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四部]
第25節小偷的采花奇遇（23）
23
在一種偶爾的激情中，身體才會升華；在一種彼此的秘密里，人生才有承諾。
高山也有故事，他覺得講幾個故事給這個小偷听听，不然覺得就他那點劃腳貓的功夫，還可以橫行天下呢。
高山要說的是他的朋友，也是麻將桌上的麻友。高山的故事就比小偷的東西要刺激得多，怎麼說小偷看到的世界都是見不得陽光的部分，高山的世界可都是大世界啊。
故事從魏總的死開始︰
「魏總，真是挽救了一批人啊！」陸地集團總裁夏本民放下手中的麻將牌，那是一張八筒，他的上家是規劃設計院的馮院長。
老馮盯著夏總的八筒，一陣心跳︰「打牌，打牌，不說魏總了，押當，一條龍，混一色，怎麼算？老雷你來算一下。」
「媽的，你怎麼乘人之危，我們在聊天，你就打個混一色，一條龍，還押當，老馮啊老馮，你這是好幾天沒有模女人了吧？」馮院長上家是中級法院的雷院長，他手上可是一個清一色听二五八條的好牌，他趁他們看老馮的牌，把自己的牌推進到麻將機里，沒有給他們三個看。
「看來老馮今晚是帶著吸金機來的吧，一吃三啊，老雷你再不動，我們就要打干了。」
坐在老雷上家的是工商銀行的信貸科的賈科長。
「魏總明天告別，我去不了，夏總你去不去？要去就幫我個忙，幫我意思一下，怎麼個魏總過去合作不錯，應該去憑吊一下，我明早去省里開會，無法參加了。」賈科長一邊模牌一邊說。
「我們都去不了，你沒有听說嗎，明天據說省紀委有人在現場，他早被紀委盯上了。」夏總看看規劃院的馮院長，老馮沒有抬頭，心里略過一絲陰影。
「老魏是好人啊，他這一死，把我們都解放啦。要不然，他那塊問題多啊。」法院的雷院長很有感觸地說，「老魏癌癥住院的時候，我去看他，人瘦的看不出來了，那麼大一個大塊頭，最後完全是兩個人，瘦的皮包骨頭，完全沒有人形啦，臉上罩著呼吸機，只有眼楮露在外面，連頭也沒有點一下，似乎沒有認出我啊。」
「老魏真是死得其所，他那塊本來當初改制的時候，就帶病上場的。那麼大一個公司，80萬買斷給他私人，這塊經不起查啊，後來老魏在市里拿那麼多地，每一塊都是肥肉啊，哪個不眼紅，就是十個老魏也說不清楚啊。」夏總話中有話。
「老夏，我們這麼多年，大家都是一個藤上的螞蚱，老魏要是出事了，我們都會受到影響，誰都不能幸免。這些年國家發展這麼快，金融變化那麼大，我們當初操作的時候，誰也搞不清楚該怎麼搞，包括給你來夏這些年的支持，我們也是模著石頭過河。」賈科長說得很在理，大家都點點頭，「七萬，老夏，打七萬也不叫牌啊，我胡了。」
「賈科長說得一點不錯，老夏啊，誰都是一屎，哪一環出問題都會一環一環受到影響，老魏操作的那些手段你們都用過，要認真起來都是違規啊，包括長江灣一號那塊地，本來是安置地塊，定向招投標的，怎麼最後都成為了一塊商業地了，訴狀都寄到法制日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