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車隊在路上行了幾日,已經出了關外,這幾日焌兒和那位松鈞領軍處的不錯,二人閑時時常比劃幾招,焌兒常年住在內院之中,難得遇到對手,興致就不用說了。123456789123456789
這日晨後,傅媛叫了松鈞進來,問道︰「現下隊伍行到哪里了?」
松鈞恭敬回答︰「已到了鹿城地界,出了鹿城之後就是一帶荒漠無人的地方,如果運氣好,不遇上什麼惡劣的天氣的話,再過三四日就能到渡水口,只是接下去的這幾日,隊伍都要在野外扎營,夫人若有什麼要準備的,進了鹿城之後,還是趕緊去置備的好。」
傅媛點頭,道了一句「辛苦將軍了」,就讓松鈞退了出去。
這樣一算,她從京城送到景王處的信,應該差不多到了景王手上了,劉全辦事的手段她是信得過的。那麼事情就該在這幾日了,但車隊這一路順風順水的,走的比傅媛預料的要快了幾日……
于是進了鹿城之後,時至傍晚,傅媛便渾身發熱的不好起來。在這地方也不想在京中規矩嚴,況且傅媛也時常在隊伍中走動,所以一听傅媛病了,一干人就都進來探望了一番,見她目光有些呆滯,臉上通紅,松老媽子一模又覺得有些炙手,便與雪英商量,忙請了隨行的醫官來看,診了一回脈,醫官讓室內的男子回避出去才問道︰「夫人的天癸可調不調?」
見傅媛燒的似乎有些迷糊,焌兒就代答道︰「我家小姐天葵一直很準。」
但雪英卻道︰「今日中午起,就突然止住了。」
那醫官就又仔細的在傅媛臉上看了看。問道︰「夫人是不是吃了什麼滋補之物了?」
「這兩日小姐覺得身上疲乏,就吃了些滋補的藥丸。」雪英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就是了。」那醫官點頭,就開起了方子。123456789
當初鐘芸對著醫官交代過傅媛的體質,又看她此刻面色潮紅,只怕是食用補藥過量。123456789導致內露不通,心火上升,才會燥熱上浮,交感與體表。便就開了些阿膠、牡蠣、川芎、當歸等調經的藥,又開了一副桔紅、木香等降氣的方子,讓人按方子抓藥,煎了給傅媛服下。
又出去對松領軍說傅媛的病情雖無大礙,但需要靜養兩日,才能動身。
松鈞見此行比往常順利,此時已早到了幾日。傅媛在途中又出資給隊伍買糧,平時待人也極為寬容和善,就下令在鹿城中多留兩日。
傅媛吃了藥後,到了晚間就退熱了,整個人精神也清爽了許多。
雪英見傅媛好了一些。料想她躺了大半天也該餓了。但此時眾人都已睡下了,就親自去煮了清粥,留焌兒在旁邊伺候。
焌兒此時已經知道傅媛病的原因,就道︰「小姐你這樣也太亂來了,回去要是讓鐘大姑娘知道了,還不真撕了我的嘴?」
傅媛此時剛緩過勁來,退了熱,臉色就有些蒼白,身子里的力氣又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只能有氣無力的對焌兒笑了笑道︰「我倒也沒想到。這麼幾味藥吃下去竟會那麼厲害,以後我可再也不敢違了我們鐘大神醫的囑咐了。」
傅媛天生體熱,平日身子又都是鐘芸照料,鐘芸再三囑咐過,讓她在行天葵的日子里不可進補,傅媛白日里想該怎麼拖住隊伍幾日,又正好自己來了月事,就想試試,卻不料這藥氣上的這麼快,不過也總算是達到了她的目的了。
「這事裝病不就好了,何必這樣折騰自己呢?」焌兒見傅媛臉上有些虛汗,就趕緊替她掖好了被子,有些埋怨的說道,「或者讓我和雪英來也行啊。」
傅媛微笑著嘆氣道︰「哪有那麼容易?那個醫官是宮里的太醫,裝病能裝的過去嗎?我這病是怎麼起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了。123456789123456789而且我又不通醫理,讓你們來,說的容易,弄得不好你們一條命都要折在我手里,到時候別找閻王訴冤。」
傅媛這一趟去渡水口,寧煥臻並沒有派什麼官員隨行,算得上品介的就只有這個太醫院的八品御醫而已,他這麼做或許是想表示自己對傅媛的信任,或許是不想聲張傅媛的行蹤。但傅媛知道以寧煥臻的個性,這退伍中肯定有他安插著的人。
焌兒听了撓了撓頭,笑道︰「小姐說的也對,其實您該把琴香帶來,她跟著鐘大姑娘這麼多年,藥理總知道一些。」
「都這時候了,還說這個,她來了,誰來打理院子,年前那麼多的帳還要她來管,你真當我們這一行就不回去了?」傅媛半說笑的和焌兒說了幾句。
焌兒卻道︰「不回去也好,我在京城早呆膩了,這幾日一路上我別提多舒坦了。」
「你啊。」傅媛搖搖頭。
此時雪英端了白粥進來,先放在房中的木桌上,又去拿了外衣,扶起傅媛給她披上外衣之後,才將粥端了過來,要喂給傅媛吃,傅媛道︰「我自己來吧。」
傅媛接了粥,吃了大半碗,又和焌兒雪英交代了接下去的事,就又躺下睡了。
第二日又吃了兩劑藥身上便大好了,旁晚時就出去對松鈞和一干將士道了抱歉,說了些拖累大家的行程了的話。這些將士都是爽快人,這一路上又感念傅媛的恩惠自然不會因此對傅媛有什麼怨言。
到了第三日,大隊就又整裝待發,傅媛這兩天留心了再自己身邊走動的所有人,但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
出了鹿城,那原本寬敞的官道也漸漸的變得狹窄起來了,那一路的黃土都被凍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行過只覺得顛簸震蕩,像是要把車輪都震下來一般。
但傅媛的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面,她一路觀察,看這一帶都是荒涼的平地,上面連樹木都十分少見,只有一些覆著冰霜的衰草,真不知景王會做什麼安排。
走了一日半的路程。
松鈞在午休時突然來找傅媛,對傅媛道︰「再過幾里,是一帶荒谷,且又是與鄰國部落交界之處,或會有些小亂,屆時還請夫人照顧好自己,不要隨意走動,更不能離開隊伍。」
荒谷,與鄰國交界?
傅媛感激的點了點頭,送走了松鈞,就對焌兒道︰「你將那個盒子拿出來,前面好像有些不太平,這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弄丟了。」
焌兒會意,就拿出了傅媛早已準備好的木盒。
傅媛又對雪英道︰「你這兩天不要輕易出馬車,多照顧好自己。」
雪英將傅媛的話牢記在心中。
到了黃昏,隊伍果然如松鈞所言,進了一處荒谷,傅媛見此谷地勢險峭,容易埋伏,車隊到了谷中也不敢再扎營,只取出必要的物資來用,大部分的車馬都是整裝候著,以防萬一遇到賊人沖突,這樣做方便突圍,以便保住大部分的物資。
而傅媛已是暗暗留了心一直到半夜也不敢熟睡。
她就這樣在挨過了一夜,知道天角開始露白,蒙蒙的亮了一些的時候。忽听外面有一些聲響,過了一會兒便听到一陣吶喊刀劍之聲,傅媛忙推開了馬車上的窗去開,見昏昏暗暗的山坡上有一陣狼煙。
是了,傅媛心中一個激靈,就推醒了焌兒。
焌兒本也沒有熟睡,方才也已經感到了有人在往車隊來,傅媛一推便就坐了起來,捏著那木盒道︰「小姐,我們現在要下去嗎?」
傅媛點頭,二人下了馬車才見車隊已然被一群蓬頭赤面、裝扮的半人半鬼的「游牧蠻兵」團團圍住,而前頭有幾個騎馬的,都穿著虎皮軟甲,看著煞氣騰騰。
只見那些蠻兵身上都配著彎刀,一眼望去刀槍如林,殺氣沖天,威聲震地,竟也不知有多少人。
若不是傅媛方才見到了約定的信號,見了這樣的情景不免也要嚇一跳。
那蠻兵的頭子見到了傅媛,就舉刀一揮,就听有一聲呼哨,那群蠻兵便不再嘶喊,只整整齊齊的上下舉著彎刀,向著馬隊圍逼過來。
松鈞見勢敵強我弱,便知有一番苦戰,又見焌兒和傅媛走了出來,便對著傅媛抱拳一拜道︰「夫人請放心,今日末將無論如何都會保夫人平安。」
說著又派了一員副將和幾個得力的手下護衛在傅媛身邊。
傅媛心中雖知內情,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就問松鈞道︰「松將軍此次可有萬全之策?」
松鈞面色微變,但依舊鎮定,只實話實說道︰「我運送物資多年,這麼多蠻兵還是頭一次見。」
傅媛心中暗道,那是當然的,若不是這麼些人圍住,怎麼攔的下這整支隊伍?
但面上卻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時那為首的彪形大漢,便住了馬,他身後的蠻兵也同時止住了聲,只見他以彎刀指著傅媛的方向,用一口別扭的漢語道︰「這個娘們不錯,你們糧食和娘們兒留下,我,就放你們走。」
說完,那彪形大漢身後的干蠻兵就嘿嘿吼吼的舉著手中的彎刀。
傅媛正要按原計劃進行,卻遠遠的看到一隊舉著「寧」字旗幟的軍隊往這兒飛奔過來。
傅媛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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