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斧……大哥?」我伸手抓住領子再放開,不敢相信的向前一步︰「刑斧……你,你是刑斧嗎?」
「哈哈哈。」那人依舊笑著,並不答我的話。
「他不大對勁。」絲璃頓了頓︰「是很不對勁。」
「……刑斧。」我的表情慢慢從震驚變回以往的平靜︰「你到底還認不認得我們?」
那個刑斧還在笑,他的腳步已經向我們這邊移動了︰「哈哈哈。」
寒弄忽然愣了一下︰「哥兒幾個,你們猜猜我看到他,想到了什麼東西?」
我們迅速回頭看向寒弄,寒弄冷笑著︰「記不記得五源中出現的那兩種怪物?一個渾身紫色,一個渾身金色,他們都不會說話,只能笑。」
一語敲醒夢中人,我們立刻發現了這項共同點。
「沒想到,他也復活了……然而,他和絲瑾是不一樣的。」冰皇咬咬牙︰「很顯然,他是變成了另一種形態。」
「哈哈哈。」忽然,刑斧甩出手,一條粗厚碟鏈向我們抽來!
「小心!」大家一同跳起,身後的楓凌等人撤到凌藍度王殿門口設下防御,防止戰火侵害到凌藍度王殿。
我的雙劍已經出現在手里,真的不忍心和他為敵,不忍心……
「鬼府,要是有機會一定要把鬼府鏟除,鏟除,鏟除!」憐傲憤怒的耍出他的槍︰「既然,既然變成了敵人……那就殺!」接著,憐傲便化成了一縷煙直接擊向刑斧。
「憐傲,小心!」杞白嘆口氣,手中出現一縷白色的光芒,她說著與憐傲一同飛了下去。這兩人的動作相當默契,如同配合了好多年的至交。
寒弄、醉夜、絲縷還有陌月,他們曾經都沒認識過刑斧,所以,他們現在的攻擊可以用狠毒來形容,可見他們對鬼府的恨意。
火神則是在一邊觀戰,我轉身看火神的眼楮,他的目光……為什麼一直在杞白的身上打轉呢?
「不出手?」冰皇和池淵站在我身邊笑著問道。
我攤手︰「我現在雖不能阻止什麼,但我可以按自己的心意辦事,我可不想與他為敵。」
絲璃咬了咬嘴唇︰「鬼府……到底什麼玩意兒?」
池淵很無奈彈開雙手︰「絲璃大人,連您都不知道的鬼府,還真是叫人有那麼點兒畏懼……」
落絕向前一步,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能力與刑斧比起來簡直是石頭見芝麻,于是他只是站在池淵身邊觀戰︰「你們都很厲害,難道那什麼鬼府比你們還要厲害嗎?」
「落絕,我們是很厲害。」池淵頓了頓,伸手拄著下巴︰「但是,只有遇到更多厲害的對手後,我們才能變得比之前還厲害。」
我們看看池淵,打心眼兒里替他高興,現在站在他旁邊的人是解開他身世之謎的開始,這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
而此時奠空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火紅色,雲彩就像燃燒的火焰!我再低頭看看刑斧,刑斧手里碟鏈也被火包圍著,惹的我渾身悶熱。
「太奇怪了。」冰皇搖搖頭皺著眉︰「到底是怎麼把他變成這樣的,又是用什麼辦法將死去的人復活?難道,也是像亂你的重生之力一樣嗎?」
「不。」絲璃冷冷一笑︰「他們並沒有復活,只不過……有心人利用這些無法轉世投胎的靈魂,重新塑造出一個邪惡的個體。」
我贊同的點點頭︰「就像擁有的鬼魂。」我說完之後皺皺眉,感覺胸口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爆炸了似的!
「亂,你懷里揣的是什麼?怎麼這麼熱?」池淵轉頭看向我。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沒有感覺的,然而剛剛胸口冒出的一絲悶熱感是怎麼回事?于是我伸出手在衣服里找到那個熱源,手剛剛觸踫到它,它竟從我身上飛了出去,而這家伙的反震力相當,我的身體被震在地上一頓翻滾。
「……」冰皇抬頭看向剛才飛上天空的物體驚訝的竟是說不出話來。
我揉揉胸口,不知道疼也不能這麼禍害啊!我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東西?我連忙抬頭望去……
不是吧……
玉書仙境怎麼,怎麼變成火紅色的了?而且,而且它慢慢的展開,從最右側的底角開始燃燒,這是怎麼回事?
我有那麼一瞬的失神,當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立刻抬頭喊道︰「書劍、仙伯你們快出來,玉書仙境快燒沒了!」
書劍和仙伯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我的身邊,兩人立在我的一左一右抬頭看看正慢慢燃燒的玉書仙境,又低頭看看我,接著手忙腳亂的將我扶起來,嘴里還不忘嘮叨著︰「舞亂,你又做了什麼?這回怎麼把玉書仙境都燒著了?」
「……」我氣騰騰的轉頭瞪向二人︰「怎麼好像我就會闖禍似的?我怎麼會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這個玉做的書簡竟然會燃燒!」
可是,當我再一想到……杞白不是說過,只有從玉書仙境錘火之鏡才行嗎?那花逝怎麼辦?我想著更加緊張起來,然而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玉書仙境已經燃燒的只剩下一個角兒了!
絲璃也張開大嘴看著空中慢慢變成碎屑的書簡喊道︰「它,它怎麼了?」
當絲璃的話剛落下,那僅剩的半個角兒的書簡中再次飛出一道白光,白光跌在地上慢慢化成一個人形!
這我們就更加不解了,我記得玉書仙境里面只住著書劍和仙伯兩個人,那這第三個人難道是鬼不成?還是說……玉書仙境有現在這般模樣,完全是拜他所賜?
那人形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光芒依舊沒有散去。但是他似乎是抬頭看到了正在火熱與刑斧戰斗的大伙兒,隨即掙扎兩下立刻站起來大聲喊道︰「等等,等等,不要下死手,留條活路啊!」這聲音……
我們完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連那些正在同刑斧戰斗的兄弟們都是收了招式,轉頭看向這個漸漸從白光中出現的小家伙。
他飛快的跑向刑斧,刑斧也感覺到了這個飛快沖自己跑過來的壓倒性氣息。白光已經散開了,從中出現一個白衣少年!
「……」就連杞白都覺得這件事情簡直不可思議的很!她不敢相信的轉頭又看了一眼絲璃,然後繼續看向撲來的少年,嘴慢慢張開︰「怎麼可能?」
憐傲率先驚叫道︰「花逝????」
花逝一掌拍向刑斧的肩膀,手里冒出深藍色的微光,這時大家才看清,那光是從花逝手指上帶著的戒指中冒出來的!而且,這藍光慢慢在刑斧身體周圍環繞,環繞,直到刑斧跪在地上慘叫了一聲,才刑斧的身體!
一切還沒有結束,那藍色光芒就像一只大爪子,它竟然從刑斧的身體里拽出了一團黑乎乎的霧氣!霧氣被花逝拽到另一側,刑斧的身體便不受支撐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花逝後退一步,手縮了回來,剛才從刑斧體內拽出去的東西已經變成了一個人,那人擁有和刑斧一模一樣的相貌,但是,他的眼楮,嘴巴,都是黑色的!嘴里血紅的牙齒尖銳而鋒利,若是被他咬上那麼一口,恐怕會連骨帶肉一同失去。
花逝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就是,就是你這個混蛋一直控制刑斧前輩的?」
我的嘴不自覺的咧開笑容,手中雙劍握緊,腳下一點便飛到花逝身邊激動地看著他︰「花逝,你,你出來了?」
花逝轉頭看向我,兩眼滲出淚花︰「舞亂,舞亂我又見到你了?我沒有做夢吧?」他說著高興地蹦兵跳的抱住我喊道︰「我還以為,還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呢!」
我伸手順順花逝有些凌亂的長發︰「你經歷了什麼一會兒好好對我說說,我們先把它解決了。」說著,我便舉起雙劍。
大家終于從興奮中緩和下來,一同攻擊那個被花逝從刑斧體內拽出的「厲鬼」!
月兌離了刑斧的身體,這個東西衰弱了不少。花逝指著那個鬼東西說道︰「這個叫做魅魂,是控制意識的幻象!」
「原來,是這麼回事。」陌月笑了笑︰「這世上能操控魅魂牟取利益的人……也就只有那個人了。」說著,他手中的箜篌一根弦被撥起,縴細的線條在空中游走。我們後退一步,接著面前的魅魂「砰」的爆炸成碎末。
「……」花逝又看向地上躺著的刑斧︰「刑斧前輩還有救!」他也不多說,直接跑過去將刑斧翻了過來。
杞白慢慢走到花逝身邊低頭看著︰「被魅魂控制可是吸魂的,你怎麼救他?」
「杞白姑娘?」花逝笑得燦爛︰「杞白姑娘那麼厲害,那你知不知道影王?」
「……你說誰?」杞白向前一步,有些激動︰「你剛才說的可是……可是魔界戾狼影王?是不是他?」
花逝將刑斧的手指放在自己帶著的戒指上面,藍色的光再次流轉並且慢慢融入刑斧的身體。
「看來杞白姑娘是知道影王了,那你應該知道影王力量的戾狼戒指吧?」花逝抬起頭有些傷感的看著杞白︰「我手上戴的,就是。」
「……」杞白慢慢蹲下去,兩手扶住花逝的肩膀,眼楮一刻不停的盯著花逝手上帶著的那枚戒指︰「影王,影王若非死去,是絕對不會將戒指傳給別人的,難道,難道……」
花逝已經流出了淚水︰「嗯,就是你說的那樣。是他幫我月兌離錘火之鏡的烈火,教我怎麼對付魅魂……他用自己畢生的法力破開錘火之鏡和玉書仙境接壤的大門,將我推了出來……他是個好魔……」
杞白瞪著眼看向天空中飄散的玉書仙境焚毀的碎屑,有些莫名的憂傷︰「他……他竟然,竟然救了絲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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