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葉用手肘狠狠的頂了一下童若塵的月復部,童若塵吃痛,放開了手。她斜著眼楮問道,「你明明知道這里是個陷阱,為什麼還要進來?」
她想不通,他們這類人,生不聞名,死無聲息,死了就是死了,沒人會永遠的記住他們。
童若塵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冷的直起腰板,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走了。
寧葉望著他的背影好大一會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童若塵努力辨別著周圍的聲音,方才他就發現有人悄悄潛進來了,而且氣場不弱。而他此時所在的方向,正是那人來的方向。他知道,寧葉絕對會選擇和他相反的方向,希望那邊會比這邊安全一些。想到這里,他心里苦笑,罷了罷了,這是從小的承諾。這些年,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能力將她從黑暗的世界帶離出來,小時候那麼美好的女孩子,不應該混跡在殺手圈。
他現在就是在彌補缺憾,要是男歡女愛,他好像從來就不需要這些東西。
寧葉也小心翼翼的踏過尸體,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現在的她,只想出去,離開這座詭異的城堡。突然,她眉眼一皺,身形一閃。
四周一片寂靜,方才寧葉明明看到一個人從眼前閃過。她迅速抬頭,找到一個鉤點,飛身上去,靜靜的觀察下方。什麼人都沒有……。不會是方才那個男人搞鬼吧!
寧葉重新跳了下來,繼續尋找出城堡的道路。忽的,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她背後滑過,還用大手親昵的撫模了她的臉龐,笑虐一聲,「皮膚質感真好。」
寧葉徹底的被引爆了內心的著火點,她拿出手槍,「砰砰砰」朝著頂棚開了三槍,宛如一個魔鬼的臉色,「給你三秒鐘時間現身,不然我就引爆我一路安裝的炸彈,不出一分鐘,這座島上的所有都會化為灰燼。或許你不在乎,不過我可以賭一賭!」
「不用賭了,你什麼時候安裝的炸彈?」只見從好多個拐角處一個少年踩著滑板迅速的滑了出來,他穿著一襲白色的運動衣褲,東方人的面孔,卻唯獨長了一雙淺藍色的魅惑人的眼楮。他的模樣看起來很嚴肅,確實,他一路觀察寧葉,並未發現她有時間和機會安裝炸彈。不過,敢獨闖這賓利城堡的,並且能上到頂層的,絕不是泛泛之輩。
看的出來,少年很在乎這個島上的一切生物。
寧葉拿著槍口對準他,「作為殺手界第一的殺手,倘若做任何事都會被發現,那豈不是白白頂了個空殼子。但是,這稱號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頂起來的。」
寧葉除非是內部任務會用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是以九天來自居。不過她很顯然,已經忘了曾經騙某人說,她的名字是Ann,而此刻尾隨少年而來的某人,此刻臉色已經完全鐵青。她到底是誰?究竟和那條candance有什麼關系?
少年面對槍口一點都不畏懼,他酷酷的下了滑板,抱著胳膊,帥氣的說道,「殺手界排行榜我看過,你叫九天,你很不一樣。你想要的東西只有我知道在什麼地方,我老爹都不知道,你可以想想,你要不要開槍。只要我不在這個世上了,那條candance會立馬消失。」
寧葉冷酷的扣下扳機,只是對著的不是林夕的心髒,而是肩膀,林夕很顯然沒料到寧葉會開槍。他的肩膀瞬間,一片血紅,整條胳膊處于麻痹狀態。他強忍著疼痛,第一次讓人感覺,他生氣了!
寧葉的嘴角微微上揚,「倘若被我找到candance,下次再敢對我無禮,它對準的就是你的心髒!」
林夕的武功不弱,只是他料到寧葉不會開槍罷了。男人的尊嚴迫使他無法為了這點疼痛而成為寧葉的手下敗將,他冷酷的站著,殺戮的眼眸看著寧葉。
打斗一觸即發。
寧葉冰冷的看著林夕,「我不會和你打,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你若是想和我打,等傷養好了,發下戰帖,贏了我,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歸你!不過,你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我會傾盡所有殺了你!」
童若塵的身體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想起了那天在下水道,她也是這般陰狠,寧寶絕不會這樣,或許他真的認錯人了。
林夕終于承受不住身體的負荷,沉沉的倒了下去。寧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快速的離去。童若塵從後面走上來,揭下面具,打橫抱起林夕,大搖大擺的連接了在外面守護的第一騎士軍團的視頻通話。
軍團的團長一看到童若塵,立刻敬了個軍禮,有些顫抖的問道,「童少爺,您怎麼在城堡里,我們正在外面準備得到少主的號令截殺入侵者,您這樣很危險。」
童若塵冷著眼眸,說道,「你們的少主現在中了槍傷,我將他放在頂層他的房間里,你速速派人上來為他處理傷口。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里,這是我的私事,和見龍黨無關。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
「是!」第一騎士軍團長對著視頻敬了個軍禮,轉頭便吩咐人上去救林夕,但前提是不要打擾了獵物!
童若塵來到牆邊,看著垂下去的繩索,這是林夕告訴他的關于進入城堡和出去城堡最好的方位,只要現在沿著繩索下去,一切就都與他無關了。
可是……為什麼第一次感覺到他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里面。
那個人不是他的寧寶,只是一個和寧寶有些相似的冷血女人罷了。
突然,槍聲四起,不過30秒的時間,聲音戛然而止,放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听。
童若塵心頭一驚,帶上面具,沖刺一般的狂奔。
寧葉此時並不敢貿然的下樓,或許她一出現,就會立馬變成馬蜂窩。方才已經看到一個殺手死亡的慘狀,那名殺手選擇了從屋檐緩緩的下去,誰知道剛露出一條腿,槍聲四起。她血淋淋的就掉了下去,很快就被人抬走,清理了血跡。
那個女人的慘狀觸目驚心,寧葉閃身進了一間極為空蕩的房間。房間里只有一扇對著天空的窗戶,但是寧葉隱約覺得這個房間並不像它看起來的這般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