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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承一下子沒音了,說實話,計較,很計較!就拿那個圖來說,他糾纏季心沫就讓他怒得想發狂!恨不得殺了圖來泄心頭之恨!那種憤怒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憤怒。對于別的男人覬覦季心沫他就有這麼憤怒。

白奕承突然意識到,好似以往他對冷溪就沒有這種感覺,明知道冷溪在陵寒懷里度過**,明知道冷溪和陵寒都做過些什麼。可他卻是不在乎,當冷溪回到陵寒身邊的時候,他有的不是憤怒,而是傷心。他以前以為這種感覺就是愛。

可現在看來是真正的錯了呢,愛她,不是只要她幸福就好。那只是冠冕堂皇的屁話!白奕承現在才明白什麼是愛,愛她就不準任何人欺負她,不準任何人對她有喜好覬覦!她是他一個人就是他一個人的!其余任何人休想惦記。

白奕承現在才明白陵寒那個時候對冷溪的獨霸佔有,才明白陵寒為什麼在處理冷溪的事情上那麼憤怒甚至失去理智,原來陵寒對冷溪的心才是真愛。

而他白奕承以往只不過是想滿足自己的大男子主義,保護一個弱小女子而已。

杜紹熙的話讓白奕承突然想明白,他回過神望著杜紹熙笑了一下,「行了,別這麼亢奮。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拿出男人的樣子,一點小事一個勁的計較也不像話是吧。差不多就得了。」

「行了,行了,你趕緊滾,我不想跟你廢話了。」杜紹熙不耐煩的招招手,打發白奕承離開。剛剛轉身準備回陵寒病房,視線前方卻看見一個他一看到就會憤怒的人。

冷三少看見杜紹熙也是一臉敵意憤怒,甚至拳頭都捏了起來。

杜紹熙沉著臉說道,「你來干什麼!」

冷三少旁邊的何泉賠笑了一下,「我們是來看看陵寒的,看他好些沒有……」

「白奕承,扶我回病房!」杜紹熙懶得去跟冷三少對峙,命令的大叫了一聲,睇了冷三少一眼沒好氣的朝自己的病房走去。

他不想見到冷三少這個人,但他也知道陵寒的命是冷三少換回來的,他沒有權利和那個自私的心去阻止冷三少來看望陵寒。

畢竟跟杜紹熙兄弟這麼多年了,白奕承很了解杜紹熙的性格,現在也只好配合他,上前撫著他朝他的病房走去。而何泉連推帶拽的將冷三少推進了陵寒的病房。

「額,那個……」何泉進來有些拘謹。

冷溪回頭見到是他們,連忙客氣的道,「你們來了,快坐快坐。」她招呼著沙發那邊讓他們坐下。

何泉干笑了兩下,「不坐了,三少今天出院,我們來看看陵寒好些沒有。」說完,朝陵寒看了一眼,又推了推冷三少的手臂,讓他說話。

而冷三少一張臉表情臭臭的,很不屑站在這個房間里,冷哼了一聲一偏頭朝窗外看去。

「這孩子……」何泉責怪的橫了橫冷三少,轉頭朝冷溪賠罪的道,「這幾天在醫院沒睡好,三少他脾氣也大,你別忘心里去。」

「沒睡好就回家趕緊休息吧,有充足的睡眠對身體也好。」這話是坐在沙發另一邊的紫鳳說的。

何泉有些受寵若驚,趕緊朝紫鳳看去,笑道,「是啊,我是準備帶他回去休息呢。就是順道過來看看陵寒。」

「他恢復得很好,你們有心了。」紫鳳說道,沒有了最初的恨意,只是平常人之間的平常問候。

何泉舒心的點點頭,再次朝陵寒看了一眼,卻見他雖然躺著,視線也投向著邊在看,一對上他的視線,何泉下意識嚇得心縮緊了一下,馬上收回視線又覺得太倉皇,于是尷尬的朝他點點頭,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而冷三少依舊杵在那里看著窗外,不說話也不走。

「你們都出去,我想單獨跟他說說話。」陵寒的聲音突然響起,冷溪朝床邊看去,卻見陵寒的視線是投向冷三少的。

她立馬了然的點頭,「好,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冷溪應道,上前去扶紫鳳,她們一起出去。

何泉回頭看了看冷三少,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跟著出去了。

霎時之間,房間里就只剩下冷三少和陵寒兩個人,咋彼此氣場本來就有點冷,又不說話,整個房間就顯得更加森冷了。

「你是不是認為你給了我骨髓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陵寒尾音稍稍挑起,眉宇微蹙。

「你什麼意思!」冷三少猛的轉過頭來瞪著他。

「看來你真是這樣想的。」

「我沒有!」冷三少下意識反駁。

「沒有?那你整天板著個臉給誰!不就是給我看麼,想讓我給你端茶送水,千恩萬謝是嗎?呵呵……讓你失望了,我陵寒絕不會這麼做!覺得你救了我一命就很高尚麼,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不是很早就想要我的命麼,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我眼楮都不會眨一下!」陵寒說著,話語透著森寒。

冷三少看著陵寒瞪著眼楮,胸口起伏著,他的話激起他全部的情緒。

「怎麼,不說話了,還是在醞釀怎麼殺了我?你大可以來啊,趁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殺了我!」陵寒星眸折射出寒冷的光芒,那精銳的目光絲毫不放過他。

冷三少捏拳咬牙,「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陵寒卻是冷笑了一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不敢,想做就快點,免得我後悔!」

看著陵寒那囂張的樣子,冷三少氣得拳頭捏得咯吱作響,胸口劇烈的起伏,咬著牙齒猛的沖到陵寒面前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怒得額頭上青筋暴起,狠狠的掐陵寒。

而陵寒就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絲毫沒有反抗和掙扎,睜著眼楮看著他,就算臉色被他掐得鐵青也沒有顯出一絲難受的表情。

冷三少看著陵寒的面色在他的大掌下逐漸漲紅,甚至眼里充滿了血絲。他頓時心一顫,即刻松開了手,剛才暴怒的表情變得有些惶恐起來,「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叫!」

陵寒沒有說話,那雙深邃的寒眸只是看著他。

冷三少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了兩步,胸口仍舊起伏著,「為什麼你連受傷了都能這麼張狂!為什麼你連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還能如此囂張!陵寒我真想殺了你為我的慕容大哥報仇!」冷三少邊後退著,邊指著陵寒喘息的怒道。

「我給過你機會殺我,可你錯過了。那麼你沒有機會了。」陵寒冷冷的道。

冷三少退著退著,一下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悲慟又恨自己的捂住自己的臉,「慕容大哥我對不起你,我下不去手,我下不去手……」他是真的想殺了他,可是心卻又顧及著,卻又心疼著。

听著他的自言愧疚,陵寒卻是好笑的笑了一下,「終有一天你也有下不去手的時候。」

冷三少猛地抬頭瞪他,看見他那虛弱的樣子,他剛才所有的火焰又消融下去,表情變得欲哭欲怒不能,喘了兩口氣,猛的站起來朝外走去。

「就這麼走了?」陵寒的話語從他身後傳出。

冷三少頓住腳步,表情冷冷的,「算我上輩子欠你的!但你別得意,我永遠不會承認你是我哥!」

「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弟弟了?」冷三少正準備走,陵寒讓人氣憤的話又定住了他的腳步。

冷三少回過頭來,對陵寒齜牙咧嘴的道,「你真是個讓人討厭的人!」

「其實曾經我也很討厭你,可現在不討厭了。」陵寒說。

冷三少不可思議的眼神閃動了一下。

「說實在的,你的存在讓我跟冷溪的身份都很尷尬。」這會兒,陵寒卻已經斂去了方才額冷冽,變得如一個平常男人一樣隨和的說著話。

冷三少蹙眉,他當然知道他自己跟冷溪同母異父,又跟陵寒同父異母,而陵寒和冷溪又是夫妻,這樣的身份該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可那又怎麼樣,又不是他的錯!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就走了!」冷三少不耐煩的道。

「門在那邊我沒有攔你。」陵寒說道,氣得冷三少直咬牙。

「這樣很好玩嗎?明明是關心我想來看我,卻裝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才不關心你!」冷三少下意識反駁。

「嗯,那你可以走了。」陵寒道。

「走就走!」冷三少怒氣沖沖的大步朝門口走去,可走到門口又頓住了,冷冷的聲音有點別扭的從他嘴里飄出來,「你好好養病吧,等你好了,我再來找你算賬!」說完,大步走出去。

陵寒卻是輕笑了一下,其實他也知道冷三少本性不壞,以往做那些惡事都受慕容蕭梓的教唆而已。

冷溪她們一直守在門外,見冷三少氣喘吁吁的出來,冷溪連看一眼的冷三少的時間都沒有趕緊進來查看陵寒,「陵寒,你沒事吧。」

轉頭看見她焦急的樣子,陵寒搖了搖頭,「我沒事。」

冷溪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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