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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孫並憶起昔日事,英雄皆有傷心事

「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大師兄。」孫並淡淡道。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沒死…」何煥歇斯底里的說道。他怎麼也不相信,一直以為已經死去的人,此刻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孫並目光如炬,依舊平淡道︰「當年你勾結匪徒,欺瞞師傅將我關押。幸好老天有眼,讓我活了下來。」

何煥嘴角抽搐,他自做了虧心事,不敢面對孫並。

原來,當年靈影族發生了一件大事。在靈影族後山,有一只女妖,修煉有成,顯化人形。一日,與孫並在山腳不期而遇。孫並被她的天真爛漫所吸引,于是每天都來陪此女子聊天,時間久了,兩人便產生了感情。

在當時來說,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人妖結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要怪只能怪當時的一個人,若不是他,也不會出現日後的人妖不能結合。

那個人像是天生對妖有仇一般,但凡見到妖精,盡皆屠戮。那一日,他來到靈影族,正好踫到孫並,見孫並前往後山,便一路尾隨。

陡一進後山,那人便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妖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手里的劍,在天空不斷刻畫著一道道看不懂的畫。再其不斷刻畫之時,天空的太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他所刻的畫,遍布整個後山,將後山徹底籠罩。孫並並不知道,因為他的這一次進山,盡然改變了其一生。

孫並找到那個女子,依舊如平常一樣,有說有笑。孫並拔出一枚藥草,這草藥通體焦黃,如枯草一般。對女子說道︰「這株草可以保住人的三魂七魄,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需要愛侶方可喚醒對方。一旦雙方有一人死去,另一個人只要陷入昏迷,則蘇醒不過來。」

「嘻嘻,孫哥哥懂得可真多。對了,女乃女乃說了,她答應我們的婚事了。」那女子嬌羞道。

「真的?玉兒,我太高興了。」孫並听到此話,一把抱住那女子,在空中轉動。心中的喜悅溢于言表。

那女子姓胡,名馨玉,乃是一株桂花樹成精。胡馨玉看著孫並那高興的樣子,心里也說不出的歡喜。他二人相識已有兩年,到今日才得到馨玉女乃女乃的認可。

突然,漫天的符文直壓而下,胡馨玉頓時大慌,因為那符文簡直就是針對她而來。那符文對妖有深透骨髓的破壞力,是以胡馨玉立馬便感應到。

「玉兒,你怎麼啦?」這時孫並也看到胡馨玉的情況,關心道。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撲我而來。啊……」胡馨玉突然大叫出來,很顯然,這符文之力不一般。

「玉兒,你別嚇我,到底怎麼回事?」孫並緊緊抱著胡馨玉,看著懷里瑟瑟發抖的麗人,他只有以寬廣的臂膀給予她溫暖。

「孫哥哥,我感到有一堵牆堵在心口,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好難受…好難受…」

「玉兒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我一定可以找出原因的。」孫並不斷安慰道。

這時,天空花瓣橫飛,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赤松子,你若在不現身,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聲音如此決絕。

那一聲赤松子,讓畫符之人輕咦了一聲,但隨即加大符文的力度。他雖然驚奇,但也不懼。那蒼老的聲音,正是來自胡馨玉的女乃女乃——桂仙。

桂仙來到胡馨玉身旁,輕點了其額頭一下,柔聲對孫並道︰「玉兒以後交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這令牌給你,若遇到赤松子,告訴他,我走了。」桂仙將一塊似金非金的一塊令牌交給孫並後,以畢生修為為其和胡馨玉打開了一道出口,硬生生將孫並和胡馨玉給震了出去。

原來,自那人在畫符之時,桂仙就知道有人在對付她們,于是與同道一起以法力抵抗。這也是為什麼胡馨玉只是感到難受以及恐懼而已,當感受到心口堵之時,是桂仙她們堅持不住時的感受。

看著孫女離開,桂仙露出一絲微笑,她剛才將最後一絲法力破開符文,打通一條出口,此時已然油盡燈枯。砰,一聲爆炸聲,她化為灰飛。

親眼目睹桂仙死亡的孫並,震驚不已。他早已經當桂仙為親女乃女乃,看到她如此下場,悲從中來,大哭道︰「女乃女乃,不要拋下我們。」人世間最痛苦之事,不是生離,而是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殆。這常常是鞭策自己最好的句子,但多少人可以做到。

孫並知道此地並不安全,帶著胡馨玉離開了後山,蘇醒過來的胡馨玉得知桂仙之事,大哭了一場。直至哭昏,方才停止哭泣。孫並始終在旁安慰,見她昏到,更是心疼不已。如此數日,胡馨玉醒來便哭,直到昏過去為止。

這一日,孫並一覺醒來,卻沒有發現胡馨玉,大驚失色。他擔心她會受到傷害,急忙前去尋找,周邊地段都找了個遍,就是沒發現胡馨玉。他急忙前往靈影族後山,那里沒有昔日的繁華,有點只是凋零。他沒有找到胡馨玉,卻發現她所寫下的一段話︰

孫哥哥,對不起,玉兒不能在陪伴你了,女乃女乃的仇我自己會報。玉兒不想拖累你,一個人上路了。我雖不知道仇人是誰,但是憑借此地的氣息,我相信可以找到他。妻玉兒留。

看著牆壁上的字,他眼眶濕潤了,如黃豆般的眼淚自眼眶流下。大聲說道︰「為什麼,玉兒,為什麼離開我?」

轟隆隆,天空電閃雷鳴,淅瀝瀝,下去了磅礡大雨。他一直站在那里,沒有走動一步,任雨水打在其身上。半個月後,他回到靈影族,卻莫名其妙被關押。

那一晚,他修煉出一種功法,可以將自己的靈魂出竅,他很是高興,因為到達這一時段,他達到了真仙期。他當即以靈魂之態在靈影族走動,也正是如此,才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不知不覺來到何煥窗口,見四周密封,童心大起,竟然潛入其內,听到何煥和一人在說話。只听何煥說道︰「大師,那後山的妖孽可曾全部殺死?」

「全死了,本大師出馬,怎會失手。不過你那師弟,與妖人為伍,我擔心他會找你報仇。」那所謂的大師說道。

孫並並未靠近二人,只是躲在他們後面,遠遠只能看見一個身穿道袍之人,和何煥並身而坐。當听到這里,孫並大驚失色,原來殺死桂仙女乃女乃的凶手,竟然在大師兄房內。

何煥再度說道︰「沒事,他法力不及我,而且此時還被困。不知道我等之事,再說,就是他知道,也奈何不了我。」語氣之中,對孫並頗為不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如你我乘機……」聲音壓低下去,孫並听不到他們說什麼。

孫並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被打個正著,腦中一陣模糊,臨昏迷前听到一句︰「不自量力。」再次蘇醒已然在博谷之下。

孫並的失蹤,讓何煥感到害怕。于是乎想到一則自認為是妙計,他幻化成孫並的樣子,在靈影族大殺一通,口中朗著要殺了何煥。

于是和(何煥)大戰一場,孫並跌入博谷,下落不明。何煥自認其罪,得鐵志旭原諒,罰他面壁思過。直到鐵志旭收了第三個徒弟,方才放了出來。這所謂的打斗,只不過是他和那位大師合演的一出戲。

鐵志旭從不在弟子面前提前孫並,是因為他不想讓何煥感到難受。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二師弟,你可別冤枉我?」何煥笑道。

「不知道那位大師來了沒有?我到想會會他。」孫並依舊平淡道。但眼中充滿了警惕。

「你都知道了,很好。」何煥繼續笑著,手上拍著巴掌。

眼看著天泣越來越近,白斬天和鐵志旭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拼死一戰。

叮當咚

一段美妙的琴聲,由遠而近。琴音嘹亮,洗滌心靈。天泣冷眸一寧,自語道︰「她來了。」當琴聲到達耳旁,一道美麗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皮膚如冬天的雪,不帶一絲雜質。雖然看不見其臉龐,但從其形態來看,她必是一位美女。

「聖姑……」白斬天、鐵志旭齊道。

「你來了?為何不讓我看你面貌?」天泣略帶一絲無奈道。

「你並不是他?又何必見我面貌,你不是他,雖然得到他一部分傳承,但你始終不是他。」聖姑淡淡道。她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帶有一絲威嚴。

「他?你真忘不了他?縱然魔王再度降臨,你也只愛他一人嗎?」天泣說道。

「是的,我只愛他。」簡單的語言,道出了一個女子的真實情感。

「呵呵,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寧願自毀,也要護你安全。」天泣自嘲道。

「他還活在,始終在我心里。」

「我不甘心,他有什麼好,只不過是帝江身旁的一顆珠子,有什麼只得你愛?」天泣咆哮道。

「他有一顆愛我的心,而且,他一生都未欺騙過我。」

「一顆珠子而已。」

「他早已修成正果,有自主思想。」聖姑淡淡道,雖然看不見其臉龐,但是,听其所言,極為驕傲。

「好,今日你出面,我就放過那二人,我走了,你告訴他,我會打敗他。」天泣無奈道。它不可能對聖姑出手,所以選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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