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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辰的擔憂

「什麼事?」雅鳶看到月綰綰神情的變化,自然是好奇的問道。

「我祖上都是從商的。商業對我而言,就如同天下對于雅鳶兄。那個時候,有人嫉妒我家財萬貫,就對我母親下了毒,逼迫我放棄一切。我雖愛我的母親,可是也不願意就此放棄家產,猶豫許久,才決定放棄家產,可是等我拿到解藥回家的時候,母親已經毒發生亡了。」月綰綰以此做比,就是為了能夠套出雅鳶對他母後的感情究竟深到什麼地步。

「我後悔莫及,對著母親的尸體哭了三天三夜。從此就放棄從商,游戲于天地之間。現在我每每想到這件事,還覺得後悔莫及,若是當時可以早一點做決定,母親就不會離我而去了。」月綰綰神色悲戚的說著,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月染霜的樣子,若是她可以再快一點,也許義父就不會死了。

「墨池兄也別太難過了。畢竟這也不是墨池兄所願。」雅鳶看月綰綰一副悲傷的樣子,不知怎麼的,竟覺得有些雄。

「若是雅鳶兄的話,又當如何選擇?」月綰綰抬眸問道。

雅鳶沉默了。水藍色的眸子中有著明顯的矛盾。

「母後為我付出了太多,什麼都無法與她比較。」雅鳶最終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而因為雅鳶的這一句話,月綰綰的心也安定下來。看來她沒有賭錯。如此一來,只要等月羽軒回來之後,她以皇後的身份見一見雅鳶,告訴雅鳶她已經在他母後靛內種下了蠱毒,若是雅鳶再一意孤行發動戰爭,她便會引發蠱毒,到時候他母親就會受盡痛苦。

月綰綰自然也不願意真的傷害到雅鳶的母親。只是這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免受戰禍。

「雅鳶兄說的對。世間還有什麼比得上母親的重要呢。那時候的我,真是財迷心竅。」月綰綰輕輕嘆了一口氣,狀似後悔的說道。

「都已經過去了。墨池兄也不必耿耿于懷了。」雅鳶輕輕拍了拍月綰綰的肩膀,卻覺得月綰綰的肩膀異常瘦弱,竟不似男子的肩膀。

「墨池兄騎術箭術精湛,見識卓越,胸襟寬廣,只是這身板倒是弱質芊芊啊。」雅鳶看了月綰綰一眼,說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也沒有辦法。」月綰綰的眼神仍是一派淡定從容,嘴角還是帶著一絲苦笑。只是手卻緊緊的攥著,出了一層汗。

「若是墨池兄是個女子,雅鳶定娶你為後。」雅鳶豪爽的喝了一碗酒,對月綰綰說道。

月綰綰差點一口酒噴出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雅鳶。

「雅鳶兄真會開玩笑。」月綰綰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情,看著雅鳶嘴角露出抽搐的笑意。

「我是認真的。」雅鳶帶著幾分認真看著月綰綰,然後又輕松一笑,「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墨池兄也不必介懷。」

「哪里。偏偏我是獨生,否則有個姐姐妹妹的,能夠得雅鳶兄青睞,也是福分啊。」月綰綰輕輕一笑,對雅鳶說道。

「也是雅鳶胡思亂想罷了。世間哪有女子能夠如墨池兄一般呢?」雅鳶的笑意竟帶著幾分落寞,看向月綰綰的眼神有幾分意味不明。

「雅鳶兄抬愛了。」月綰綰輕輕一笑。世間有哪個女子能如墨池兄一般呢。若是雅鳶知道她偏偏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尹國的妖後,不知他要作何感想了。

「不說這些個不可能的事情了。來,喝酒。」雅鳶舉起酒碗,帶著帝王的霸氣。

「喝酒。」月綰綰也是豪邁的舉起酒碗,卻是盤算著該做的該說的都已經安排完了,就等月羽軒回來,墨池這個人就可以人間蒸發了吧。

回到客棧以後,月綰綰換了件女子裝束,稍稍易容一番就出了客棧,一路到了血月閣,才換回了自己的樣貌,穿了一件素白的長衣。拿著令牌進了宮。

舉目望去,皇宮中蜿蜒曲折的小路,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一切都顯得有些朦朧。快走到鳳棲宮的時候,月綰綰停下了腳步。

朦朧蜿蜒的小道上立了一個頎長的身影。月光淡淡的灑下,照在那如玉的身影上。仍是一身剔透高雅的白色。他就那麼靜靜的立在月光之下黑暗之中,仿佛四周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那麼一個身影靜靜的立著。

「你回來了。」溫潤柔和的語調,仿佛是在等候妻子歸來的丈夫。那麼安靜而自然。

月綰綰看著轉過身來的玉辰,如畫的五官,仿佛是精雕玉琢過的藝術品一般,微微揚起的笑意還是那麼的溫暖人心。

「嗯。」月綰綰有些心虛的說道,她知道玉辰一定不希望自己冒險的。

「不要再去見雅鳶了。很危險。」玉辰微微蹙了蹙眉,他竟然才發現她去見了雅鳶,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我知道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嘛。」月微微吐了吐舌頭,說道。

「你為他冒這麼大的險,我可不樂意了噢。」玉辰故意作出一副吃醋的樣子,對月綰綰說道。

「你啊。」月綰綰輕輕點了點玉辰的鼻尖,笑著說道。

「我才知道你讓羽軒去了西域。想必已經確定了雅鳶的母親對他的重要性了吧。」玉辰摟過月綰綰縴細的腰肢,雲淡風輕的說道。

「不錯。西域是亂不了了。現在就等尹佑瑾醒過來就好了。」月綰綰輕輕笑道。

「嗯。綰綰,你不是連累我。只是我覺得,有比天下,比仇恨更重要的。所以,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玉辰看到月綰綰眼眸深處的一絲擔憂,明白月綰綰是擔心她的毒會連累玉辰。

「嗯。」輕輕靠在玉辰的胸前,月綰綰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玉辰離開之後,月綰綰向著鳳棲宮的方向走去。

「主子,你回來了。」無痕守在宮門口看見月綰綰,立刻迎了上去。

「尹佑瑾還是沒有醒麼?」月綰綰問道。明知道尹佑瑾還不會醒,現在才不過過去七天,月羽軒說過,尹佑瑾要半個月才能蘇醒。

「沒有。不過傷口在慢慢愈合。」無痕如實的說道,看向月綰綰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怎麼,發現什麼事情了麼?」月綰綰注意到無痕閃爍不定的眼神,不由問道。

「沒有。主子這些日子在宮外想必累了吧,還是先去休息吧。」無痕沉默著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月綰綰露出一抹笑容,無痕從不會瞞她什麼,若是他說沒什麼,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吧。

無痕看著月綰綰的身影,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不敢向月綰綰承認一切,因為害怕看到月綰綰的矛盾,也害怕月綰綰因此而恨她。

此刻的夜色更濃,月光薄薄的灑下,夏末秋初的夜晚已經有了薄薄的霧氣,一切在月光的照耀下都顯得似幻似真,月綰綰在月下的身影也如夢如幻,仿佛是走在煙霧中的仙子一般,飄然出塵。

一身素白的長衫被風吹起,在風中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分外清晰。她的神色淡然,只是眉宇之間卻有著揮不去的淡淡哀愁。原本勾著笑容的嘴角,漾著淡淡的苦澀。

深夜的皇宮,也顯得那般靜謐。燈火一點一點的暗去,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當初進宮的時候,懷著滿腔仇恨,誓要至蘇芷若蘇文軒和尹碧于死地。如今,卻是帶著滿身的無奈,和這皇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慢慢走到了幽蘭居。想起當初在幽蘭居的一切,真是恍如隔世。那個時候的姚雪心還是個被人欺負的柔弱女子,誰能想到姚雪心會惡毒的想要殺了她。那個時候的尹淺藍還是個活潑聰慧的女子,誰能想到她在這樣花樣的年華就香消玉殞。

月綰綰想了想,邁開步子進了幽蘭居。幽蘭居中立著的身影再熟悉不過,竟是容姑姑。這麼晚了,容姑姑竟也沒有睡麼。

「容姑姑。」月綰綰自然而然的出言喚道。

容姑姑回過神來,看見這月光下如摘仙般的女子,還以為是仙女下凡,看著月綰綰出神的愣了許久,才記得封後大典上那遠遠的一望。

「皇後娘娘。」容姑姑恭敬的說道,語氣中還有幾分疑惑。似乎是在想為何皇後娘娘會深夜至此,又為何會穿的這樣出塵。

月綰綰听見容姑姑的話,才猛然反應過了。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蘇兮悅了。容姑姑也已經不認識她了。

「我在宮外的時候和兮悅是好朋友,進宮看她的時候,曾听她說起過姑姑。」月綰綰微微一笑解釋道。容姑姑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問月綰綰是如何進宮的,畢竟她現在已經是皇後了。

「兮悅是個聰慧剔透的女孩,只可惜紅顏薄命。」容姑姑听月綰綰說起蘇兮悅,不由稻了一口氣,眼神中似有哀戚之意。

月綰綰靜靜站在容姑姑身邊,沒有說話。沒有想到還有人會為了她的死而傷心。這宮中還是有有情人的。她和容姑姑也不過相處數日,也難為容姑姑還記得她了。

容姑姑看著眼前的女子。氣質出塵,姿容卓絕。哪里像是朝臣口中的妖女。真是如玉辰和尹佑澤所言,乃是天女啊。

「看來這謠言果然不可信。」容姑姑仔細打量了月綰綰一番,眸中露出幾分慈愛,然後笑道,「這樣的姿容,只怕是連先皇後董菁菁也比不上你啊。」

「有些話,綰綰想要問姑姑。還望姑姑看在與先皇後的友情的份上,如實相告。」月綰綰听到容姑姑提起董菁菁,不由想起了玉辰的仇恨。

「皇後娘娘有什麼話就問吧。」容姑姑的臉色變了變,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先皇後當年,究竟是怎麼死的?」月綰綰開口問道。

「皇後娘娘,先皇後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您如今再問這個,又有什麼意思呢?」容姑姑的眼中閃過一絲動容,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月綰綰憑直覺,知道容姑姑一定清楚當年的事情。只是柳芯蕊又怎麼可能容忍容姑姑知道這一切卻還好端端的活著的呢。這才是她問這個問題的真正原因。

「容姑姑難道就不為可憐但子想想。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就要面對母親慘死,自己失去一切,苟且偷生的活下來。」月綰綰想到玉辰小時候的遭遇,語氣中不由帶上了幾分質問。

「你。你是說。」容姑姑听了月綰綰的話,面色大變,有些震驚的看著月綰綰,竟是說不出話來。

「不錯。太子的確沒有死。而且他無時無刻不記著當年的仇恨。」月綰綰坦率的承認,她知道,若是她不說出太子沒死的事實,容姑姑是不會告訴她什麼的。

「太子當真還活著?菁菁的兒子真的沒有死?」容姑姑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眼中竟是隱隱有了淚光。

「容姑姑,當年的事情究竟怎麼回事。」月綰綰看容姑姑的神情似有動搖,不禁開口問道。

「皇後娘娘,還請不要為難奴婢了。奴婢不能為了太子而害了皇上啊。」容姑姑眼中閃過掙扎,最終還是不肯說出當年的事情。

「害了皇上?」月綰綰不由疑惑道,這事情和尹佑瑾又有什麼關系呢。她記得容姑姑曾經說過,尹佑瑾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容姑姑,若是你不說,那麼太子就會奪走皇上的江山。屆時,太後,皇上,誰也活不了。」月綰綰明白容姑姑心中的顧忌,不由厲聲說道。

「萬萬不可啊。皇上他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認賊做母,這樣可憐的孩子,太子不能再傷害他了。」容姑姑听了月綰綰的話,果然很激動的握住了月綰綰的手。

「認賊做母?」月綰綰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容姑姑話中的意思,不由蹙起了眉頭。柳芯蕊不是尹佑瑾的生母麼,何來認賊做母這一說呢。

「罷了。這件事情也已經憋在我心里十幾年了。」容姑姑終于松口了,她眸中透露出幾分無奈,「其實皇上並不是柳芯蕊的親生兒子。皇上的生母是千妃啊。」

「千妃娘娘?」月綰綰不由驚訝道。

千妃是尹佑澤的生母。和柳芯蕊同年懷上第二個皇子。後來柳芯蕊生下了尹佑瑾,而千妃卻是難產而死。因此柳芯蕊便撫養了尹佑澤。

「不錯。當年難產的不是千妃,而是柳芯蕊。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柳芯蕊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派人秘密的將皇上抱來,當做自己的孩子,還殘忍的殺害了千妃。」容姑姑有些氣憤的說道。

「柳芯蕊好狠的心。這麼說,當年董菁菁也確實是被柳芯蕊陷害的了?」月綰綰听了不由氣憤,想起尹佑瑾和尹佑澤對柳芯蕊的維護,這些年來,他們豈不是認賊做母。

難怪柳芯蕊看似疼愛尹佑瑾,其實目光中卻透露出冷漠,原來她根本只是為了利用尹佑瑾維護自己的地位,根本不是真心對待尹佑瑾的。

「是。當年柳芯蕊利用菁菁對她沒有防備,設計陷害她,事後更是向尹紹帝進讒言,說太子不是尹紹帝的親生兒子。尹紹帝生性多疑,大怒殺了菁菁母子二人。事後尹紹帝很後悔,所以一度冷落柳芯蕊。于是柳芯蕊就利用皇上和三王爺的才干,企圖重新奪得權勢。」容姑姑說起柳芯蕊的時候,眼中充滿了不屑。

「容姑姑,你知道這一切,柳芯蕊怎麼會容得下你?」月綰綰听了容姑姑的話很是震驚,一邊憤恨柳芯蕊的惡毒,一邊卻也奇怪容姑姑是如何存活下來的。

「那是因為皇上從小受我照顧,所以他對我也很照顧,柳芯蕊不能下手。並且她還以皇上威脅我,不能說出當年的事情。我想著菁菁已經死了,我也無力報仇,何苦拖累皇上呢。皇上若是知道自己認賊做母,不知要多難受。」容姑姑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由著他認賊做母,被柳芯蕊利用?」月綰綰眸中閃過一絲不贊同,柳芯蕊對尹佑瑾根本不是真心的好,如此下去,尹佑瑾終有一日會受到傷害的。

「皇後娘娘,你不知道這些年,皇上是怎麼在欺凌中度過的,在他眼里,柳芯蕊是唯一護著他的人,若是他知道了柳芯蕊是他的殺母仇人,他怎麼接受得了?」容姑姑還是有些猶豫,柳芯蕊不過是利用尹佑瑾獲得權勢,並不會實際的傷害尹佑瑾,但若是尹佑瑾知道了真相,肯定會受不了的。

「我知道了,容姑姑,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告訴皇上。」月綰綰想了想,也的確如此,若是尹佑瑾知道這一切,必然會受很大的打擊。只是就要這樣姑息柳芯蕊麼?絕不可能。

「皇後娘娘,奴婢听說皇上受傷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容姑姑听到月綰綰的應允,心中松了一口氣,又想起宮內的傳聞,擔憂的問道。

「不錯。他確實受傷了。不過容姑姑不必擔心,再調養一陣就會好的。」月綰綰听容姑姑說起尹佑瑾的傷勢,心里一陣愧疚。

「這樣,奴婢就放心了。」容姑姑听了就說道。

月綰綰也沒有再多逗留,急急忙忙的出了宮。

「綰綰,你怎麼出宮了?是尹佑瑾出了什麼問題?」玉辰看見月綰綰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樣子,眸中露出了一絲疑惑。

「玉辰。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事關柳芯蕊。」月綰綰知道尹佑瑾和尹佑翎的關系很好,想必玉辰心里也是不願意傷害尹佑瑾的吧。如果玉辰知道了尹佑瑾並不是柳芯蕊的兒子,應該會放他一馬吧。

「什麼事?」玉辰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眸子也閃過一絲厭惡,顯然,玉辰心中對柳芯蕊是恨極了的。

「尹佑瑾並不是柳芯蕊的親生兒子,而是千妃之子。當年是柳芯蕊害死了千妃。」月綰綰如實的說道。

「什麼?這個毒婦竟然這樣狠毒。那七弟豈不是認賊做母。」玉辰听了之後,對尹佑瑾的稱呼由生硬的尹佑瑾變成了七弟。想來,玉辰心中並沒有完全忘記小時候和尹佑瑾的友情。

尹佑瑾對玉辰也是如此。從月綰綰看見尹佑瑾把玉辰的馬從小照顧到大就可以明白。那麼,只要殺了柳芯蕊,就什麼都解決了。

「尹佑瑾其實很可憐。」月綰綰有些感嘆的說道。

這些年來,一直愛戴的母後,竟然是自己的仇人。或許尹佑瑾才是最最可悲的人吧。她和玉辰,至少都不必經歷自己最愛的人是仇人這樣的事情。

「那便把江山留給他做補償吧。只是這柳芯蕊,我是不會放過她的。」玉辰輕輕拂過月綰綰的臉,這樣也好。

「江山都不要了?」月綰綰明白玉辰的心意,卻還是故意打趣道。

「江山不及綰綰一笑。」玉辰捧起月綰綰的臉,輕輕的吻慢慢的落下,慢慢加深,,沉醉了一地的月光。

「辰哥哥…」闖進來的流蘇看見了正在擁吻的月綰綰和玉辰,不由尷尬的說道。

現在的流蘇經歷了許多。也漸漸明白了自己對玉辰的感情不過是一種依賴,並不是愛情。所以也就不排斥月綰綰了。

月綰綰看見流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眸看去,天人玉辰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可疑的紅暈,眼神也變的躲閃。

月綰綰不禁想笑。他還是那個什麼事情都運籌帷幄的玉辰麼,還是那個寵辱不驚的玉辰麼。

她知道,他是,他一直都是。只是為了他,他打開了內心,把最的部分交給了她。她何其有幸,能夠與這樣的男子相伴一生啊。

「綰綰姐姐現在不是皇後娘娘嘛。」流蘇看著玉辰和月綰綰,有些擔憂的說道。

「等尹佑瑾醒了,我立刻叫他給你解毒,你馬上立刻皇宮。」玉辰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摟住月綰綰,像是宣誓一般。

「他憑什麼要幫你。」月綰綰勾起嘴角,故意打趣的說道。

「江山都給他了,美人就歸我了。」玉辰笑著說道,得意的看著懷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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