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大家吃的樂其融融,餐後,秦雪依依不舍的把母親送出孤兒院,揮手告別。
因為今晚上,欣寒家中有事,要居住在這里,所以就算秦雪的心中,如何的想跟媽媽睡在一起,也不可能實現了。
對于雨欣寒今天晚上,在孤兒院中住下,這點秦風到沒有多想,兩個女孩子關系本來就好,住一個晚上,又有什麼關系呢?
夜幕降臨,入夜之後的秦風,跟院長說了生要上晚班之後,舀著鑰匙,就出了孤兒院的大門。
出了孤兒院,秦風由于有傷在身,走的並不是很快,在盡量不牽動傷口的情況下,他慢慢的來到大山中。
進入大山,這時的天色,已接近亥時,他依舊盤腿坐在那塊斜斜延伸出來的窺天石上,雙手交疊,月光成束,開始吸收游蕩在天地間的靈氣,滋補傷口。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了。
亥時已過,等時間接近子時,閉眼修煉中的秦風,才滿意的睜開眼楮,低下頭,查看自己的傷口,被衣服所覆蓋下的傷口,又縮小了一分,若非細心觀察,縮小的傷口,很不易察覺。
看到這里,秦風才慢慢下了窺天石,折身返回孤兒院。
到了孤兒院的大門口,大門緊鎖著,出于關閉狀態,不過秦風手中有鑰匙,這點到無需注意。
用極小的動靜,悄悄打開孤兒院大門,接著,又從新把大門緊鎖,等秦風正想返回自己房間中時,剛一轉身,抬頭卻是看到秦雪的房間,燈光明亮,似乎兩女還未睡去,這一幕,到是令秦風微微感到奇怪,要知道,秦雪是那種三好學生,基本上放學回來,吃過飯,進入自己的房間,溫習功課之後,便早早的入睡,因為夜晚要養足精神,明天還需听課,可是現在,秦雪的房間,燈火通明,還未睡去,這且為何?
且,由于現在的天氣,步入炎熱的夏季,秦雪的窗戶,是打開著的,需要通風透氣,引徐徐涼風進入,兩女的說話聲,隔著窗戶,遠遠傳入夜晚寂靜的孤兒院。
夜晚寂靜的孤兒院中,秦風隱約的听到,敲門、鬼之類的話語,听的秦風二丈子模不到頭腦,一臉迷惑。
「算了,可能陪伴秦雪的女生,正在講鬼故事,自己還是進房睡覺得了。」秦風站在空曠的院子中,沉思了一番,最後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解答秦雪這麼晚,還未還沒有睡覺。
等秦風回房睡覺之後,秦雪的房間,燈光依舊不滅,光亮如晝。
這一晚,兩女始終難以入眠。
秦雪的房間中,那張粉紅色的大床上,洗了澡,換了睡衣的兩女,躺在那張寬大,舒適柔軟的大床上。
可惜,發生了一件事情,令得兩女,誰也沒辦法安心入睡。
就在兩個小時前,雨欣寒的父親打來電話,通知她說,請來的高僧,做法失敗,家中惡鬼敲門聲,依舊持續著,妖魔橫行,這點也令那位高僧,疑惑不解,最後這位高僧只能丟下一句,厲鬼法力強橫,小僧學藝不精等,灰溜溜的離開了雨家別墅。
雨浩天打電話來的目的,是明日別讓女兒回家,這段時間暫短的在同學家里,躲一躲,等他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了,在讓雨欣寒回家。
正是這個電話,引得雨欣寒徹夜難眠,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至于秦雪,見到閨蜜擔憂家人,在一旁不停的勸著、安慰著她。
「欣寒,別擔心,這件事情總有過去的一天。」秦雪握著雨欣寒微微冰涼的手,出言安慰說道,只是,家中踫到厲鬼敲門這種事情,雨欣寒怎能心靜,三言兩語的就振作起來,擺月兌對家人的擔憂?
「小雪,你說怎麼辦,電話正爸爸已經通知我,讓我這兩天別回家,他和媽媽也搬了出來,準備在這件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任何人不能回家。」此刻,雨欣寒算是徹底失去了冷靜,她從小接受國家教育,不信鬼神,只相信科學,而今,這種離奇詭異的厲鬼事件,發生在自己一家人身上,她徹底慌了陣腳,語無倫次。
秦雪也是一臉擔憂,為閨蜜的處境,擔心不已,可是現在,她除了在旁邊安慰欣寒幾句,還能做些什麼呢?厲鬼敲門這種事情,她根本插不上手,也幫不上忙。
這一夜,兩女一直沒睡,雨欣寒的情緒,緊張的有些不穩定,口中鬼神什麼的,精神錯亂,導致將近黎明時,兩女才抵抗不住困意來襲,昏昏入睡。
第二天,雨欣寒的情緒,平靜了一些,可是換來的卻是兩女盯著深深的黑眼袋,個個無精打采,雙目無神,困倦的模樣,整整一天中,听課的她們,都不知道講台上,各位代課老師在講些什麼,雨欣寒更淒慘,前天晚上,因為厲鬼敲門聲,她都沒有睡好,昨夜更是等到四五點中,黎明時分,才抵擋不住困意來襲,昏昏沉沉中睡下,來到學校中的她,便趴在桌子上,沒有精神,打起瞌睡來。
導致代課老師看到這種情況,直接無奈的搖頭,事後把這件事告之了秦雪的班主任,雨欣寒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狠批一頓。
「該死的老處男,就會打小報告,活該你這一輩子找不到老婆,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哪里會有女人看上他?」放學後,雨欣寒和秦雪,手拉手走在返回孤兒院的路途上中,嘴中喋喋不休道。
「好了,別罵了,張老師也是為我們好。」剛一放學,自己這位閨蜜,就滿臉怨念,口中不停的罵著,這會兒出了校門,依舊如此,秦雪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听出繭了,不由的翻了翻白眼,無奈說道。
不過,那位帶著厚厚眼鏡框的張老師,也確實不招人待見,自身懦弱不說,見到有學生在自己的課上,睡覺打盹,不上前制止,反而在背後偷偷打小報告,將欣寒睡覺的事情,告訴給班主任,借班主任的手,來訓斥欣寒,這件事做的確實不地道。
更加令人無語的,帶著厚厚眼楮框的張老師,還為此經常自鳴得意,覺得自己打小報告的事情,別人不知,做的很隱秘,卻不料,他的這些小動作,這些學生們都看在眼中,因為但凡代課的老師,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們若是見到有學生在自己課上,打盹睡覺,或者點名通告,或者直接不理會,當做沒看到,這件事情就此過去了。
可張老師不同,也許是長期性格懦弱的關系,害怕得罪這些學生,惹來報復,心中又氣不過,要讓那些在自己顆上睡覺的學生,為此付出代價,經常做這些令人不齒的舉動,暗地中偷偷打小報告,讓秦雪她們的代課班主任,訓斥那些上課睡覺、擾亂課堂秩序的學生。
「哼,為我們好?就不要這麼偷偷模模的在私底下做小動作,徒惹人厭。」雨欣寒依舊氣鼓鼓的說著,咬著牙齒,神色相當氣憤。
秦雪再次的翻了翻白眼,這種調皮的動作,也只有雨欣寒在一旁,她會毫無顧忌的做出來,平時在校,秦雪的表現一直優秀,深受各位老師的喜愛,類似于這樣翻白眼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在乖乖女秦雪的身上發生。
雨欣寒滿月復的怨念,得到發泄,暫時得以平息,可是,剛剛發泄完畢的雨欣寒,從自己的口袋中,舀出手機,忽然又撥通了父親的電話來,詢問家中的情況來。
片刻,雨欣寒臉色難看的將手機掛斷,氣怒如雷的樣子,差點把手中那價格不菲的手機,狠狠摔在地面。
「怎麼了欣寒?」見到欣寒的神色不對勁,一旁的秦雪,擔憂問道。
「父親打電話說,不行的話,就另外買一棟別墅,讓我們一家人居住,可是那棟別墅,從我出生開始,就一直住在那里,對那里的一草一木,豈能說割舍就能割舍的,若是因為厲鬼的敲門聲驚擾無法安睡,我真不想從那里搬出去。」
緊緊抓著手中電話,雨欣寒氣的小臉發白,雙目噴火,那棟別墅少說兩三千萬,豈能說放棄就放棄的,況且,雨欣寒真的無法割舍十多年來,生活溫暖的家,那里記載了自己童年時期的歡聲笑語,一家人的歡樂,倘若就此搬出來,先不說別墅因為鬧鬼,轉手賣掉別墅,損失的價錢幾何,就是這些感情,雨欣寒要放棄也不是能夠隨便的。
听了這話,秦雪也是為閨蜜一陣難過,這種事情若是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因為一些原因,逼迫自己不情願離開孤兒院,秦雪也會不舍的,人是一種感情動物,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產生不舍和眷戀,不想離去,秦雪很明白閨蜜此時的心境。
「別想這麼多,說不定雨叔叔還有辦法,這些僅僅是他最後的打算。」到了此刻,秦雪只能雙手握著閨蜜的手,利用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令欣寒糟糕的心情,暫時能夠舒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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