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狂魔!」大殿的男子個子不高,但是他卻穿著很厚的衣服。那披風的領子很高,完全遮蓋了他的面容。一雙眼楮也掩蓋在帽子下面,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胸膛,華麗的衣服難以遮蔽住他內心的孤傲!
亡寞皺皺眉︰「廣王?」
陌月很氣憤的走過去︰「怎麼又是你……廣王,你怎麼總是來去無蹤的?」
「你說……陌月就是狂魔?」寒弄指著陌月震驚無比,大家都是張大嘴巴看著陌月︰「陌月,你,你是狂魔?」
陌月嘟嘟嘴︰「是啊,我就是狂魔……」
「你們也嚇了一跳是不是?」廣王,這個男人是廣王?他慢慢的走到陌月的面前︰「我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呢。」
陌月立刻向後退了一步︰「你才嚇人呢,一天陰陽怪氣兒的,很少出面不說,連真實相貌都不肯露出來!來了也不打聲招呼,你什麼時候把我這個狂魔放在眼里過?」
「很少有人,配在我的眼里。」廣王說著走到大殿上最上層的金色椅子上坐了下去︰「我是來幫你們的,每天呆著什麼事兒都不做,我也會悶。」
「喂,你坐我的椅子!」陌月指著廣王憤怒的一陣︰「氣死我了……」
「你要幫我們?」寒弄指指大伙兒︰「廣王?」
「如何?」廣王似乎是笑了︰「亡寞,我這趟游歷人間也有所收獲,想不到,你一直都在幫助天界的那些家伙,以後可不要總是說你不理世事了。」
亡寞也慢慢坐在椅子上搖頭︰「你廣王,不也是如此嗎?」
廣王的手臂垂在膝蓋上,以俯視的姿態看著腳下的人群。我抬頭看著這個廣王,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他忽而冷若冰霜,忽而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感。我從未見過這種人,但,卻在他的身上捕捉到了一絲熟悉。
「廣王,難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亡寞靠著椅背微微笑笑︰「不妨說來讓我听听,若是這方法不錯,大家也樂意奉陪。」
「辦法?還需要什麼辦法?」廣王向前傾著身體︰「邪魔現在肆意為禍人間,前幾日被亡寞大人打傷,現功力也差不多恢復了。你說,他能不來找你報仇嗎?」
亡寞抬起眼眸︰「你的意思是說……他會從邊境入手?」
「距離陰魔界最近的就是我焰狐邊境。」廣王想了想︰「但是從陰魔界的金鱗宮,那可就不一定了……」
「……」寒弄猛的後退一步︰「你是說,他會從金鱗宮炬龍邊境?」
陌月伸手撓撓頭奇怪地問道︰「為什麼從陰魔界的金鱗宮可以通往魔界的炬龍邊境?莫非風王……」
「寒弄說的不錯。」廣王似乎是笑了,他那稍微露在外面的眉眼慢慢眯了起來︰「所以,想阻止邪魔闖入魔界,那麼,必須先把炬龍邊境穩定住,抑制炬龍邊境與陰魔界的交接的結界,以免有人居心不軌串通陰魔!」
「……」我回頭看了看寒弄,這小子……
「所以,還請諸位上心。」廣王說著慢慢站起來走下台階︰「如果想吃什麼重逢宴的話,那還是晚些再考慮吧。」
杞白點點頭︰「廣王說的不錯,現在這種時機的確不該……」
廣王背著手走到我面前慢慢站直了,他的氣息似乎能夠透過那層衣服撲到我的臉上。我只覺得他身上的味道,竟令人如此安心。
「狸楓?」他看的應該是我後背上背著的雙劍。
我也轉頭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封軒木中的雙劍應該還在安靜瞪著。這家伙,怎麼知道我後背上背的是雙劍?
「沙亂。」我抬頭看著男人說道。
「是狸楓。」男人也不惱,依舊淺淺的低吟。
我笑了笑︰「我爹說它叫什麼,他就叫什麼,等攆我看到他老人家再問問,如果他也說這把雙劍是你們口里所說的狸楓,那就是狸楓。」
「我先走了,等你們的消息。」廣王與我擦肩而過,他身上絲毫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反而十分柔和,與他那桀驁不馴的口氣相當排斥。
杞白見廣王已經消失在門口便微微蹙眉︰「這個廣王,可沒有上一任的廣王那麼討人喜歡。」
「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亡寞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我已很久沒過問邊境的瑣事了,什麼廣王換人我更是無暇揣測。」
「那他是敵人還是伙伴?你們難道連這個都不關心嗎?」我想了想問道。
「既然能夠蒙受上一任廣王的青睞,那便有他的獨特之處。」亡寞抬眼看看我︰「你沒發覺嗎?他也是一個剛剛風塵僕僕的歸來之人。」
「……」我立刻轉頭看向亡寞︰「你的意思是……」
陌月轉了個身,站定︰「他一直都不在魔界,而且他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了若指掌,就必定在六界中游走,說不定,此人衣冠下那張臉,我們認得!」
「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有這個實力,能夠成為魔界的廣王。」寒弄搖搖頭︰「廣王是魔界四大魔聖之首,擁有最高權術。此人,定不簡單。」
亡寞慢慢站起來︰「不管怎樣,他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阻止邪魔魔界,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去炬龍邊境。」
「那還等什麼?」寒弄咬著牙說道︰「現在就走!」
絲瑾轉頭看看花逝似乎在想著什麼,但他並沒有說話,慢慢的將頭又轉了回來。
花逝也感受到了熾熱的目光,于是尋著那目光看去,卻見絲瑾在自己看向他的一刻將目光抽離。
「嗯。」我點點頭︰「亡寞,你也去嗎?」
「自然。」亡寞呼出一口氣︰「我和風王頗有交情,他的炬龍邊境現在到了這般田地,我也不忍心啊……」
「風王……」杞白閉上眼楮,悲傷地搖了搖頭︰「不過,我提醒你們,神力在魔界是很排斥的,所以你們不要輕易使用神力。」
絲縷立刻不高興的皺起眉頭︰「那我們怎麼辦?我們可不是魔!再說了,這回是去見風王……那老東西……」
「絲縷,听這話你認識風王?」冰皇抬頭問問。
絲縷立刻急了︰「豈止認識啊,他,他差點兒從我這里把我的寶貝偷去呢!他就是個小偷,偷盡世間一切珍寶!」
醉夜伸手捂嘴笑笑︰「可是,他不也終是敗在你那里嗎?」
「笑話,我是誰啊!」絲縷伸出大母手指指指自己︰「我可是顛倒眾生的悉冷,就憑他那兩下子還想偷我的東西?門兒都沒有!」
憐傲立刻不屑的瞪了一眼絲縷︰「你少在這兒臭美了,人家可是一代魔聖,那是他不想和你一般見識而已,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看你早就變成冰屑了。」
「喂,你小看我!」絲縷說著要上前與憐傲動手︰「風王還偷過藍玉呢,要不是我們三兄弟護著,說不定你和冰皇還沒機會變成人形呢!」
「去去去,別說的那麼好听!」憐傲看著絲縷這樣感覺好笑,兩人像個孩子似的開始大鬧。
我轉頭看看寒弄,寒弄身上開始散發一種很冰冷的氣息,這絕對是要爆發的征兆!一直以來,寒弄的經歷都是一個謎。
我听爹說過一點兒關于寒弄的事情,寒弄被他的姐姐願宿保護著落入神界。但是就在這姐弟兩人剛剛神界時遭到追殺,願在慌亂中將尚且年幼的寒弄丟了。整個天界便一直沒有寒弄的影子,就連爹和鴻蕭都是派盡人馬尋找,最終依然下落不明。
據說後來有一天,寒弄回來了,那個時候的他連我爹都認不出來了!誰都不知道他這麼久到底經歷過什麼,人又身在何處。
但是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他那滿身的怨氣,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似乎,他時刻準備著將仇人趕盡殺絕!就是這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苦,一直折磨著他,看在我的眼里十分雄,我不希望他這麼痛苦下去,畢竟,我們兩個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兄弟。
寒弄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慢慢轉頭看看我的眼楮,嘴角扯起了以往那種高貴的公子笑︰「這魔界的風光相當美妙,今日可以來回逛逛也不錯。」
「這你可就說對了!」火神伸出爪子拍上寒弄的肩膀︰「我第一次來魔界的時候真的被震驚了,在我看來,魔界比神界還美!」
「切,再美也美不過我的家鄉,對吧大哥?」絲縷揪著憐傲的頭發,而他自己的領子也在憐傲的手里。
憐傲津津鼻子︰「這世上還會有哪里比我的憐傲峰還漂亮?你們這些土老帽!」
「傲!」冰皇立刻拽下憐傲的手臂︰「不要像個小孩子似的打打鬧鬧了。」
杞白向前走了一步︰「各位要是準備好了……寒弄,你開始吧。我怕我們這里所有人的空間移動之力,都趕不上你的分毫。」
陌月也點著頭︰「對啊寒弄,快用你的魔穿空,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把我們擠在空間裂縫里面的!」
「寒弄,你會魔穿空?」絲縷瞪大眼楮看著寒弄問道。
「你們真是抬舉我。」寒弄說著伸出手,我們腳下便出現一個的紫色法陣︰「我要開始了。」就在他聲音剛落的一瞬間,我們所有人都被紫色的光芒籠罩。
眼前的景物變化的很快,我從未見過這麼快的空間移動。就好像眨眼之間,我們便已經來到了一個紫色的區域。
這里很美,真的很美。
天空是深紫色的,那些雲朵則是淡紫的。我們腳下充斥著白茫茫的煙霧,周邊的樹木烏黑發亮。前方不遠處是一個王宮般的建築,華麗的裝飾人間難尋。
而那建築前的一側石像邊躺著一個人,那人著向前爬著,似乎想拾起前方路面上躺著的什麼東西。
花逝抬頭看著天空笑道︰「這里就是炬龍邊境嗎?太美了,簡直太美了!」
我們真的到了……炬龍邊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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