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李冉春默默掛掉了電話，杜逸凡「喂」了兩聲，沒人應，才知道李冉春已經掛了電話，他便把手機還給了姚海東，姚海東一臉的怒氣，但是他卻沒說任何話，直到此時，他也模不透李冉春在想什麼。如果說她僅僅是放不下這個小年輕，可她卻還是不願意為了杜逸凡，而甘願退到幕後做她的將軍夫人去，這一點讓姚海東極為不解。
李冉春此時其實極為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一種什麼選擇，是成全杜逸凡，還是自己和紀老爺子攤牌呢？真要攤牌，她說得出口嗎？她敢告訴那個紀老爺子，她並不愛他，她愛的人是杜逸凡，是這個小傻子，她敢說嗎？她能說嗎？可是杜逸凡一旦成為郭寶鑫的秘書後，他還能听她的話嗎？他還會在她面前這麼小心翼翼嗎？盡管杜逸凡說得那麼堂而皇之，但是她清楚，這個小傻子內心是渴望她讓步，她為他作出犧牲，退到他們的幕後去的，這一點包括姚海東都是如此認為。這一點，李冉春算是明白，男人們都會搭成共識，女人永遠該站在男人背後去，可一旦女人們站到了他們背後，女人的價值和意義就得被凍結甚至被終止。武則天如果不是一次次受到生命威脅，她會一步一步地把權力撐控在自己手里嗎？沒有了權力，能有那麼多絕色的寵男們圍著她轉嗎？
李冉春不甘心退出官場，她才四十多一點點，她看上去一點也不老，關鍵是她的心老不了，她的心裝著了這個比她小一輪的年輕人，她需要這種愛情的力量讓她再度重現昨日的輝煌，而這一點，只有把權力撐在自己手里，才可以讓男人們仰視她，而不是僅僅需要她這個將軍夫人的枕頭風而已。
枕頭風可以幫別人，可枕頭風吹不來李冉春要的愛情，要的青春活動，要的沖勁和拼搏。
李冉春糾結死了。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陷入到這麼糾結的苦惱之中，她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找紀老爺子攤牌吧？搞得不好，她不僅得不到杜逸凡，還極有可能因為她的原因，這個小傻子被消失掉的。在這一點上面，她相信她沒有能力去抗衡得住紀老爺子的力量。
這一天，李冉春早早就睡下了，她沒有等紀雲鶴回來。而紀老爺子回家時，見李冉春躺下後，以為她在生他沒倍她的氣，便一個勁在她身邊道歉著，可李冉春卻沒接一句話，紀老爺子沒辦法，只得對李冉春說︰「冉冉，你理解一點好嗎？今天發生了一起恐怖侵擊事件，這麼重大的事情，我能不去嗎？」
「侵擊誰？」李冉春忍不住說話了，當然她也不得不給紀老爺子台階下，總不能一直這麼置氣下去吧？
「侵擊大佬們，所以，上面很緊張，這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我和你的蜜月肯定是渡不成的，你就理解、理解一下好嗎？」紀老爺子的聲音很柔和，這是他第一次在家里談到中南海的事情，大約確實是在乎李冉春吧，而且從紀老爺子的神色之中，李冉春已經感到事態的嚴重性。高層的政治對爭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她在下面市里工作時，早有耳聞，只是她離高層距離那麼遠，他們再怎麼斗，似乎與她沒關系一般。現在，這般涉及到你死我活的生命之憂時，李冉春處于這個中心，感受與在市里工作時完全不一樣，仿佛這些高層之斗，就在她眼跟前一樣。她又開始為紀老爺子而擔心起來，一下子從床上翻了起來，望著紀老爺子說︰「你可要當心啊，實在不行，我們就逃吧，去國外生活去，不當這個破官了。」
李冉春孩子般的話，讓紀老爺子一下子笑了起來，「小傻瓜，我會沒事的，只要你守在我身邊，我就會有無窮的力量干好革命工作的。冉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看到你啊，就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十歲呢。」說著，紀老爺子的手不安分地在李冉春身上游走起來，他每模一處，就感嘆地說︰「你還象個大姑娘一般滑潤著，真好，真好。」
李冉春被紀老爺子模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她得忍，而且還得裝作很願意很享受地「哼哈」著，她越這樣，紀老爺子的興致就越好，竟然也沒顧自己還穿著工作裝，在這個新婚的妻子身上亂模一氣，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忘掉高層之間的斗爭，才可以忘掉他逢命通知一領導，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還是選擇自己結束生命吧。那可是他曾經的戰友啊，他們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的戰斗，同一個戰壕里滾過的生死兄弟，卻不得不親眼看著他自行了結生命。他知道，再過幾天，各大報紙會發出一則通知，某某領導人因病治療無效而逝世。新聞就是這麼產生的，他原不想對李冉春講這些，可是擔心這個小妻子因為沒陪她，讓她誤解和難過，事情太重大了，他也一時半刻沒緩過神來，以至如他急切般模著這個小妻子光滑的身體，就是想淡然掉這一幕。
人在政治之中，無論你想與不想，進來了就難得出去。哪怕有一天，你想抽身都難啊。紀雲鶴現在想抽身，他只想守著自己的小妻子，享受一下男女之樂，天倫之樂，普通夫妻的蜜月之樂，可是一個密電，他就不得不離開，不得不去執行著這樣那樣的命令。
「你怎麼啦？」李冉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紀老爺子在她身上游走的力量是亂的，顯然他的心此時也亂的。
李冉春的話一落，紀老爺子驚了一下，可他卻沒說話，從她身上收回了游走的手，緊緊地抱了一下李冉春後，才起身走出了臥室。
紀老爺子越這樣，李冉春越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發覺這個男人不慎定，她雖然感受到了高層的斗爭，可是真正的場面，她是永遠也見不到的，但是紀老爺子肯定是見過，而且不止一次見過。可他怎麼就有了怕呢？至少他在模她的身體是，內心是不平靜的。
越是這樣的時候，李冉春越是不敢提她的要求，當然更不敢去問她和杜逸凡的事情，紀老爺子到底知道了多少？知道了那一步，是李冉春想知道，卻不敢去問的。有的東西，一旦問出來了，就有扯破臉的危機感，在這一點上面，李冉春顯然是聰明的，也是極有經驗的，否則二十歲的地下情人，就白當了。不是每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都可以做好高官的情人的，而且一做就是二十年，這還是需要漂亮之外的東西。
李冉春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紀老爺子穿著睡衣進來了，顯然他洗了澡，顯然他要在李冉春身上做點什麼，而她得盡一切的能力去迎合他，刺激他，甚至**他。這讓李冉春很是尷尬，以前和宋偉明在一起的時候，她對宋偉明有崇拜之情，再說了，那個時候宋偉明沒紀老爺子這麼老，也不會讓她有聞到老人體氣的味道，那種味道是朽木的味道，是她一聞到就有想嘔吐的味道，這讓她總會無端生出對妓——女們的同情，無論願意不願意，無論是多老的男人，她們都得接客，而且有時候遇到變態男人的惡習時，還得迎合著，這錢賺得也確實是不容易。
是啊，有所求就得有所失。可是這種失去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呢？李冉春正這麼想的時候，紀老爺子已經鑽進了她的被子里，而且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雙手便極為不安分地揉搓著她，每到一處，李冉春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痛惜感，為什麼壓在上面的人不是小傻子呢？哪怕小傻子用暴力對她的時候，哪怕他有時候沒有半點愛惜地拉扯著她的肌膚之時，她都有顫抖感，幸福感甚至是強烈的刺激感呢？她真的有受虐的心態嗎？他越對她用強，為什麼她就越有**呢？四十如虎的女人，就需要小傻子這般的力量嗎？
紀老爺子的手還在往下模著，而他的嘴已經滑到了李冉春的嘴邊，這個時候總是李冉春最痛苦的時候，任他模著，揉著也就罷了，可是任他親吻著，還得回吻著，還得裝**他，還不能讓他感覺到不愛的信息，演一次容易，真要不停地演著，李冉春已經感覺到了黔驢技窮了一般。
紀老爺子卻一點也沒感覺到李冉春的變化，嘴唇蓋在小妻子的嘴唇上，李冉春不得不在內心喊著︰「小傻子，親我，親我。」她的眼楮緊閉著，她不敢睜開，也不能睜開，她擔心她的表情被紀老爺子察覺了，在這樣的夜晚，如果被他察覺到了，她和小傻子肯定都會遭殃的。
李冉春極力迎合著紀老爺子的親吻著，她把這個老男人拼命想象為她的小傻子，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壓住內心涌起的一種惡感。和紀老爺子一起生活時，李冉春倒沒覺得什麼，可是一起愛愛時，哪怕只有那麼幾分鐘的時候，可對她來說如一個世紀一般地漫長。
紀老爺子是真被刺激到了，他今天的親吻顯得特別地賣力和漫長，他的舌頭在李冉春的嘴里攪拌時，她就覺得她如此純潔的整個世界全被攪亂和污染了一般，而最最糟糕的是她要付出莫大的情感來親吻這個老男人，而且還得如他一般激情地長吻著，她一邊回吻著他，一邊在內心喊著︰老天爺啊，讓這個男人快點結束吧，結束吧。
紀老爺子見李冉春被他調動起來了，想要干掉這個小妻子的便又強大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一到這個女人身上，他就覺得他有用不完的力氣，哪怕那個地方不再有精華出來，可他還是對她有著激情和，還是總想著在她的身子里去耕耘著，開采著。就因為他對她的這麼強烈，他才放段去和杜逸凡這個幾乎是孫子輩的小年輕談著交易，是啊，他堂堂的一個將軍，就為了身子下這個女人，談著那麼難以啟齒的交易。可是他要是不交易又能拿這個女人怎麼辦？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清楚，可他明明知道，他還是願意干她，要她，甚至為了她而去調動著部隊的力量，幫她為那個小年輕擺平這樣那樣的事情，其實他都知道，但是他不想和這個小妻子挑明，一旦挑明了，他和她的夫妻情份還能維持嗎？
紀老爺子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李冉春在迎合他，滿足他，甚至也在刻意地討好他，有了這些，他還能要求她什麼呢？還可以要求她什麼呢？到了他這個年齡，再一次動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當他上輩子欠她的吧。他如此想著的時候，干她的力量強大起來，他竟然還對她說︰「讓我從後面來好吧？」
李冉春「呵呵」地笑了起來，不過還是很听話地翻了身，任由紀老爺子在她身里折騰，只要他不親吻她，他怎麼折騰，她都覺得可以忍受。
紀老爺子倒覺得這一次比新婚的這一天進入李冉春身體里要順利得多，或許是他更珍惜這個小妻子吧，他進入得那麼激情和沖勁，一如千軍萬馬般地呼嘯而來，他在她身體里抽動了好半天，竟然還有沖了出來，這一刻，他幸福得把李冉春再一次抱進自己的懷里，如孩子般地大笑著說︰「我還有東東啊，還有那個東東在呢。」
李冉春也跟著一陣陣地笑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內心卻涌起了比哭更難受的聲音，那個聲音里，似乎又在喊著︰小傻子，我要的人是小傻子啊。
紀老爺子滿足後，倒在床上，幸福地發出了如雷的鼾聲。
李冉春听著這些鼾聲，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滑落在豪華的枕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