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冷笑,「你少得意,莫要以為你今日贏了,就能在東宮呼風喚雨,你前面還有個太子妃呢。♀」
我不徐不慢的走上前去,坐在離她最近的椅子上,「被你說對了,本宮現下就是很得意。能不能呼風喚雨,不勞你費心,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你定然是不可能再有立足之地了。自古不是成王,就是敗寇,今日你輸了,就是敗寇,就是階下囚。」
寒露顫抖道︰「你當真以為事情就此了結了嗎?殿下不日就要回宮了,念在昔日的情分,殿下不會坐視不理的。♀而你,你以為殿下是真心待你的嗎?嫁入東宮數月,你也應該很清楚,你不過也同東宮里的其他女人一樣,是個擺設而已。」
我悠悠一笑,「東苑書房兩側的牆上,分別掛著一幅紅日東升圖和竹破驚天圖。書桌上一共放著四支筆,從左至右依次是紫毫、狼毫、羊毫、兼毫。而桌上常年放著一本,窗台上栽種的是東海蘭和青松盆景。」
寒露吃驚的望著我,一臉不可置信。♀
我笑著問道︰「你有多久沒去過東苑了?書房的一切還記得嗎?」
「你怎麼會知道的?」寒露不斷搖頭,重復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怎麼會知道?」我笑的一臉無害,「瞧你問的,自然是去過才知道啊!」
「怎麼可能?殿下的書房是決不讓女眷進去的。」
「寒露,你知道嗎?我若是你,就情願一輩子在龍赫身邊做個婢女,這樣至少還能多些時候能與他在一起。而現在,即使給了一個‘妾’的身份,也不過是掛名而已,如此又有何意義?」
寒露竭力搖頭,「你不過是去了一兩次而已,指不定還是趁著殿下不注意的時候偷跑進去的。」
看著她自欺欺人的樣子,我輕輕一嘆,「殿下的確不常來‘漪瀾殿’,因為每夜都換我去書房。‘漪瀾殿’後面有條小路,直通書房,那是殿下親自命人建造的,為的就是方便我出入東苑。你以為那次‘未央宮’對峙落紅絹帕一事時,我怎會那麼清楚的記得殿下的行程?那是因為我每夜去書房都會有心翻閱一下殿下的行程表,日子一久,卻反而對行程表上特別的日子記得更為清晰了。」
寒露臉上早已無一絲血色,只是無力的坐落回原地。
良久,她慘然一笑,說道︰「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難道就不怕我轉而去告訴太子妃?」
我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道︰「你若是想說,盡管去說就是了。只是你莫要幻想這點消息能換來她重新給你機會。你今日在眾人面前說的那番話,大家可都听的一清二楚,趙若菲怎還可能用你這顆廢棄的棋子?」
寒露竭力咬緊牙關,長長的指尖嵌入手掌內,「就算我這顆棋子已無用,也難保不會再有第二顆、第三顆。」
我笑嘆道,「你知道我怎會想到先除去你的?亦是多虧了你自己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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