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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嗎?」十幾分鐘後,就有一名一米七幾二十四五歲的男人,來到蕭銘身邊,溫聲詢問蕭銘道。

許航長相清秀氣質儒雅,好似讀破萬卷書的書生一般,但因眉宇間的氣度與雙眸中的淡薄,反而讓見到他的人,遺于濁世的翩翩佳公子的認知。而蕭銘身邊的人,氣質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氣度!這種氣質是由心而發,是一種性格,這無疑是蕭銘對他們的影響!

「現在可以醉了。」蕭銘看到許航來了之後,雙眸中的清明才漸漸退去,慢慢的有了層迷蒙籠罩其中。

「現在還不行,上車再醉吧!」許航的笑淡薄依舊,雙眸也一直都是那樣包容平和,對于現在這樣的蕭銘並沒有什麼擔憂,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稀奇。

即使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這般的蕭銘,但是依舊沒有意外!

蕭銘也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是真的如追求長生不老的修道之人一般,不會動心忍性,不同于自己的壓抑,他是真正的淡薄于塵世間的一切,對一切都能富有包容心。

「好。」蕭銘點點頭,覺得這一點頭,頭更暈了,站起身的腳步都搖晃虛浮起來,幸好許航及時扶住他,才不至于讓他摔倒,蕭銘也順勢把渾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許航身上。

「走吧!」許航身高不及蕭銘,但卻依舊輕而易舉的架住了蕭銘,他的腳步也不見沉重,語氣依舊雲淡風輕。

許航把蕭銘架到車旁時,蕭銘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直接摔倒在後座里。

許航坐在駕駛座上,並沒有馬上啟動著車,而是放下車窗,拿出了一根煙點上抽了起來,雙眸幽深表情沉思。

跟霍宇等人在一起混久了,他也學會抽煙了,但是他沒有煙癮,只有在他心情不好,或者是有心事時,總會不自覺的拿出一根點上。

他和蕭銘聯系的很少,但他自己心里知道,雖然聯系的少,但是他與蕭銘之間的感情,比之墨子楊或者是任川等人,絲毫不差甚至只多不少!

而蕭銘也只有在自己壓力過大承受不住時,才會找他,這已經是蕭銘的一種習慣了。

所以許航在接到蕭銘的電話時,不管在做什麼,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他身邊,因為他知道,蕭銘是需要他了!

許航猜測著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蕭銘的情緒波動這麼大,而且還這麼傷心,許航是知道蕭銘因為心髒,所以是必須控制情緒的,但是蕭銘不知道許航知道這件事,而許航也是從他的爺爺那里听到的。

即使是蕭銘在想念爺爺時,由于思念過大不能獨自承受而來找他時,雖然喝酒,但從未醉成這樣過!

還有誰能傷他這麼深?

許航把蕭銘帶回了自己家,他家里專門為蕭銘留了一間臥室,而臥室內的裝修,許航都是親力親為的,他要讓蕭銘在這里能找到家的感覺,能得到一種安全感和歸屬感。

許航把蕭銘放在床上後,蕭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許航拿起看是墨子楊的電話,就接了起來。

「銘,你在哪里?」電話剛接起來,許航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頭听到電話接通後,墨子楊就迫不及待的問出口。

「他在我家,你們放心吧!」許航的聲音磁性柔和,好似虔誠念誦佛經,聲音由心而發如梵音的僧侶一般,很容易就安撫了人焦躁的情緒。

「航哥?!在你家我們就放心了!」墨子楊一听到這聲音,馬上就知道是許航了,而心也完全的放了下來,不再擔心蕭銘。

許航把蕭銘的手機放在床頭,把臥室的空調一個舒適的溫度後,輕輕的退出臥室外。

他住的是一棟復式樓,穿著一身居家服,一手拿紅酒,一手拿高腳杯,走上二樓的露天陽台,坐在藤椅上仰望星空,看著那顆最閃亮的星星,嘴角邊的弧度已成習慣,依舊淡薄卻富有包容力。

爺爺,我在守護著他,你放心吧!

第二天,蕭銘迷迷糊糊的醒來,當調準目光的焦距,看清這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有家的感覺的房間後,才收起下意識武裝起來的冷漠,這才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習慣性的往床頭模去,果然模到了許航放在這里的白開水。

昨晚真的喝的這麼醉嗎?竟然醉的這麼徹底!這就是齊瑞雪對自己的影響力嗎?!齊瑞雪,既然你蠱惑了我的心,就別想逃!

「想什麼呢?」這時許航拿著一套衣服開門進來,一進來就看到蕭銘坐在床邊,雙手握著杯子雙肘支在膝上,沉思著什麼。

「沒什麼,謝了!」蕭銘對許航點了點頭道謝,他都習慣在醉酒之後醒來看到的是這個房間了。

因為這里就像是母親的懷抱一般,是他唯一可以發泄自己心中壓力的地方。

他從未在墨子楊等人面前流露出任何消極情緒,是因為他一直都在他們中起到領導作用,他就像他們的支柱,如果他都會崩潰,墨子楊他們要面臨的就是無措彷徨迷茫。

所以他現在就在抓緊一切機會和時間,鼓勵支持他們創業,為他們鋪好路,積攢人脈。他們擁有自己的事業之後,他就不再是他們的重心,未來他們也會有自己的方向。

而且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些兄弟是有抱負的,他一直都在以身作則,所以他從未在他們面前表現出軟弱。

「還去學校嗎?」許航看了看手表,都已經九點多了,他還去嗎?

許航什麼都沒問蕭銘,許多事情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為什麼,他也從來沒想過讓蕭銘看淡些什麼事情或情感,他只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和責任就好!

「去,你送我吧!」蕭銘大拇指揉著太陽穴,以此來緩解自己的頭痛,但語氣卻堅定不移不容置啄。

他愛齊瑞雪,現在他們二人之間出現問題,他不應該逃避,而是面對,還要以一種能讓她得到自由的方式去愛她!

「好,這套衣服你穿吧。」許航說完就離開了,他的身份與幾年前他的爺爺的身份沒區別,都相當于蕭銘的管家,更是不離不棄守護他的人!

因為許航知道,蕭銘是自己爺爺臨死之前都惦念的唯一一人!

——

「這個許航是什麼人?昨晚你怎麼一听到他的聲音,就冷靜了下來,一點都不擔心蕭銘了?」大課間時間,駱錦對墨子楊發出了疑問,難道他還沒認全蕭銘身邊的人嗎?

駱錦和墨子楓今天都沒去自己的班級上課,都來到墨子楊和蕭銘所在的班級,他們三個一起在這里等著蕭銘。

「許航的爺爺許福,是銘爺爺身邊的管家,而現在許航對銘來說,差不多也是這身份,但是卻比這身份要來得重要的多!銘其實把他看得很重,或許是愛屋及烏的心態吧!」墨子楓聳肩回答道,他們倒不羨慕嫉妒銘對許航的態度與信任,反倒覺得幸虧有許航這麼個人在。

「蕭銘在這種崩潰的時刻,找的是許航,而許航又是讓你們信服的,那這麼說來,找齊瑞雪豈不是很多余?!」駱錦瞪圓了眼楮,他這一直看戲看戲,想看蕭銘跟個正常人一樣表達情感,所以才找齊瑞雪,現在看來豈不是多此一舉?許航就完全可以啊!而蕭銘也是那麼新人許航,不然怎麼會在心傷之時找許航?

「呵呵,你說錯了,倒也怨不得你,你是不知道許航的性格,所以才會有這個疑問。我們兄弟倆支持找齊瑞雪,是因為許航根本不可能打開銘的心啊!許航那個人怪得很,對任何人事物都不上心,這也是天性淡薄的原因。我看過他和銘之間的相處模式,許航是百分百執行銘的話,不會改變他的任何態度與決策,他的身份就像是銘的心靈守護神,只是在銘一個人無力承受一切時出現而已。」墨子楊想著許航和蕭銘之間的相處,也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評價,一個是不善言辭,一個是天性淡薄,「這倆人都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OK,從來都不會深入探討人生啊、心情啊、未來啊什麼的,都秉持著只做不說的原則,都是嘴笨的!」

墨子楊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任何情感只要不表達出來都白費,你知道得讓對方知道你知道些什麼,誰還能有讀心術不成?如若不是他們和銘從小一起穿長大,否則他們真的也猜不到銘的心思!可是偏偏這倆人,一個知道對方心里承受著什麼,一個知道對方給予自己的力量與守護,怪的讓人目瞪口呆的同時又不禁嘆為觀止,真是比雙胞胎的心電感應還厲害啊!

「听你這麼說,我對許航真有興趣了。我現在真慶幸我認識了蕭銘,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接觸這麼多有趣的人……以及看到即將來臨的這一幕了!」駱錦本看著墨子楊說的這番話,後一句是因為看到突然出現在墨子楊身後,班級後門門口位置的齊瑞雪,所以才說出的!

墨子楊和墨子楓都背對著門口,看到駱錦的目光,回頭向門口看去,就看到了一臉莊重嚴謹的齊瑞雪站在那里!

「有事兒?」墨子楓挑眉問道,他現在真不想見到這女人!

「三十萬,還給你們!」齊瑞雪把手中的卡狠狠的撇在了墨子楓的臉上,直到現在齊瑞雪的雙眼還依舊紅腫著,這三十萬解了她家的燃眉之急,可是卻搭上了自己的自由與愛情,甚至是自己的姐妹情誼!

在齊琪那般決然離去之後,齊瑞雪感覺到自己的情感世界徹底崩塌,愛情和親情在同一天都離她而去,她哭的渾身抽搐。她更恨!她恨是墨子楓駱錦墨子楊三人給她帶來的這一切,他們就是幕後導演和編劇,讓自己一點一點陷入蕭銘給予自己的愛戀中,然後再徹底摧毀自己的愛情,更讓她痛恨的是,她還賠上了自己的親情!

她現在腦海里只有恨,以及在蕭銘家時,齊琪說的那句「媽媽說過,愛上這種男人只會受傷」這句話!

她用了一晚上以及半上午的時間,從徐莉以及一些好友那里,終于湊來了三十萬!她要把這三十萬狠狠的扔在墨子楓三人的臉上!正式向他們宣戰,告訴他們自己不是那麼好操控的!而自己更不是他們尋樂兒的工具,更不是打開蕭銘心門的鑰匙!她只是她,齊瑞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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