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走出大廳,武側妃急急忙忙的趕來,情緒激動的盯著五皇子看。愨鵡曉她失態的問著五皇子「听說你的左臂有顆黑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武姨你向來識大體,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他生氣的說道。
我尷尬的看著,干咳了兩聲才說,「武側妃是我的客人,她是來看我的,請五皇子不要誤會。」
「她可不是一般人,你這笨女人給我離她遠點。」他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武側妃哭著追了出去,拉住他跪著說,「孩子,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該下地獄的,是我的錯,這麼多年都沒認出你。」
五皇子看也沒看她,咬牙說著,「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趁我沒發怒前,你快滾吧!」
「你們有什麼誤會就進屋慢慢說,何必如此劍拔弩張的。」我當起了和事老,結果吃力不討好,被五皇子怒瞪了一眼。
我縮了縮頭,灰溜溜的轉身離開了是非之地。又因為好奇躲在門後偷听,武側妃說她是听了武安侯的挑唆,記恨恨琴妃,才會接二連三的雇人追殺五皇子的。
原來是嫡女和庶女敵對的戲碼,報復琴妃沒錯,我唯獨不贊同同的是,她不該波及其他無辜的人。我正努力的分析著,身後傳來晴嬤嬤的聲音,「世子妃,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後干什麼,不累嗎?」晴嬤嬤讓我的處境,瞬間變得非常尷尬。
五皇子和武側妃不說了,他們都走了,只留下我站在原地跺腳懊惱。
武安侯正在尋找一種解寒毒的藥,估計武安侯被欲的寒冰掌打傷還沒痊愈呢!五皇子找到冥教的落腳點,他把消息透露給太子,利用太子的求功心切,除掉冥教。
太子當晚就集結手下高手,去洗劫冥教。冥教的人被圍堵在教內,和太子的人廝殺了起來。由于冥教的五大護法外出辦事,教中的弟子群龍無首自亂了陣腳,給了太子可乘之機。
這邊冥教的財物補回了太子在鹽務上的損失,那邊皇上為了嘉獎太子,又從新把鹽務交給太子掌管。皇後高興,發話讓太子今年,辦的熱熱鬧鬧的,所以太子府里一掃前幾日的陰霾,開始張燈結彩。
太子府的女眷們紛紛出府采買,她們在雲衣閣定了很多的新衣不說,還到典當行里贖回當掉的物品。
武安侯憋著一肚子的火,冥教這些年搶劫的財物,多數用在那六萬私兵的身上,剩下的那批財物可是他東山再起的希望。太子的五萬私兵哪能瞞得住武安侯,他早就對這批人馬虎視眈眈了,之所以遲遲沒動手,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合理的借口,把這批人歸到他的麾下。
這次皇上不但收回了瑾王秘密開采的礦山,還收回瑾王禁衛軍,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在位時,並不想讓瑾王一人獨大。
紫風在聚寶齋歷練了幾年成熟了不少,紫雨出嫁後,我把她叫回身邊。紫霜那里,等孩子出生後,再安排她進府也不遲。
這幾天雨雪不斷,我縮在房間里搗騰孩子的小鞋子和小手套,紫風領著宮里的一個小公公進來找我。他見到我就跪了下來,「大皇子讓我來請世子妃,求您救救我們榮側妃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我們大皇子唯一的骨血啊!」
榮倩兒中毒,大皇子一定是信不過太醫,才派人來找我的。「你趕快去找陳太醫,我隨後就進宮。」師傅見多識廣,為了安全起見,找他準沒錯。
進宮需要名頭,帶上剛才和晴嬤嬤做好的小鞋子小手套,急急忙忙就進宮去了。榮側妃中了劇毒,要救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談何容易。等我到了大皇子殿之後,榮側妃好好的站在大皇子身邊,並沒有出事。
「榮側妃好好的,你們為什麼騙我進宮?」我問南宮瑞。
南宮瑞解釋說,「這兩天倩兒的女乃娘,把她懷孕的女兒帶進宮與倩兒作伴,她昨天喝了榮兒的保胎藥之後就中毒了。」
「你們想讓我替她醫治?」
榮側妃傷心的道,「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孩子沒保住。」
南宮瑞突然拉著榮側妃給我跪下,「我的時間恐怕不多了,我想把倩兒母子托付給你,讓她們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就好。」
我向他們建議道,「你如果怕她留在宮里不安全,可以向皇上請求去南隅行宮,那里雖然年久失修破敗了些,但是遠離京城比較安全。」
我的話得到了他們的認同,兩天後,他們就一起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我去給他們送行時,南宮瑞求我答應收他的孩子做干娘。白白多個孩子我當然樂意了,拍著胸脯保證,會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來照顧的。
我知道他這一去,我們也許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不管什麼事,只要我辦得到,都會爽快的應承下來的。皇上知道他的身體不好,特派了御醫和龍衣衛隨行,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護國公的秦姨娘和庶子榮徹也來了,這位庶子榮徹非常有才華。五歲能文八歲能詩,老國公在世時,他很得他老人家器重。
可惜老國公去世的早,他們母子不得現在的國公喜歡,處處受到國公夫人的壓制,沒能入官場。听說他整天和些江湖上的人混在一起,就知道吃喝玩樂,閑暇時幫著國公打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賭場。
因著太後的關系,他和欲小時候的交情倒是很好,長大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來往了。我從來沒和他接觸過,也從來沒听欲對我提起過他,所以我對這個人不是很了解。
經過聚寶齋的時候,我發現有一伙蒙面人在里面搶劫財物。我和無名進去一看,店里的伙計全被打傷了,櫃台被翻的一塌糊涂。幾個蒙面人看到我和無名走進去,不客氣的朝我們揮刀。
無名和他們過招,我在一旁射出銀針幫忙。從他們的武功招式來看,應該是冥教的人。武安侯居然打劫到雲王府的聚寶齋來了,他也太不把我們看在眼里了。順天府的人來之後,我把剩下的兩人交給了他們。
京城其他四家聚寶齋的分店,也遭到了洗劫,有一家被及時趕到的北天阻止了,另一家離賭場很近,被榮徹救下了。總店里高手雲集,他們連門都進不了,另外一家就沒那麼幸運了,不但首飾珠寶全被搶走了,伙計也死了,損失最為慘重。
洗劫前,那家的珠寶行的掌櫃帶著兩個伙計正在曹府,值錢的珠寶全拿去給曹夫人挑選去了。
京城的二十來家珠寶行同時被劫,家里殷實的官員和富商們開始惶惶不安。下午典當行里的生意出奇的好,我臨時調遣了很多人手前去幫忙。
皇上勒令全城戒嚴,並把案子移交給刑部,命他們盡快查出幕後主使。
其他的珠寶店沒辦法開門營業,偌大的京城只有修繕好的聚寶齋重新開業了,為了安全起見,雲王府專門派出一撥人前去站崗。因為年關將近,聚寶齋的生意很好,比起其他的珠寶行,聚寶齋算幸運的了。
京城各處都在全力抓捕冥教的余黨,有人傳言,他就算冥教的教主,武安侯府很快就成了眾人的焦點。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會那麼快就被人盯上了。
宮里,我派人以南宮瑞的名義給皇上送去了那塊血帕,血帕上寫著「三子武生」。那塊帕子上蓋有前刑部尚書的印戳,這血帕一出,他會怎麼做呢。
映雪宮里,雪貴妃正在怒斥宮女,原因很簡單,那名宮女給她遞水時,她嫌水太燙了。
皇上看著她關懷道,「愛妃最近為何心情不好,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朕為你分憂。」雪貴妃貼著皇上撒嬌,「臣妾哪有什麼心事,只是擔心瑾兒罷了!」
皇上加重語氣道,「瑾兒最近挺好的,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雪貴妃跪下道,「皇上剛收回瑾兒手上的兵權,武安侯就被人誣陷了,皇上難道不認為事情發生的太巧了點嗎?」
「你不會是在懷疑是太子吧!」
雪貴妃繼續游說著,「太子舉報瑾兒私自采礦,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瑾兒絕對不會瞞著皇上您養私兵的。瑾兒的為人我知道,這些私兵說不定是五皇子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輕易的號令他們。」
皇上有些發怒了,「閔兒他平時從不關心政務,就算那六萬私兵是他的,那也和武安侯月兌不了關系。礦山就在烏蘭山腳下,你以為憑他個人的能力,能瞞得了我這麼久嗎?」
皇上甩袖走後,雪貴妃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這麼長時間皇上第一次來她的映雪宮,沒能替他們說情,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她在後悔自己的沖動。
刑部尚書對冥教教主就是武安侯的事,進行了調查取證,皇上的龍衣衛也在暗地對他進行了調查。
朝中很多武安侯的黨羽,開始不安了,今天太子在上朝時向大家提出,「冥教教主被欲堂弟的寒毒掌打傷,只要武安侯身體完好,就能證明他不是冥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