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夜魄終于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的很舒服,白天的疲倦感一掃而光,渾身又充滿了夜神賜予的無窮力量,現在的他,面色雖然還是蒼白無比,但比起白天,卻是強上不止一個檔次。白天的蒼白,是一種病態的,而天黑之後,則是一種令人膽寒的煞白。
撥通了鄧宇的號碼。
片刻之後,傳來了敲門聲,是鄧宇,他接到夜魄的號碼後,立刻趕了過來。
「進來吧夜魄已經以極快的速度穿戴整齊了。
「大哥,休息好了嗎?」鄧宇有些納悶的問道,他非常想不通,大名鼎鼎的殺手界第二號人物,居然可以睡一整天?
夜魄已經瞧出了他眼中的疑惑,笑了笑,繞過他的話題︰「早上我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早上睡覺之前,夜魄曾經囑咐他去將第十區那些小幫小派的頭目給請過來。
「大哥,你吩咐的事還真是不好辦鄧宇苦笑道。
「你沒辦成?」夜魄的臉色有些變了。
鄧宇一見夜魄那凶煞的臉色,登時怔住了,但馬上又回過神來︰「不是,尊你的意思,已經全都請過來了,七點的時候就可以到了
「嗯,不錯,很好。你去把飯局布置好,他們一到就直接入席夜魄點頭道。
「是鄧宇悄然唏噓,看來以後千萬不能在夜魄面前訴苦了,什麼話一定要直說才行。
七點,現在是第十區的這些小巨頭們前來赴宴的時間了。各式各樣的小車陸續抵達夜鷹分社,不大的樓前,已經滿是各式各樣的豪華小車了,看來這些法國黑社會勢力不大,派頭倒是不小,奔馳、寶馬、奧迪等車,都停在醒目的位置,好像是在擺闊氣一樣。
在分社一樓燈火輝煌的餐廳,已經擺了十幾桌酒席,為了迎合這些法國大佬們的口味,全部都是法國大餐,為了這事,鄧宇專門花高價從附近的高檔餐廳雇來的廚師。
餐廳里,各桌已經是座無虛席了,這里坐的都是這些社團的下層人員。而那些大佬們,則在內廳的一張大圓桌前坐定,抽著雪茄聊著天,氣氛很是活躍,沒有那種黑社會吃飯時的尷尬場面。但是每個人的談話都是很不著邊際,胡亂的瞎扯。只有不懂法語的黑虎尷尬的坐在一旁,稀里糊涂的听著。
一會,夜魄進來了。那些大佬們的談話聲也在此時停頓下去,他們好奇的看著走進來的這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人的臉上布滿了他們看不懂的顏色。
「讓各位久等了,真對不住夜魄笑著說道,坐到黑虎已經給他設好的座位上。
「你終于來了黑虎松了一口氣︰「叫我殺人干什麼都行,以後別叫我陪客聊天吃飯了,真比殺了我還難受
「放心,一會兒就你忙活的夜魄悄聲微笑道,隨即貼到黑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黑虎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起來出去了。
見黑虎已經出去了,夜魄又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對這些大佬們道︰「各位,我很高興,你們這些大忙人都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赴宴,我代表夜鷹感謝你們
「閣下就是夜魄吧,什麼感謝不感謝的,就不用多說了,咱們都是混這一行的,直接說明吧,今晚把我們這麼多同行都請過來,不知道有什麼用意一個法國佬抽著雪茄不客氣的說道。
夜魄看了過去,笑道︰「這位就是鐵十字的老大,大名鼎鼎的拉法杰吧,幸會了夜魄已經通過資料,了解了這些人,又掃了一遍眾人,道︰「今天請大家來,是想談談合作對付黑手黨的事項
「合作?」當夜魄說完這兩個字後,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拉法杰又笑道︰「我沒听錯吧,前不久剛遭到重大洗劫,現在只剩下一個分社,並且人員也不多的夜鷹想和我們這些人談對付黑手黨?」
夜魄點了點頭︰「你听的沒錯,我們確實想和你們談談對付黑手黨接著,笑了笑︰「首先,請大家接受一點我們夜鷹的小禮物
拍了拍手,幾個夜鷹的成員抬進一個小木箱。眾老大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夜魄有什麼花樣。
夜魄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木箱蓋子,登時,一塊塊的白色小轉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些冰毒,就是我們夜鷹與你們各位合作的誠意
眾老大的眼楮已經直了,眼前這些冰毒,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過了,有的甚至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多,自從黑手黨壟斷整個巴黎的毒品生意後,這些小幫派的毒品供銷渠道就越來越吃緊,有的甚至已經月兌離毒品行業好幾年了。
「你,你是說,這些好東西都分給我們?」拉法杰眼楮瞪著那堆毒品,貪婪的說道。
「不,不是分,而是送,這些東西都是送給你們的夜魄笑了笑。
這些小幫會的老大們再怎麼誰也都是見過市面的人物,很快,他們的視線便從毒品中轉移回來,現在,他們注視的中心就是夜魄了,這個能帶給他們財富的人。
「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瘦子說道︰「萬一是黑手黨下套試我們的,那我們不是栽大了
「這你放心,一會我就讓各位看清我們的誠意夜魄微笑道。接著,眼神轉向桌子左邊方向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你就是聖路易的新任老大吧
青年點了點頭︰「我是路易二十二,繼承了父親的衣缽,現在統領整個聖路易
「我在沒來這之前,曾經听說聖路易的前輩老大因為和黑手黨發生了些爭執,結果慘遭不測,對此,我深表難過夜魄搖頭說道。
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可就扎到路易二十二的心尖上了,父親的死,對他來說始終是個悲痛,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替父親報仇雪恨,只能是照著現在的模式,在黑手黨嚴密的監控下,得過且過了。
他憤憤的說道︰「黑手黨與我們聖路易的仇,是永遠也化不清楚的了,我會天天詛咒他們!」誰要他現在沒有與黑手黨抗衡的實力呢,只能是在私下天天詛咒了。
夜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紅酒抿了一口,緩緩道︰「詛咒?看來你還挺唯心的啊。在我們中國,不能報父仇,可是天大的恥辱哦
這話,正好刺中了他的心坎,路易二十二漲紅了臉,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人家說的是這個理,自己沒本事,報不了父親的仇,這能怨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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