪過不去去,不能在更進一境界。他很苦惱。
懸空大師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是當年的那事的影子,就是心魔的來源。于是他在一個冷清的夜離開了懸空寺廟。
「你說他們家破,是隨早成的呢,是秦檜早成的,是金人造成的,不是這樣,他們不會遁入佛們,他們的妻子也不會死!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月兌離了苦海!」
「好了,走吧,徒兒,既然上山來,就好好學,不是提我學,是提千千萬萬個受苦受難的同胞學!」上官道長鄭重的派了下陸游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是,師父!我懂!」陸游看著遠天雲層下透過的縷縷絢爛霞光道。
------題外話------
注解︰
(1)老子說︰天下如果政治清明,戰馬可以退役用于田間勞作送糞,而天下政治**,就是母馬也將要征用作戰,連馬駒都生在戰場上,繼續作戰。
(2)社會政治制度、次序廢棄了,才有提倡仁義的必要;聰明巧智現象出現了,虛偽狡詐才盛行一時,家庭出現糾紛,才彰顯孝與慈,國家陷于混亂,才出救國救世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