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鬼域殿
鬼域殿建造在一座巨大的孤島上,孤島上怪石嶙峋,陰森淒冷,各種異獸瞪著血紅的眼楮,在石群中時隱時現。孤島的形狀渀佛一頭張開巨大翅膀的海龜,而宮殿就建造在那巨大的烏龜殼上。宮殿佔地上億平方千米,宮殿頂端直插雲端。整座宮殿是由成千上萬塊巨大的白骨砌成,白骨上還流動著暗紅色的血液,整座宮殿渀佛具有生命,發出有規律的「咚咚」聲,使人離它老遠就感到寒氣刺骨,頭皮發麻。把整個宮殿圍住的全部是黑色的竹筍般的鋒利岩石。每塊岩石都高達六百米,從外向內彎曲,就像菊花的花瓣向里圍住花心一般。岩石與岩石之間沒有絲毫縫隙,擺列森嚴。
鬼域殿內部,分為許多大小不一的小宮殿,所有小宮殿都圍住中間最大宮殿,呈對稱分布。所有的宮殿都由架空走廊相連。走廊兩邊的牆壁上掛著燃燒著幽藍色火焰的蠟燭。走廊周圍每隔一萬米就有兩位身穿黑色鎧甲的護衛。每個護衛臉色都蒼白嚇人,眼楮里沒有一絲光彩,渀佛只是一具具死尸。
每個宮殿的牆壁上都掛著無數圖畫,畫框是黑色,畫的內容都陰森恐怖,比煉獄圖還要陰森百倍,使人看了有一種永遠都不想看卻又想再次看到的矛盾感。
最中心的宮殿的形狀像一朵盛開的紅色罌粟。在整座由黑白色組成的宮殿里,就這里有一點紅色,使人的目光立刻被這一點紅色吸引去了。宮殿的正中心偏後方有一個大廳,大廳除了房頂是紅色之外全部是黑色的。一進入大廳的正門便能看到前方有一座天台一般的建築,天台四角聳立著四根巨大的黑玉柱,黑玉柱有三十米高,每根柱子上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每根柱子下面都挺立著一個護衛,每個護衛都身高兩米,身上都被一股黑色的煙霧籠罩,看不到面孔,背後隱約可以看到翅膀的形狀。護衛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渀佛四座精致的雕像,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懾力和無法揭露的神秘感。天台正中偏前方的地方,紫黑色的水晶王座威嚴聳立在那里。側躺在水晶王座上的,居然是一個小男孩!
孩童大約六七歲左右,一雙大眼楮渀佛瓖嵌了最亮的黑寶石,黑寶石里流轉著水銀波紋,散發出迷幻的色彩。他的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皮膚比瓷器還要潔白,一頭烏黑長發居然超越了他的身高,渀佛一張毯子披在他身上。他只穿了一件比較寬松的潔白睡衣,把兩條細長的腿耷拉在王座外,很悠閑地前後擺動著。他稍微起身,整理了一下的毛皮睡毯,蜷縮了一下瘦小的身軀,給自己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勢,他的動作像天神一般優雅,足以迷倒蒼生了。隨後,他用小動物般溫柔的眼光看著天台下的酒神觴,發出天真柔和的天籟之音︰「你來這里有何貴干呀?」
沒錯,他就是域帝——洛埃?鬼荼。
「月帝希望與您再次重返這個世界,建立一個新時代。」酒神觴笑著說,可他明顯有些拘謹。「啊,古西還是那麼有精神。可惜我已經老了,沒有他那樣充沛的精力了。讓他自己去建立新時代吧!」域帝笑著將眼楮眯成一條線。「域帝,您可要想好,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您和月帝聯手,其他神階級都不是您們的對手,控制整個噩夢世界簡直易如反掌。」酒神觴雖然帶著微笑,可表情顯然有些僵硬了。「呵呵,機會可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既然我當年已經許諾不再重返時代,現在怎麼能毀約呢?」域帝依然面不改色。「看來是沒有什麼商量的余地了。」酒神觴的微笑消失了,掉轉身向大廳外走去。「怎麼,不留下來吃飯嗎?」域帝的微笑給人一種陽光照耀大地的溫暖。「月帝有令,如果得到的是壞消息,立刻匯報給他。」酒神觴聲音冰冷,頭也不回走出了大廳。沒有人能察覺,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
「域帝,不殺了他嗎?」站在域帝右方的護衛冷冷地說。「畢竟人家也是神階級的,很難對付的。再說了,現在真殺了他,不是在向古西宣戰嗎?古西這小子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居然讓神階級都听命于他了,」域帝自言自語,隨後,他對右邊的護衛說,「你幫我把左輪幼叫過來吧。」
「月帝大人,域帝並沒有想要和您合作的打算。」酒神觴恭敬地低著頭,在他面前是一面剔透的玉鏡。「呵呵,與我想得一樣,鬼荼怎麼可能與我合作,我只是想找個理由而已。」月帝坐在他王月殿的帝位上,將右手撐住自己的頭,露出迷人的微笑。「理由?」酒神觴不解,「我啊,想在他的地盤上鬧一點亂子。」
浮壓區
「這樣就可以了吧?」我在周圍的空間里自如地上下移動。「嗯,很好,看來你已經學會控制體內氣壓了。」靜水流歌拍著手笑道。「呵呵,然後呢?」我輕松地倒立在半空中,笑著說。
「然後……」靜水流歌突然看到我那早已被血液染成褐色的破爛不堪的衣服,一拍腦袋,「哎呀,我怎麼把這事忘了。」說著,她發動織夢者,一個圓形陣浮在她面前,接著一個包裹從陣里浮出來,靜水流歌伸手接住了那個包裹。「來,試試我給你買的新衣服。」「什麼!」我受寵若驚,慌忙飛下來。靜水流歌打開包裹,將里面的衣服展開,是一件銀白色瓖著紅邊的衣服。這件衣服渀佛是禮服與戰袍的結合體,既有禮服的整潔大方,又有戰袍的瀟灑威風,或許還有一點魔法袍的帥氣呢!「真酷!」我雙手剛一接觸到這件衣服,突然白光一現,等我再睜開眼楮,整件衣服已經穿在了我身上。「我已經在‘爵衣’上寫下了你的名字,現在這件‘爵衣’只認你這一個主人,其他人想穿也穿不上。」「哇哦!」我一邊欣賞這件天神般的衣服,一邊活動了一子,發現這件衣服輕巧無比,渀佛只是一層輕紗。「這件‘爵衣’可以防御一定程度的攻擊,只要你還有力量,這件衣服就不會破。它可以隨著你的成長而變大,而且不用洗,更不會被血液染成褐色。」靜水流歌繼續說明,「姐姐,真是太謝謝你了。」「唉,我只是看見你那件破衣服就心煩,你也不小了,該注重自己的穿著打扮了。」靜水流歌嘆了口氣。「呵呵,以後注意。」我現在完全不會被靜水流歌的數落而破壞心情。「好了,進入下一步吧。這一步可比前面那幾步還要危險。」靜水流歌。「說吧,怎麼做?」我感到信心大增,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只是換了一件衣裳,神色就大不相同了。「我要你迅速橫穿五個不同氣壓差的區域。」靜水流歌臉上沒有一絲微笑。「什麼!」我還是大吃一驚,不久前的倒霉遭遇還刻在我的腦海里。「怎麼,這就泄氣了?告訴你,你只要在進入那個區域時瞬間將體內氣壓調整到與外界氣壓相同就行了。很簡單的。」「開什麼玩笑,什麼叫瞬間啊?」我舉起雙手反抗,「就是跟條件反射似的,剛一接觸到氣壓就主動調整體內的氣壓,這跟你一不小心手踫到針就迅速收回是一個道理。」「這怎麼可能是一個道理,先天性反射和非先天性反射怎麼可能一樣,別騙我,我剛學的。」我大叫,「臭小子,居然敢挑我的錯,反正這是必要的一步,你學不會這一招,更不可能瞬間聚集血靈紋了。」靜水流歌說,「那,那姐姐能給我做一個師範嗎?好讓我有一個心理準備。」我結結巴巴地說。「那好,你可要看好了,否則,你的下場就是一個被踩爛的蜀子。」……
「左輪幼……域帝找你。」整片大地赤紅干裂,到處噴灑著紅色的岩漿,赭色的雲煙遮蔽了天空。在赤紅色的土地上,尸體一片又一片堆成了高山,形成連綿起伏的山脈。而在其中一座高山上,一個身影直立站在那里,如同剛剛浴過鮮血的邪神,右額的「幼」字淹沒了一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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