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很想抓住剛才腦海里掠過的那一陣靈光,可那玩意是那麼的虛無飄渺,我好象怎麼著都抓不著一點點影子。
此時,我有一種掉落在大海中的感覺,遠處明明有一根救命的稻草,可卻是那樣的遙遠,遙遠到我根本無法企及。
「郝校長,郝校長……?」旁邊,教導主任正端著酒杯,他們剛才在議論田耕友死因的時候,我居然一點都沒听到。
「啊……?呃……,來,」我輕輕晃了一下腦袋,端起了酒杯,剛才的那點靈光早已隨風消散。
喝下滿滿的一小杯酒,放下酒杯後,當我再想撿拾起剛才的那點靈光時,發現我的腦海里已經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了。
這樣的場合也不由得我多想,剛想想點什麼,那邊又有人端起了酒杯……
我現在是學校實際的負責人,同事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與我親近的機會,而為了創造更融洽的同事關系,我也是來者不拒。
很快,我就有了醉意……
我的酒量算好的,以前就能喝個六七兩,後來當了副校長,特別是成了主持工作的副校長後,吃飯的機會增加了。喝酒的機會也就增加了,我發現,每醉一回,我的酒量就要上升一回,現在一斤酒恐怕都不問題。可現在連我都有醉意了,可想而知其它同事。
「郝……郝校長,我……我再敬……敬你……一……一杯,」這個時候,教導主任大著舌頭,又向我端起了酒杯,「我……我們學……學校,在……在郝校……校長的帶……帶領下,一……一定會……會更……更上一……一層樓,」
听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覺得難受,一句話說上半天,這感覺……
「郭主任,你喝多了,」我伸手攬住了教導主任的肩膀,「今天我們就到這吧,下次我們再聚,好不好?」
「不……不行,郝……郝校長,不……不瞞你說,你……你剛……剛當副校……校長的時……時候,是……是有不……不少人不服,但……但我是真……真心的擁……擁護你,你比老……老孫強……強多了,我……」教導主任還在結結巴巴的說著,我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想讓人將我與孫如才進行比較,孫如才是借勢上位的,我同樣的是借勢上位,現在的我並沒有將江城小學的整體實力提升多少。相反,這一次如果不是余敏點撥,我說不定還真就栽在了孫如才和馬一光的手中。
「郭主任,孫校長可是我們多年的老校長,我們都要向他學習的,」我道,我知道在座有不少是孫如才的人,雖然我現在是學校的一把手,但孫如才是區教育局小教科的科長,更有個做副局長的岳父,好多人升職稱還在他手里呢。
「哪……?呃……,倒也是哈,老孫……」教導主任顯然意識到了自己剛才一時的酒醉口快,他雖然不是個什麼官,但在教導主任這個位置上也干了好多年,一些基本的官場規則他還是懂的,所以他連忙借著的我話順勢下驢。
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奇怪,教導主任剛才真的只是一時酒醉麼?他是口風很緊的人,而且不喜歡參與權力爭斗,也正因為他這樣的中立,才能多年來在教導主任位置上屹立不倒。
想當初他受了黃世通一拳頭,仍能隱忍不發,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想不通,我也不準備再去想,我只能暫時的認為他真的是一口酒後失言。既然酒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我只能提議解釋。
同事們陸陸續續的準備起身離開……。
「郝校長,我今天電瓶車壞了,你能不能送我一下?」同事們陸續走出飯店的時候,李芸問我道。
「我……我今天喝得有點多,恐怕車子開不了了,」我道。
確實,雖然我現在還是比較清醒的,但開車不比走路說話,這玩意要集中注意力,所以我自己都想打的。
「那我來開吧,正好我看你也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李芸道。
其實我剛才說自己開不了車,就是已經拒絕了,可李芸卻還在堅持,難道她找我有事?
何況現在還有這麼多同事,對,一定是找我有事,從年前放假到現在,我們還沒踫過面。
「那行,」我道,「你來開,」
說著,我將車鑰匙遞到了她的手里,然後才想起問,「李校長,你有駕照嗎?」
「沒有,」
「沒有你還開車?」我道。
「沒事的,我家老蔣的車我開過幾次,」李芸道。
哦?蔣樹春買車了?看樣蔣樹春在建安公司混得不錯啊。想想也是,蔣樹春現在的工資一年四萬多,再加上年終獎金,一年有六七萬的收入。李芸成為副校長後,一年的收入也會達到四萬左右。十萬塊左右的車,兩人一年的工資就夠了。
「那行,你開吧,」既然開過幾次,我也就放心了,反正是自動檔,只要知道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剎車就行。
上了車,我開始閉著眼楮睡覺,任由李芸去開車。
車子搖搖晃晃的,從在副駕位上的我很快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李芸並沒有將車開到我家,這是一個黑乎乎的曠野,放眼望去,能看到田地里一片荒涼。
現在是冬天,萬物要麼枯落、要麼萎蔫,周圍沒有一點生機。
我扭頭,李芸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這是什麼地方?」我問。
「郊區,」李芸道。
「郊區?」我驚道,我剛才到底睡了多少時間,李芸居然已經將車子開到了郊區。
「你把車開到這干嘛?」我問。
李芸不答話,只是保持著那樣的表情看著我。
「干嘛這樣看著我?」我有點莫名其妙。
「你帥呀,」李芸嬌笑了起來,並伸手去撫模我的臉。
其實她將車開到這個地方,我就已經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現在她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臉上,我內心中的那種騰的就冒了上來。
由于車里打了暖氣,李芸的羽絨服已經月兌掉達在座椅背上,身上只做了一件羊毛衫,緊身的羊毛衫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除了臀部下垂,李芸的身材真是一流的,特別是乳/房,在的托起下,她的乳/房豐滿而堅挺,整個羊毛衫的上半部都被支撐著,象要隨時蹦出來一樣。
她的臉色微紅,我不知道是因為暖氣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心里的**也已經騰起。
不過,這一切已經都不重要了,我們的四片唇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我在不停的向她的口腔內探索著。她則拼命的向自己的肚里吮/吸,還不時的伸出她的丁香小舌與我的舌尖進行纏繞。
我的手從她羊毛衫的下擺伸了進去,一下就握住了她的一只豐滿,由于是坐著,她的乳/房顯然特別大,我都有一只手根本握不過來的感覺。
我沒去解她的乳罩扣,而是直接將她的乳罩推到上而,然後用手去擠壓她的乳/房,兩個手指則輕輕的捻動她的乳/房上的突起。
「嗚……」很快,李芸的嘴里傳出了這種痛苦般的申吟,她的動作也開始急切起來。她主動的伸出手去拉開了我褲子的拉鏈。
由于我穿著保暖褲,一時之間她並不能完全伸進去,她的手就開始在我的那個部位來回的摩擦著。
終于,她的手伸了進去,並一把握住了我已經堅挺的部位。
「哇,郝挺,它好硬、好燙,」李芸離開我的唇,嘴里驚呼道。
車里的暖氣使我一點都不覺得涼,反而渾身有一股躁熱,我本來想再次去吻上她的唇,可她唇上的紅與嬌艷卻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她在辦公室為我坐的事,那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我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將她的頭按向我的胯部。
立即,我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潮濕的世界,這種溫暖與從下面進入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她還在用力的吮吸和吞吐。
猛的我覺得自己的頂端遇到了一絲阻擋,同時我听到了她作嘔的聲音。
原來我太激動了,我將她的頭按得太緊太深,我進入了她的喉嚨。
李芸抬起頭來,從方向盤邊的紙盒里抽出兩張紙將自己的嘴擦了一下,然後繼續將頭埋了下去。
我撫模她胸部的手開始向下,她的褲子是那種側面拉鏈的那種。
我輕輕的拉下拉鏈,然後將手沿著她的保暖褲松緊伸了進去。
我的手立即接觸到了一片茂密的毛發,它們是那樣的柔軟,猶如冬天厚厚的枯草地,給人柔軟舒適的感覺。
繼續向下,一陣潤滑沿著指尖傳來,同時我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按在了一個小小的突起上,它是那樣的柔女敕,柔女敕得我都不忍心去擠壓。
我慢慢的婆娑著,用的我的指尖,沾著她的潤蜜,**著她最敏感的神經……
緊緊搓了幾個,李芸就已經受不住了,她的身體開始痛苦的扭動起來,在我胯部的頭顱也開始不規則的動作起來,有幾次我都發現她吞入的太深,可她卻渾然未著。
她離開了我,抬起頭來,我發現她的臉色已經緋紅,嘴里呼呼的冒著白氣,而她的嘴角居然還殘留著一絲絲粘液……
她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著,如同一個饑渴的漢子看到了擺在自己面前的美味佳肴。
我的手指用力的勾了一下,沿著潤液流出的通道伸了進去。
「啊……」她叫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將身體向後移動,準備逃離我的手指。
我將手指向前伸了伸,然後伸進了第二根手指。
她猛的向後一頓,離開我的手指,然後快速的月兌去了自己下半身的衣物,象個猴子般敏捷的爬過我們中間汽車掛檔的手柄,直接跨坐在我的身上,然後用一只手抱著我的脖子,一只手握著我緊硬如鐵的部位直直的導入了自己的體內。
現在的李芸已經欲焰騰騰,她急速的聳動著身體,然後用自己的唇去吻我的臉,吻我的脖子,耳朵,就如我的身上被涂滿了蜂蜜,而她正在一寸一寸的舌忝去……
只需靜靜的坐著,然後閉著眼楮享受,這種感覺非常的好,唯一的不足就是自己不能掌握主動權。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動作不如我猛烈的沖擊來得酣暢,動作了一會,李芸停了下來,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我們到後面吧,」
我點點頭,她快速的離開我的身體,然後爬到了後面。我真懷疑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李芸是怎麼做到如此敏捷的動作的。
她已經躺到了後座上,人半仰著,兩腿大大的張開,我能看到我剛才插入的地方正如一個嬰兒嘴般在微微的張開,兩邊鮮紅**的部們沾著不少白色的粘液。而她的上身羊毛衫已經被推的很上,稍有贅肉的月復部和碩大的胸脯全部展現在我的面前,這是一幅多麼香艷的圖畫,我已經充/血的大腦瞬間覺得再度的血壓上升。
我發現前排兩個座位之間的間隔太小了,準備打開門從後門進去,可剛打開一點點,刺骨的涼風立即猛的灌入,嚇得我趕緊將車門關了起來。
這幾天雖然白天的溫度已經上升了不少,但夜間,溫度還是非常低。
我起身,準備從兩個座位中間爬到後面去,可怎麼著都覺得難以通過。現在我不得不佩服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女人天生軟骨,身體柔軟如水,而男人則天生鋼筋鐵骨,身體生硬僵直。怪不得古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而男人是泥做的。
「切切……」後座傳來了李芸的笑聲,顯然她被我這滑稽的樣子給逗樂了。
隨著她的笑意,我發現她的兩只乳/房在聳動著,乳/房上的兩個突起一顫一顫的,非常誘人,而且,她還有意的將兩腿打開得更大……
她的臉上依舊蕩著笑意,我一擰身終于從兩個座位間擠了進去,然後,我猛的架起她的兩腿,如打樁般直直的撞了進去。
「啊……」她發出一陣驚呼,然後就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我如機械般不停的聳動著自己的身體,我有意的要報復她剛才笑我的樣子,所以撞擊聲格外的響亮。
終于,她的哼聲開始變大,然後是大聲的申吟,嘶喊,緊接著,她用力的開始將頭向後仰起,身體向上挺去著,兩腿緊緊的向中夾起。
我能感受到她的收縮,帶著我在她體內的堅硬表面如同一陣陣的電流擊過。
她跌落了,我也在她跌落的同時將所有的激情傾瀉進她的體內。
空氣如凝結般,我們就這樣一個仰著一個趴著,誰都懶得動一下,整個空間里只有兩人的喘息聲。
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發現李芸的眼角竟然似乎有兩滴淚珠,這……
「李姐,怎麼了?」我伸出手,在她的眼角拭了拭。
「我沒事,」李芸仍舊閉著眼,搖了搖頭,然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李姐,有什麼事難道還不能跟我說麼?」我問,我本就覺得奇怪,今天我明明已經表明了拒絕的態度,李芸卻還要跟著我一起走,她肯定是有話要對我說。
「郝挺……,我……」李芸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李芸終于向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蔣樹春的病是治得差不多了,可問題卻隨之而來。蔣樹春以前是單位只不過是個技術人員,無權無錢,徒有個國企員工的頭餃,所以他倒是很安心的過了這麼多年。而下崗的打擊,一度使他差點成了廢人,不僅是性上,同時是在生活上。在國企或機關事業單位呆慣了的人,是看不慣私企的,總認為自己抱著的是鐵飯碗。
一度失落的蔣樹春對進郝強的公司其實心里並不情願,畢竟郝強的公司只是個小小的建築工程隊,他當時無奈的選擇去那,完全是因為自己在家一分錢不掙。直到後來,郝強與劉婕以及錢林俊成立了建安公司,蔣樹春的心里才稍稍平衡。
不過幸福來得太快,在公司建立沒多久,劉婕就讓蔣樹春做了負責技術方面的經理,雖然國企是鐵飯碗,但蔣樹春在里面也就是一般的技術人員,如今,雖然是私企,但卻成了中層,而且收入比國企還高,更重要的是,以前在市建築工程公司的那些管著蔣樹春的什麼組長、主任、部長,甚至一些經理都被建安公司給招了來,而且還全部成了他的手下,蔣樹春那一直被壓抑著的虛榮心開始膨脹起來。于是,他開始利用工作之便在外面找女人。
他找女人不多久,李芸就知道了,兩人也曾經為這事大吵了一架,但蔣樹春現在手中有權有錢,李芸的話他根本不會听。而且他還直接當著李芸的指出,他知道自己工作的得來是李芸求我的結果,而他去年給我拜年提前離開,也是為了給李芸一個方便。
再後來,蔣樹春在外面找女人就變本加利了,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反正女兒住校,所以有時他直接將女人帶到家里來,也不管李芸在不在家。
李芸怎麼說現在也是學校的副校長,當然不希望這種丑事遠揚出去,所以一再忍讓。沒想到,昨天女兒去學校後,蔣樹春又將女人帶了回來,還要李芸與那個女人一起跟他玩,李芸氣不過,跟他再次大吵了一架,結果是他挨了一頓拳腳,而蔣樹春當著癱在地上哭泣的李芸,與那個女人上演了一出活春/宮。
「什麼?他知道我們的關系?」我驚訝道。
「嗯,」李芸應道,眼角是滴落的熱淚。
「他打你?」,
「嗯,你看,」李芸說著轉過臉去,然後將後背朝向我。
李芸的背上有幾塊淤紫,很明確是重物撞擊造成的,我明白了,那應該是蔣樹春的皮鞋。
「靠,蔣樹春真的是太過分了,這家伙怎麼能這樣?」我心中憤恨之情暴起,雖然李芸是他的妻子,但李芸也是我的女人。想當初,他讓李芸求我幫他找工作的時候,自己主動將老婆留在我家里。現在倒好,工作穩定了,收入增加了,又開始嫌棄起老婆來了。
「唉,也是我先對不起他,」李芸嘆息了一聲。
是啊,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他,我心里也這樣想著,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上床?想到這,我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半,但我仍然覺得我不能再讓李芸陷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之中。
「李姐,要不我們不再來往吧,」我對李芸道。
「我們不再來往有什麼用,他已經嫌棄我了,我們的日子還能回到從前麼?」李芸道。
「那你也不能總是這麼忍受他的折磨啊,」我道,「你看看你背上都成什麼樣子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了,」
「郝挺,你真好,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的關心我。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將我當成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我……」李芸沒再說下去,眼淚已經再度落下。
「李姐,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能讓你受委屈,」我道。
「好吧,听你這樣說,我就是再受委屈也值得了,好了,我沒事了,」李芸說著,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我們回去吧,」
「李姐……」
「算了,我就是心里煩悶,說說就好多了,我沒事的,我們回吧,」李芸沒讓我再說下去。
我默默的看著她,發現她好象是真的從內心里不想再提這些事。也許她對蔣樹春的感情還是很深的,畢竟他們是這麼多年的夫妻,連女兒都上高中了。既然她自己不想對蔣樹春怎麼樣,那就隨她去吧。
我爬到前面,坐上駕駛位,發動汽車。
「李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走?」因為來時車是李芸開的,雖然我知道是在郊區,卻不知是在東南西北哪個郊區。
「你就一直向南開吧,」李芸道。
汽車大燈射向漆黑的夜空,由于燈光的作用,車外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听不到,我只能听到發動機的轟鳴和兩個人並不均勻的呼吸……
我本以為,李芸這些家務事與我無關,可我沒想這些爛事會給自己惹來了巨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