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劍石打來電話,告訴曉非,他明天下午就要回小鎮,上午帶曉非去香山公園看紅葉。
曉非曾給張劍石列過一個計劃,計劃的名字是「未來一起看的風景」,上面列出了曉非所有想去的地方,想看的風景。曉非說最幸福的事就是和最愛的人一起看最美的風景。
看香山紅葉就是其中一項。
這個提議誘惑太大,曉非沒有力量拒絕。
夜深了,曉非無法入睡。
想著明天的香山之行,她很是興奮很是憧憬,還有點擔心。
只是看紅葉,只要控制好自己就不會有出格的事發生。再者,生活已經這樣灰暗,就允許留點美好的回憶給自己吧。曉非為明天的香山之約尋找讓自己安心的理由。
一夜沒怎麼睡,早晨醒來曉非的臉色很是憔悴,曉非媽媽只當是曉非睡不慣醫院的床鋪,讓曉非回租住的地方再去補一覺,早飯不用給她送了,她買醫院的粥喝。
曉非回到租住的地方,洗刷完畢,換上一套整潔的衣服,坐在床上等待張劍石。
時間過得好慢,一分鐘就像一個小時那麼漫長。
曉非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三十六分。怎麼還沒來呢?會不會是手機欠費打不進電話來了?
曉非按下媽媽的號碼,通了,曉非簡單的和媽媽說了兩句。
再看看時間,七點四十。
曉非拿著手機,時而站起,時而坐下。
接近八點的時候,張劍石打電話過來了,說他已到曉非樓下。
曉非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拍了拍了臉頰,活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然後下了樓。
張劍石給曉非買了點簡單的早餐,然後向香山公園出發。
汽車在路上奔馳,張劍石打開音樂,是些老歌,大學時曉非和張劍石一起听過的歌。
有那麼一些歌,貫穿我們曾經的歲月,它開啟記憶的鎖,任往事如潮水將我們淹沒。
曉非沉浸在歌聲的回憶里。
張劍石伸出右手握住曉非的手。
手心的溫度依舊。
多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可以一直握住你的手,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地老,走到天荒,走到天涯的盡頭。
或者讓時間停住,把這一刻凝成永恆。
或者把我們鑄成雕塑,就這樣永遠在一起,手牽著手。
曉非的理智在張劍石面前就這樣脆弱的不堪一擊。
「多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曉非說。
「沒有盡頭,我們怎麼看紅葉?」張劍石笑著問。
「那就不看,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沒有盡頭曉非固執地說。
「不好辦,咱車里的油不夠。咱還得回來掙錢、吃飯啊張劍石說。
曉非把手抽了出來,不再說話。
張劍石看了眼曉非的臉色,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把手給我張劍石伸出右手說。
曉非沒理張劍石。
張劍石伸手抓過曉非的手攥進手心里。
曉非想掙月兌。
「別動張劍石命令道。
曉非不再掙扎,任由張劍石握著她的手。
cd里還在唱著承載著曉非美好時光的歌,身邊坐著她深愛的人,手被心愛的人握進手心里,車窗外是藍天白雲和清新的空氣。這一刻,曉非又看到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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