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綁?離婚?」陳遠剛抓住張嫣茹的胳膊氣急敗壞的說︰「在你心里,我們的婚姻就是牢籠,是不是?你早就盼著離開這個牢籠了,是不是?你巴不得早點砸爛這個牢籠好自由飛翔,是不是?」陳遠剛的手越抓越緊,聲音越說越高。
「你放手,你抓疼我了張嫣茹費力的掰著陳遠剛抓住她胳膊的手指。
「你是不是人?!你有沒有心?!你是石頭做的嗎?!啊!」陳遠剛大聲喝斥著,抓著張嫣茹的手使勁一甩,張嫣茹被摔的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頭踫到了床角的木稜上。
張嫣茹半躺在地上,一陣頭暈緊接著是一陣惡心。
陳遠剛看著摔倒在地的張嫣茹,頭腦徹底清醒了過來,再看到張嫣茹額角踫出的血印,怒氣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張嫣茹坐在地上遲遲不起來,陳遠剛慌了。
陳遠剛從床上起來,蹲子半抱半扶的把張嫣茹扶到床上。
一陣惡心翻涌上來,張嫣茹捂著嘴沖進了衛生間。
陳遠剛快步跟進衛生間,看到張嫣茹蹲在馬桶邊干嘔,陳遠剛又擔心又心疼,他站在張嫣茹身邊,彎腰輕拍著張嫣茹的背部,希望能分擔張嫣茹的痛苦。
張嫣茹蹲在馬桶邊,惡心的感覺一陣陣的翻涌,吐卻又吐不出來。兩三分鐘後,張嫣茹惡心的感覺有所減輕,張嫣茹站起時一陣頭暈向後倒去,陳遠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張嫣茹,張嫣茹臉色慘白的暈倒進陳遠剛懷里。
張嫣茹醒過來的時候已躺在醫院的床上,陳遠剛站在床邊關切的看著她。
「放心吧,你夫人沒生病,只是懷孕了張嫣茹听到身邊的醫生說。
「什麼?不可能!」張嫣茹急切的對醫生說︰「醫生,你肯定弄錯了,我不可能懷孕的
醫生對張嫣茹笑了笑說︰「不會錯的。你確實懷孕了
「不可能!我怎麼會懷孕!我不會懷孕的!絕對不會懷孕!肯定是你弄錯了,我是不會懷孕的!」張嫣茹著急的對醫生說。
陳遠剛急忙抱住張嫣茹發抖的身子,輕輕撫模著張嫣茹的脊背,安撫著張嫣茹的情緒。
「懷孕期間情緒不能太過激動醫生善意的對陳遠剛說。
「謝謝你,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陳遠剛感激的對醫生說。
陳遠剛扶著張嫣茹上了車,到家以後,小心翼翼的把張嫣茹扶到床上躺下。
「從現在開始,你不是一個人了,是兩個人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听到了沒?」陳遠剛滿臉抑制不住的笑意。
張嫣茹懷孕的消息讓陳遠剛開心的不得了。
張嫣茹已經冷靜了下來,雖然依然思緒紊亂,但已不再激動。
「嗯,我知道,你快睡會吧,天都快要亮了張嫣茹說完話側過身子背對著陳遠剛閉上了眼。
第二天,陳遠剛早早地起了床,做好早飯照顧著張嫣茹吃了飯後,他才離開。
看著陳遠剛走後,張嫣茹跌坐進沙發里,她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
張嫣茹站起來,走進臥室,她打開壁櫥,伸手在最里角的隱蔽處模索出一個布包,包里是一個小小的塑料瓶。瓶里裝的是避孕藥,她一直都很注意,有時為了安全她還會事後吃粒避孕,怎麼會懷孕呢?她坐在床邊看著手里的藥瓶,百思不得其解。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呢,這個孩子留還是不留?
張嫣茹撫著月復部,心里憂思百結。
張嫣茹斜躺在床上,閉起眼,兩行清淚似山澗的溪水涓涓流下。
張嫣茹雖然一時沖動嫁給了陳遠剛,但是她在心里始終沒有離開高偉,在她心里能夠白頭到老的始終都是高偉。高偉的離開,她的結婚都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就像以前他們的每一次吵架一樣,吵過後,氣消了,一切照舊,她相信他們這次也一樣,總有一天他們會再在一起。
可是現在她懷孕了,孩子不是高偉的。如果她生下這個孩子,她和高偉之間的線就真的斷了。
想到此,張嫣茹心痛的彎了腰,她痛到窒息,痛到虛月兌。
世界怎麼這麼大!我走了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啊,怎麼還是沒有你的一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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