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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第218章嶄露頭角(6000)

馬車走到半路的時候,倏然有人攔截,青筍撩開簾子一看,是一個穿著不俗的小廝,看樣子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家奴,于是她問話也禮貌了一些,道︰「這位小哥,何故攔路?」

那小廝一張棺材臉,抿著唇,遞給青筍一個信封,道︰「我家王爺給玉容將軍的。」他說完,不等青筍,轉身便走了。青筍熱臉貼了冷**,狠狠啐了一口,道︰「王爺府的就這麼大的架子麼?哼!也不看這是誰家的馬車!我家是誰!」她一邊說,一邊憤憤不平!

我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將軍,又是永昌公主的座上賓,這個人竟然這種態度!太過分了!青筍一邊想著,一邊「刷」的一聲撂下簾子。

北唐瑾正在閉目養神,听見青筍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目光便轉向她,道︰「把信拿過來吧。」

青筍本是一肚子火氣,此時看到自家&amp}.{}那平靜的表情,頓時噤聲了,她喉嚨動了動,咽下了要說的話。

她倏然想起來,她家最不喜聒噪話多的人,眼見她方才就犯了她的忌諱,于是立即閉嘴了。

北唐瑾沒再注意青筍,而是拆開信封一看,不過是簡單的一行字,充滿著瀟灑不羈的筆鋒,同時字體又是那麼雅致月兌俗。

字如其人。

鳳晰琀說,晚上相邀,听雪閣梅園。

北唐瑾的眉梢皺得更深了一些,此時晌午早過,回府還要祭宗祠,之後便是家宴,鳳晰琀要來,她哪里有空閑陪著他?再者,他來到底所為何事?

想到今日他對她說的那句話。

「終日兩相思,為卿憔悴盡,卿卿可知我心?」

驀地,這句話倏然出現在她的耳邊,她倏然心頭一跳,眼楮立即睜開,慢慢的,表情越發凝重起來。

明王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她呢?真是令她很是想不明白。

他那日說她總是擺著一張冰塊兒臉,不會笑,心又狠毒,不溫柔。哪一點符合一個正常女子呢?

不僅如此,她也不會繡花兒,也不會做衣裳。

明王喜歡她?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車輪「 轆 轆」響著,不知過了多久,到了北唐府。

北唐瑾剛一下車,便被北唐洵叫到了書房,顯而易見,是為了今日之事。

北唐瑾緊隨北唐洵身後,北唐洵叫人泡茶,他自己坐下也讓北唐瑾也坐了下來。

北唐瑾沒有,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只見對方神色半喜半憂。

喜可能是因為明王,憂是因為她那位舅舅衛國公。還有便是她得罪了不少言官。那些言官盤根錯節,她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

她不在乎,但是北唐洵不能不在乎。

北唐瑾始終沒有,她慢條斯理得喝茶,等著北唐洵問話。

北唐洵只喝了一口茶,看著自己悉心培養這麼多年女兒。擁有一張和自己心愛女人十分相似的臉的女兒,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道︰「阿瑾,你可知今日你得罪了多少人麼?你可知道朝中勢力盤根錯節?這些言官很多都是各大家族以及皇子們安插的人啊!你提議令陛下裁掉這麼多言官,將會招來禍端啊!」

北唐瑾心中冷笑,她不拔除這些言官就沒有禍端麼?笑話!

但是,這不是她準備給北唐洵的話,她面容淡淡,眸中波瀾不興,道︰「父親,鄭首府乃是有政治抱負的人,他不會公報私仇,言官中表現優秀的人絕不會被裁決,可能會被調到其他部位,也可能留在原位,那些被裁除的官員不是表現不突出,便是牆頭草,根本沒有立場的人,這樣的人,誰會喜歡呢?因此說,即便是這些人被裁除,也不值得可惜。因而,女兒覺得,為了這些言官,不管是大家世族,還是皇子們都不至于同女兒為敵,更不會招惹父親您。」

北唐洵本是憂愁的面容一听北唐瑾的分析,面色瞬間好了許多,道︰「是啊,是啊,這些兩面倒,沒有立場的人不過一時之用而已,皇子們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些無用的人對你動手,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阿瑾著實有你外祖父當年的風範啊!」他方才為這件事著急了一路。

听到「外祖父」這三個字,北唐瑾的面色立即變了,變得有些沉。

她此時有個沖動,想要問問她這位父親︰我外祖父當年讓您好好照顧我母親,您將我的母親照顧到了哪里去了?您此時還有臉提起我的外祖父?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她狠狠攥緊衣袖,立即忍了下來。此時還不是恰當的時機,她不能說這樣的話,她必須穩住她這位良心狗肺的父親。

「父親謬贊了,女兒同永昌公主交往這麼久,她經常提起朝中之事,女兒耳濡目染而已。」北唐瑾的表情極為謙虛。

北唐洵對于自己的這個女兒越來越滿意了,她一直都是如此穩重,不管有多大的榮耀和夸獎都從來不動聲色,這一點,是他最為欣賞的。

可是,他剛高興一下,想到衛國公今日的表現,有一臉愁容,道︰「阿瑾,你舅舅今日說的話,你……」他極力措辭,想著最為恰當的詞匯來形容。

只是,還沒等他想好措辭,就听北唐瑾倏然笑道︰「父親,舅舅那是想要給女兒一個表現的機會啊!您應當送上一份賀禮,來感謝他啊!」

北唐洵本是思索著,此時听北唐瑾這麼一說,不禁皺起眉頭,問道︰「阿瑾是這麼想的?」可是,那分明是……他的女兒這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來吧?

北唐瑾眨眨眼楮,十分可愛,道︰「父親的確是要送上一份賀禮的,此時正是元旦,喜氣洋洋,我們兩家是親戚,怎麼能不送禮物走動呢?」

北唐洵這下才明白北唐瑾的意思,她這是說,不管衛國公府什麼態度,他們都裝作不知,依舊如同往常一般,畢竟衛國公府根基深厚,他們的確是得罪不起。

他想到這里,心里又一陣愧疚,道︰「阿瑾,委屈你了。」

北唐瑾听了這一句話,看著北唐洵臉上的愧疚之意,有些詫異。

前世他眼睜睜看著她死在鳳琰劍下的時候,可半分的愧疚之色都沒有啊,此時愧疚,是裝的吧!

不過,她不過拆穿對方,而是乖巧得笑道︰「女兒不委屈,為了北唐家,這點兒犧牲不算什麼。」

北唐洵听了她這一番話,心中極為感動,道︰「哎,難為你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嘆氣,北唐瑾沒有再接話。

北唐洵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阿瑾啊,你和明王……」

北唐瑾就知道他的父親會問,她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從容答道︰「父親,明王不參與朝政,他只是憐惜一國良將罷了,對女兒並無男女之情。明王那樣的人,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怎麼會對女兒動心呢?」

北唐洵一陣失望,道︰「嗯,只是明王到底還是欣賞你的,不然也不會屢次為你,因而,為父覺得,你可同明王多走動一些。」培養感情。

後面的話,他自然不會說。

北唐瑾自然知道北唐洵話中的意思,他想攀附明王這顆大樹。于是北唐瑾又乖巧答道︰「父親放心,女兒明白。」

她這樣說,不過是敷衍而已,她這句話,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而已。

北唐洵滿意得點頭,道︰「好了,今日祭宗祠,你回去準備準備吧。」

北唐瑾躬身告退,道︰「是。」

回到听雪閣,秋榮見到北唐瑾身上的大氅,一陣詫異道︰「,這大氅是……」

北唐瑾隨意道︰「明王的,包起來吧,今日還他。」

「啊!」秋榮一陣詫異,有看到自家里面只穿了中衣,眼楮瞪得大大的,道︰「,您的朝服呢?」

不過,秋榮這個人很聰明,她震驚片刻,立即明白了,道︰「這朝服果然有問題,又是朝賀這種莊嚴的場合,一定好不容易才應付這些人吧!」

北唐瑾點點頭,道︰「此次衛國公折損了好多人,因而,近日一定多加,我這嫡母若是得到這消息,恐怕又要不安生了。」

秋榮立即點頭,擔憂,道︰「今日祭宗祠,她,會不會從中做手腳?」

北唐瑾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咱們要,你告知青筍,一定要比平日更謹慎些,免得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秋榮一邊為北唐瑾換衣裳,一邊道︰「放心。」

北唐瑾倏然一笑,道︰「恐怕,我的好母親若是見了我一定會嚇一跳呢!畢竟,在衛國公的計劃中,我此時應當是一個死人了!」

秋榮一听,又是一驚,道︰「他們的手段如此狠毒麼?竟又是置于死地?」

北唐瑾笑著點頭道︰「我今日險些被陛下當成妖女殺了!」

秋榮驚得捂住了嘴巴,手中的梳子幾乎要掉在地上,她的手有些顫抖,轉而憤恨道︰「衛國公這個人簡直是太可恨了!」

「是啊,太可恨了,既然在朝中我還無法撼動他,那麼總是要給他添點兒痛楚的,他不讓我好好過日子,我怎麼能讓他這麼安生呢!」

兩人正間,青筍掀簾子進來,道︰「,那邊來人催促呢,請趕快。」

北唐瑾道︰「你且回了那人,我馬上便去。」

青筍依言出去,秋榮又為北唐瑾理了理衣裳,拿了狐裘為北唐瑾披上,又拿了手爐,兩人才出門。

北唐瑾到的時候,府里的人早就站好了位置,皆瞧著她,怪不得王元香著急了。

北唐瑾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極為和順,她走到赫連氏的面前行了禮,然後站好。

緊接著便是一次上香,擺上祭品,之後便是家宴。

北唐家縱然不若馮家、王家興盛,府上上上下下的人可真是不少。

她這位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大都有名的美男子,****一時,光小妾就十多位,更別提北唐家這些庶女,庶子了。因而,這些人,足足坐滿了整個大廳。

赫連氏坐在首位面色不冷不熱,道︰「既是家宴,大家還是隨意一些吧,不用這般拘謹了。」她的聲音並不生冷,甚至是有幾分的柔色。

听赫連氏這樣的口氣,北唐瑾倒是一陣詫異。眾人也是一愣,他們在赫連氏面前總是大氣兒不敢喘,哪里能盡興呢?他們此時可是生怕出錯,如坐針氈啊!因此,赫連氏此言一出,眾人還是一陣拘謹和詫異。

王元香見這凝重的氣氛,立即賠笑,道︰「母親說得是,今日家宴,咱們一家子人好不容喜聚一堂,還是要盡興才是啊!

北唐瑾模不清赫連氏的脾氣,但是也知道對方並不是在說反話,再者,每年聚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多,眾人如此如坐針氈令人看著著實不舒服,因此,為了活躍氣氛,她也笑道︰「我听聞們琴棋書畫頗有造詣,今日咱們便玩個小游戲,誰若是輸了,便為大家表演一場可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點頭,然而,氣氛還是不甚活躍。

這些人中都知道北唐瑾的在這個家中的地位,知道她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因此對她十分忌憚。

赫連氏本不看重庶出,因此,他們這些人跟北唐瑾很少踫面,著實不熟悉她的脾氣,縱然听她這麼和順的,也是充滿戒備的。

畢竟,他們的主母便是一個笑著捅刀子的人。

北唐瑾也不在意,笑道︰「這個游戲著實簡單,名為擊鼓傳花,想必大家都有耳聞,花傳到誰的手中,便要被罰酒,然後表演一個節目。」

王元香看著北唐瑾一臉的笑意,瞟了她不知道多少眼楮,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北唐瑾這麼安然無恙的回來,一定是計劃落敗了,但是縱然她心中憤恨,今日她也要為了討好赫連氏演好她這個當家主母的角色!

因而,北唐瑾話音剛落,她立即笑道︰「阿瑾這個主意著實好,紫菱,你去擊鼓,紅湘,你去告知管家,準備準備一些用具。

兩個丫頭都是王元香身邊的大丫頭,立即應了,下去準備。

不消片刻,鼓聲響起,假花在眾人手中,眾人不由得也都緊張起來,一時間氣氛立即好了許多,赫連氏隨意品著菜肴,瞧著這些們活躍起來,總算是有個年氣兒,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她知曉是因為她苛刻的緣故才使得這些孩子們如此拘謹。

但是,這一年的幾個節日,她也是很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的,因此,這幾日,她越發覺得一個子,孩子們極少走動,有些太清冷了。

擊鼓的人被蒙上了眼楮,因此,她看不到花被傳到了那里,然而,她旁邊的人卻看著,是不是戳她一把,那擊鼓的丫頭便停了下來。

眾人一看,正是八北唐悅,眾人連忙道︰「罰酒!」

北唐悅羞輦一笑,仰頭便喝了酒。她面頰微紅,仿佛醉酒般,道︰「在眾中我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才藝,便為大家吹一曲笛子吧。」

眾人听聞有些人笑了,有些人稱好,北唐瑾見她這個著實害羞得緊,不禁搖頭笑笑,只听她笛聲起,雖然未達登峰造極之境,也是極為不錯了。

八吹了完了笛子,鼓聲再次響起,接下來,十、十一、十五……皆上前表演,北唐瑾始終含笑看著,時不時夸贊一番。

們感受到的善意,戒備心漸漸放下,氣氛越發活躍起來,真有了一家人的過節的喜氣了。

北唐芸始終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她時不時看看自己的母親,再看看北唐瑾,又看看祖母赫連氏,嘴角時而勾起,時而抿緊了。

眼見,她這位比她還會拉攏人心呢!這麼一會兒,一場宴會,一家的的心都要向著她了!北唐芸用力攪著帕子,始終都沒有。

畢竟,北唐瑾此時還是有大用處的,在她還有價值之前,她還是要忍一段時日的,她這樣想著,心情便好了許多,她又想到鳳琰給她寫的信,說是近日便要回來,那麼,她很快便能見到他了!想到鳳琰,她的面頰又紅了紅,櫻唇抿著,就連假花傳到她的手上,她都未能察覺。

北唐瑾調侃道︰「這是想到什麼如此入神?」

北唐芸被戳中了心思,一陣羞惱,只是她為人比較內斂,只是低著頭,囁嚅道︰「沒……沒什麼……莫要調笑我了。」她的聲音怯怯的,靈動美麗的月亮眼楮忽閃忽閃,極是可愛。

王元香立即「咳嗽」一聲,道︰「阿芸啊,快為大家表演個節目吧!」

北唐芸一愣,這才發現,那假花赫然已經穩穩落在她眼前的桌面上,她不由得一怔,立即道︰「是。」

她說著,已經站起身來,道︰「方才們表演得都極好,我獻丑了。」

北唐瑾看著北唐芸的表情變化,便知道她心里想了什麼,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拉攏人心簡單,養白眼狼也著實不容易!

北唐芸彈奏的是一首琴曲,琴音高妙,婉轉動听,意境不俗。眾人連連稱贊,就連坐在首位的赫連氏也是一震,她倒是听說她這個怯懦的孫女同北唐瑾學琴,據說那日宴會表現也極為不錯,可是,她到底是沒有親耳听過,一直以為是人家的恭維之言,卻未料到她彈得這樣好。

北唐洵和北唐峰以及北唐府的男子們坐在另一桌,此時見到北唐芸的琴聲,皆轉過頭來看,一陣贊嘆聲。

王元香越听越是得意,她原以為她的這個女兒是個榆木疙瘩呢!沒想到她只是性子怯懦,腦袋是極為靈活的,真不愧是她的女兒啊!

宴會那日,北唐洵在外面布置,並未听到北唐芸彈琴,此時北唐芸一曲終了,余音繞梁,北唐洵眼楮亮極了,不可置信得盯著他這個女兒看了半天,最後一陣欣喜。

北唐峰顯得十分高興,他很是喜歡他這個,縱然怯懦,還是很善良的,因而,他贊嘆道︰「好,阿芸彈得好啊!你這琴技啊,假以時日要趕上阿姐了!」

他這麼贊嘆著,眾人也紛紛贊嘆,自然,在這贊嘆聲中,北唐瑾也看到了嫉妒的眼神。因而,她笑了。

北唐洵今日還是很高興的,他立即道︰「不錯,不錯,我北唐府又出一名才女啊!」

能得到父親的贊賞那是著實不容易的,在整個北唐府,恐怕只有北唐瑾和北唐峰二人了,北唐芸自然是高興的。同時,她也不擔心,她此時已經有實力掌控這些庶出的們,他們那些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無法同她一拼,唯一的勁敵更是將她當做親人一般培養的,她此時可以說是十分順風順水。

她羞紅了臉,聲音帶著甜糯道︰「女兒,獻丑了。」她說著,朝著北唐洵福了福。

北唐洵又夸贊北唐瑾道︰「阿芸琴技如此精進阿瑾功不可沒,因此,今日為父一定好好賞賜你們!」

北唐瑾立即站了起來,道︰「教習乃是我這個當應當做的,女兒不敢要父親的賞賜,女兒懇請父親賞賜給弟弟們吧,他們的表現也都極為出眾,想必假以時日,定也能登峰造極了。」

北唐洵方才是高興壞了,此時听北唐瑾這麼一提醒,發現在場的其他孩子的確是面有渴望和不滿之色,于是道︰「好好好,的確是要好好賞賜!」北唐洵說著,命管家將他手里珍藏的好東西拿出來任他這些兒女們挑選。

北唐府這些庶女庶子們極少得到北唐洵的賞賜,此時听了,極為高興,他們同時也將感激的眼光看向北唐瑾,充滿善意,北唐瑾對于投來的目光都回以一個作為的愛憐的笑意。

眾人更覺得這個可親了,家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上前來套近乎,說體己話了,北唐瑾前世並不甚在意她這些庶妹,庶弟們,並不甚了解他們,不過她眼楮銳利,即便是藏著鋒芒,將每個人的表情也看得真真切切,她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應付這些弟弟著實費了半天的功夫,約模快到巳時的時候,她才回到听雪閣,前腳剛邁進門,她才想起來,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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