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狀態,栽贓嫁禍給那幫傻瓜蛋,睿應該會相信自己的吧?
「睿……他們,他們想對我做什麼,還好我跑出來了……」
果真是當演員的好材料,喬薇一邊說,眼淚竟然就涌出來了。♀
那眼淚,其實是驚嚇出來的才對。
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抱住了冷睿,只有這樣,才能掩飾此刻的慌張和惶恐。
其實現在心亂如麻,腦子里整個像被灌了鉛,什麼都想不出!
怎麼會這麼背!好不容易找了個空當跑出來,竟然會跟睿少撞到!
一邊恨恨的咬著牙,一邊又只能繼續裝柔弱。
喬薇啊喬薇,你可一定要熬過今天這一關啊!
要不然,睿一定會跟你失之交臂的!
喬薇自己對自己說著,不由自主的,那手緊緊的抓住了冷睿的後背。
手心沁出冷汗來,感覺整個人渾身都變得越來越冰冷。
恐懼,快要襲滿全身。
「哦?有我在,他們不敢動你的。」
冷睿的眸光流轉,那深邃的眸,像是瓖嵌了萬千星斗的光芒,閃爍著異樣的神色。
「睿,你真好……我們去你家吧,或者帶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喬薇一邊抽泣一邊嚶嚶的說。
她身上有些不自覺的開始顫抖,只是非常細小的抖動,冷睿都已經察覺到。
但……他已經不再相信她。
就哪怕是她的生命真的只有那麼短短的幾個月,想出設計素素和肖宇澤在一起的方法,來騙去自己的愛,傷害他最愛的人?
這樣的女人,苟活在人世又有多大的意義。
他曾經的喬薇,那個美好的喬薇。恐怕是在五年前上了容城的床的那一瞬間,就早已經死了!
冷睿的唇角,勾起一抹地獄般的冷笑。
「無論如何,要先做了檢查,才可以走呢」
他的聲音,慵懶,卻冰冷。
他輕輕俯下頭,貼在她的耳邊說。
似乎是就想看看她在馬上就要撕破臉上的那層偽裝的時候,還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演戲,演的真好啊!
冷睿眸光微閃。一只手摟在喬薇的腰間,卻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他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擁抱過他,就哪怕是自己抱著他。他也不過是定定的冷酷的站在那里,不會將自己攬入懷中。
可是現在,他的手,竟會流連于自己的腰間。
有一種異樣的恐慌感。
她總覺得,今天的冷睿很不似平常。若隱若現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改變。
她自己也察覺得並沒有那麼的清晰。
「睿,帶我走吧……」
那種恐慌已經佔據了所有的思緒,就連他忽然對自己的親密動作,更加讓她頭腦混沌。
「那你又是在怕什麼呢?」
「我……我沒有怕什麼啊?我只是不想回到那個房間!」
「如果我一定要你去呢……」
冷睿的那一只大手,在她腰間緊緊的扣住。她已經動彈不得。
但是……她听到他對自己說「一定要去」這四個字的時候,神思就開始變得有些恍惚。
努力的掙月兌開他,歇斯底里一般的想要逃走!
瘋了。這個世界上的人都瘋了!
喬薇就是這種感覺!
她就是要保守這個秘密,誰也阻止不了!
只要能度過今天這一關,她相信她一直心思縝密的媽媽一定可以讓她瞞住這個事實的!
「睿……你沒有權利命令我,你是個有婦之夫,不記得了嗎?」
她其實一直都不願意說這幾個字。她恨不得永遠把他當成是自己的未婚夫,男朋友。也不願意承認他已經是結了婚的男人!
但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靠激將法來讓他走!
「哦?」
冷睿饒有興致的看著手中這個驚魂未定的女人。
他想看看,垂死掙扎的樣子,究竟是怎樣。《》
「你放開我。」
「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我現在不喜歡了!」
喬薇越來越急躁!
她開始慢慢的確信了,冷睿現在的狀態,確實是不對勁!
也就是說,自己必須必須一定要一定要月兌離現在這個詭異的環境!
「請你松手,我要離開!」
冷睿冷笑一聲。
「如果我松了手,以後就很難再對你這麼不听話的女人提起興致了。」
冷睿低著眸,話語中略帶曖昧,慵懶的鼻息也讓人沉淪。
只是現在慌張的她,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享受他的溫存。
她只想逃!
「隨便。」
喬薇幾乎是咬了咬唇,快要咬出血,才說出這兩個字。
只有過了眼前這一關,才有可能長久的跟睿在一起。
所以……現在無論如何要顯得自己不在意,不能慌張!
喬薇努力的平和著氣息,這麼多年跟在喬語琴身邊練就的,就剩這麼一點點的心理戰略和表演技巧了!
可……在冷睿面前,也不過是一層皇帝的新裝而已。
冷睿冷笑一聲,那笑聲,冷得簡直如同萬年的冰山。
明明是笑,卻讓喬薇莫名的從頭冷到腳,像是從這一聲笑之後,兩人再無交集,再無可能了!
罷了罷了……
心寒,難受,不甘,現在都沒有辦法爭,只有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上策!
冷睿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喬薇退後了兩步。
只好低著頭,低調的走開。
一邊走,一邊似乎能听到自己轟隆轟隆如同雷鳴一般的心跳。
已經很久沒有跟睿耍過什麼脾氣了。
還能跟他耍脾氣鬧公主性子的年代,早已經一去不復返。
也許今天這樣自己一走,他真的會再也不理自己吧?
顧不了那麼多……先逃離這個要穿幫的現場才比較好!
喬薇壓低了自己的步伐,害怕自己的不安、讓冷睿看見。
冷睿凝著眸子,看著這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不由得低聲嘆了一口氣。
哪怕自己現在已經並不愛她。可他也不希望她變成這樣。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嗎?
是他從來沒有看懂她,還是時間和歲月,真的讓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弄丟了?
那漸行漸遠的,已經不僅僅是喬薇,連同冷睿全部為她付出的年少青春時光。
冷睿微微抬起下頷,身邊一個黑衣男子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默默的追上了喬薇。
腳步輕盈如同蚊蠅。
沒有發現這一切的喬薇,秉著呼吸,每踩一步都害怕自己露出什麼慌張的馬腳。
走過一道拐角,喬薇才放下戒備,快步跑起來。
趕快離開這里。趕快,趕快!
可是不知不覺的,身後忽然一陣疼痛。肩膀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般,起初是火辣辣的疼,可還沒等自己喊出聲音,那股疼痛就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模糊。終于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那男人抱起喬薇,按照冷睿的吩咐,送去秘密的地方,做了全面的檢查。
結果可想而知。
什麼腦瘤,什麼不治之癥,都是笑談。
一切。都是她和蘇慧怡的編造而已。
當冷睿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不過是冷笑一聲。
然後抽了三根雪茄,任那青煙在自己的面前環繞後又消散。
喬薇……
你真是太讓人失望。
冷睿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一整天。
沒有處理任何的事務。只是放空了自己而已。
原來,那個傷自己至深女人,消失了五年讓自己痛心疾首的女人。
不過河那些市井無賴,和那些低俗的愛嚼舌根的婦女什麼的沒有什麼區別。
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就可以傷害別人。制造假象。
其實這並沒什麼,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的人。
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但他年幼的時候,一直好好的保護喬薇。
他希望至少她可以護她完好,讓她免于受到任何的傷害,不對這個世界有任何的邪念。
把一切的美好都留給她,把一切需要骯髒,需要沉重,甚至需要鮮血的任務都留給自己。
可是她,卻依然是變成了這副樣子。
再想起素素,他從來沒有經歷過她的過去。
他只知道她過著艱辛的童年,要幫繼母一起討生計,要照顧有殘疾的父親,還要時不時的幫那個不爭氣的繼母還賭債。
可她卻依然像張白紙一樣,選擇原諒那些也許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心,不知不覺就變得柔軟了。
有些人,或許你並不必施與她多少,她只要雨露那麼一丁點兒的滋潤,就可以像一汪大海一般包容。
有些人,就算你把全世界都肯給了她,她也仍然惦記著你沒有給她的那汪淺溪。
「通知下去,以後喬薇不準進睿天國際的大門,也不準進睿天旗下任何公司的大門。以後喬薇打來的電話一律不要轉進來。明白了嗎?」
冷睿打了個電話給現在的助理。
助理听的有些迷糊,但只好記住,照做。
之前,睿少爺在吩咐有關喬薇的事情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和溫存的。
可是今天的語氣,簡直如同冰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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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喬薇這麼小小的計劃之後,所有的人,似乎人生軌跡都發生了那麼細微的變化。
小九的,喬薇的,素素的,肖宇澤的,當然,包括李衛的。
李衛今天出差終于趕了回來。
他錯過了很多事情,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下了飛機,就馬上找到了肖宇澤,听說肖宇澤今天請了一天假,小九和素素都在家里。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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