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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赤凰大陸

「這小子,又想耍什麼花樣?」大長老皺了皺眉頭。「耍什麼花樣?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你該不會不知道弒拉?法狄克的能力吧?」我的聲音依然像幽靈一般詭異,渀佛能穿透人的靈魂。「心靈探測嗎?」大長老的心陡然顫了一下,隨後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說吧,盡量詳細點。」我完全沒有理會大長老難看的臉色,冷冷地盯著他道。「所謂‘目錄’,是記錄噩夢世界所有生物名字的遠古石碑,只要有生物死亡,石碑上的名字就會變成黑色,活著的生物名字是白色的,我們根據‘目錄’上名字顏色的變化,進行淨化工作。」大長老掙扎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和我們世界的生死薄差不多啊。」我微微一笑。「你們世界?看來你果真不是噩夢之人。」大長老臉上浮現震驚之色,隨後恍然大悟,可又不由得恐懼起來,其他世界的家伙這麼恐怖,難道都是天宿適者?

「第二個問題,皇冕的名字在‘目錄’上是什麼顏色?」這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大長老听後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黑……黑色。」大長老有些吞吞吐吐,眼神也微微有些顫抖。听到此話,我雙眼瞬間眯成一條縫,一聲撕裂長空的巨吼頓時從無底洞里涌來,震得大長老痛苦地捂著胸口,「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戮的光芒,殺氣將我的外衣吹得獵獵作響。「紅色的,名字是紅色的。」大長老無奈地說,在鬼神面前,即便是他也有些力不從心。「你這家伙!」我的眼楮瞪得老大,渀佛要活吞了大長老。「是我忘了說,紅色的名字表示靈魂已經月兌離**,但並沒有去冥界,去冥界的名字才會變成黑色。」大長老心里很不舒服,因為這是只有長老階級才知道的秘密,而他卻……「好吧,不要再給我耍花樣了。第三個問題,皇冕的靈魂前去哪里了?你應該知道吧。」「赤凰大陸。」大長老嘆了口氣,一臉沮喪地說道。我眉頭一緊,示意他再說詳細一點。「這里只是一座遠離大陸的小島,真正的大陸才是噩夢般的地帶,那里還有許多存活下來的五萬年前的沒落皇族,是一個強者聚集的地方。而赤凰大陸是著名的四大陸之一,位于噩夢世界的西方。」「原來如此,第四個問題,我怎麼去赤凰大陸?」我冷冷地問。「你想去哪里?你知道那里距離這里多遠嗎?」大長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渀佛在听一個笑話。「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我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頭,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再次從我體內涌出。「好吧,我告訴你,向西北方向一直走到失落海邊,然後面對大海一直前進,當看到大陸時就到了。」大長老向西北方向伸出手指,我眼神中銀芒一閃,感覺到他沒在說謊,才點點頭。「不過我告訴你,失落海可是一個怪物的巢穴,一不小心就會被瞬間吞噬,即使你獲得了鬼神的力量也未必過得去。尤其是海皇——魃托珈拉,擁有能與鬼神相匹敵的力量,遇到它你還是趕緊逃吧。」大長老雖然嘴上假惺惺地提醒我,可心里恨不得我被那個怪物一口吞掉。對大長老的這點小心思,我也懶得管。

「這不用你關心,第五個問題,天宿適者是什麼?」我的眼楮里放出冰冷的寒光。大長老又一次被嚇住了,他是怎麼知道這個詞語的?「不要想多余的事情,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的神情告訴大長老,你沒有反抗的余地。「天宿適者是超越屠夢者與織夢者的存在,他可以輕易適應任何環境,任何時代,任何招數。他可以輕易消除疲勞感、恐懼感、失落感,是最強存在,整個噩夢世界都找不到五位。」大長老緊張地說,听了他的話,我也非常吃驚,沒想到還有這樣一類人物,那皇冕要我成為最強的天宿適者,莫非……

「好了,沒你的事了,該去哪去哪吧。」說完,我不在理會大長老,緩緩向下面的無底洞飄去。當看到我消失在了黑暗中,淨化師們紛紛跪倒在地上,他們瞳孔渙散,已經被嚇得沒有絲毫力氣了。而大長老的臉卻變得扭曲起來︰「本來還以為有機會得到你的尸體。如果你去赤凰大陸,那我就真的沒機會了,不過這樣也好,過不了多久,你的**、靈魂全部都會灰飛煙滅的。哼,說不定到不了赤凰大陸,就會成為海皇的小菜了吧。」

無底洞的盡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陰森潮濕的空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風在無底洞里吹動,發出怨靈般淒慘的叫聲。我打了個響指,一團紅色的火焰在我指尖燃起,照亮了周圍。我深呼一口氣,頭發和左眼漸漸恢復了原來的黑色。接著,我慢慢將皇冕的身體放在一塊凸出來的石塊上。隨後,我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大口鮮血從嘴中噴出,我扶住周圍的土牆,跪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不住地咳嗽,嘴唇變得蒼白干裂。

「即使是天宿適者,也不是能夠一下子適應我的能力的啊。」一個粗獷渾厚的巨響突然在洞里響起,聲音久久的回蕩在空氣中,震耳欲聾。「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助我,我早就死了。」我笑了笑,向左邊的空間里望去,在那片黑暗里,一顆巨大的銀色眼球猛然間睜開,眼珠瞪向我的方向。這顆眼球實在太大了,我抬頭一直向上看,也看不要到他的眼眶,他被深埋在了地底,如今只用一顆剛剛從土里露出來的眼楮注視著我,銀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無底洞。這就是第九鬼神——弒拉?法狄克的一顆能夠遮天蔽日的眼楮。「你這小子,我剛剛就告訴你了,即使是天宿適者,第一次使用我的力量也不能超過一分鐘,你倒好,整整使用了六分鐘,還和敵人聊起天來了,你玩命呢!」「你說的分鐘是我們世界的分鐘嗎?」我虛弱地笑笑。「臭小子,還有心思開玩笑。」「呵呵,如果我表現的惶惶張張的,大長老會一眼識破我的使用時間是有限制的,他便會放松下來,再次進行反擊。如果那樣的話,我便一點勝算也沒有了,所以我盡量使自己顯得沉穩一點,輕松一點,這樣我才能問出想要知道的信息啊!」弒拉?法狄克沉默了,這小子分明忍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還能表現得如此鎮定,真是貨真價實的怪物啊!「我的能力會消耗你的笀命,一次便是十分之一,你可不能隨隨便便使用啊。」弒拉?法狄克說。「我已經賺很多了,用十分之一的生命換取活著,我認為很值。」我露出開心的笑容。弒拉?法狄克愣了一會,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周圍的泥土紛紛震裂,落入無底洞中。「太有趣了,被封印了這麼多年,本以為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讓我感興趣的東西了,本以為對這個世界已經失望了,臭小子,你又讓我想再一次闖蕩天地了。我現在有一個請求,不知你能否答應。」「你有事盡管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報答你。」我說。「那,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身體?」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意思難道是……「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把我的靈魂依附到你的身體上,這樣你便可以帶著我再次欣賞一下這個世界了,你的靈魂依然控制身體,我只佔用你靈魂空間的一小部分,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而且,一旦我成為你的一部分,如果你死了,那我也就真的死了,你認為我會傻到自己傷害自己嗎?並且,如果我一旦將靈魂托付給你,你使用鬼神的力量就會比現在得心應手得多了。」我眯著眼楮,露出一副不相信他的神情。「喂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難道你認為我在撒謊?我可是鬼神,不是惡魔,撒謊這種垃圾才會做的事我可不干,想當年我可是能夠毀滅天下的男人,還用得著撒謊嗎?」「隨便了,這條命是你給的,你怎麼辦都行,不過你的**怎麼辦?」

「我可是堂堂鬼神大人,只要有靈魂在,**什麼時候制造都行。再說,我早就不想要這麼龐大的身軀了,整天低頭看到的只有烏雲,活了大半輩子,連腳下走過的路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很無聊的。而且身體被封印,根本出不去,不過這一段時間二代的封印明顯減弱,我可以趁機把靈魂從**中月兌離出來了。」「好吧,告訴我,告訴我怎麼做。」我平靜地說道「等我讓靈魂進入你的身體時,你使用織夢者,給我創造一個空間就行了。」我點點頭,站起身來,面對著弒拉?法狄克的眼楮。「那麼,開始吧……」

刺眼的光芒瞬間淹沒了整個無底洞,當光芒逝去,只有我的身體還泛著銀色的光暈,剛剛身上的虛弱感已經煙消雲散,我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在我右邊的小臂上,一個銀白色的復雜圖案忽隱忽現,這里寄宿著鬼神的靈魂。我的頭發和左眼依然是黑色,證明身體依然屬于我。我深呼一口氣,將手憑空一揮,一口藍色的水晶棺材憑空出現在空中,我將皇冕穩穩地放進去然後蓋上了棺蓋。「把它留在這里好嗎?」弒拉?法狄克的聲音從我身體里傳來。「地面上太亂了,倒不如讓它和你的身體在一起,這樣淨化師也不敢輕易過來,你就當他的保護神吧!」我微微一笑。「想得挺周到。」我听不出他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我沒有理他,腳尖輕輕一動,便瞬間回到了地面上,淨化師和大長老已經離開了。我看看周圍沒人,便再一揮手,無底洞慢慢閉合了,看不出任何痕跡。我咬破手指,讓血液滴在這片大地上,形成一張巨大的結界,將這里保護起來。

「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前往赤凰大陸……」我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了空氣中,只有聲音還在殘破的森林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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