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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5

晴柔的呼吸被奪,腦子「嗡」的一聲陷入空白,對于他的吻,她從來就沒有抵抗力,當他的氣息向她撲來,她很快就投了降。她在她唇上重重的碾磨和吮/吸,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他的唇好燙,臉也好燙,呼出的氣息更燙,燙得她渾身軟綿綿的,禁不住嚶嚀出聲。

于是,他便趁虛而入。

火熱的舌立刻纏住了她的,吮得她舌尖發麻,全身月兌力,不能自已。他身上的熱度好似也傳染給了她一般,隨著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隨著他的手在她身上不斷的煽風點火,她覺得自己也燃燒起來了。

腰月復微涼,他竟然推高了她的T恤。

迷迷糊糊的,她想起了什麼,想要反對,卻被他抱得緊緊的,無法動彈。再者,她也沒有力氣掙扎,她的身體已經軟成了水一般癱在他懷里。

他的手,從她的腰月復輕點著往上爬,灼熱的手指像一串火苗一般燙著她的皮膚,她忍不住喘息一聲,他的身體繃得更緊了……

池未 呼出的氣息如同要噴出火來一般,壓抑的聲音又粗又啞,「怎麼辦?」

說完再次吻住她,深入而纏綿。

他的手,像是在彈鋼琴一般,從她光潔的背,纏綿得滑至她胸前,握住她一只豐盈,手心感覺到她嬌俏的突挺,如受到了鼓舞般,用力地揉捏起來……

她微幾天顫抖,雙頰如火,亦是情動。

他離開了她的唇,一路啃咬著她的下巴,脖子,肩……,T恤被他扒了下來,胸/罩也推擠在胸前,他一路吻下來,最後落在另一只豐盈上,含住……

「嗯……」她渾身迅速竄過一股電流,盡管她咬緊了唇,不讓那些快樂的聲音泄露出來,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那半身酥麻激起的低哼。

她想他,很想很想,哪怕他們貼得如此之近,她也控制不住想念他的心情,該怎麼辦才好呢?怎麼辦才能不這麼想他?

感覺到她在走神,池未 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她「嘶」一聲疼得清醒過來,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她有些恍惚。這些日子以來,她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想他,不要想他孤孤單單待在醫院的可憐相。

即使她一再暗示自己,午夜夢回,他的模樣還是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里。她,已經無藥可救。她這一生,尋尋覓覓,也不過是想在自己難過的時候,能夠靠進這麼一副溫暖且強壯的胸膛。她慶幸自己退讓了一步,沒有在他們之間造成更無法彌補的傷害。

池未 低頭看著她恍惚的神情,他的心揪了起來,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她唇上的牙印,又陷入另一波瘋狂的掠奪中。

他盼了幾個世紀,終于盼到將她擁進懷里,他迫切想要證明,她在他身邊,真真實實地在他懷里。再不是午夜夢回,他從夢中驚醒,抓住的卻是滿手冰涼。

他停下來,微喘,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她。

借著窗外明亮的光線,他看見她的上身已近赤/果,雪色的肌膚光滑如絲緞,而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已成迷離狀態,水色無邊的凝視著他……

好一副惑人心神的春色圖!

他被刺激得全身的血液盡數沖往小月復,緊繃和膨脹達到了無法忍耐的極點。

他雙臂收攏,將她納入懷里,大手扣住她的臀,將她緊緊地往自己身體更深處按,讓她感覺他的,手撫模著她的背,暗啞的聲音微顫,「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她全身軟軟的,可還有理智在,他的身體不適宜劇烈運動,她可不能做禍害他的蘇妲己。她雙手抵在他胸口,他胸口如火一般滾燙,她指尖微顫,「不行,醫生交代過……」

「我可以的……」池未 賴在她胸口耍賴,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

「不行!」晴柔斬釘截鐵的拒絕,事關他的身體健康,她絕不允許開玩笑。最關鍵的還是上次,他在醫院里治她,讓她留下了陰影,死也不在醫院里做那事。

「我真的行!」池未 一邊堅持自己行,一邊咬她的耳朵,擾亂軍心。

「你不行!」晴柔被他纏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想求他別咬她耳朵了行嗎?她受不了了……

「我證明給你看,我一定行!」某人突然就興奮起來,因為身體沒復原,不敢下重力去抱她,邊吻她邊走到沙發與床之間,問︰「沙發還是床?」

晴柔被他吻得腦袋發懵,看著那張床,理智地覺得要遠離床,便說︰「沙發!」

池未 眼里掠過一抹笑意,他帶著她走到沙發旁,順勢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他的吻更加火熱,他一邊吻她,一邊快速的月兌掉自己的衣服。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直到他壓在了身上才反應過來,他急切地吻著她的脖子,一只手扯去了她身上最後的遮掩物……印著浣熊的乖乖牌底/褲,而後一挺身,就這麼進去了……

雖然之前已經有所準備,可這突然的進入還是讓她感到了微痛,她輕哼了一聲,抵在他胸口的手垂落下來,她不敢用力反抗,怕傷了他,他胸口還纏著紗布,她的心像被蜜蜂蟄了一下,掠起淡淡的疼……

他貼在她耳邊粗重地喘息,吻她的耳垂,「老婆,我想死你了,你先讓我舒服一下……」

他在她身上起伏著,晴柔看著他額上滴下來的汗,他這是有多憋啊,才這麼急不可耐?連他最引以為傲的前戲都不做了?

她緩緩放松了身體,雙腿纏上他的腰,任他更深入更暢快地馳騁……

縱欲的後果就是,在高潮的余韻里,池未 直接暈倒在她懷里。晴柔嚇得不輕,連忙將他掀到一旁,她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又幫他把衣服穿上,看到他胸口的傷浸出血來,她急得直掉眼淚。

她還說不能成為禍害他的蘇妲己,可這下,她都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被醫生罵了,急匆匆地沖出去叫醫生。池未 暈了一下,清醒過來時,病房微敞,房里沒有晴柔的身影,他意識到她去干什麼了,他連忙爬到床上去躺好。

等晴柔叫來了李醫生,池未 躺在床上拿著報紙看得入神,晴柔站在病床邊,指了指他,結結巴巴道︰「他……我……」

池未 咧嘴一笑,「柔柔,你又調皮了,李醫生那麼忙,你別拿小事去煩他老人家……」

晴柔百口莫辨,感覺到李醫生射來的凌厲目光,她垂下頭,心里暗恨,她說︰「可是他胸口浸血了……」

走到門邊的李醫生立即轉過頭來,看了池未 一眼,又看向晴柔,「傷口出血很正常,叫護士來給他換藥就可以了。對了,還有一事,醫院里,你們別太激烈了,照顧一下隔壁病人的心情。」

晴柔的頭垂得更低,她臉頰通紅,李醫生這話,也太那啥了。她恨恨地瞪了池未 一眼,後者還向她做鬼臉,她氣得一口氣岔進了喉管里,猛咳不止。

池未 見狀,立即爬起來,晴柔嚇得不輕,一邊咳嗽一邊制止他,「爺,求你別折騰了,行嗎?咳咳咳……」

他不敢亂動了,擔憂地看著她,「快喝口水,是不是剛才著涼了?」

還敢提剛才的事?!晴柔怒視著他,她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在你身體沒恢復之前,別想吃肉!」

「那喝肉湯成嗎?」池未 可憐兮兮地對手指,其實真不怪他,誰讓她中午跟他說大姨媽剛走,這不是提示他該做點什麼麼?滿足老婆大人的需求,就算身體再不行,也得行!

「……」晴柔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她氣哼哼地走到沙發邊,沙發上的抱枕凌亂的躺在地上,而最顯眼的就沙發上那團深色的水漬。她忽然明白李醫生說那番話的意思,她立馬捂臉,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老婆,晚上我們吃什麼?」池未 坐在床上,手撐著臉,好整以暇地看著那邊一臉郁卒的晴柔,吃飽喝足的感覺真是好,雖然胸口有些隱隱作痛,但是痛並快樂著。

「吃毛線!」晴柔沒好氣道,看著淺色沙發上的水漬,她連忙跑進衛生間,端了一盆水出來,擰了毛巾用力的擦,怨氣沖天的樣子。

池未 看著她那模樣,想笑又不敢笑,「老婆,你不乖哦,說髒話,會把我們的寶寶教壞的。」他頓了頓,「我知道剛才我太快了,沒能滿足你,我反省!」

晴柔氣得要命,拿著毛巾就沖了過去,要拿毛巾堵他的嘴,池未 笑著往旁邊躲,晴柔也不敢下狠勁,怕傷著了他。因為顧慮重重,反倒失了城池,最後被池未 牢牢地扣在懷里。

「真生氣了?」他貼著她的耳朵,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廓里,她的心漸漸柔軟下來,她靠在他懷里,「怎麼辦?我都不敢出去了,人家會怎麼笑話我呀?」

「沒事,是我強迫你的。」池未 還有心情說笑。

晴柔瞪了他一眼,「討厭,人家跟你說正經的,我的聲譽啊,都讓你毀了。別人肯定覺得我是個饑渴的欲/女,老公還住院呢,就逼著你那啥……」

「你剛才說什麼?」池未 忽然打斷她的話,語氣中有種掩飾不住的驚喜。

晴柔被他打斷,有一秒的呆滯,接不上剛才的話,「我說…我說……」

「快說快說!」他急切的催促她。

「逼著你那啥?」晴柔迷糊地望著他。「不是,上一句!」

「饑渴的欲/女?」

「不是,下一句!」

「下一句?你讓我想一下,我沒說什麼呀?」晴柔一邊認真回想,一邊咕噥道。

池未 有點著急了,「剛才說的話都忘記了?快點想。」

「我在想,你別催啊,啊,我想起來了,老公……」她話還沒說完,臉就被池未 扳過去,他在她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發出「啵」一聲,晴柔被他親得完全雲里霧里了。

「寶貝,再叫一次。」池未 捧著她的臉,眉開眼笑的要求。

他眉眼彎彎,眼楮里像有幾萬顆星星一般,明亮閃耀。晴柔看著看著,就迷失在他的眼眸里,她輕輕的重復︰「老公!」

「老婆!」池未 的頭抵著她的頭,心里莫名感動,笑盈盈道。

「老公!」

「老婆!」

「老公!」

「老婆!」

「……」

………………

昌盛集團。

喬震威坐在辦公桌後,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喬少桓。這場變故之後,他成長了不少,眉宇間多了一抹剛毅,不再是那個被他保護在羽翼下的孩子,他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喬震威心里十分欣慰,他能夠在逆境中爬起來的,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他為他感到驕傲。

喬少桓坐在椅子里,在喬震威審視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他。爸爸老了,鬢邊的白發越來越多。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幫他拔白頭發的情形,不知不覺,他頭上的白發已經覆蓋了黑發。

「爸,我把公司賣了,我打算帶媽媽跟妹妹移民新加坡,在那里重新開始。」

喬震威淡淡道︰「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從小到大,我都按照您給我規劃的路走,現在,我要為自己活一次。爸,我不知道您堅持留在海城的原因,我也不強迫您跟我們一起走。如果您想我們了,就來新加坡看我們。」喬少桓說。

「你真是長大了,好好照顧你媽媽跟你妹妹。對了,我在新加坡給你們買了一棟別墅,我把鑰匙拿給你。」喬震威起身,從保險櫃里拿出一串鑰匙與一個U盤,他轉身走回喬少桓身邊,將鑰匙與U盤遞給他。

「這個U盤你好好保管,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把它交給你了。」喬震威拍了拍他的肩膀,「少桓,爸爸這一輩子活得太自私,沒能給你們兄妹倆做好榜樣,你們不要學爸爸,在新加坡好好生活。」

喬少桓看著手里的U盤,「爸爸,這是?」

「不要問,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保管好它,也代我好好照顧你媽媽跟妹妹,好了,出去吧,你們什麼時候走,跟我說一聲,我們全家人在一起好好吃頓飯。」喬震威轉身走回椅子旁,柔聲道。

「是,我知道了。」喬少桓點點頭,將鑰匙與U盤放進西裝內袋里,再深深地看站喬震威一眼,轉身出去了。走到電梯間,電梯正好到這一層,門打開,一個穿著公司制服的冷艷女人從里面走出來,喬少桓看見她的臉,心里震驚極了,這張臉……

舒雅朝他禮貌的笑了笑,轉身離開。喬少桓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父親的辦公室里,這才收回目光。這世上居然有這麼相像的人,他差點以為那人是蘇晴柔。

想起蘇晴柔,他心尖一痛,下意識握緊手里的公文包。里面放著一份土地使用證書,是北河那塊地。他走進電梯,電梯下行,他看著電子屏幕,怔怔出神。

走出昌盛集團,他拎著公文包直接來到隔壁的「幸」集團公司大樓,保安攔住他,不讓他進。他無奈之下,只好給晴柔打電話。

即使他早已經刪除晴柔的電話號碼,可是那組號碼早已經刻在他記憶里。撥通電話後,他已經做好她拒接的心理準備,卻沒料到她真的接了電話。

「喂?」電話彼端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喬少桓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他沉默著,那端也沉默著,隨即他苦笑︰「我有份東西要交給你,但是保安不讓我進去,也拒絕幫我轉交,所以……」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晴柔掛了電話,向其他三個助教交代了一聲,然後匆匆下樓。來到大廳,她果真見到喬少桓站在玻璃門外,她快走幾步,保安看到她,向她點了點頭,「池太。」

晴柔亦禮貌的沖他們笑了笑,然後走到站在圓柱旁一身西裝筆挺的喬少桓面前,喬少桓自然也听到剛才保安叫她的那聲「池太」。

池未 與晴柔的婚禮鬧得沸沸揚揚的,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此刻听到別人不再叫她蘇小姐,而是「池太」時,他心里還是有些感傷。

「少桓,你怎麼來了?」晴柔笑望著他,就像面對一個久別重逢的朋友,不再像之前那樣疏離與防備。

仿佛感染到她的喜悅,他眉目間也不自覺的帶了笑,「柔柔,方便跟我走走嗎?」

「嗯。」晴柔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下了台階。「我听說你將公司賣了,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去喬叔叔公司上班嗎?」

「我準備出國,去新加坡,言心懷了我的孩子,我們打算去新加坡定居。」喬少桓揚了揚眉,神情不再似以往那般陰戾駭人,反而多了抹陽光的味道。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喬少桓,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陽光自信!

「恭喜你了,快要做爸爸了。」晴柔微笑道。

「謝謝!」喬少桓真誠道,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牛皮信封遞給她,「臨走前,我把這個交還給你。」

晴柔看著牛皮信封,並沒有伸手接,「這是什麼?」

「當初與池未 交換的籌碼,現在我拿著也沒什麼用了,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柔柔,跟你在一起的那半年,我沒有好好珍惜,對不起,也謝謝你還願意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喬少桓柔聲道。

晴柔還是沒有接,她看著他微笑,「少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這個禮物我不能要,就當是我給未出世的小寶貝的見面禮吧。」

喬少桓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牛皮信封放進她手里,他收回手,「柔柔,收下吧,這是我的一份心意,保重!」

喬少桓說完,再沒有遲疑,轉身向停車場走去,晴柔看著他的背影,低聲道︰「少桓,你也保重。」

他前行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大步向前走去。晴柔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她低頭看著手里的牛皮信封,打開來取出里面的文件,她臉上淡開一抹笑意。

少桓,謝謝你!到最後,我還是欠了你。

………………

下班後,晴柔開車回帝景天成,池未 已經出院了,他的傷本來還沒好,但是他不肯住在醫院里,一來醫院里不方便,二來兩人世界時,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打擾。

晴柔經過藥房時,照著藥方撿了些養血補氣的藥材,打算回去煎了讓他泡腳。他這次傷得有些重,失血太多,出院時,醫生給他重新做了個全身檢查,查出他氣虛貧血。

晴柔想方設法要幫他補血,炖烏雞湯烏魚湯給他喝,偏偏那家伙挑食的毛病犯了,堅決不喝有藥材的湯水。最後她只能想到這個方法,沒想到療效還不錯。

買好藥材,她從藥房里出來,正好遇上來藥房撿藥的劉言心,她穿著紗質的孕婦裙,外面披著一件針織衫,小月復微微隆起,大概懷孕四五個月了。

兩人打了個照面,相互點了點頭,然後錯身,離去。晴柔將藥材放進副駕駛座,然後發動車子駛離。正在撿藥的劉言心,到底沒有忍住向藥房外望去,良久,她輕嘆了一聲。

回到帝景天成,車子剛駛進別墅,遠遠的她就看到池未 等在廊下,他穿著一件長袖T恤,外罩一件長毛衣,穿著一條牛仔褲。少了平日穿西裝時的拘謹嚴肅,多了一股年輕的活力。

晴柔停好車,他已經站直身體向她走來,她坐在車里趴在方向盤上,看著他慢慢走近,她眼底染滿了笑意。被人等待的感覺真好,不管走到哪里,心都是飛揚的。

等他走近了,敲了敲玻璃窗,她降下玻璃窗,趴在上面笑望著他,「老公,我回來了。」

池未 看著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由得埋怨道︰「今天怎麼這麼晚,遲了五分鐘。」

「去了一趟藥房。」晴柔轉身拎起藥,池未 已經幫她拉開車門,她走出來,卻被他壓在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晴柔臉紅,「你別這樣啊,會被人看見的。」

「在醫院里就夠憋了,回到自己家還要憋,真沒天理了。」

「誰讓你弄來了這麼多人,還安裝攝像頭……」晴柔不滿的嘀咕道,昨天他們在客廳里差點就擦槍走火,最後還是他緊急剎車,理由便是客廳里安了幾個攝像頭。

池未 撫額,他這算不算自掘墳墓?

他攬著她向屋里走去,阿姨正在廚房里做晚飯,晴柔把藥材放進廚房,囑咐阿姨別動,一會兒她來熬。從廚房里出來,她看到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的池未 ,她坐到他身邊,故作神秘道︰「你猜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見到誰了?」池未 瞥了她一眼,興趣不大。

「喬少桓。」晴柔說完,見池未 立即轉過頭來瞪著她,她連忙道︰「你先別生氣,他來找我,給了我一個牛皮信封,是北河那塊地的土地使用證。」

「是嗎?」池未 當時爽快的把北河那塊地給喬少桓的意思是,不想欠他任何東西。

晴柔靠在他懷里,「老公,謝謝你。你砸我報紙那天,顧遠兮跟我說了你為我做的一切,對不起,是我不知好歹,輕信別人。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砸我報紙那天,我差點就不能活著回來見你了。」

池未 心底一震,他立即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臂,「你說什麼?」

「那天我坐電梯下來,電梯出了故障,因為年久失修,那台電梯毀了,我差點就死在里面了。」晴柔現在想起來都還在後怕,假如她那天就那樣死了,她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池未 想起那天她灰頭土臉的樣子,及她手上的傷,他也後怕,緊緊地抱住她︰「柔柔……」

「你別擔心,我現在不是沒事嗎?還有一件事,是喜事,劉言心懷孕了,我在藥房里踫到她了,看樣子很幸福。當初被我橫插一腳,差點勞燕分飛的情侶重新走在了一起,真好!」晴柔感嘆道。

池未 抱著她,听她說這番話,知道她已經放下過去,他將下巴抵在她肩窩處,「那我們也努力,爭取過年前把兜兜生出來。」

晴柔臉紅,「現在已經五月了,懷孕九個月的話,年前也生不了啊。」

「所以我們要加倍努力!」

「……」

吃過飯後,晴柔去燒泡腳水,池未 在客廳里看電視,他在思考晴柔那番話,喬少桓將北河那塊地還回來,是想讓晴柔欠他一輩子麼?

他暗笑,即便欠一輩子,他也別妄想她會惦記他一輩子。

晴柔燒好了泡腳水,將水倒進銅盆里,然後端了出來,客廳里立即滿溢了藥味。池未 看著盆里黃黃的藥湯,上面還飄浮著一些黑色的藥材,他微不可察的蹙緊了眉頭。

晴柔剛好抬頭,看見他皺眉,她笑嬉嬉地伸手去撫平他的眉,笑道︰「別老皺眉啊,容易長皺紋的。」

池未 一臉嫌棄地看著盆里的藥湯,這丫頭真會變著法子折磨他。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就算是折磨,也是甜蜜的折磨。

「真這麼討厭?我辛辛苦苦熬出來的,給個面子唄?」晴柔俏皮道,伸手去幫他月兌鞋,卻被他一把摁住,半晌,他才別扭道︰「我自己來。」

池未 自己月兌了鞋襪,晴柔捏著鼻子嚷嚷,「好臭,讓你泡腳你還嫌棄,听說這藥湯還可以治腳氣。」

池未 信以為真,拎起襪子嗅了嗅,「真的臭嗎?」

「哈哈哈,騙你的。」晴柔看著他那模樣,大笑起來,他還真信啊。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月兌了鞋襪,將腳伸了進去,豪爽道︰「我陪你。」

滾燙的藥湯淹沒過腳背,她的腳踩在了他腳背上,晴柔燙得連忙縮回了腳,吐了吐舌頭,「好燙。」

池未 堅持了一下,也往上縮,然後再泡進去,晴柔就跟著他的動作踩回他的腳背,等他要抬起來時,她就縮回來。如此這般,他們漸漸適應了藥湯的溫度,晴柔也調皮起來,腳輕輕拍打水面,拍打著他的腳背。

池未 沒有反應,看著她的腳在水里越玩越歡,時而鑽到他的雙腳間,像一條滑溜的小魚,不時輕點他的腳背。

池未 忽然夾住她的腳,水波下,他們的腳一大一小,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瑩白的腳小巧可愛,像極了書上寫的三寸蓮足,「好小的腳。」

晴柔輕笑,抬起腳,往他小腿上澆水,溫熱的水從他小腿下灑下來,他渾身一僵,她白花花的腳在眼前晃來晃去,就像一只小爪子,在他心里撓啊撓,撓得他心癢難耐,撓得他熱血沸騰。

池未 低斥道︰「別鬧!」

「我給你澆水。」她一點也沒有被他嚇倒,反而越玩越開心,白白的果足,在他腿上輕點著,還胡謅道︰「這樣也叫**,舒服嗎?」她一邊往他腿上澆水,一邊道。

池未 的目光深了深,舒服嗎?他眼前只有她的小腳,甚至都無法思考她說的舒服嗎,是指哪里舒服。

晴柔見他不回答,于是再接再厲,腳心在他小腿上滑過,柔軟的腳心貼著他的皮膚上上下下的滑動,撩得人心都顫了。

池未 隱忍到極點,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抓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急切地封住她的唇。晴柔驚呼,立即抱住了他,雙腿不知怎麼分開的,跨坐在他身上。

「未 ……」晴柔剛張了嘴,他的舌就長驅直入,急不可耐的在她嘴里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

一吻結束,晴柔氣喘吁吁地趴在他肩膀上,她近乎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紅唇微張,小臉紅撲撲的,半睜的眸里水光瀲灩,池未 心中震動,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唇。

不能快意的吻她要她,池未 無限幽怨地看著客廳角落里的攝像頭,此刻他終于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了。

………………

酒吧里,音樂震天。

舞池里,安小離與申世媛瘋狂的扭動著腰肢,她倆一見如故的原因,在于會吃會玩。此刻兩人忘情的沉醉在音樂里,完全忘記了那邊卡座里的兩位男士。

顧遠兮拿起酒杯,與程靖驍踫了一下,目光落在舞池里熱辣勁舞的申世媛身上,淡笑道︰「程總,努力了幾個月,最後撈了個空的感受怎麼樣?」

「真沒想到那小子那麼痴情,居然分文不要的,直接把那塊地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池太,這下未 該頭疼了。」程靖驍落井下石道。

「呵呵,他要是知道大哥原本打算用那塊地來做什麼,現在心里一定暗爽不已。」顧遠兮亦笑。

「他肯定知道,否則怎麼會在臨走前,還給未 一個下馬威,哈哈哈,來,為我們受挫的池總干杯。」程靖驍舉杯與顧遠兮踫了一下。

池未 委托他務必將北河那塊地買回來時,他就已經知道他要用來干什麼了。只是現在,喬少桓分文不要,將這塊他原本用來修建「愛巢」的地還給了他,他心里一定膈應極了。

「他確實贏了。」顧遠兮喝完杯中的雞尾酒,那邊跳舞的兩個妞也回來了。顧遠兮連忙遞了一條熱毛巾給世媛,讓她擦擦臉上的汗。

「謝謝。」世媛的臉紅撲撲的,眼楮異常明亮,顧遠兮不由得就看痴了。

安小離接過程靖驍遞來的毛巾,禮貌的道謝後,她擦了擦臉上與脖子上的汗,「你們剛才說誰贏了來著?」

「某人啊,輸了美人贏了氣量。」程靖驍臉上戴著一副黑眶眼鏡,笑得十分斯文。

顧遠兮接了下去,「某人啊,贏了美人膈應一輩子。」

安小離與申世媛兩人一頭霧水,也不跟他們猜啞謎,兩人研究著剛才的舞姿,完全把兩男人拋在了一邊。顧遠兮說︰「對了,再過幾天就是嫂子的生日,大哥下了旨,要大辦一場,你們倆有什麼主意?」

「玩來玩去的還是那些,派對呀舞會呀,沒意思透了。」申世媛興致缺缺。

「你有錢人的小姐,參加的舞會派對什麼的,比我們吃過的米都多,當然覺得沒意思,我這種小地方來的,就巴巴瞅著有這麼次機會,可以見見世面呢。」安小離笑道。

申世媛氣得大叫,「安小離,我要撕了你的嘴。」她作勢撲過去,安小離貓腰躲過去,她再撲,安小離再躲,申世媛抓了幾次,都沒有抓住她,她氣得直跺腳,「程靖驍,快管管她,這嘴太壞了。」

安小離笑岔了氣,「申世媛,找幫手也該找你家顧遠兮啊,關程靖驍什麼事?」

申世媛羞得臉通紅,她跺了跺腳,坐回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喝水。顧遠兮笑睨著程靖驍,程靖驍攤了攤手,看著安小離的目光卻柔軟下來。

四人坐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了,正準備撤攤時,那邊酒吧入口走進來了兩人,程靖驍看了安小離一眼,果然見到她神情一僵,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

他心里幽幽一嘆,試探著伸手握住她的手,往常都特別抗拒的她,今天格外安靜,任由他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向他們走去。

離得越來越近,安小離的身體也越來越僵硬。與李承昊擦肩而過時,她眼楮都沒有斜他一下,快步走了出去。

李承昊看見她與程靖驍十指相扣的手,眼里涌過一股暗流。舒雅站在旁邊,以眼神詢問他。李承昊拋下一句,「我先出去一趟。」

說完,他快步追著安小離的身影而去。

酒吧外,安小離立即松開了程靖驍的手,她說︰「剛才,謝謝你。不過今後,不需要了。」

程靖驍看著她強裝鎮定的神情,目光充滿憐惜,「如果你一個人走不下去,不妨找個人分擔一下,我想成為這個人。」

安小離堅定的搖頭,「我不是懦夫,不需要開始一段新感情來遺忘上一段感情。從哪里跌倒,我會從哪里爬起來。放心吧,我沒那容易垮掉的。」

程靖驍定定地看著她,或許一開始打動他的,就是她這雙倔強的黑眸。「安小離,我也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安小離輕笑,正欲說什麼,她的手腕被人鉗制住,她回頭,就看到李承昊那張憤怒的黑臉。她目光沉沉地瞪著他,甩手,「不要拿你骯髒的手來踫我。」

李承昊牢牢地鉗制著她的手,他的目光逼視著程靖驍,話卻是對她說的,「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程氏的大公子,他會看上你?你別傻傻的被他玩弄了。」

安小離眯了眯眸,冷笑道︰「被他玩弄了又如何?總好過跟著你這種只會跟在女人後面轉的人讓我惡心來得好。」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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