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怪老頭指引方向,帶山巧遇五毒獸
前集提要︰吳天岩發現杜航利有走火入魔的異象,將其以乾陣困住。怪老頭告知,有一神功需《海皇決》輔佐,方可施行。但吳天岩茫然不知,怪老頭以為吳天岩裝傻。遂傳授一套危險的功法《天玄五音》。吳天岩習會後,以此功法幫助杜航利。杜航利起初惡言咆哮,最後竟然哀求,吳天岩以為其已然清醒,欲將其放了,但杜航利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就在吳天岩欲測法力之時,只听怪老頭突然說道︰「幻從心里生,邪有心里出,似幻亦是真,真幻不能分。」
吳天岩听罷,額頭流下一滴汗珠,猛然想起,這里面存在幻象。收拾心緒,再看杜航利,卻發現其在法咒之下,痛苦不堪。
「讓我死,快讓我死,我受不了了。」杜航利沙啞的聲音,傳入吳天岩的耳朵。讓吳天岩感到難受,卻不得不堅持下去。
「天岩,你怎麼在這。」一道甜美的聲音傳入吳天岩耳朵里。
吳天岩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嫦娥。那嬌俏的人兒,彈指可破的肌膚。吳天岩心里觸動,想起那日離開三身之國的情景。
青草茵茵,晨風輕撫,在那個離別的早晨。吳天岩看見匆忙趕來的嫦娥,焦急,擔心全寫在臉上。兩人四目相對,互相看到對方的情意。
「就這樣走了嗎?也不和我打個招呼。」嫦娥幽怨的說道,眼中有一絲銀光在打轉。
「本不想這樣,只是我真的要走。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吳天岩柔聲道。看到嫦娥幽怨的神情,其實也很不忍心。
「沒事,我明白。記得回三身之國,我等你。」嫦娥亦柔聲說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那一幕,宛如夫妻離別的一幕,讓吳天岩不能忘懷。但此時看見嫦娥,他真想走過去,擁抱著她,說一聲我好累。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他過去。他才恍然,心道好險。
回過神來的吳天岩,加快速度念咒語。念到一半時,被一道聲音打斷︰「吳天岩,你來啦,你終于來了。」
吳天岩听到此聲,心里說不出的歡喜,這聲音的主人,便是他來大荒的原因。不看其人,便知是誰。對他來說,只不過見過一眼,便將人記在心里。這人便是精衛。
吳天岩看到如仙人般的精衛,臉不自覺的紅了。只听精衛痛苦的說道︰「吳天岩,快來,這里有一條巨大的虎莽獸,我一人對付不了,快來幫我。」
吳天岩此刻才發現,精衛身上到處都是獸血,手臂上也有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讓人看了實在不忍心。
「好,我就來。」吳天岩看見精衛如斯模樣,便不顧一切往精衛走去。精衛見吳天岩走過來,露出一絲微笑,卻看見吳天岩手做奇怪的樣子,說道︰「你做那個樣子干嘛?還不來…來…幫我。」
「樣子?」吳天岩心里犯迷糊,自己做了什麼樣子?突然,福有心至,想起此刻還在幫助杜航利,心中大憾。
「天岩哥,我死的好慘,你怎麼還沒給我報仇?」廣成虛出現在吳天岩的面前,恨恨的說道。
「二弟。」吳天岩高興的叫道。
「我沒有你這樣的大哥,明明知道是誰殺死了我,卻不給我報仇,我恨你,我恨你……」廣成虛雙目突出,大聲喝道。
「二弟,不是我不給你報仇,只是我……」
「別找借口,你已經忘記我了,還在乎我干嘛?」
「不,我不會忘記二弟你的,不會的。」
「那你手上的勢不就是鄙視我嗎,還說不會。」
「手上,好,我把手放下來。」吳天岩听見廣成虛不喜歡自己把手做那種模樣,便把手緩緩放下來。
「這才是我的好大哥。」廣成虛陰笑道。
「二弟。」吳天岩放下手,高興的走了過去,伸手一模,卻發現,模不到廣成虛。廣成虛陰笑道︰「我終于可以出來了,哈哈…」隨著這一聲大叫,吳天岩徹底清醒過來,但已然來不及了。
啊
‘廣成虛’見可以出來,便直接往杜航利身上涌去。但是,此刻的杜航利不在是黑雲環繞,而是金光閃閃。‘廣成虛’便被這金光砸中,頓時飛灰湮滅。吳天岩虛驚一場,但對自己放不下的人感到愧疚。
看到杜航利沒事,吳天岩只覺得一股月兌力感自腳底涌上來,頓時暈了過去。杜航利走了出來,見吳天岩暈倒在地,急忙跑過去將其扶起來。
這時怪老頭和河洛也走了過來,怪老頭伸手在吳天岩的脈搏上一搭,說道︰「他只是消耗法力太多,體力不支,將他扶到洞內休息下。」杜航利依怪老頭所說,將吳天岩扶入洞內。
「你怎麼看?」怪老頭淡淡道。
「這吳天岩重情重義,按理不會輕易放手,但最後關頭,他……他到底看到誰?」河洛搖了搖頭,疑惑道。
「廣成虛,二弟?憑借此功法,我可以感應到他心里背負著一段仇。他所說的那句話你沒听清楚嗎?」怪老頭模著胡須說道。
「嗯…你那幻象可真厲害。」河洛顧左右而言他。
「這確實是《天玄五音》,不過由于吳天岩只有真仙期的實力,所以對幻象迷惑也是情有可原。」怪老頭看著天空,輕聲道。似乎想起什麼傷心之事,嘆了口氣,便不在說話。
而他們沒發現,杜航利將他們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听入耳朵。他才知道,吳天岩在幻象之中,一直沒有停止對自己的救治。他將這份情深深藏在心里,以至于日後為了他犧牲性命。
夜涼如水,吳天岩清醒過來,回想起幻象中的一切。頓時感到一股無力感,對于廣成虛,他一直處于愧疚之中。這一切雖然是二人小時候的夢想,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結果是這樣。廣成虛死了,自己如羊一般,疲以奔命。他也知道實力是一點一滴凝聚而來,雖不能急,卻也感受到無奈。
狼牙山底,廣成虛抬頭看天,想起吳天岩,不知道他過的怎樣。他是否過的好?長嘆一口氣,收拾一下心情,繼續練功,以期早點出去。
翌日
怪老頭將吳天岩和杜航利叫了過來,怪老頭模著胡須說道︰「吳天岩,你法力雖然醇厚,但儲存空間太小。我給你指名一道路,你去那里,將自身的經脈擴張。」
「……」
「你現在不懂,等你到達我所說的地方,你自然會明白。你來此已有三個月了,這就離去吧。杜航利,你將他帶進你們族內的化神池,讓他下去,擴張體內經脈。這個給你,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舀出此物。」怪老頭從懷里掏出一枚玉牌,交給杜航利。
杜航利接過此玉牌,直覺入手溫和。玉牌上只刻著一顆參天大樹,沒有別的。見杜航利將玉牌放好,便說道︰「你們走吧。」
這時,天空出現五彩之光,那日所見的土地山神出現在吳天岩面前,恭敬道︰「吾等已將地皇出世之事,告知所有土地山神,他們此刻已在襄山等候。吾等恭請地皇上去,見一見他們。」
吳天岩點了點頭,此刻,玲瓏寶塔發出金色的光芒,將吳天岩籠罩在光芒之下。于是乎就有了前面所說的情景。
阿不听見這些事,感到不可思議。對吳天岩此舉,頗為贊同。自襄山而西,又八百多里,有一山,名曰帶山。
杜航利說道︰「此處名為帶山,是因為此山多玉,其下多青碧。有獸焉,其狀如馬,一角有錯,其名曰月雚疏,可以闢火。有鳥焉,其狀如烏,五采而赤文,名曰奇鳥,是自為牝牡,食之不疽。彭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芘湖之水。其中多儵魚,其狀如雞而赤毛,三尾、六足、四首,其音如鵲,食之可以已憂。」
「那個如馬一樣的東西你見過嗎?」吳天岩看向杜航利,問道。
「這個到沒有,只是听族內人傳說的。不過〔奇鳥〕我有見過,它們可嚇人了。」杜航利淡笑道。
「呵呵…你們族到了沒?」阿不隨口問道。
「到了,我們進去吧。這里面設有陣法,雖不是傷人的,但是一個不小心,還是在原地打轉。」杜航利緩緩說道。接著,往一個縫隙中走去。說是縫隙,實者可容納一個體型微胖之人進入。
哇哇
兩聲鳥鳴,引起了吳天岩他們的注意。吳天岩看了一下四周,說道︰「為何會有鳥鳴?」
「我不清楚,以前都沒有。」杜航利疑惑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吳天岩道。
「也好,听聲音好像在博谷方向,你們隨我來。」杜航利說完,便往左邊走去。
博谷,在靈影族之外。這里因為地勢險惡,所以,一般沒人會來此地。杜航利他們走了不到一刻鐘,便來到博谷。
此地只有方圓三百米寬的平台,其他地方均是懸崖,只有一條路可以上來,而且沒有退路。在那平台之上,有一只奇怪的鳥。它形如普通的烏鴉,但全身帶有紅色斑紋的羽毛。
而在這只鳥前面,有一只外形如藍莓,全身蔚藍,有一對葉形翅膀。杜航利看到那只形如烏鴉的鳥,失聲道︰「那是〔奇鳥〕。」
「那就是你所說的恐怖的鳥?」吳天岩看了一眼,疑惑道。
「嗯」
「一點都不恐怖。不過吃了它不知道會怎樣?」吳天岩吞了一口口水,說道。
「你不用命了?它現在沒空理你,不然的話…你干嘛?你快回來。」杜航利見吳天岩一步一步走向中間,急忙叫道。
吳天岩並不停步,而是繼續往前走。因為剛才,河洛出聲對他說道︰「那只小東西乃是五毒獸,它可以產生五毒珠,可解世間任何毒素。它現下處于幼兒時期,幫助它打敗那只〔奇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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