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卻不知他在想什麼。
「這些字,寫的怎麼樣?」多爾袞似笑非笑的瞅著我,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
原來是這樣。
我的心涼了一截。
我仔細的瞧著,瞧著地面上他寫的每一個「大玉兒」。
自嘲的笑笑,鳳眸微抬,我淡淡的說︰「寫的最好的是「大」字,因為「玉兒」這兩個字只是用劍尖輕劃地面,而那個「大」字卻是用力刻出來的。」不經意間,似是瞅到了一個模糊了的「小」字,心頭閃過一絲難過,卻很快地忽略。是啊,每一個「大」字都寫的蒼勁有力。
蹙起眉,我明白了,我沒法去跟大玉兒比。就好比那天的刺客來襲,他舍不得大玉兒受半點的委屈,而我呢,只能陪著刺客一起去死。蹙起眉,我驟然警醒,就算他是鐘浩天的前世,那他也只是多爾袞。
此時的多爾袞愣在原地,一種讓他極度不安的念頭,莫名地掠上心頭。瞧著她清然的轉身離開,多爾袞在心底悠悠一嘆︰她既然那麼聰明,為什麼就看不到那個模糊的「小」字。
想著他眼中讓人無法看透的深意,我的心還是微微下沉。不就用劍刻了一地的「大玉兒」,至于這麼瑟麼。我折回身。
折回身,我拿過他手中的劍,用力的在一旁的地上刻了個「皇太極」。雖然寫的歪歪扭扭,但是仔細看,似乎還不錯。我不怕死的用劍指著那個「大玉兒」,對多爾袞揚起一絲輕笑︰「這是皇太極的女人。」
多爾袞沒有任何不悅,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沉默的氛圍,卻讓我有種恍惚,我斷然轉身離開。因為生活告訴我們——既然買不了幸福,就不要離櫥窗太近。
我緩緩而行,任涼風吹拂著耳邊的發絲。想起那天被刺客劫持的事情,手不自覺的撫上頸部,疼痛再次傳來。我的心,也在嘆息。說到底,我的命在多爾袞那里一文不值。回想起那天他瞧著大玉兒的深情模樣,我了然的笑笑。
刺客來的那天,阿濟格救了自己,這麼巧?
喝醉酒的那天,阿濟格也在,這麼巧?
我眯起眸子,飛快的走著。
「桃花,最近有沒有見青衣?」我裝作不經意的問著。
桃花點點頭,滿臉羞紅。
「于是,你告訴青衣,那天皇太極他們來府里喝茶?」我瞪了她一眼。
桃花搖搖頭︰「沒有。你之前不是說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要我找十二皇子他們的嗎?」
不是桃花,那會是誰?我指尖輕輕握起。
我在宣紙上寫著信,然後慎重的糊好信函。我輕揚唇角,焦急的看著小魚兒,我的鳳眸深深一眨:「幫我給青衣送去,一定要快!」
小魚兒眉頭一挑,點點頭,把信封揣進了衣兜里。然後,听得她一陣急促的腳步匆匆跑至府外。桃花不明所以的瞧著我︰「小姐,為什麼不讓桃花去。」我輕笑著,其實宣紙上只是寫著︰扳指的事,我已查明。
沒錯,這只是個試探。若她把它送多爾袞那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她的確去了府外。要注意,我說的是給青衣。青衣是阿濟格的一個暗衛,可是她沒有任何的疑問,甚至沒有問青衣是誰。試問,一個多爾袞身邊的丫鬟怎麼會認識阿濟格身邊的暗衛。呵呵。
阿濟格把信遞給小魚兒,他笑的風輕雲淡。阿濟格知道傾城會查出小魚兒的身份,不過沒有料到是這麼快。小魚兒有些的傻眼,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本宮告訴過你,她會暗地里查你身份。要你最近不要聯絡本宮,你偏不听。」阿濟格懶得再多說,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小魚兒緊緊咬著嘴唇默不作聲,設想了一萬遍那個女人如何的調查自己,比如︰詢問身邊的丫鬟、太監、主管。比如︰找人查自己的身世。比如︰找桃花盯著自己。卻不曾想是這麼一招,這個女人的確聰明。她不費時間、不費精力、不費金錢的這麼一出戲,讓自己的努力全白費了。小魚兒轉身欲離開。
「站住。」阿濟格輕輕的說。
小魚兒身子一僵,緩緩的回過身。
「她還等著問你話呢,你回去如實招。」阿濟格淡淡的說著,黑色的眸子只是在笑。
想起那個女人,阿濟格的臉上有淡淡失意。閉上眼楮,任由心思神游︰得此一人,棄掉皇位,又何妨?
作者有話要說:
愛曬太陽的雪前來更文。給大家解釋個常識問題︰皇子未封王,可自稱本宮。【所以,就不要再問雪雪為什麼一男的自稱本宮之類的問題了……】雪雪寫的似乎是越來越好,等有空,雪雪從頭整理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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