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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節 被開除了

魔女恐怖的喊叫一直折磨著眾人的神經,許久之後,終于失去了意識,已經不成人形的魔女癱軟在地上。

「把她投進淚湖去。」小莫緩緩走回王座,看都沒看一直在旁守候的賽西婭。

听到小莫的命令,賽西婭默默地招來兩名侍女抬起癱軟在地的嫉妒魔女,剛剛走進大殿的瞬間她沒有認出飽受折磨的魔女,然而接下來好像幾個世紀一般漫長的時間里,她已經猜到了嫉妒魔女的身份。

能讓小莫這樣報復的人沒有幾個,其中只有那個欺騙了她的魔女與眼前魔法陣中的人最符合,這也是小莫為什麼把她叫來的原因。

因為她的疏忽造成了嫉妒魔女有機可趁,所以小莫要她看著整個的懲罰過程,這也是對她的懲罰。

「我累了,瓦沙克,你幫我送送遠道而來的使者吧。」小莫微眯起雙眼,斜睨著身邊始終站得筆直的惡魔統領。

剛剛折磨那個膽大妄為的魔女時小莫偷偷注意過瓦沙克,這個魔界中以善良主城的魔鬼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小莫折磨那名魔女,甚至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瓦沙克出乎意料的平靜,這讓小莫不得不重新在心里對他作一次評估,能夠輔助路西法的惡魔自然不是普通的魔鬼能比的,路西法能夠在魔界擁有如今的聲望,瓦沙克功不可沒。

一黑一紅兩個身影走在華麗的長廊中,瓦沙克真的代替小莫為這個憤怒之王的使者送行。

「我一直以為您是路西法大人的忠實幫手,想不到您同時還幫**之王做事。」瘦高個的惡魔忽然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我也一直認為憤怒之王是個做事直接的人,想不到竟然會用借刀殺人這樣的手段。」瓦沙克冷傲的回應道,面對對方的揶揄毫不示弱。

「憤怒之王不一定暴躁如雷,就像傲慢之王不一定真的傲慢。而**之王也不是真的一樣,不是麼?」紅袍魔鬼面露微笑,不經意間說出驚人的評論。

一直面無表情的惡魔統領忽然楞了一下,繼而從面具後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你很特別,叫什麼名字?」

「莫里哀,大人。」紅袍惡魔狹長的眼中精光閃爍,「能得到大人的夸獎是我的榮幸。」

「不,在我面前你沒必要這麼謙卑,我知道你在憤怒之王那的地位並不低。」瓦沙克笑著說道。

惡魔統領的話中毫無惡意,听的人卻全身一震。瓦沙克一切行動如常,看起來根本不像失明,莫里哀竟然忘記了這位惡魔最著名的並不是深得路西法信賴。而是他從未出錯的預言和通曉一切過往的能力。

在瓦沙克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的,雖然看不見,但他卻可以知道你所有的事,包括還未發生在你身上的,連你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

忽然想到了什麼。莫里哀神情轉為嚴肅「瓦沙克大人,我想您應該明白一件事情,阿斯塔羅特大人是站在您這邊的,或者說他是想要幫助……」

瓦沙克忽然抬手打斷了莫里哀的講話,帶著羊頭面具的惡魔擺擺手,示意莫里哀不必再說。已經接近宮殿大門。兩人的短暫對話到此結束,下次見面不知是何時,惡魔間向來不會發展什麼無聊的友情。這樣對他們在魔界生存只會是障礙。

「知道冬天來了是什麼意思麼?」女秘書坐在辦公室里捧著一杯熱咖啡,早上的氣溫實在太低了,剛上班,辦公室里的空調還沒打開,她只能借助一杯熱熱的咖啡來溫暖自己。

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安夜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難得的周末,輪到安夜來事務所陪賴婉如值班。可能因為經常鍛煉身體,安夜並沒覺得天氣多麼寒冷,如果不是姬雅非要她換上風衣來上班的話,安夜可能就穿著早上跑步的運動服來了。

自從松口答應姬雅讓她幫忙管理自己的衣櫃之後,安夜就完全喪失了選擇外套的自主權,她無法理解自己昨天穿的毛外套和今天穿的風衣有什麼功能上的區別,但姬雅非要她這麼打扮,她只能听從安排。

「冬天是日照最短的季節啊!」啜一口溫熱的咖啡,賴婉如的聲音听起來有一些無奈的意味。

「日照最短?」安夜不懂有什麼問題,按照科學的角度解釋的話,冬天的形成主要是由于地球公轉造成太陽光直射地面的角度差變化,冬天里日照時間短是小學生都知道的事,不知道賴婉如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

「一切的邪惡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黑夜延續的時間變長,魔物們活躍的時間就會變長。」一口喝掉杯中殘余的咖啡,賴婉如端著杯子去清洗,路過安夜座位旁邊時順手拍了拍安夜的肩膀,「你要開始忙起來了哦!」

賴婉如俏皮的聲音還未落下,口袋中的通訊器忽然發出一陣蜂鳴,安夜看著賴婉如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通常事務所下達任務時通訊器就會發出這樣惱人的聲音,可如今坐鎮辦公室下達命令的人剛剛端著咖啡杯走出去,辦公室里只有安夜,難道通訊器出錯了?

從掛在一邊的風衣口袋中拿出通訊器,安夜看到一個簡短的指令,通訊器並沒有出錯,安夜忘記不止一個人有權力下發任務,實際上有三個,而賴婉如只是其中權限最低的那個。

通訊器上的指令來自蕭澤,不是什麼抓捕惡魔或者去找什麼高靈階者的詳細行動,蕭澤更像是錯把短信當成任務發了出來,指令上只要求安夜盡快趕到天使酒吧去。

安夜一到酒吧就被洛爾引領著走進了吧台後的暗門,在長廊中的某個房間里看到了一臉嚴肅的老板。

蕭澤好像正跟拉斐爾討論著什麼事情,看到安夜來了,兩人不約而同的閉上的嘴巴,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我想起來還有一個重要的實驗沒有做完。」拉斐爾說著從座位中跳起,狠狠地瞪了蕭澤一眼離開房間。

「坐吧。」蕭澤指著拉斐爾片刻前坐著的座位示意安夜不必太緊張。

盡管加入事務所已經很久了,安夜同蕭澤見面時仍然會回想起第一次面試時蕭澤詭異的表現。那時的安夜完全不了解世界上還有魔法這種奇異的東西,她堅持認為蕭澤有某種超能力,或者她干脆就是見鬼了。

第一次見面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以至于安夜現在也能夠輕易的使用隱形魔法,卻還是在每次看見蕭澤時感到一絲不安。

沒有理會安夜的緊張,蕭澤壓根沒有多看她一眼,示意安夜坐下之後他就從懷里掏出一份白紙黑字的文件。

打印的文件平穩地放在拉斐爾後現代主義風格的三角形桌子上,看起來十分刺眼。

安夜不明所以地拿起文件,最上方一排大字赫然寫著「勞務終止協議」,加粗過的幾個黑色大字在白色的紙張上格外晃眼。

顧不上對蕭澤的忌憚,安夜重重地把文件拍在桌子上,「這是什麼意思?」

「上面寫得很清楚。」面對下屬的質問,蕭澤氣定神閑,似乎他總是這樣,不管對面的是什麼人,蕭澤始終是不緊不慢的那個,而他對面的人往往因為他的緣故大發脾氣。

「我犯了什麼錯麼?」安夜並不是想繼續留在事務所工作,她只是覺得太過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經屢次想要離開而沒有成功,如今蕭澤主動提出,應該沒人可以阻止她退出現在這種夾在現實與奇幻之間的生活了,情緒激動的少女又緩緩坐下。

「沒有,你表現的很好,可能表現的太好了一些。」終于肯正視自己的下屬,蕭澤定定地看著對面的安夜。

安夜迎向蕭澤看過來的視線,沉默地對視片刻後確定蕭澤沒有在撒謊,「既然這樣,離開就離開,反正我本來也不想留在這!」安夜說著竟然從隨身的空間袋里掏出正式加入事務所時簽下的靈魂契約書。

「既然要我離開,該是把這個東西解除的時候了吧。」少女舉著那張古銅色的契約書在蕭澤面前晃動著。

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曾經同安夜簽訂過靈魂契約,看到古樸的契約書時蕭澤微微皺起了眉頭,「你該先好好看一下我給你的協議,你離開事務所之後並不代表我會解除靈魂契約。」

安夜飛快地翻了一遍蕭澤給她的文件,然後高高舉過頭頂,松開了手。雪白的打印紙片片散落,搖晃著落到地上,有一張還飄到了蕭澤眼前,正好對著蕭澤帶著金絲邊眼鏡的雙眼。

「不解除這個麻煩的契約還想我簽字?」安夜語氣森冷,完全沒有了高中生的感覺,好像被何梓凝和賴婉如一同附體一般,這一刻的安夜忽然變成了氣勢洶洶又不失機智的女強人。

蕭澤捏了捏緊皺的眉心,他沒想到安夜會有這樣的反應,之前他跟拉斐爾爭論的就是讓安夜離開事務所的事,拉斐爾跟他大吵了一架。

現在預想中迫不及待離開事務所的少女又提出解除靈魂契約的條件,蕭澤有些頭痛,靈魂契約一旦簽訂就是一生的事,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解除的,安夜到底知不知道,現在解除靈魂契約對她有害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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