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直接讓我從睡夢中驚醒。我咬著牙,酸痛的身體,嘴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嘶,疼死我了。」我咬著牙,吸著涼氣,強撐著坐起來,渾身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
「哎呦,真倒霉,剛睡醒就這麼難受。」我自言自語地抱怨道。「哼,能保住性命就該歡天喜地了。」突然,皇冕那粗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苦笑了一下,突然一愣︰「我們現在在哪里?」「在哪里?自己看!」皇冕想我身後揚了揚下巴,我轉身一看,大吃一驚,東門居然被打開了一條只能容下兩人並排通過的小縫,刺骨的寒風就是從那條縫隙里竄出來的。
「難道我們已經離開東門了?」「恭喜你,猜對了。」「那佛罡呢?」「讓他們暫時無法動彈了。」我略微一愣,隨後激動地拍手叫好,可是當兩雙手剛一接觸,一陣刺骨的劇痛從掌心傳來,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哼,讓你幸災樂禍。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別忘了我們才剛剛虎口月兌險啊!」靜水流歌手里提著一個水晶籃從遠處走來,淡藍色的紗裙渀佛翻飛的蝴蝶包裹著她那玲瓏的身軀,凸顯出她那完美的曲線,月兌俗淡雅的氣質給人一種天女下凡的感覺。听到靜水流歌那清脆靈動的聲音,我笑著偏過頭來︰「姐姐。你的身體恢復了嗎?」「我可比你強壯多了,你這小子可是昏迷了足足兩天,可嚇死我們了。」靜水流歌將手中的水晶籃放下,在一塊比較光滑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沒想打修羅怒的副作用這麼大,以後絕對不能再隨便用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喏,吃點東西吧,雖然你們屠夢者可以不停地吸收別人的力量達到不需攝取食物的目的,可我不行。」靜水流歌說完,從水晶籃中舀出一個略微發紫的水果,扔在我手里,然後又舀出一個黃色的水果扔向皇冕。「紫隻果?」我望著這個外形像隻果的紫色水果,疑惑地將它靠近鼻子嗅了嗅,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香氣撲面而來。「這東西不會有毒吧?」想起上次吃嗜血草的悲慘經歷,我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戰。「就是有毒,恨不得毒死你!」靜水流歌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將一個葡萄般大小的銀白色果子塞進嘴里。「開個玩笑,姐姐別生氣。」看著靜水流歌有些生氣,我連忙在那紫隻果上咬了一大口,頓時,一股香甜清涼的汁液滑進嘴里,讓我感到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了。「好好吃,從來沒吃過這麼還吃的水果。」望著紫色果皮下淡黃色的果肉,我驚訝地瞪大了眼楮。「怎麼沒毒死你啊。」靜水流歌雖然還在說風涼話,可口氣溫和了許多,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哎呀,記得上次吃了嗜血草以後,就再沒有進食了吧!」我三下五除二將隻果啃完,享受地打了個飽嗝。「嗜血草?我的天,你吃那東西干什麼?餓瘋了?」靜水流歌吃驚地望著我,「呃,的確是餓瘋了,那時候我剛來到這個世界,啥也不會,就看見啥吃啥了,呵呵,還好命大沒有掛掉。」我撓撓頭苦笑了一下。「怪不得,你夠倒霉的。」
「呵呵,你說佛罡很奇怪耶。這四方神門這麼巨大,他們到底是守衛門外,還是門內呢?」在我的印象中,守衛都是站在城門兩邊,可這門未免太過巨大。「問得好。其實佛罡有一種特殊的靈紋,這種靈紋就像一種通行證。對佛罡來說,四方神門就像空氣一般,也可以說佛罡像幽靈一般可以在不打開神門的情況下自由穿越神門,所以他們守在哪邊都無所謂。」皇冕笑著說。「那如果佛罡允許一些人通過……比如域帝。」「呵呵,你這個例子根本不成立,域帝可以任意移動到噩夢世界的任意地方,有沒有門根本無所謂……不過佛罡真想讓你通過,你也會擁有同樣的靈紋,根本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勁將神門打開。」「唉,有那種靈紋該多好。」我搖頭嘆息。「想得美。」
「皇冕,既然我們已經離開神門,現在就動身去玉龍大陸嗎?」我趕快轉移了話題。「你想死得快就現在去。」皇冕白了我一眼。「啊,此話怎講?」我吃驚地問。「玉龍不像赤凰有那麼多帝國,懂得團隊合作,也稍微有些理性。玉龍大陸的家伙可完全不同,他們各個桀驁不馴,而且喜歡獨來獨往。更可怕的是他們力量恐怖到逆天,很喜歡殺戮,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野性,所以他們很喜歡攻擊單獨行動的人。如果赤凰大陸的隊長來到玉龍,玉龍的隊長階級會瞬殺赤凰大陸的隊長。」皇冕嚴肅地說。「這麼恐怖啊!」「畢竟那是月帝控制的大陸啊,力量不強根本無法生存。」皇冕嘆了口氣,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那我們該怎麼辦?」「我要教你們如何逃跑。」皇冕很認真地說。「啥!」我差點讓下巴掉下來,靜水流歌卻很平靜。「在玉龍大陸,會逃跑異常重要。逃跑也是一種技術,它可以救你無數次……呵呵,告訴你一件好笑的事情,玉龍大陸很少有人會逃跑,因為在那里逃跑被看作懦夫地表現,所以他們都會戰斗致死。如果你在玉龍逃跑,他們會瞧不起你,也就失去殺你的興趣……前提是你沒有讓他們怒發沖冠。」皇冕說。「這……不可思議。」「所以,我要教你逃跑,就憑你現在的一段斷空,如果在赤凰大陸賽跑,連玉龍的一只小老鼠都能攆上你。」「這,這不可能啊!」我自認為自己的速度已經達到瞬間移動的地步了。「哼,實話告訴你,玉龍大陸的重力是這里的三千億倍,平均壓力達到九十達,在那里,恐怕你爬都爬不動。」「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捂著頭大叫道。「所以在此之前,要把你的速度至少提高到二段斷空。」
「好吧好吧,全听你的。」我無奈地擺擺手說。「那現在就開始吧!」「現,現在?等……」我還沒說完,突然一股巨大的壓力直接砸在我身上,我頓時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疼痛不已。這股壓力,比大長老釋放的還要巨大。「這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還不明白這股力量是怎麼釋放出來的,它和霸魂稍微有些不同。「這招叫做神威……以後教你吧,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從地上爬起來。」皇冕面無表情地說。「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嗎?」皇冕一愣,望著遠處亭亭玉立的靜水流歌,微微一笑︰「哦?還沒問你,你能達到幾段斷空?」「三段吧。逃命時僅用過一次。」「哦,那你可以休息了。」「不公平!」我大叫抗議,「你閉嘴!」又一股壓力砸了下來,我有一種骨頭都被震碎的錯覺。「我可是剛剛恢復一點的病人,怎麼能這樣?」我帶著哭腔說,「這個世界只有活人和死人兩種人。」皇冕絲毫沒有憐憫之情。「你夠狠。」我咬咬牙,剛想使用鬼神的怪力,突然內髒傳來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龍曉會。」靜水流歌臉色頓時白了下來,連忙向我跑來,卻被皇冕擋住。「皇冕大哥,今天就算了吧。」靜水流歌心疼地看著我。「哼,使用一次鬼神的力量就變成這樣,你的身子骨怎麼這麼弱,虧你還吸收了那麼多海怪,看來全被你給浪費了。」皇冕低著頭輕蔑地看著我。不知怎麼回事,一股怒火從心中奔騰而出,燒得我渾身燥熱,我咬咬牙,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我將屠夢者全部打開。頓時,周圍天空中的飛鳥一個個墜落而下,大地中的力量也源源不斷向我涌來。我啟動織夢者,將失落海中海怪那再生能力全部附加在一起治愈我的內髒、骨骼肌肉,然後再啟動他們的爆發力。我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身軀在以驚人的速度至于這,隨後巨大的力量瞬間爆發,蠻橫的力量居然讓我頂著巨壓站了起來。
「有這樣的力量不用真是可惜了。」皇冕看著硬生生站起來的我,嘴角顯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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