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林知義與羅平滿是嘲諷的一笑「所以,你們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來吧!我現在從心里到身體已經麻木了,你們想知道的,永遠別想從我嘴里得知他看著面前的兩人,又恢復了他的清淡與悠閑。♀
林知義盯著他不發一言。
羅平氣惱至極,撿起一根木棍,慢慢插入他的雙腿之間。
歡歌的臉上有著痛恨、有著羞惱,卻再沒發出任何聲音。
他用他的眼楮一寸一寸的撕裂著羅平。
「去將清音師父帶來林知義突然對羅平說。
歡歌似乎怔了一下,雙眼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卻馬上恢復了漠不關心。
羅平已領命而去,林知義背著手注視著牆上的歡歌。
突然,歡歌朝他陰森森的一笑「世子爺,你妹妹的皮膚可真是細滑啊!又白又女敕,你知道嗎?當我為他換衣衫的時候,我就在想啊,我為什麼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的話,我就能盡情地享用她了。嘖、嘖,那身材、那肌膚、、、、、、」他微闔著眼楮,嘴里夢囈一般的說著。
林知義猛然踏近一步,拳頭捏得直響。
「我跪在地上,一直親著她,她香香的小嘴、飽滿豐盈的胸部、楊柳一般縴細柔軟的腰肢、還有那小小、圓圓的肚臍眼。啊,還有那散發著幽香的、、、、、、」歡歌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臉上泛著一層病態的潮紅。
林知義一拳打過去,歡歌睜開眼楮,里面閃著勝利的光芒。
林知義瞬間恢復了冷靜「你在激我殺了你?」林知義說道,抬了抬下巴「看來,清音師父的到來會讓你不安?為什麼?因為、、、、、、」他掃視著他赤著的身體「因為他不知道你這般惡心?」他成功的從歡歌臉上看到了一絲逃避與狼狽。♀
「天啦。歡歌!你、、、、、、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清音師父看著釘在牆上的歡歌,發出一聲悲痛的驚呼,直撲過來,滿面蒼白。
「世子爺!」他聲音里有強壓的憤懣與悲痛「歡歌還是個孩子,無論他做了什麼,你可以打,可以罰。怎麼能如此折磨他?」因為憤怒與傷心。他說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面前的情景簡直是他根本想像不出來的血腥恐怖。
他心痛的看著滿身鮮血,奄奄一息釘在牆上的歡歌,流著淚對林知義跪了下去「我求求您,饒了歡歌吧!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不教,父之過也。他做錯了事,自然該由老夫來領罰他對著林知義磕下頭去「我求您,放了他,我代他領罰
「不,師父,與您無關。我本就是利用您的,我不值得您這樣,您起來啊!」歡歌掙扎著、大叫著。眼楮里流下淚來。這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與真心。只可惜來得太遲,只可惜他無福擁有。
林知義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個素來優雅,甚至是超凡月兌俗的人。
能看他狼狽的跌落塵埃,他心底忽然有一絲快意。
「羅平,將清音師父拖下去。你的弟子綁架了知善。你一向待他如親兒子一般,我不得不懷疑這里面有你的份他冷漠的開了口。
「不!」「什麼?」歡歌帶著焦急的聲音與清音師父滿是驚詫的聲音同進響起。
「您說,歡歌擄走了知善小姐?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有誤會,歡歌,你對世子爺說清楚啊!」清音師父焦急而滿懷期望的看向歡歌,眼楮里滿是祈求與信任。♀
歡歌不敢直視他的眼光,低下頭去「師父,我是處心積慮故意接近您的。為的就是混進林府,瞅準時機綁走林小姐他盡量淡然的說著,心里卻涌起一股難過與愧疚。
「什麼?你、、、、、、你說你是故意、、、、、不我不相信。你又瘦又小的,怎麼有能力綁走堂堂國公府的小姐?不,你是胡言亂語。你不要胡說啊,會丟命的清音師父拼命搖頭,又急又亂的阻止他說下去。
「是真的,師父!對不起,我辜負了你,若是,若是有來生,我願贖我的罪孽歡歌低下頭,兩串水珠打濕了地面。
林知義沖羅平使了個眼色。
羅平上前一步粗魯的拉起清音師父,推搡著「走,到另一間屋子好好審你。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老東西,林府好吃好喝養你二十來年,卻招來了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別在這串供了,信你們的是傻子他氣憤的說著,抬腿踹了清音師父一腳。
「住手,畜牲,不許打他。與他無關,我說了與他無關歡歌雙目赤紅,大叫起來,拼命扭動著身子,想掙月兌。
羅平冷哼一聲,將癱軟在地的清音師父拖到了房外。
林知義垂下眼瞼,冷漠的看著他。
一牆之隔的房間里傳來擊打聲,悶哼聲。
歡歌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幾次張嘴,又狠狠閉攏。
他閉上眼楮,輕聲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師父,我來世做牛做馬再報答您。我願永墜阿鼻地獄,受盡折磨,以沖刷我的罪惡、、、、、、」。
他睜開眼楮,沖林知義一笑「沒用的,我是絕對不會說的他輕聲卻堅決的說著。
尤如一個死人一般不再動彈,不再言語,只眼里透著悲意與絕決。
林知義一笑,慢慢道「還有踏歌與朝歌!」他冷酷的說「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歡歌淒然一笑,卻沒有再開口。
昔日池館水榭絕美精妙、假山聳立布局巧妙、郁郁蔥蔥、鮮花簇擁、的林府如今已被挖的滿目瘡夷。到處都是成堆的泥土與大洞。
亭子、假山、花園一處也沒放過。面積越擴越大,羅安的心里也越來越涼。
他抬頭看了看夜幕逼近的天色,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滿府的奴才、侍衛戰戰兢兢、手腳不停的一寸一寸挖著。各自心底猜疑紛紛,卻又暗自強壓住,生怕心底的猜想會在下一刻要了自己的命。
他們甚至懷疑在有生之年,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座深宅大院。即使走不出去也沒關系,只要禍不及家人。
一只黑色的鴿子撲扇著翅膀落在菡萏院,優雅的踱著步子,嘴里發出「咕咕」的聲音。
一雙秀氣白皙的手輕輕捧起它,它側了側自己可愛的小腦袋︰咦,怎的不是那個美麗如花的女子。
百靈眼里含著淚水,模著鴿子左右搖晃的頭,看向它腳上系著的小竹筒「雪雁姐姐、東籬姐姐,怎麼辦啊?宋將軍又來信了,若是小姐還不回信,他定然會疑心的,一定會趕回京城來她輕聲說著,兩顆碩大的淚珠滴落在鴿子光滑的羽毛上。
雪雁蒼白著一張瘦削的臉走上前,輕輕取下竹筒。放在妝匣里,里面已經躺了好幾支同樣的小竹筒,雪雁久久凝視著,方慢慢關上妝匣。
她吸了口氣,輕啟嘴唇說出一個字「等!」她看了看百靈與東籬「只有等,相信小姐,一定會平安回來!」
是啊,除了等與祈求上蒼,她們還能做些什麼呢?
顧氏由顧媽媽扶著,走進這座塵封了十幾年的院子。
一股陰風刮來,讓她的身子不由搖了搖。
走進房門,看著那個釘在牆上不能再稱之為人的男孩子。
她的眼里流下淚來「作孽啊!」她輕聲嘆息道。
牆上宛如死人一般的人睜開眼楮,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悲憫的貴婦人,嘴角輕輕掀了掀,露出一個不屑而嘲諷的笑。
「歡歌,你叫歡歌是嗎?」顧氏看著他,輕聲問道。
他冷冷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顧氏看著他冷漠的表情,帶著一絲哀求開了口「歡歌,無論你是為了什麼藏匿我的女兒,但我求求你,看在一個母親的份上。請你說出她在哪兒,我保證,她平安後我們對此事既往不咎。治好你的傷,給你一大筆錢,放你遠走高飛,去過自己的生活。怎麼樣?」她滿帶希望的看向歡歌冷漠嘲弄的眸子。
「我的善兒是無辜的,你若是為了報仇,又或是為了其他人的指使。但請你千萬別傷害她,她自小心善,從不曾做過任何一件傷天害理之事。你可以沖我、沖國公爺發泄,或是要我以命換命也可以。但請你放了我的女兒,好嗎?求求你!」顧氏苦苦懇求著。
歡歌一笑,冷冷的開了口「她是無辜的,可有人也是無辜的。她是你痛若至寶的女兒,可那人也是。憑什麼她好好活著,那人卻要生不如死?憑什麼她享盡榮華,那人卻要苟活殘喘?憑什麼她有大好姻緣,那人卻要被慘遭拋棄?啊!憑什麼?」他憤激的問著,仰頭長嘆「老天爺從來就不是公平的,你們作下的孽就由她來償,這才算公平!我這是替天行道,我這是替她人鳴不平,既然老天不管,那就由我來管好了他惡毒而冷酷的看著顧氏灰敗的面容「我告訴你,你的女兒將從生不如死到絕望而死。我要她嘗盡難以想象的痛苦、絕望。而你們、、、、、、也一樣。你們終其一生,也忘不掉這錐心之痛,如附骨之蛆一般,一輩子都別想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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