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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迷涼听她們如此一說,知道雖然沒有公開談論過顧昊,但是背著她私底下這幾個家伙絕對沒有少八卦!

鄭初戀這一本正經的結論,頓時轟得她外焦里女敕。愨鵡曉

偏偏其余幾個的臉色好像也都深以為然。

「涼涼,他有沒有和你說以後只能做朋友這樣的話?」梅雪舞小心翼翼地問她。

蘇迷涼瞪了眼楮︰「你們胡說什麼啊!他說請我吃飯是為了道歉、道謝,然後就是請我再給他一次——追我的機會,不和你們說了,越說讓人心里越堵得慌;

都是些什麼人,看八卦花邊把你們腦子都弄傻了?真是佩服你們,擁有一種化神奇為腐朽的能耐。」

眾人都驚訝地相互看看。

「他真這麼說了?請你再給他一次追求你的機會?重新補償當初被一帶而過的——約會、牽手、出游、接吻、求婚這樣的程序麼?」

梅雪舞把她話里的邏輯整理了一下,反問她。

蘇迷涼點頭︰「是,就是這個意思,他說是欠我的,這樣交往著試試,估計是想讓我看看他的誠意,說更深一步確定關系的決定權在我,我沒有和你們提到過他,主要在因為他太強勢和霸道,我們的關系中我一直都很難把握自己的位置,但是我相信這種反常是因為他開始認真地對待我們的關系了。」

大家听得一臉無語。

梅雪舞最先回過神來,她清了清嗓子︰

「這里就我談過戀愛,我有發言權,我覺得一個一貫強勢霸道的男人,不可能突然選擇放棄自己已經用霸道的方式獲得的各種對你為所欲為的特權,去選擇讓你來掌控兩人情感節奏的溫柔路線呢?

這種反常我覺得是因為他力不從心,無法在身體上佔優勢,故而選擇要佔有你的情感世界,和你談場深層次的愛情,即所謂的精神戀愛,這樣他既能享受愛情的甜蜜,又不用擔心失去你。」

貝寶莉點頭附和道︰「嗯,我也覺得很有可能,不然他何必那麼辛苦地委屈自己?」

「就是,他不需要的時候,就消失得毫無聲息,他需要的時候,就讓你無條件地配合,即便他身體好好的,我也不贊成你愛得這樣被動和辛苦,而且這樣慣著,他會更加不把你當回事。」鄭初戀冷靜地分析。

「對,我覺得他就是打算利用少女的無知和對愛情的憧憬,把你騙到婚姻里,等你發現他的身體真的出了毛病,到時候他會說這是你的選擇,他給過你機會,這純粹是推卸責任、欲蓋彌彰的做法。」趙憶籮也煞有介事地分析。

蘇迷涼听得有些傻眼,怎麼她們都這麼想,難道自己真的是因為太喜歡了,導致一葉障目不見真相了?

她遲疑地眨眨眼道︰「沒你們說得這麼可怕吧?怎麼就硬是咬定這個沒有客觀根據的問題不放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這都是為你擔憂。」梅雪舞肯定道。

貝寶莉也點頭︰「對,除非你有談場無性戀愛的心理準備。」

蘇迷涼被她們的鄭重其事之色逗樂了,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好了,不逗你們了!

這個問題其實不算問題,既然你們都懷疑,這問題確實很重要,我會重視的,大不了我就用點美人計勾搭一下,自然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了,不用好像我被哄走拐賣了一樣的神色看著我;

而且,對于男人來說,單純有愛,那是聖人;純粹的欲,那是魔道;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會一條單行道走到底,而是交加,上半身下半身爭相奪取思考的權力;

我是這麼看的,顧昊最開始可能對我是有點喜歡,更多的是,可是經歷這麼久的離散和思念,這種感情被發酵升華,讓他意識到珍惜和尊重生命、好好對我的心思,這才開始用平等的姿態來彌補當初被迫跳過去的認識過程;

我對他的反常並不是擔心,而是我很享受這個過程,我也希望能好好地談戀愛,告訴你們是想讓你們知道男人可以為了愛情退讓到什麼程度,並不是讓你們這樣危言聳听來嚇我的。」

「這論斷精闢,看來蘇小姐在這場愛情角逐中頭腦很清晰啊!」莫千然呵呵笑著拉開梅雪舞身邊的椅子坐下。

貝寶莉看到李冉過來,早殷勤地起身拉了身邊的凳子讓他坐。

兩個人顯然听到一部分交談。

蘇迷涼看到說話的是公子莫千然,當即含蓄地微笑︰「不敢,在莫先生面前班門弄斧了。」

「哼,恐怕是我在你明確班門弄斧吧?把顧昊那家伙吃得死死的,還不承認你是月復黑女,唉,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除了月復黑之外,還很勇敢,喜歡一個人,用點小手腕無可厚非。」

說著他忽然瞪著蘇迷涼的肩膀道︰「女乃油怎麼整到衣服上來了,還這麼大塊!」

蘇迷涼這才想到貝寶莉剛剛在台上往她肩膀上蹭掉的女乃油,剛剛和夏瑾玉說話的時候,女乃油還沒有融化,此刻再側頭看,這才發現女乃油遇到發熱的肌膚,已經暈開,把整個肩膀弄得一片明顯的污漬。

貝寶莉這才發覺蘇迷涼這樣子瞧著是有些狼狽,她連忙歉意地嘿嘿笑道︰

「涼涼,我帶了好幾件洗換的衣服放在房間里,原定咱們倆今晚一個房間的,我把房卡給你,你過去看中哪件就換上好了,都是新的,算是我向你賠罪了,這樣子瞧著確實有點埋汰你。」

貝寶莉說著就去拿掛在椅子靠背上的包包。

李冉聞言伸手取下,手往包包里掏了掏,而後把一張房卡遞給貝寶莉。

貝寶莉看他今晚送花捧場,現在又如此體貼,頓時倍兒感有面子,笑容明艷地接了,看也不看就把卡遞給蘇迷涼,又招手喚來一個服務生,交代把蘇迷涼引到房間門口。

蘇迷涼接了,對大家點頭,然後就拿著房卡跟著服務生離開了。

莫千然顯然也有些意外李冉的殷勤,對他瞅了一眼,卻看到他接到自己的目光,回他一絲笑影。

他丹鳳眼一眯起,頓時想到李冉幫貝寶莉取房卡的速度有點快了,好像那房卡本身就在他手里一樣,而且,今晚李冉出現在這里事前毫無征兆,說來就來,還捧了那麼大一束花,還帶著跟班,這樣一想,就明白估計是那個矯情的家伙授意李冉做的。

「李大哥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二十四孝情人一樣殷勤!」梅雪舞和李冉熟悉一些,斗膽開他玩笑,覺得這個冰山男是不是吃錯藥了,今晚一下子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莫千然連忙端了杯茶遞過去堵住她的嘴,梅雪舞頓時說不成話了。

鄭初戀卻冷眼瞧著這兩個男人道︰「舞兒說的是我們大家的疑惑,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先是蘇迷涼的男友突然從霸道變成柔情派,對涼涼愛敬得連個手都不舍得拉;

然後就是這位冰山一樣的李帥哥,我們莉莉當初一直追得頭破血流、跌跌撞撞,我們都瞧著無望了,今天生日竟然就來了個冰山變火焰;

我真是瞧糊涂了,這怎麼看著不對勁——」

「嗯嗯,是不對勁——好像有陰謀的氣息。」趙憶籮也弱弱地附和道。

兩個被男色迷了眼的家伙,哪里舍得她們這樣對李冉發難?

于是梅雪舞和貝寶莉一人說了一句,就很快岔開了話題,倒是莫千然來了興致,問顧昊突然變成什麼了,蘇迷涼都是怎麼說的,一時間大家都被吊起了興致,猜測顧昊是不是真的身體有了毛病。

只有李冉最清楚真相,偏偏這家伙的嘴巴最嚴實,他倒是跟著湊了幾句熱鬧,有效信息一句都不透露。

再說蘇迷涼跟著服務生出了演藝廳,走入電梯,主動把手里的房卡遞到服務生的手里,服務生看了房號,按了對應的樓層,恭敬地把房卡遞還給她,不過那瞧著蘇迷涼的眼神全然就從不屑變得晶亮了。

這個女人竟然拿著總統套房的房卡!

貝老板是這北川市剛剛冒頭的有錢人,對女兒生日宴會的大手筆確實讓人咋舌。

不過,兩個女孩子睡總統套房,怎麼想都太奢侈浪費了。

服務生恭敬地把蘇迷涼送到了房間門口,然後就悄無聲息地走了。

蘇迷涼拿著房卡,滴地一聲開了房門。

房內的奢華讓她有些驚訝,不過想到貝老板貝寶莉的嬌寵,她心下釋然。

這個套房很大,看格局,臥室、書房、餐廳裝修得都很典雅,衛生間的門關著,她憑著推測,直接進了開著門的臥室,果然看到了衣櫃。

她臉上露出笑容,貝寶莉的衣服應該就掛在衣櫃里。

想著就過去開了櫃門,她有些傻眼,怎麼里邊掛著兩套男子的薄套裝?衣服下邊倒是放著兩個盛放衣服的大袋子,她蹲,伸手捻出來一件,竟然是男子的——內衣!

難道貝寶莉今晚要在這里留李冉過夜,專門給他準備的明天起身後替換衣服?

真真好笑,貝老板再寵女兒,也不可能這樣毫無原則底限。

忽然她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盯著她,想著這酒店所在地域的荒僻,她瞬間毛骨悚然。

一點點地站起身,回頭。

臥室門口,顧昊正眉目璀璨地望著她笑,一手拿著毛巾,那頭發正濕漉漉地滴著水。

蘇迷涼有瞬間的失聲——他——怎麼會在這里?

轉瞬想了一下,今晚李冉的突然出現,貝寶莉當時驚詫的表情絕對是不知情的,這張房卡又是李冉幫著貝寶莉從包包里取出來的,所以——能在這里看到顧昊顯然是他專門的安排。

顧昊看著她微微愕然的小嘴,旋即轉換成羞惱的神色,那表情靈動變幻的眉目,頓時輕笑道︰

「沒想到房內潛入這樣一個秀色可餐的小女賊,喏——你是來偷內衣,還是來偷人?」

那笑容痞痞的,有著讓蘇迷涼愛恨交際、狂喜咬牙的熟悉,她熟悉的那個顧昊回來了。

蘇迷涼正想要反唇相譏,視線順著顧昊的眸色移動,看到自己手指尖尖上邊掛著的那個棉質的白色男式平角褲,瞬間手指一抖,那衣服就落回了盒子里。

她撇撇嘴、羞惱地起身,低頭道︰「我走了!」

顧昊在她側身而過的瞬間,從身後抱住她︰「小妖精,惱了?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蘇迷涼的身體一僵,她試著掙扎了兩下,哪里可能掙月兌?

「今晚請你吃飯我本身就不舍得讓你走,可是為了給你一個完美的第一次約會,我只好——幸好被我發現你又趕這個生日晚宴,既然你今晚原定就打算住酒店的,我這樣陪著你,咱們兩個都不孤單,不好麼?」

顧昊看不到她的視線,覺得心底放松了一些,聲音軟軟地解釋。

「不好,我住酒店是要陪朋友過生日嗨皮的,誰孤單了?」蘇迷涼嘟著小嘴生悶氣。

「涼涼,念在我今天晚上陪你吃飯的溫柔有禮,你就法外開恩,體諒一下小生的相思之苦則個。」顧昊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絲軟糯的撒嬌意味,讓蘇迷涼覺得詭異得小心肝直哆嗦。

「喂——這是兩回事,今天的約會已經結束了,你想我可以再約我,但是今晚是貝寶莉的生日,你卻讓李冉去利用她,有點過分了哦!虧我還為她開心,以為她終于盼到了鐵樹開花的一天,哪成想是你讓李冉去色誘她的。」

蘇迷涼听得顧昊說想她,那心就喜悅得無法克制,可是想到時機,覺得不合適。

顧昊听她的不悅竟然是因為自己冒犯了她的朋友,頓時心里開心很多,這是不是說她和自己一樣,都早已相思入骨了。

當即就笑著解釋︰「貝寶莉是你的朋友,李冉是我的朋友,你不舍得自己的朋友受欺騙、受委屈,我難道就舍得委屈李冉去色誘她?想要你到這里的法子很多,不差他一個!」

「這話的意思是——李冉是——自願過去的?」蘇迷涼听得有些愣怔,顧昊確實是不會委屈朋友的,回過神就笑逐顏開,但仍然擔心自己理解失誤,就明確地問。

顧昊把頭捂在她的頸子衣領處輕笑︰「當然,李冉能感受到貝寶莉的熱情和愛,我就適當地提了點小建議,他本身和一個冷艷異常的超特關系不錯,偶有約會,我不過是告訴他,如果他真的和那女人結婚,估計生了孩子會不會說話都是一個問題。」

蘇迷涼困惑︰「那女孩難道是——啞巴?」

顧昊聞言大笑︰「你真是一涉及到朋友就關心則亂、腦瓜卡殼,我是說他和那模特都特別不愛說話,以後生了小孩,家里不說話是常態,那孩子怎麼可能說話利索?貝寶莉接地氣,大大咧咧、爽爽朗朗,娶了她家里有人氣。」

蘇迷涼傻眼,這家伙竟然這樣機智幽默,在關鍵時候,幫貝寶莉說話,想到李冉是真心回應貝寶莉,她的心瞬間如果花開一般喜悅。

顧昊卻突然噴嚏了一個。

「你身體剛剛康復,一定要小心。」蘇迷涼如臨大敵,示意他放開自己,抬手把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拿起,打開,然後又把他拉到了門內,關上臥室的門窗。

顧昊看她如此關心自己的身體,一個噴嚏就讓她轉移了注意力,不由啞然,看著她含著笑走來走去的認真擔心模樣,他忽然覺得身體發燙,很想要她。

這種沖動,今天傍晚一起吃飯的時候,送她回家的時候,有過幾次,都被他壓制下去了,他之所以今天連指頭尖都不和她想握,就是擔心自己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眯眼打量她,這丫頭明明穿得嚴嚴實實,對他仍然有著無法抵擋的誘惑力,難以抗拒。

或者,他沒有必要抗拒。

看著蘇迷涼又拿起遙控器研究室溫,顧昊不由過去環住她的肩︰「在想什麼?」

「溫度,擔心溫度低了你會感冒。」蘇迷涼一副再認真不過的神色。

「不要太高了,一會兒肯定會出汗。」顧昊說著低下頭去,用滾燙的唇去踫觸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頸。

蘇迷涼瞬間繃緊了身體,卻在他的溫柔呢喃里很快軟化下來。

她的裙子領口有些高。

顧昊用手指解開後邊領口的搭鉤,把領口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後背上白皙細膩的肌膚,他繼續吻上去,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點點地從她的體內被勾起。

蘇迷涼緊緊地閉上眼楮,耳邊是他熾熱的呼吸和柔軟滾燙的唇。

他始終站在她身後,留戀于她的柔軟,一遍遍低聲地喊她涼涼,絲毫不掩飾自己身體的變化,把她緊緊地抱在身前,緊緊地貼著自己的懷抱。

畢竟兩年沒有一起了,蘇迷涼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她的身體本能地隨著他的變化一點點地又僵硬起來。

「你很緊張?」

「不。」

「身體不方便麼?」

「沒。」

「怕麼?」

「沒。」蘇迷涼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身體滾燙空虛,確實是很渴望著他久違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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