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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急轉直下的變化讓人始料未及,原本,楚家一方就把劉玲定義在一個得不到錢亂咬人的瘋狗位置上,而她之前的話也確實是漏洞百出,卻沒想到劉玲竟然和楚紹一早就認識,還有物證。

而此物證一出,楚紹和劉玲的關系又變得雲里霧里,讓人猜測紛紛。尤其那張照片的背景竟然是某旅游城市的某某五星級酒店,這讓人不想入非非都難,若是不相識,怎麼會在酒店面前見面,還拍照留念?說是旅游還可信的多些。

認識兩三年了……這麼說,堂堂著名律師和風韻少婦有染?有心軟的立刻向唐果看去,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同情與憐憫。

楚紹盯著那張照片,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去年三月份,那段時間他做過什麼?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但是,他可以肯定他不認識這麼一個女人,想著,他便轉頭去看坐在觀眾席上的唐果,臉上帶著心疼,而不是眾人期待的歉意、愧疚。

他心疼唐果跟著他遭遇的一切,他沒有跟她無憂的生活,卻還要她跟著他遭受白眼謾罵,甚至還有無端的猜測、侮辱。若不是為了唐果,為了暖陽,他早就在法庭上發作,給、給那些質疑他的人點顏色瞧瞧,但是,他現在是一個有家庭的人,他需要為他心愛的人考慮。

楚紹請求細看照片,他仔細回想去年三月份他做了什麼,什麼事情會和這個女人扯上關系。

有了暖陽之後,他和唐果的生活雖然就他的病情有些小摩擦,但也過得幸福,沒有轟轟烈烈,卻也平平淡淡中透著暖心,事業也蒸蒸日上。

那個時候……他好像接手了一個強拆的官司,幾戶老住戶在那里住了幾十年,當地部門卻把他們的地賣給開發商,開發旅游產業,並且還私吞了大半的賠償金。因為官司涉及某部門,律師們躲避不及,他在B市出差,便順手接了下來。後來,他利用民眾支持打贏了官司,還受到了當地媒體的采訪……

楚紹再次確認日期,照片上的日期和他打官司的日期相吻合,這個女人……楚紹抬頭去看劉玲,犀利的眼神看得劉玲脖子一縮。

楚紹搖搖頭把照片還回去,他雖然猜出照片是怎麼回事,卻沒有證據,「劉女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誣陷我,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把你丈夫放在什麼地位?」

一個女人公然狀告他人強暴她,讓她染上了艾滋病,那女人的老公呢?這不是被戴了綠帽子是什麼?

「我是迫不得已,是受害者,我丈夫……」劉玲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哽咽了一聲,「老王,我對不起你。」

劉玲的老公叫王紅山,是個煤礦老板,礦場不大,但足以躋身暴發戶的行列。

王紅山一臉義憤填膺的站起來,「死小子,你敢玩我老婆,我弄不死你!老婆,別怕,我知道不是你的錯,等把這小子送進監獄,咱倆還好好過日子。」

楚紹冷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拿自家老婆名譽賺錢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只是好心提醒,既然令夫人患了艾滋病,作為同床共枕的丈夫,是不是也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楚紹說完,心底亮了一下,與此同時,楚炎鶴轉身離開法庭。

接下來。便進入僵持狀態。原本被告方,也就是劉玲還有視頻證據的,但是她卻支支吾吾地說被偷了,言外之意,是楚紹找人毀滅了她的證據,至于具體怎麼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楚紹自然也猜得著一二。

既然她在法庭上在時間上改了口,視頻上的時間自然就對不上了,肯定不能拿出來自漏破綻。

審判無法進行,法官宣布休庭。

唐果立刻沖上來抱住楚紹,「沒事的,沒事的,我相信你,大家都相信你。」

「傻丫頭,你看你老公像是有事嗎?」楚紹嘴角掛著笑,一臉輕松,接下來,有事的該是劉玲了。

「照片是怎麼回事?」顧伊問道。

「應該是接受采訪時和她拍得。」楚紹說道,那時候,劉玲可能以粉絲的身份要求拍照,隨著名聲越來越大,他偶爾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般能避則避,不過那一次有媒體在場,他就半推半就了,沒想到竟然會成為他日後的絆腳石。

休庭結束,劉玲哭哭啼啼地打感情牌,搞得她的律師也很無奈,本來,按照原先的計劃,打贏這場官司勢在必得,可誰知道她臨時出了岔子,把時間給搞錯了,現在,所有有力的證據都成了沒用的垃圾品。

楚紹款款走上被告席,從容不迫的氣勢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審判長,我有證據要呈上來。」楚紹與下面的楚炎鶴對視,眸中滑過感謝。

證據是王紅山近一年來的體檢單,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王紅山早在今年初春查出患有艾滋病,此證據一處,一片嘩然。

而且,楚紹還好人做到底,幫王紅山查出他患病的根源,無非是個人作風不檢點,喜歡去夜總會找年輕漂亮的小姐。

既然王紅山本身就有艾滋病,那作為他的妻子劉玲,到底是怎麼患病的,這就有待商榷了。

要論狠,楚炎鶴更狠,直接「不小心」把王紅山患艾滋病的消息散播出去,媒體自然是不能不通知,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嘛。最主要的是,他把消息透漏給了在劉玲家里打工被打的小保姆,同樣作為受害人,他認為小保姆應該知道自己可能面臨的一切。

果然,小保姆家里一听那男人竟然還有艾滋病,直接殺到法庭。怎麼著,我閨女在你家干活,你把人給強了,打了,還給傳染上啥不治之癥?

整個官司發生了戲劇化的轉變,不是楚紹和劉玲打了,而是小保姆家里又把劉玲和她丈夫告上了法庭。

當然,楚紹不會就這麼算了,在小保姆和劉玲糾纏的時候,楚紹找到B市媒體,調取了當時的采訪錄像,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劉玲的身影。

劉玲敗得一敗涂地,輿論一邊倒的把她列為最不要臉的毒婦。小保姆一家本身就處在弱勢受同情的位置,誰接這個官司誰就是中了大獎。

官司輕輕松松打贏,王紅山因罪進了監獄,劉玲也因誣陷和故意傷人判了刑。

但是,惡人再怎麼受到懲罰,楚紹受損的名譽回不來。

「正好,你整天忙啊忙,都沒有時間陪我和兒子,這次正好我們一家人出去散散心。」唐果對這些虛名倒是不在乎,但是她知道男人在乎這些,就想著法子逗出少開心。

出了這樣的事,唐果也沒再提治療的事情,那次的爭吵、承諾,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八月份的國內熱的像是要把人烤干,唐果定了去北歐的機票,決定把北歐游個遍。

第一站是丹麥,女孩子總是對童話般的地方充滿向往,尤其現在還多了個小拖油瓶。若是可以,楚紹多想把暖陽扔給楚炎鶴一家,好好和唐果過一個二人世界。不過,心里是這麼想得,要真讓他把兒子扔家里,他還舍不得,男人也是糾結的動物。

在丹麥帶著暖陽走訪了安徒生的故鄉,感受著異國風情。楚紹感覺他領著兩個孩子,明明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唐果偏偏也要上去一塊玩,還非要拉上他。害他一個大男人招來不少異樣的眼光。

不過,這才是她的本性,不是嗎?跟他在一起以後,唐果強迫自己成熟,揠苗助長一樣變成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收斂起自己愛玩的天性。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想到這兒,楚紹覺得做什麼都值了,只要她開心,只要她在他身邊。

下一站是希臘,唐果的行程完全沒有章法,好像想起哪兒就去哪兒。去丹麥,自然少不了去愛琴海。

今天天氣不錯,楚紹原本打算帶唐果和暖陽出海,沒想到去被唐果這個沒心沒肺的拒絕了,人家要和剛認識的新朋友去逛街,楚紹徹底被拋棄了。

唐果打扮一番出門,笑呵呵地和隔壁正好出門的游客打招呼,還親熱地挽著人家的肩膀,看得楚紹心里直泛酸,雖然對方是個女的。但是,好好的度假,老婆不陪著自己,也不然自己陪著逛街,反而去和才認識了幾個小時的女人一塊出去,這讓他很吃醋。甚至懷疑,唐果計劃到這里來旅游,是不是打算甩掉他。

楚紹沒看到的是,唐果除了酒店便和外籍旅游女子分開,招呼出租車,目的地明確的去了醫院。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唐果攥緊包袋,走進歐式氣息濃厚的醫院,隨著腳步的進入,心也跟著砰砰跳起來。

在外人看來,她的度假毫無安排,毫無計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度假計劃有一條主線,那邊是跟著一個人走,那個人在哪里,她就會義無反顧的飛去哪里。

唐果想著事情,沒看到迎面走來一個金發藍眼楮的外籍男子。

一聲尖叫,唐果和男子同時被撞翻在地上,唐果回神,慌忙道歉,卻見男子捂著手臂躺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她的手心,一片黏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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