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明芸夢驚喜的喊道,是明水,明水回來找她了!「明水,我在這里!明水!」
雲逸深深的看了一眼明芸夢,過了今日,也許再也不能夠坦然的以自己真正的面目對你了,明芸夢,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我的感覺!
「小姐!是小姐!」明水驚喜的叫了起來,她們幾個找了一上午了,終于找到了!「小姐!小姐!」
「把繩子放下去,快!」溫潤的男聲有點耳熟,明芸夢皺起眉頭想要辨別出來人的身份。
雲逸在明芸夢的身前蹲下,「你抱住我,我背你上去!」
「雲逸!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明芸夢看了一眼垂下來的繩子,咬住略顯蒼白的下唇,拒絕道。雲逸左肩本就有傷,若是加上她怕是那一承受,更何況剛剛雲逸硬生生的將鏢拔下來,傷口肯定還在流血。
「上來!」雲逸又重復了一遍,只是語氣中的堅定和執拗更加不容拒絕,平淡的語氣了帶著一點讓明芸夢難以拒絕的悲傷。
明芸夢趴在雲逸的背上,雙手摟住雲逸的脖頸,雙腿纏在他精壯的腰上,溫熱透著衣衫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來,明芸夢臉龐紅紅的。
雲逸先拉了拉繩子,示意上面的人自己要上去了,果然繩子繃得緊緊的。雲逸拉住繩子,有些費力的向上攀爬,粗糲的繩子磨在掌心,加上剛剛的傷口,留下大小不一的血跡。
「雲逸,你的手流血了!還沒有怎麼上,我跳下去自己來吧!」明芸夢擔心的看著雲逸的手,鮮紅的血渲染在土黃的麻繩上,異常的耀眼。
雲逸尋好下一步踏腳的石頭,搖搖頭,「不用,沒事!」
明芸夢滿是愧疚和歉意,雖然她依舊不知道雲逸的一切,可是明芸夢想雲逸的那份模糊的感情是真的!這個男人的冷漠和執拗,都無可救藥的迷人,這一點是明芸夢無法否認的!
手一點一點的向著繩子上方抓去,上面的人也在奮力的向上提拉繩子,其實要上來並不困難,只是再背上一個人就顯得不是那麼的容易了。雲逸借著上拉的力道,在幾塊凸出的石頭上用力的幾個跳躍,借著輕功,跳到地面上。
「小姐!」明水率先圍上來,扶住從雲逸的背上下來的明芸夢。「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明芸夢勉強站直身子,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大礙。剛想要去看看雲逸的掌心。卻听得一聲熟悉的「九妹!」
「堂哥!」明芸夢轉頭,驚奇的看著眼前一聲青衣的男人,墨發在風中輕輕飄著,寵愛的眼神里帶著絲絲笑意。這個男人正是東源瑞王長子東雲祥,傳聞乃是東源王私生子,寄養與瑞王府。
「屬下金元拜見九小姐!讓九小姐身陷這等險境,實在是屬下的失職!」光禿少年單膝跪拜,恭敬的樣子讓明芸夢有些怪怪的感覺。
真的是很詫異,明芸夢只知道人群中肯定會有大哥派來保護她的人,卻怎麼也沒想過會是這個光頭和尚!「你、你是我大哥的人?!」
金元點點頭,「少主子是金元的再生父母,是金元的大恩人!」
明芸夢迷茫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凌亂了,沒想打大哥竟然收了個和尚當下屬,還是個長得相當沾花惹草的和尚,太不可思議了!
「哎,小姐,剛剛那個鬼面人不就是上次咱們在蔣家牢里放咱們離開的那個人嗎?!」明水雲逸離開的方向,只是那個背影好熟悉啊!
「恩!」明芸夢點點頭,轉過身來,卻發現空無一人,四周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幾個,再也不見有人的身影!「唉。人呢?!」
「早就走了!」明水白了一眼自家小姐,粉紅的衣裳看起來破亂不堪,外罩一件男式的外袍,肥肥的裹在身上,背上的黑色似乎有些奇怪的色澤,像是干涸的血。明水驚叫起來,「小姐,你受傷了啊?」
「哪里?九妹,快讓我看看哪里受傷了?」雲祥擔心的打量明芸夢,一臉的而焦急神態。
「哎呀!堂哥,我沒事!明水,用不著大驚小怪,回去抹點傷藥就好!」明芸夢低聲訓斥,有什麼回去再說吧!「唉。神偷那個沒良心的怎麼不在!」
「季姑娘被听風樓的人帶走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個不省心的,該不是偷了人家什麼東西吧!」明芸夢無奈的搖搖頭,但願那個家伙不要有事,不然都不夠她忙的了。「先回去吧!」
「小姐,我覺得那個鬼面人很眼熟啊!」明水一邊小心的替明芸夢清洗傷口,一邊疑問道。「好像見過似的。尤其是他的眼楮,絕對見過不止一次了。小姐,你覺得呢?」
「你家小姐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明芸夢被背上的疼痛刺激的呲牙咧嘴,轉頭看向另一側。「而且他說是因為我那副飛鳳銀墜,當時不是掉了一只麼,就是被他撿取了。我還以為他就是我那個未見過的夫君呢,結果不是,還傷人心了!」
「對了,小姐,姑爺沒能見著,段會長說姑爺從來不畫畫像,所以除了真人以外,是沒辦法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的!」明水回想起段家家主段奕,心頭一陣狂跳,那弱柳扶風之姿,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就是富可敵國的東源第一商會的會長段奕!
明芸夢嘆了口氣,這個段笙果真跑的夠遠!她就那麼的可怕嗎,唉,真是魅力下降了不少。「堂哥怎麼會過來!」
「明水半道上遇見的,是小少爺非要出來玩,就跟家里說要去瑞王府找祥少爺,然後溜了出來!祥少爺說小少爺可能來青陽城了,就順道過來了。」明水將上好的生肌膏均勻的抹在明芸夢的傷口上。
「哎呦!輕點,你打算弒主不成!」涼涼的感覺伴著蝕骨的疼痛從背上傳來,一陣舒服一陣痛,明芸夢的手緊緊的抓住床單,連帶著表情都一起扭曲了起來。
「忍忍吧小姐,這個生肌膏是能力範圍之內最好的藥了,就是有點痛!」明水將那個白色的瓷盒裝進包袱里。「怎麼會傷成這樣?」
「巧了吧……」明芸夢不能夠躺著,只好趴在床上,百般無聊的看著明水收拾屋內。「明水……」
「小姐,你還想想怎麼找小少爺吧!」明水取出一身鵝黃的衣服,剛想放在床頭。
鵝黃?明芸夢突然在床上坐起來,痛出一身冷汗,「把我所有鵝黃的衣服全部扔掉!」看見鵝黃就覺得難看,哼,她辛苦的替他把劍譜找了回來,說不定段貓貓那個混蛋正在花前月下呢!
「怎麼了小姐?為什麼要丟掉!」明水被明芸夢的低吼嚇了一跳,不解的看著明芸夢,這衣服好好的啊,還是小姐最喜歡的阮煙羅的料子,是最好的繡娘的得意之作,這是鬧哪出?
「扔掉!」明芸夢看見鵝黃色就來氣,惡狠狠的盯著衣服,仿佛那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明水,去吧段貓貓那個混蛋叫來!本女俠要把劍譜惡狠狠的丟在他那張千年不變的死人臉上!!」
明水無奈的看著像是抽風了的自家主子,只好把手中的衣服丟掉,又挑了一套玄色的衣裙,黑色的阮煙羅上是淡淡泛著流光的鳳舞暗紋,沒有多余的裝飾,三寸寬的腰帶上游著並不耀眼的金色絲線。「那這一件?」
「恩,放那里吧!明水,快去西苑叫段貓貓去!」明芸夢催促道。
「小姐,現在正在進行武林大會的決賽,段少俠應該在大會那邊吧!」明水淡淡的提醒,她不在的這幾天小姐是怎麼了?!
「喂!宇,你怎麼了?」鳳翔連忙把段宇扶到床上,「一整晚都沒有見你,你去哪了?還弄了一身的傷回來。」
段宇疲憊的倒在床上,嘆了口氣,「鳳翔,我沒事,比試到了那里了?」
「你的直接安排在明天了,可是你現在的狀態?!」鳳翔擔心的看著段宇,雖然不知道好友干什麼去了,但是和誰有關他還是能想的道的。拿過段宇右手握著的面具,鳳翔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情果真是個傷人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