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哈欠,終于醒了過來。
瞅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胸口處帝痛方才讓我記起自己是中箭加昏睡的事實。還好不是被送回家了,不然桃花又該哭個沒完沒了,爹又免不了一陣子的擔憂。
小心的活動一番,這傷口也沒什麼大礙,不得不說這多爾袞還真的是受皇寵,他這里的藥材必是全天之下最好的,不然我哪里會好這麼快。糟糕,我看著自己身上小丫頭穿的衣裙……
「李公公,你過來一下。」我站在院里曬著中午明媚但陽。
這個老太監恭恭敬敬一溜小跑過來︰「皇子妃,有何吩咐。」
我瞧著他,著急的問︰「十四皇子知道假挨打的事情了?有沒有為難你們?」
老太監滿臉堆笑︰「皇子妃,我家主子知道後,就只是笑了笑,沒說別的。」
笑了笑,沒說別的?可能嗎?我也不再追問了,既然人家不想說,那就算了。
「皇子妃,老奴看來,主子是喜歡皇子妃的。」老太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
我一個踉蹌︰「咳咳。」隨即笑笑,一個太監知道什麼啊,呵呵,以為我喜歡多爾袞的吧,在這里給我裝模作樣的講這些。無非是想著討個口彩,要份打賞的吧。
「皇子妃,老奴跟著十四皇子十多個年頭了,這個眼力還是有的。」看我滿臉的不屑,老太監不罷休的念叨著。
我笑了︰「哦?那你說說,他怎麼喜歡我了?」這不是天下第一冷笑話麼,我扯著被風吹繞著的發梢。
「十四皇子那天說抓到刺客,殺無赦的。結果,看到是皇子妃,也就下令打了二十大板……」老太監喋喋不休的說著。
哦?這就叫喜歡我啊,敢情這太監也太可憐了。
我揮揮手︰「停。」
本不想搭理他的,但是看在他幫我做假的份上,還是耐心的給他解釋著︰「你們主子啊,說殺無赦是因為有刺客。而我,不是刺客,所以也不需要殺我。再說了,我不就扔了個爆竹麼,至于打我二十大板的麼。所以,這並不代表是喜歡我。」
老太監張著嘴巴,蠕動著,似乎是還想說什麼。
我鳳眸一揚︰「對了,差點忘了,你家主子哪里去了?」
老太監笑嘻嘻的瞧著我︰「回皇子妃,主子出去了。」
我瞅著老太監︰「看到了吧,他要喜歡我,我受傷了,他能走得了麼。」
我悠悠的轉過身,抬步盈盈走出十四皇子府。既然已無大礙,賴這里可沒什麼必要,我可不想同他扯上任何的關系。
我忽的拍拍腦袋︰我昏倒的時候,問他說話算不算誰,他說的是算還是不算啊,我怎麼不記得了呢……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這傷口處理的挺好,這麼從外面看也發現不了什麼異常,暗自放心下來,倒不是怕別的,就是擔幸花大驚小怪一驚一乍。不然,以後肯定連家門都出不了。而且,還得害的我爹擔心不是。
回想著自己買的這個爆竹,尤其是想著那大嬸給我說——放心吧,不是啞爆竹。一抹笑掛在了嘴角,這爆竹也太厲害了點。想到那多爾袞滿頭的黑灰,長頭發滿是焦味。呵呵,我笑出了聲。搞了那麼大的動靜,別說,還真是解氣!
我裹緊白狐披風,冷風陣陣的吹過來,此時街上也冷清了不少。說降溫就降溫了,這天氣似乎就是某人的臉,說變就變,還以為自己是孫悟空呢。
陣陣飯菜香傳入我的鼻腔,聞著這香味都能飄過整條巷子,我笑嘻嘻的挪動著腳步——「浩天酒樓」?看著浩天這兩個字,我淚水突然的淆然而下。浩天,鐘浩天。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有些的不悅︰「姑娘,你好好的怎麼就哭了?」
「你是誰,我哭不哭管你什麼事。」我瞪著他。
他賠著笑臉︰「在下是浩天酒樓的掌櫃。」
哎,原就是重名而已啊。
我抹把眼淚,蒼白無血的清麗面龐上扯出個笑︰「餓的。」我走上閣樓,找了個朝窗的位置坐下來,點了個蜜餞小棗和燒鷓鴣。滿懷濃濃心事的托著腮,等著店小二上菜。忽是又想到了什麼,不忘點了一壺米酒。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鐘浩天,你在哪呢,還記不記得斐然。你的這段記憶是抹去了,還是已更換她人,是不是我穿越來了之後,就有人代替了原本的我在二十一世紀生存。我的爸爸媽媽還好嗎,我想他們了。
我喝著米酒,夾著蜜餞小棗,狠狠的吃口燒鷓鴣。
這蜜餞小棗,我媽也會做,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每次放假回家臨開學的時候,我媽都會給我做上一瓶的蜜餞棗,讓我帶宿舍里吃,結果——她們因為下了晚自習搶著吃棗,全部吃成了蟲牙。
我笑了,眼角的淚也隨之滑落。
在我們家,我媽是個很溫和的女人,從來沒見過她發過什麼火,不過我媽有兩個特點︰愛美和愛嘮叨。
愛美,就是比我還自戀,沒事照鏡子上下左右的瞧,然後就是滿意的笑。我媽不喜歡在大街上和鄰居們七扯八扯的八卦,就覺得吧︰她挺清高一人的。但是,她其實在家很臭美,我常說她是——孤芳自賞。她老一人霸佔著鏡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照。
愛嘮叨,就是講起什麼來喋喋不休,我媽是語文老師,所以很多的詞語都隨口吟來。尤其是以前叫我早上起床上學上學,我不是睡醒的,是被我媽嘮叨煩了起來的。比如︰「時不待我,必須要分秒必爭!斐然你起床了沒?」我翻身繼續睡,她就會敲我房門︰「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我蒙上被子,她就接著敲門說︰「時間稍縱即逝,你要遲到啦!」我依然沒有反應,然後我房間的電話就響了︰「一天之計在于晨!」最後——我就被我媽給折騰起來了,天才朦朧亮……
那個時候,我常常幻想,幻想著某一天我一定離家遠遠地,然後愛睡到幾點算幾點,沒有任何人的嘮叨。可是後來,這一天真的來了的時候,我忽然就很心酸,心酸的想要我媽不停的嘮叨我,因為我發覺——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嘮叨。
作者有話要說:
雪雪最近的頸椎不是很好、、、疼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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