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快別鬧了,我們可都吃上了,要打情罵俏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啊!」周小茗拿著一串蕭銘烤出來的蝦,邊吃邊招呼陳雯和尹寒。
皮自強听了周小茗這話,敏感的抬起頭看著周小茗的臉,她認為這樣是打情罵俏,那她喜歡嗎?
「總裁,你經常野炊嗎?」周小茗隨即就轉過頭看著蕭銘問道。
蕭銘搖了搖頭,隨即看著周小茗問道︰「不好吃嗎?」
周小茗連忙側身,保護著手里的串蝦,使勁搖頭,「不是不是,總裁烤的很好吃,火候正好,所以我才會問總裁是不是經常野炊嘛!」
蕭銘微微笑了下,隨即就低頭翻動著手里的燒烤。
周小茗對蕭銘冷淡的反應很失落,她想了解總裁,說起來總裁比她還要小一歲,可是給她的感覺卻是像大山一樣巍峨可以依靠。她想知道總裁為什麼在壓抑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即使是現在看著他臉上有淡淡的微笑,卻還是沒有真正愉悅的感覺。
察覺到蕭銘表現出給人是什麼感覺的周小茗,原本晴朗明媚的心微微有些沉悶之感。
「銘的手藝當然不是蓋的,他可是現代居家好男人,什麼家務都會做,下廚更不在話下!」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墨子楓走過來,手搭在蕭銘的肩上,爽朗的笑著對周小茗說道。
墨子楓的語調不小,讓所有的女人都圍了過來,紛紛問道,「真的假的啊?」
「總裁21歲,在這個年齡就是個大男孩兒,怎麼會做家務呢?」
「就是說,我弟弟比總裁還大,還得天天伺候著一日三餐呢!」
「墨子楓說的可是實話,我去過銘少家品嘗他的手藝,真的很好哦~!」于潔一手環胸,一手拿著啤酒,微笑著說道。
「于總于總,快和我們說說總裁的手藝如何。」
「既然出來玩了,就別叫公司里的稱謂了,直接叫我于潔就行。你們也都放開了些,現在用不著對你們總裁太尊敬,直接叫蕭銘就得。他可得靠著你們經營公司,得罪不起你們喲!~」于潔得意的看了蕭銘一眼,卻見他一點反應都沒。
于潔的玩笑話實際上是在為蕭銘拉攏人心,這麼說把所有員工都抬了起來,放在了一個比蕭銘還要高的高度,誰听了心里會不喜?
「銘少的手藝你們不是馬上就可以品嘗到了麼!」于潔把下巴抬向蕭銘的方向,示意眾人自己用味覺品嘗好壞。
眾人才反應過來,瞬間蜂擁而上,把蕭銘烤好的食材一掃而光。
「哇,好好吃!」
「唔,怎麼說呢?跟平常在飯店吃的沒什麼區別,但是卻比咱們自己烤的好吃多了!」
「笨,可以媲美大廚的手藝,那就是好吃唄!」
「嗯嗯,沒錯!」
「總…銘少,有你在我們都毫無用武之地了啊,你看看,連為了身材只吃蔬菜的女人,現在對葷腥也是來者不拒了,而且還一直在夸贊。」高揚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女士們,故意用酸溜溜的語氣說道。
本來他還想叫總裁的,但是想到了于潔的話就沒叫出口,直接叫蕭銘未免太過隨意,所以折中選擇了和于潔徐成業他們一樣的叫法。
蕭銘烤出來的食材不多,而品嘗到的都是女人,男人要表現紳士風度,怎麼會和女人去搶呢?
蕭銘听高揚這麼說,微微一笑並沒說話,反倒是朝其他人烤的食材而去,拿起一串魷魚吃在嘴里,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讓沉浸在自己手藝中的女人們听到,「這是誰烤的?比我烤的好吃多了。」
「哪里哪里?」
「是什麼?比銘少烤的還好吃?」
「騙人的吧?!」
「快嘗嘗不就知道了。」
蕭銘的一句話,就讓所有女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這上面,隨即就都撲向蕭銘所站的烤架位置,紛紛要品嘗讓蕭銘都稱贊的食物。
入口之後也都紛紛贊嘆道︰「跟總裁的差不了多少,也很好呢!」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目瞪口呆,而蕭銘則微微笑著把手里的魷魚放在了左手的盤子上。
「這…這也行?」尹碩和高揚異口同聲的詫道。
程煜陽拿著酒精飲料,從容閑適的姿態不變,嘴角優雅的弧度依舊,他淡定的說道︰「他的影響力還需要質疑嗎?」
剛剛在燒烤的一眾男人對視一眼,都迅速轉身走到了烤架前,端著盤子來找蕭銘。
「銘少銘少,快嘗嘗我的。」
「銘少,試試我的,然後給個評價!」
他們都想讓蕭銘的一句話就把美女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成果上來。
蕭銘面對一眾希望得到美女青睞的男士,絲毫不見無措,他從容側身,露出身後一直看戲的陸陽、李昊、駱錦和墨子楊墨子楓,還有程煜陽于潔七人,道︰「他們嘴比我甜。」
領頭的高揚和尹寒等人听見蕭銘說這話,看向墨子楊七人的眼神頓時就如同狼一般,雙眼放著綠光。
本在看笑話的七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個個的都嘴角抽搐滿頭黑線,同時目光幽怨無比的看向一臉惡作劇得逞的得意樣兒的蕭銘。
蕭銘邊吃著魷魚,邊挑釁的看著墨子楓那幽怨的眼神,別以為他剛剛沒听見他們剛才在後面幸災樂禍的偷笑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好兄弟,既然有這麼好吃的食物,他蕭銘怎麼可能吃獨食呢?分享才是永久之道啊!~
「于大小姐,試試吧!」
「諸位大帥哥,快點吃一個!」
「……」
「……」
蕭銘不再去看駱錦等人的囧狀,直接靠著樹干坐在鋪在地上的餐布上,把手里的盤子放了下來。左手托著右手手臂,他的右手手臂有些酸痛,他只是覺得沒必要吊著,好像多嚴重似的,所以就拿了下來,現在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把手臂拿下來了。
就這麼一會兒,氣氛活躍了起來,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的笑鬧著。想烤串的繼續烤串,想吃的繼續吃,想玩的繼續玩。
蕭銘靠著樹干坐著,右膝蜷起,右手手臂放在右膝上,左手拎著瓶酒精飲料,微笑的看著面前嬉鬧的一幕。
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小孩子容易快樂是因為他們單純想得少,而走入社會的他們,現在能快樂是因為放下了。
「現在問你為什麼把顧問一職給齊志遠,一定很合適吧?!」墨子楊也走到樹干旁,靠坐在蕭銘身邊,拎著瓶啤酒問道。
「這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想問問就是了。」蕭銘表情不變,喝了一口酒隨意的說道,「他虧損嚴重是因為他承包的最多,而損失不是最嚴重,是因為他經驗豐富,提前控制住了損失。不然現在傾家蕩產的也是他。能說服農戶與谷糠簽約,雖然谷糠給出的條件佔了一定的分量,但是關鍵還在于齊志遠的號召力與領導力,他無疑是這里農戶的領頭羊,所以在這里他是最好的選擇。」
墨子楊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蕭銘的側臉,隨即無奈一笑,看來的確是他們自己想多了,銘他只是單純的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把這顧問一職給齊志遠,而沒有齊瑞雪或齊琪的因素在里面。
「沒有齊瑞雪和齊琪的因素嗎?」墨子楊看著手舞足蹈的眾人,直接把這疑問問出口,既然沒有這個因素,他這話再問出口就顯得坦然隨意許多。
蕭銘送到嘴邊的酒瓶停了下來,竟認真的思考起墨子楊的話。
墨子楊本就是隨意一問,因為他听了剛剛銘的理由,已經認為這里沒有齊瑞雪和齊琪的因素了,可是等了半天不見他回答,一回頭反而看到他在沉思,不禁一詫,難道真有這個因素?
蕭銘想了半天,皺眉認真的點頭回答道︰「有,有齊瑞雪的因素在。」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齊瑞雪的因素在,所以才蹙起了眉頭。
他從來都是理智的存在,不會去否認或逃避一些事與自己真實的想法,所以他坦然的點頭承認了。
墨子楊瞠目結舌的看著蕭銘,怎麼都沒想到他把任用齊志遠為顧問的理由說的那麼明白,卻還是有齊瑞雪的因素摻雜在里面。當墨子楊看到蕭銘那緊鎖的眉頭時,理智回攏,隨即就哭笑不得了。看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齊瑞雪的因素在吧!
「你是擔心她大四的學費問題?」墨子楊認真的問道。
蕭銘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谷糠給的措施不可能讓齊家現在手里就有錢,供齊琪上普頓的資金申請已經寄出,只差齊瑞雪這里還很困難。但是她一直都有打工,和獎學金這些資金來源,雖然辛苦些,但是應該夠學費,況且我也沒立場去擔心……」蕭銘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眉頭也越皺越狠,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了,既然沒立場去擔心,那為什麼還有齊瑞雪的因素在?
是因為那天晚上她蹲在路邊,雙手環臂堅強的壓抑著哭泣,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者因為齊瑞雪此刻的經歷和許久之前的自己很像,從而起了惻隱之心?還是因為對她所表現出的**自強所欽佩?亦或者是因為今天下午她打的那通電話,雖然說出的話讓人惱怒,卻可以表達出她的關心和在意?
是這些打動了自己,所以在齊志遠這件事上的處理,有了齊瑞雪的因素在嗎?
或者,自己只是單純的想幫她?
是了,一定是這樣,畢竟從自己有能力開始,像這樣類似的幫助,自己沒少做。看來的確是自己想多了!
之所以把顧問一職給齊志遠,不就是為了讓他現在手里就有錢,可以有固定的收入,打破現在的僵局,也能給齊瑞雪減輕負擔麼!
墨子楊看著這樣的蕭銘,微微一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銘,有些事不是用理智冷靜的頭腦去分析,就可以分析得明白的。有些事情用情感去看待得到的答案才是最正確的!你其實只是想盡自己所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所以不需要去解釋分析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需要想這麼做是為什麼。」墨子楊看得出來,現在的蕭銘對齊瑞雪的確是有點特殊,只是有點不同的感覺而已,但是還沒有發展為男女之情,他現在更多的是傾盡自己所能去幫助看到的需要幫助的人。
蕭銘愕然的看著墨子楊,自己的想法墨子楊竟能知道!
墨子楊看著愕然的蕭銘揚唇一笑,道︰「你做什麼都和你的性格一樣內斂,幫助別人時讓對方絲毫都感覺不到,讓受益者沒有低人一等不及他人的失落之感,從而接受幫助時沒有心理負擔。可是一直都在你身邊的我們,怎麼會察覺不到?一次是巧合,兩次是運氣,三次四次甚至十次百次難道都是巧合嗎?所以我們對你成立慈善基金會並不意外,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你終將會走上慈善這條道路。」
蕭銘暢快一笑,這就是兄弟!
「得了,一起狂歡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是難得的瀟灑,大總裁,給自己放放假吧?!」墨子楊起身左手伸向蕭銘,發自內心的愉悅笑臉明媚的映照在夕陽下,璀璨奪目的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