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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京城趕考(三)

第三日,大早,範成大親自駕著馬車,送陸游到了考場。考場外有宋兵嚴密把手,考場氛圍真是嚴陣以待,肅靜嚴緊。考場門口擺著一張方桌,上面放著考生的花名冊一本。監考官穿著官服,坐在凳子上正翻看冊子。離開考還有一個時辰,陸續有考生前來,監考官對著考生的花名冊核實好考生身份後,再一一放行進入。

「陸兄,祝你科考高中!等中午我再來接你回去!」「多謝賢弟,你先回去吧!」範大成回頭又看了陸游一眼,駕駛馬車離去。

「喂,你的!」守衛的宋兵喊道。陸游忙拿出印有建德市教育署批下的準考檄文,交給監考官過目。監考官翻開考生花名冊,認真的核對,又仔細的打量了陸游好幾眼。「好了,進去吧!」他把檄文交給陸游。「謝大人!」陸游進的考場大院,見站滿了考生,有的沉思,有的三三兩兩低聲交談。

「大人駕到!」考場外,一行宋兵護著一架官轎到了考場門口。宋兵分兩邊站開,轎子穩穩落到地上。幾個監考官,副考官也衣冠整潔的從考場內迎了出來,肅立一旁。一個宋兵掀起簾子。「咳……咳!」兩聲,秦檜鑽出了轎子。「大人請!」考官們一起眉開眼笑拱手已禮。

「嗯!」秦檜大搖大擺,慢吞吞地走進考場,身後跟著的護衛也一起進去了。學子們全都肅立。

一個副考官扯著公鴨嗓子喊︰「各位學子,肅靜,這位就是秦檜秦大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大家都認識了嗎?」

「大人吉祥!」一個考生喊道,有幾個腿一軟一下跪倒便拜,接著,幾乎所有的考生都跪拜。「給大人請安了!」考生們齊刷刷的道。

陸游心想,現在我還不是朝廷命官,我為何要去跪他。他于是不跪,白衣飄飄的鶴立雞群,顯得十分顯眼。身後似乎有人提醒︰「見到主考大人還不下跪!」

「這位是?」秦檜問身邊的監考官。

監考官問︰「大人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陸游只是一拱手道︰「我是浙江考生陸游!」

「陸游!」秦檜臉色一陰,似乎又想起什麼,旋即哈哈一笑︰「好!好!」

「都起來吧,學子們!」秦檜道。

「謝大人!」考生們站起垂頭以立。

「好了,現在本主考宣布,各就各位,大考開始!」秦檜宣布完後,便由副考官們簇擁著離去。

監考官和隨從,領著學子們到了各自的考點。大宋科舉又開始了。

幾個副考官不時在考場個考點走動,幾個監考官也嚴密監看眾考生。宋兵也在考區內來回巡邏。

考生們接下試卷,都認真開始審題。

「啪!」地一聲。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天子腳下做這等齷齪之事!」一監考官怒目而視,手里握著一張作弊字條。第35號考間的一個考生戰戰兢兢的站著,流著鼻涕,捂著被扇的腫了半邊的臉。

「來人呀!」監考官大吼。

兩個宋兵趕緊跑上前。「大人,有何事?」「把他給我拖下去,挖去雙目,轟出考區!」監考官氣的發抖。

「大人,饒命呀,小的再不敢了!」此考生站的地方一攤濕的,原來早已經嚇得褲子尿濕透了。

考生迅速被宋兵拖下去了。緊接著「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隱隱從考場外傳來,空氣中飄著血腥的氣息。

「眾位考生,一定要遵守考紀考規,剛才的考生就是列子,好了,繼續作文!」考生們噤若寒蟬。

再說陸游接到發下的卷子,粗略一看,此卷共分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是考四書五經,第二部分是論述「就當今天下局勢談自己的看法」。

四書五經,陸游早熟記于心。沒用多久就答完題了。至于第二部分,陸游頗有些傷腦筋。陸游想起範老伯的告誡,不要觸動當朝敏感題材,尤其議和。他本想寫當今天下局勢風調雨順,國富力強,民順安樂,以此歌頌朝廷,這種題材文章,雖然不溫不火,沒有多少實質見地。但也既能得到閱卷者及當朝垂青,又不觸動啥敏感政治問題,比較穩妥。但他從小受到父親的文風和人格影響,「不出仕則已,一出必為國為民!」「敢于直言,文章要切中國家局勢的思想。」眼看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自己還拿不定注意。他想了想,就算考官不喜,就算考不上,也要一吐胸襟,況歷來科考有不成文的規定,考生只是紙上談兵,就算牽扯上國家政治,只要不是刻意反動國家和朝廷的言辭,考官都一概不究。于是他作「停止議和,以戰為政」的文章。就當前局勢,分析天下,告誡當權者「以戰為進,不要求和,只有力主抗金,消滅金人,才是收復河山的唯一途徑!」陸游帶著滿腔熱血,揚揚灑灑,文采飛揚,揮毫而就。

後來,閱卷官員一看陸游文章,大贊分析得當,文采風流。當時就在卷上用紅筆點了他榜眼之名。

卻說陸游回到範府,一心等著出榜情況。

三天後,範兮歆從外地出差公辦回府地。當問及陸游科考時文卷作業情況。陸游喜滋滋的對範兮歆道︰「範老伯,你不知道,這次試題允許談論天下,題目就是‘就當今天下局勢談自己的見解’我應經據點,洋洋灑灑,真是寫的痛快。我想,就是皇帝見了我的文,也要認同我的見解了。」

「那,你給我說說,你文中都說了些什麼吧,我給你參考下!」範兮歆模著胡須道。

陸游一口氣背了大半篇作文,陸游正得意的背誦文章,範兮歆擺擺手打斷了陸游,大驚道︰「你呀你!真是初生牛畜不怕虎,賢佷不听老夫言,悔之晚已,你這樣做,擺明是跟秦檜等議和派作對了。秦檜豈能容你!」

陸游道︰「怎麼回事?」

範兮歆嘆了口氣,道︰「眼下看來只有你速速離開京城方是上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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