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在鐵婉的細心指導下,佐心也是成功學會了治愈術。當然了,這也僅僅就只是學會而已。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學會治愈術後,即便是鐵婉,也沒法在這個技能上再對佐心有太多的幫助了。最多也就只是告訴她一些自己對于治愈術的運用技巧和心得。但能否有所成就,就要看佐心她自己了。
于是,在佐心的央求下,鐵婉開始教她另外一個技能。與治愈術不同,這個技能,能讓道士極大的提高自己的能力。
「我們道士,和武士不同,武士常年與刀劍為伍,熟能生巧,對于力道與角度的掌控力,自然是極為的精準。而我們道士,雖然也可以舀起刀劍沖上去砍殺,但終究不是什麼良策,否則的話,和戰士又有什麼區別。」鐵婉緩緩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說的那個能用符紙打敗好幾個成名武士的高手,他是怎麼做到的。他的掌控力和精確度不是比那些武士還要高了?」佐心不解的問。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了。那位先輩,確實是天資過人。對于每一種職業,都有一種評定標準。武士就是武力,魔法師則是魔力。而我們道士,講究的是精神力。我們道士不修其他,修煉的是精神力。而那位先輩,則是修煉了一種叫做精神力戰法的技能。通過這種技能的錘煉,使得他的精準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從而在戰斗中能使用符紙輕易的擊中對手。隨著他的成名,這個修煉方法也開始傳播開來,如今,每一個道士都會修煉這個技能。」
教佐心精神力戰法之前,鐵婉是這麼跟她說的。而佐心也很快就領悟了通過與精神力的溝通、修煉,進而提高命中率這個要點。倒也學的有模有樣。而與此同時,佐雲現在對他父母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又極難形容。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厭惡之感。而每當這種感覺來臨之時,佐雲總會覺得自己似乎很壓抑,覺得很難受。要是往常他可以瘋狂地使用魔法來解決,可這次不行,他在關禁閉!
佐心正練習著精神力戰法,鐵婉走了過來,說︰「佐心,你在我這學了也有半個多月了……」
「是啊,我學了也有半個多月了。」佐心心不在焉地說。眼楮卻望著後院的小屋方向。
「佐心,佐心!」看著出神的佐心,鐵婉忙叫喚了她兩聲。
佐心回過神來,「什,什麼。」
「最近幾天我不能從旁指導了。」鐵婉說出了此次找佐心的重點。
「為什麼。」佐心不快地問。
「因為七天後將有人到我們這來做客,這幾天,我要幫著你秋伯伯打點一切。」鐵婉含笑說道。
「那……」
「如果你樂意,你仍然可以在這兒練。」鐵婉如何不知佐心的心事,于是如此說道。
聞听此言,佐心自是高興,問︰「您說幾天後有人要來?」
「七天。」
「七天?怎麼這麼巧。」佐心自語。
「怎麼了。」
「七天後也正是一個月之期啊。」佐心急道。
「你啊,放心吧,你秋伯伯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到時候讓你去接你的佐雲哥,行了吧。」鐵婉想了想又說︰「你可別提早去,知道嗎?那反而會害了你佐雲哥的。」鐵婉用食指在佐心的額頭上指了一下說。
「知道啦。」听到鐵婉這麼說,佐心自然是欣喜萬分。
「那你現在是回家呢,還是留著繼續練?」
「我當然是留著繼續練了。不僅如此,這七天我還想住在這,幫您打理這兒。」
「我看你是想早點見到佐雲才是真的!」
佐心被鐵婉這麼一說,羞得雙臉泛起紅暈。
與佐心這專心致志的練精神力戰法不同,紅民村的另一個地方。有人正悠閑地躺在小院里的一張藤椅上,邊上擺著一疊瓜子,正慢條斯理的磕著瓜子。另一只手,還不時輕輕拍打一下藤椅的扶手。顯的很是怡然自得。
但很快,一個聲音打破了這幅畫面。只听大老遠的便有人「成兒,成兒啊,我的成兒哎」的叫著,一邊叫一邊往這院落里來了。原來此刻正躺在藤椅上休閑被人呼之為成兒的,正是那天帶著人尾隨佐心去了樹林的慕容天成。而這個一路叫喚過來的,則是他的父親了。
只見他父親跑向他說︰「你怎麼還在這嗑瓜子,再過七天,毒蛇山谷的谷主要來咱紅民村,你可要爭口氣,把那個‘白記佬’比下去。這未來的莊主之位就有望了。」
對于自己父親的話,慕容天成似乎置若罔聞,仍舊顧自己躺在藤椅上,悠哉地磕著瓜子,隔了半響說︰「你就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听了這話,他父親是哭笑不得,說︰「我可怎麼放心喲,再過七天,這人就來了。」
「七天。」慕容天成說。
「是啊。」
閉上眼楮略一思索,然後就看到慕容天成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那您就更不用操心了。那小子死定了。我呢,也不用練什麼武功了,還是去睡一覺吧。」他邊說邊走。也不管身後的父親是如何神情。
望著輕輕松松就走掉了的兒子,他父親欲言又止,只好嘆了口氣。原本,他對于自己的兒子能做莊主這種事,也並不抱什麼指望,只要自己兒子爭氣,練好武功,憑著自己在紅民村的地位,終究也是能讓自己兒子有個不錯的前途的。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新任莊主的左膀右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在紅民村,自己這一家子的地位,無疑又要升上一升了。至于自己兒子做莊主這種事情,那在十幾年前,自然是想都不敢想的。
慕容秋為人剛正不阿,執掌紅民村以來,眾人也是心悅誠服,更兼與族中長老也是關系甚篤。最為難得的是,就連紅民村的外姓之人,對他也是推崇備至。歷來,紅民村之中,外姓之人,終究是不如本族之人被看重的。似乎他們都低人一等,如此認知之下,久而久之,對于外姓之人來說,或多或少的,總會有一些不公了。可慕容秋卻偏偏把這種現象大大的減少了。更為難得的是,他這麼做,還沒引起本族之人的不滿!
通常來說,提高了一方的地位,也就等于變相的削弱了另一方。這對另一方來說,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尤其是削弱的這一方還是多數。可慕容秋卻偏偏做到了!如此一來,外姓之人也就對他感恩戴德了。甚至可以說,這一批人,只要慕容秋願意,他們隨時可以為慕容秋盡忠到死。
有如此族長,其他人自然也是不可能生出什麼異心來的,可偏偏天意弄人,這族長生的兒子偏生胎記就是白色的。如此一來,任憑他慕容秋如何能力出眾,也是不可能把位子傳給自己的兒子了。這就讓其他人生出那麼一點心思來了。
慕容天成的父親便是其中之一。到了他這個位子,想要再往上爬,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如今有如此機會,說不得他是要試上一試的。只不過他比其他人多了個心眼,他知道這事來硬的肯定不行,縱使慕容秋兒子胎記是白色的,可單憑這一點,想要推翻他慕容秋,還是斷無可能的。因此,他換了個法子,從自己兒子身上入手,讓自己的兒子從現在起就注意嶄露頭角,同時拉攏年輕一代,甚至是分化這一代人和慕容佐雲的關系!這一點上,慕容天成做的也是相當的不錯。他本就頗有能力,再加上父親的地位和有心為之,在年輕一代中,自己也儼然領頭人物。
那些此刻就蠢蠢欲動的人,不勞自己動手,慕容秋和長老們自會料理。等慕容秋一死,老一輩的自然也是所剩無幾,然後憑借自己的能力,對老一輩的人拉攏分化,憑借著自己兒子在年輕一代里的威望,從而一舉登上族長之位!
可此刻眼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毫不上心,這讓他如何能不跳腳。
一連數日,慕容天成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也不與自己父親商量,就是他來,也是關著門不讓進去。于是乎,天成的父親與佐心兩個,便天天在他倆應去的房門前轉,卻又只好作罷。兩個人都是駐足望著門,然後唉聲嘆氣。
唯一的區別只在于,天成好歹還會出房門,這就給了他父親機會。而佐心自然是見不到佐雲走出來的。至少這幾天是見不到。天成每次踫上他父親纏問,也只用一句「我自有妙計」打發了過去。
直到六天後,天成叫齊了他的那些狐朋狗黨。對于這人選,天成也有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在這一代中頗有威信,但這種事情還是要小心才是。因此,叫來的都是往日里就對佐雲大大不滿,對佐心又是垂涎三尺的家伙。這幫人,基本不會有太多的正義感束縛,有什麼事也敢去做。還不用擔心事情泄露。
眾人見慕容天成神神秘秘的,都紛紛詢問何事。而慕容天成卻一概不理,閉口不語,含笑看著眾人。好半天後,才問︰「你們恨不恨佐雲。」
「佐雲那小子我們早就想除掉他了。」慕容敗聞言,立馬咋呼了一句。
「那你們又想不想得到佐心呢。」慕容天成緊接著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這句話一問出來,眾人卻只是嘿嘿笑著,反而沒有人回答了。
「到底想不想。」慕容天成追問了一句。
「那當然了,我做夢都想。」好半天後,還是慕容敗率先開了口。毫不顧忌的就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在他這麼說的時候,腦海里還不忘回想一下那個清晨。他這話一出口,立即就引起了事來。其他人見有人率先表了態,頓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都紛紛開口,表示自己對佐心也是朝思暮想。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只要你們听我的安排,我保證能達成目的。」看著眾人的樣子,慕容天成滿意的笑了。
「什麼辦法。」眾人忙齊聲問道。
慕容天成招招手,示意他們靠過來,眾人湊到一起,慕容天成說如此如此。眾人听了,齊叫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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