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茹……」
門緩緩推開,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出現在林亞茹的腦海里。林亞茹猛地抬起頭來,這道聲音,這道聲音……
是趙雲的!
下一刻,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緩緩出現在林亞茹的視線里。
「林亞茹,你還記得我嗎?」
這道聲音幽幽的,鬼氣森森的,林亞茹本來就做賊心虛,根本禁不起嚇,原本被歐陽蒲草這麼一弄,膽子已經頻臨破了,現在又來一個「鬼」,林亞茹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著捂住自己的眼楮,也根本顧不上看前面,只覺得那白衣女子一頭頭發瀑布式的長,那黑黝黝的瞳孔在夜光的照射下,泛出一種幽綠來,像是索命的惡鬼一樣!
林亞茹頓時尖叫起來︰「趙雲,你死了也不放過我,你死了也不放過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到底想要怎麼樣啊!只要你肯離我遠一點,你說出什麼條件來我都答應!」
歐陽蒲草和雲姑姑對視一眼,雲姑姑緩緩開口,「林亞茹,我女兒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不關我的事,都是阿忠那個狗奴才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林亞茹大聲道。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要把罪過推到別人頭上,那該死的阿忠固然是主犯,但林亞茹才是一切的根源,最可惡的就是她,最歹毒的就是她!
歐陽蒲草眼中一閃而過一道猩紅,她冷冷的開口道,「你不肯講實話是吧,那我就讓閻王勾了你的魂魄,讓你死後滾油鍋,下地獄,碎尸萬段,受盡酷刑!」
听到「滾油鍋,下地獄,碎尸萬段」這幾個詞的時候,林亞茹的腦海里也自動自發的蹦出相應的場景來,正偏偏這個時候,歐陽蒲草繼續開口道,「那些鬼差會將你蔽體的衣服盡數剝去,讓你上了年紀的身體在陰氣森森的陰間,林亞茹你知道嗎,陰間萬鬼橫行,由于缺少陽氣的滋潤,所以一些剛來到陰間陽氣未斷的魂魄往往都是最受歡迎的,那些陰魂鞭打你的靈魂,讓你飽嘗撕裂的痛苦,然後將支離破碎的你扔進沸騰的油鍋,你的罪惡那麼深重,這滾燙的油鍋你下去,你還不會死,甚至意識會越來越清醒……」
林亞茹隨著歐陽蒲草的話語,腦海中逐漸拼組出一幅畫面,她仿佛看到自己一步一步走入油鍋,那滾燙的溫度……
「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這樣怎麼夠?」歐陽蒲草繼續道,「那滾燙的開水燙爛了你的皮膚,那皮膚一點一點開裂……再加上油茲啦一聲,那鮮血甚至都不會滴出一滴,你的肉質就已經變得鮮美!」
「求求你,別說了……」林亞茹眼中流出眼淚,她癱軟在地,哭著道,「我說,我都說,這場火是我的主意,我早就看歐陽蒲草那個賤丫頭不爽,是我想要謀害她,歐陽蒲草你反正都已經死了,你就別再纏著我了,還有趙雲,你們這對母女,盡數都離去吧,你們走後,就別再纏著我,我會給你們燒紙錢,每天都燒,燒好多好多,你們在底下就好好的呆著,就別再纏著我了,求求你們了……」
「砰——」
突然一道不同尋常的聲音讓林亞茹一下子從恐懼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她的臉上掛著淚痕,一副迷茫的看著燈光大亮的房間,一個人影頂天立地的嵌在門間,仿佛天神一般。
可是這天神表情凶神惡煞,那風雨欲來的模樣讓林亞茹仿佛頭頂棒喝,一道晴天霹靂在她的世界炸開,她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將軍,你……你听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看著歐陽善智陰沉的臉色,林亞茹頓時知道大事不好了,她爬著靠過去,抱住歐陽善智的腿,拉著他的衣服下擺,她現在的恐懼和害怕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知道這次自己可能是犯了大錯了。
「將軍,你是從哪里開始听到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突然,她靈機一動,「將軍,這一切都是那些鬼逼我說的,我只是迫于無奈,如果不是被逼迫,我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所以你剛才听到的這些話都不是真實的,而是我的無奈之舉!」
「鬼?」突然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來,歐陽蒲草一邊撤掉自己頭上臨時制作的假發,一邊將白玉似的臉龐一抹,頓時原本的鬼氣森森都換成了一張清秀的小臉。「你是說我是鬼嗎?」
看著原本已經死了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林亞茹頓時失控的尖叫起來,「鬼啊!」
「閉嘴!」歐陽善智一聲怒喝,反手給了林亞茹一巴掌。
他沖著歐陽蒲草的方向張開雙手,「蒲草兒,從我拿到那張紙條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死,太好了,我原本真的以為你已經……快讓爹抱抱!」
歐陽蒲草在扮鬼來嚇林亞茹之前,給歐陽善智扔去了一張紙條,讓他在這個時候來林亞茹的房間,歐陽善智這麼聰明,在拿到紙條的那一刻,多少心里有了一點猜測。
歐陽蒲草的小臉卻冷如冰霜,她靜靜的走過去,突然小手揚起,給了歐陽善智一個巴掌。
啪——
這聲音不小,頓時在場的幾個人,雲姑姑,林亞茹,還有歐陽善智自己,全部都是愣住了。
蒲草兒打他?為什麼?
歐陽善智一時間轉不過神來。
「歐陽善智,你這個愚蠢的,你打仗這麼好,怎麼不娶個好點的老婆?這樣的女人,你居然還留在你身邊二十多年,你的腦子有問題嗎?」
歐陽蒲草聲音里含著怒氣。
歐陽善智被打的懵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呆呆的看著歐陽蒲草,嘴巴張了張,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歐陽善智不說話不代表歐陽蒲草不說話,她繼續道,「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的大老婆不僅動了要殺了我的心思,而且還差點成功了!還有我娘,我娘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嗎?現在看來,我娘當初的失蹤恐怕也和這女人有關,怕是早就被她害死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居然和她一直相敬如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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