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送下張嫣茹回到店里的時候,陳遠剛的車已經停在了店門前的路邊上。
陳遠剛坐在車里。
杜斌停好車,進了店。陳遠剛也走進了飯館。
「是在這里坐,還是上二樓?」杜斌問陳遠剛。
陳遠剛掃視了一眼飯館,飯館里還有兩三桌客人。
「上樓吧,」陳遠剛說。
杜斌和陳遠剛一前一後上了二樓,進了杜斌在二樓的休息室。
「隨便坐。白開,還是茶?」杜斌問。
「白開陳遠剛坐在靠窗的藤椅上說。
杜斌倒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陳遠剛,一杯自己端著坐在了陳遠剛對面。
「房間布置的挺舒適陳遠剛打量著杜斌的休息室說。
「嗯
「這位置不好,買這房子也是為了容青高速?」陳遠剛問
杜斌淺笑。
「這個和航越集團無關杜斌說。
「喜歡這種隱蔽的地方?」陳遠剛問。
「這個和我們要談的事情毫無瓜葛杜斌說。
「談判需要誠意陳遠剛說。
杜斌等著陳遠剛往下說。
「讓我看到你的誠意陳遠剛說。
杜斌輕挑唇角,一臉的無所謂。
「我呈現的都是你該看到的。拿錢辦事就是我的誠意杜斌說。
「直話直說,在我們商談期間,你要保持和我太太的距離陳遠剛說。
「這個,我不能保證杜斌說。
陳遠剛臉色緊繃,雙拳緊握,旋即松開。
「決定權在你杜斌悠悠地說。
陳遠剛一聲輕哼,一聲卑鄙月兌口而出。
杜斌輕蔑的一笑︰「在商言商,我從不在商人面前扮儒生,陳董這話倒是讓人听著好笑。我這點事情在陳董面前怎稱得上‘卑鄙’兩字,您過獎了
陳遠剛臉色越發地陰沉。
「人做事要留有余地,常在路上走,遇個坑,跌下跤是難免的事。況且杜兄不是小鎮里的人,對小鎮的路況不熟,出點意外更是很有可能的事陳遠剛說。
「哈哈哈,謝謝陳董提醒,模不清路況我是不會上路的杜斌大笑了兩聲說。
「那杜兄多保重陳遠剛站起來告辭。
陳遠剛回到家的時候,張嫣茹已經睡了。
陳遠剛側躺在張嫣茹身邊,看著張嫣茹熟睡的臉。這樣的張嫣茹總給陳遠剛一種歲月靜好的踏實感和滿足感,就像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張嫣茹還是陳遠剛的助理,陳遠剛在應酬中喝酒太多突然暈迷,等他醒來的時候,張嫣茹正趴在他的床邊熟睡,張嫣茹的臉被早晨的太陽鍍上了一層光暈,扇形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輕微顫抖。看著張嫣茹,陳遠剛心里有了從沒有過的平靜,他突然感覺到世界是如此美好,從此後,每天入睡之前和醒來之後的第一眼都能這樣的看著張嫣茹,成為陳遠剛一直的心願。
在得知張嫣茹要和高偉結婚的消息時,陳遠剛嫉妒的幾欲發狂。他在高偉去民政局的路上截住了高偉。
在一百萬的支票和張嫣茹之間,高偉選擇了支票。
陳遠剛如願娶到了張嫣茹,只是他把高偉趕出了張嫣茹的世界卻不趕出張嫣茹的心。正如他陳遠剛進入了張嫣茹的世界卻進入不了張嫣茹的心。
他嫉妒杜斌。
要想把杜斌趕出小鎮甚至趕出這個市這個省都不是難事,可是如果趕不出張嫣茹的心又有什麼用?
我該拿你怎麼辦?陳遠剛皺眉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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