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幾日怎麼總是心神不寧的?」秋榮坐在一旁為北唐瑾整理信件,她已經看到自家小姐無數次按眉心,可是,那眉梢就是無法舒展。
小姐看起來,仿佛很是煩躁不安。
北唐瑾柔著眉心,自從那晚見了鳳晰琀後,每次想起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心神不安,她無法說服對方,無法讓他打消破壞這場賜婚的念頭,無法讓他不涉險,明明看著對方往火坑里跳,她卻阻攔不了,尤其是鄭家老夫人壽辰將近,她的眼皮子總是跳個不停,她總是有預感,這場壽辰將會有十分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她該怎麼讓他離開大都呢?只有離開這里,才不會受到牽連,可是,她想了多日,也沒有想出一條計策來,她的頭緒太亂了,以至于一直也理不清楚。
「小姐,安神茶。」見自家小姐始終沒有答話,秋榮捧了一杯茶過來,{無+;「}小說北唐瑾點頭接過,問道︰「鄭家老夫人壽宴的事情還有哪些沒有安排好?」
秋榮道︰「依照凌霜的信件來看,皆已準備妥當。」
北唐瑾又點點頭,心中依舊是忐忑不安︰但願不會;「漏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衛國公府來了一個神秘客人。
一身艷紅的鳳凰于飛的袍子,大腿翹得老高,一只手十分悠閑得捧著一杯茶水,「衛國公怎麼想起本公主來了?」
衛國公笑道︰「臣早聞公主殿下您同玉容將軍交好,因而覺得,接下來臣做的這件事情若是少了公主您,未免少了很多趣味兒了。
衛國公知道夏莎此人極為喜歡新鮮的東西,尤其是同北唐瑾有關的,自然更重要的是,這個夏莎跟北唐瑾是敵對關系。
千方百計想要取對方性命,因此,要是同夏莎合作,也是一種助力。
衛國公請她來,夏莎便知道對方的意圖,紅眸一轉,笑的魅惑,「是交好麼?」
衛國公也是閱人無數,見過的美貌女子眾多,只是如同夏莎如此絕色的,還真是少見,不由得心中一陣癢癢,若是能將這樣的女子收入房中,那豈不是要日日升天了?然而,他只能想想,他知道夏莎看起來無害,事實上卻是十分狠毒又狡猾的,因此,只能遠觀,不能靠近,否則惹禍上身。
「自然是死對頭。」衛國公含笑,目光忍不住多瞄了夏莎幾眼,夏莎美眸流轉,自然曉得衛國公心中所想,只是她並不挑明,听衛國公繼續說下去,「不知公主對這件事有沒有興趣?」
夏莎慢悠悠得喝茶,她的每個動作看起來都那麼風情無限,故意不回答,吊著衛國公的胃口。
衛國公模不清她的心思,又繼續說道︰「這乃是臣策劃已久的大事,決定著明王以及北唐瑾的生死,若是公主您;「過了,那豈不是很遺憾了?」
夏莎挑了挑眉梢,表情看起來並沒有衛國公想象中的驚訝,「決定明王和北唐瑾的生死?衛國公是不是有些大言不慚了?有這樣的計策能將這二人一塊兒收拾了麼?本公主可是不信。」
衛國公神秘一笑,道︰「公主若是不信,听听便知曉了。只是這個計劃若是要完成,少不得公主的一臂之力,不知公主可願意出手?」
夏莎的臉上浮現一絲的興味兒,「既然衛國公這麼有信心,本公主就權且听听吧。」
衛國公令王炫講了一遍,夏莎听罷,縴長的手指摩挲著白膩的下巴,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衛國公道︰「衛國公,你真是太壞了,這招真是太狠,太絕了!」
衛國公一臉得意得笑,「不知公主有沒有興趣參與?」
夏莎紅眸一轉,嫵媚笑道︰「這麼有意思的游戲,怎麼能少了本公主呢?」
天箐樓,雲珠撩了簾子道︰「,太後娘娘請您入宮。」
鳳晰琀正瞧著自己畫的畫像笑得溫柔,聞言眉梢揚起,道︰「還說什麼了?」
雲珠搖搖頭,道︰「听聞悠兒小姐回來了,想來,太後娘娘是要您進宮湊個熱鬧。」
「哦?赫連悠何時回來的?」鳳晰琀的目光依舊停在他的那副畫上,嗓音漫不經心。
「有幾日了,只是一直在屋里作畫,並未告知您。」
鳳晰琀仿佛沒有听見,捧起手中的畫,看著身後的牆面,仿佛是思忖著掛上是否妥當。
雲珠也皺眉瞧著,那畫上的女子美貌傾城,正躺在吊床上安睡,花瓣落滿了她的衣袍。
她的神態是那麼安靜,仿佛不受世俗的干擾,超月兌于俗世。
只是,皇帝已經賜婚她和鄭家的二了,自家不但沒有放棄,還將她的畫像掛在書房里,這豈不是……
「,恐怕,這幅畫若是掛上,並不妥當。」雲珠見自己一臉的高興,終于忍不住提醒,這名女子馬上就是他人之妻了,這般,只是徒增相思罷了。
鳳晰琀困惑得又仔細打量著自己手中的畫,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並無不妥啊!」
雲珠一陣嘆息,想必自家沒听清楚她的意思,因而重復一遍道︰「,如今陛下已經賜婚玉容將軍和鄭家二,您將玉容將軍的畫像掛在書房,豈不是徒增相思?」
鳳晰琀卻是一笑道︰「怎麼會徒增相思呢?雲珠啊,本怎麼會讓自己喜歡的女子嫁給別人呢?」
雲珠一陣震驚,道︰「難不成還要做些什麼麼?難道您近日吩咐墨恆做的事情就是這個?」
鳳晰琀點點頭,「沒;「。」
雲珠嚇了一跳,立即勸道︰「,賜婚是皇帝陛下下的旨,您若是抗旨,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時候,即便是皇帝陛下和太後娘娘想要保住您也保不住了!您要三思啊!」
鳳晰琀卻是搖頭看著雲珠,道︰「本怎麼會去做違抗聖旨的事情呢?」
雲珠立即發現,方才是著急過了頭,豈是那麼沒腦子的人,于是定了定神,問道︰「那麼,預備怎麼做?」
鳳晰琀偏要賣關子,「到時候,你便知曉了。」
雲珠仍是一臉擔憂,很少瞞著她做事,看來此次,真是非同一般,他不便插手,因而才不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