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見勢不禁偷笑,如今這雲軒王朝也算是賺錢的難期。也算是經濟危機吧,家家戶戶的錢都很少。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見百花樓的情勢越來越好,宜兒也跟著開心。
「那為何不在告訴你時一起送來呢?」宜兒有絲好奇出聲。
「啊……」小涵這才想起關鍵的問題,忙應道︰「听秋姨說最近雲軒王朝出了個叫鈺離的采花賊,此人不僅僅采花,把全京城青樓的姑娘都調戲了遍還偷錢!據說還把那個叫海棠樓的青樓都洗劫一空了!」隨著她的語氣變化,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哦?竟還有偷錢的采花賊?」宜兒驚訝啟齒,也開始擔心起百花樓了。百花樓算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賺錢大戶,雖不是青樓,卻有美女也有錢。恐怕秋姨想的和自己也一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第二日在給小涵服藥照顧她睡下後,宜兒稍作梳妝打扮了下便帶著點碎銀子離開了四王府,前往百花樓。路上宜兒不知是不是因為那鈺離的關系變得格外小心,不顧路人的異樣眼神,警惕地一直不停看著四周。
「詩姑娘總算來了!快快請進!」還未走入百花樓,只見把門的伙計馬上走出了門口。
宜兒聞言後加快了腳步,走入百花樓。雖然現在也算是個人心惶惶的時期,可這熱鬧的百花樓听書的客官們還是一如往常的那麼多。
「姑娘,快來。」伙計回頭見宜兒緩下了腳步,忙抬起手示意她跟上。宜兒見勢點頭忙跟上了他的腳步上了樓,終于在到了秋姨房門口的時候,伙計離開了。宜兒敲了敲門,听到秋姨的回應後便入了房。
「秋姨,我來取銀子了。」宜兒微笑著開口。只見秋姨在這些日子內,竟越發消瘦,從前的那個肥胖身軀幾乎不見了。
「宜兒,你來啦。」秋姨忙抬起頭,站起身,擔憂地握住宜兒的雙手。
「額……恩。」宜兒有絲不適應,掙月兌了秋姨的雙手後,坐在了椅子上。「剛剛上樓的時候,發現百花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宜兒看著秋姨。
「那還得謝謝宜兒了。」秋姨被這話一說,臉上的恐慌漸漸散去,換上一副笑容。
「不客氣,算是回報以前秋姨收養我八年的恩情吧。」宜兒也掛上一絲微笑,接過了秋姨遞來的茶杯。秋姨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從身後的櫃子中取出了個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宜兒手中後,看宜兒收好了包裹後。安下心,終于忍不住說出了心事︰「最近那鈺離真讓人人心惶惶。」
「有什麼好怕的。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宜兒聞了聞茶香後未飲,放下杯子。
「可這采花賊做事從不講道理,海棠樓的姑娘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女子,那掌櫃的見她們可憐便收留了她們。可就在前幾日,海棠樓被洗劫一空,姑娘們也都被放走。一夜之間,曾聞名京城的海棠樓就這麼消失了。」秋姨說著,雙手擰緊了衣角。
宜兒聞言,一怔。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安慰秋姨,連她自己都有絲慌了。
「那個……秋姨,我先去和蕭公子去討論下新的曲子。」宜兒起身,尷尬出口。見秋姨緩緩點了點頭後,宜兒再次啟齒︰「秋姨,你多加小心。百花樓肯定能逃過此劫。」
出門後,宜兒輕輕關上了門。輕嘆了口氣,來百花樓豈有不去看蕭雲的道理?想著輕笑出聲,每次與蕭雲一番暢談後便感覺身心舒服了許多。他就好似一個年長的哥哥一直照顧她;有時她會任性地求他吹簫給他听,有時她會讓他上街陪她買東西。他不僅不抱怨反而還很樂意,借著自己也閑著沒事的理由一直陪伴著宜兒。
百花樓的隔音效果很好,一樓的掌聲再熱烈,歡呼聲再響亮;二樓和三樓听到的聲音也很小。可在宜兒走出長廊準備上樓時,倏然听到了下面的尖叫聲︰「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驚,有絲驚訝地別過頭發現下面早已亂成一片混亂。隨著椅子和桌子的倒下,水果點心的碟子摔碎在地上,下面不停響起那一聲聲尖叫和碟子的摔碎聲。說書人停止了說書,臉上蒼白急急忙忙地下了台子。
完全模不清怎麼回事,看不清有任何人在搗亂,只見下面忽然四周煙起。一樓早已煙霧彌漫,看不清任何狀況了。
「啊啊!我的荷包」。
「我的玉佩!」下方響起了人們慌忙的喊叫聲,人心惶惶。
「是鈺離!」一聲尖叫清清楚楚傳入宜兒耳中,她瞳孔一瞪,鈺離?就是那個采花賊鈺離?
原來他不分日夜地行凶呢。宜兒明白此時自己應該去找蕭雲或者回秋姨房間去通知他們,自己也該去逃入安全地方。可是她的雙腳仿佛牢固在這地板上,而身體也如此軟弱無力。這無力感和慵懶讓宜兒感到全身酸麻。
「啊……」她吃痛地輕出聲,身子往前傾去,使勁全力用雙手扶住欄桿撐住快倒下的身子。
「如此貌美如花的姑娘竟旁無一人,在這個情況下豈不是……老天賜給我最好的機會?」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
在宜兒耳後響起。他那秀氣的聲音中還帶著淡淡俊朗。
這個聲音很陌生,宜兒撐開雙眼猛地回身,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眯著眼,緊湊地呼吸著抬起頭望上了來人。
「你是誰?」宜兒不耐煩地對他喊道,全身已無力到了極點,身上也有好幾處都發麻了。莫非這是那煙霧的關系?自己果然太大意了。
只見他的上半臉帶著一張銀色的面具,下半臉的嘴角揚起,雙手抱拳︰「在下鈺離。」
鈺離?呵呵……這也太巧了吧。竟然讓自己遇上了這個雲軒王朝人人喊打的采花賊鈺離。
「姑娘看上去很累,要不要休息會呢?」還未等到宜兒的回應,那鈺離便起身走向宜兒,語氣盡是擔憂。甜膩的聲音讓宜兒有絲作嘔,原來采花賊就是這副模樣。第一次看到采花賊,也算長知識了。宜兒樂觀地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可是絲毫不起作用。她想不到接下來自己會發生什麼事,是不是會被鈺離羞辱?
她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慌忙喊出口︰「不要過來……」原本憤怒的喊聲因為身體無力的關系變成了無力的呻yin。
「等不及了麼?」鈺離的嘴角劃過一絲狡猾的笑容,透徹的雙眸望著自己的獵物。
宜兒見他越來越近,而自己也越來越沒力氣,甚至連反抗的力氣也沒了。現在的情形就猶如大婚之夜時無助的自己。自己沒能力反抗,沒能力逃跑……一切都在雲亦尊的掌控下。宜兒想著,淚水從眼角滑落抬起拳頭使勁超前打去。
「啊……」上方響起了沉悶的吃痛聲,宜兒睜開雙眼,微紅的眸子瞪著那鈺離。鈺離低下頭,發現下方的人早已流下淚痕。原本他不該因此停下,也不該有任何同情心。可現下,卻對這個女子產生了愧疚。
就在這個瞬間,宜兒感覺身後一暖,身子從地上月兌離,自己離鈺離越來越遠。她連忙回頭,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臉龐,吃驚地出聲︰「蕭公子……」蕭雲竟會武功……
「鈺離,不許動她!」平時一直是柔弱,一副書生氣質的蕭雲此時變得相當認真,扳著臉。
鈺離抬起頭,發現自己的獵物早已被奪走,不禁有絲憤怒。握緊了拳頭,不屑出聲︰「蕭雲!那女人是我的獵物,放下。」
宜兒好奇地望著兩人,他們互相認識?
「什麼你的獵物?她早在兩個月前就與我相識,你不過是……」
「直說吧,她是你什麼人?」蕭雲的話語還未說話便被鈺離狠狠打斷,他臉上掛出一絲奸笑。
「她……」蕭雲忽然變得吞吐起來,抱緊了懷中的宜兒,使宜兒差點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她擔憂地望上蕭雲的臉龐,瞳孔中充滿許許擔憂和無助。
他在猶豫嗎?他甚至不願欺騙鈺離?怕給自己帶來遐想?
「看來她和你根本沒什麼關系,快放開她。你快掐死懷中的人兒了,要憐香惜玉喲……」鈺離環住了雙手,甩了甩身後的黑發毫不客氣地對蕭雲說道。
蕭雲的表情變得難堪起來,也許听了鈺離的話語後,才想起了懷中的宜兒,連忙松開了她。
「啊……」宜兒吃痛地喊道,臀感到隱隱作痛,卻絲毫不對蕭雲記恨。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他和鈺離有過恩怨……
可當宜兒還未來得及考慮這一切,便馬上被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鈺離抱起。他的力氣雖不大,可宜兒也逃不出他的擁抱。只見他的左手梳理了下斜劉海,然後打量著宜兒︰「近看竟比前面更美,呵呵……那蕭雲身邊竟有這般美女。」
宜兒用著自己僅剩的力氣捶打起鈺離的胸口,可絲毫不起作用。
「你……放開……唔……」張口想停止鈺離的動作,可話還未說完自己的唇已被鈺離堵住……
宜兒軟弱無力的身子被鈺離輕輕抱起,她那渺小的掙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再次對上蕭雲的眸子,雙眼充滿著千絲萬縷想說的話,可無奈唇被鈺離吻住,什麼也說不出口。
蕭雲一言不發,跪在了地上,望著前方的兩人,面色蒼白。
蕭公子……難道你是個如此懦弱的男人?宜兒想著,淚流過臉頰滴在了鈺離的臉上。他身子一愣,抱起宜兒雙腳一蹬便離開了百花樓。
離開百花樓的那一剎那,鈺離離開了宜兒的唇,吐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殘留在自己唇上宜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