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給桃花示意開始。不多時,偌大膽子上,就多了個可移動的屏風,桃花負責給我推屏風。
我從樓梯,緩緩的走下,一步一個階梯。大紅色的絲紗披風,隨著我走動的氣流而漂浮在身後。大紅色的拖地長裙,在燈火的照耀下,格外的妖艷。荷葉邊的衣袖,縴縴細指,一笑一顰無不牽扯著眾人的心弦。恐怕就我在衣裙里若隱若現的身姿,也夠這群人流鼻血的。
我用黑葡萄似的雙眼,一一掃視著眾人。剛剛那個喊著,倘若唱的不好就要給我一鞋底子的小公子,已經呆若木雞了。還有那個指明要小鳳唱曲的男人,手里的酒都灑了,他都毫無覺察。我輕笑著,一切在我的預料中。只是——角落里的這個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依舊靜靜的品著酒杯里的酒,似乎並沒有格外的注意我。哦?這倒是個例外了。
我並不言語,輕飄飄的走進屏風里。一旁的古箏響了起來,我開始隨著音樂而舞動。我與他們隔著屏風,奧妙的舞姿全然印在屏風上,所以並不阻礙他們欣賞舞蹈。我唱著林志炫版本的《你的眼神》,我清脆的嗓音開始在一醉樓里蔓延。
詞曲︰蘇來。
像一陣細雨撒落我心底
那感覺如此神秘
……
一段唱完,樓上的各個房間里的清倌人都開了門。平日里她們是不會這樣失態的,況且顧媽媽也不同意清倌人隨便開門走出來,因為這是有攪局嫌疑的。同行是冤家,所以樓里的清倌人都也井水不犯河水,就連吃飯也是各自呆在各自的房間里。而今天夜里——她們竟然都出來了,她們只是听的出了神,想見見我本人而已。所以,我也只是轉過身,同她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我戴著面紗,倘若只是笑笑,她們可是看不著的。
屏風外面的那些臭皮囊,都在屏住呼吸,注視著推動我屏風狄花。可惜我沒有他們想的那樣,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我俏皮的移步到另個屏風那里。我繼續著我的演唱和舞動,我知道神秘最銷魂。想想本夫人竟然成狐狸精了,可不是麼,這麼摧殘人的事情都干的出來。
終于一曲唱完,竟然沒听到掌聲?屏風推走,我展現在他們的視線里。那個穿墨綠色長袍的男人,還端著酒杯在喝酒。大約有這麼一分鐘,才響起熱烈的掌聲,我松口氣,原來古代人反應慢啊。本夫人還以為他們听不懂,白費功夫了哩。
「500兩,我再買一曲。」一人喊著價碼。
我作福,然後起身向樓梯上走去。
「1000兩!」又有一人叫囂著。
我只是平靜的向後走,1000兩?呵呵,也太小瞧我了。我懂得什麼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只管走我的路,讓他們心癢癢的去吧!
「我家小姐,今晚只唱一曲。」桃花解釋著。
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人人都想著證明自己錢多有魅力。「1500兩!」「兩千兩!」
最後桃花都快站不住了,悄悄的拉著我的衣角︰「小姐,好多銀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內容簡介︰我從樓梯,緩緩的走下,一步一個階梯。大紅色的絲紗披風,隨著我走動的氣流而漂浮在身後。大紅色的拖地長裙,在燈火的照耀下,格外的妖艷。荷葉邊的衣袖,縴縴細指,無不牽扯著眾人的心弦。恐怕就我在衣裙里若隱若現的身姿,也夠這群人流鼻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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