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此時已氣的渾身發抖,大堂之下,眾目睽睽,自己兒子的女人被人親口曝出失貞,還有什麼比這事更為恥辱的?
面對皇後的氣憤,趙若菲顯然對此刻峰回路轉的局面高興的難以自持,而一旁的許雲芝則暗暗搖頭,看了看我,眼里夾雜的是可憐又可惜的神情。
唯獨我跪在那里,沒了剛才對著趙若菲與寒露的利齒相接,神色靜默,安靜的可怕。
趙若菲又問道︰「白姑娘,你為何說蘭側妃是有苦衷的?」
「民女也是听嫂嫂說的
「你的嫂嫂不就是蘭側妃的義妹,以前的婢女,青蕪?」
白如湘點頭,「是。♀嫂嫂說殿下早在兩年前就已在北祁的慶功宴上收了蘭側妃為妾,所以殿下與蘭側妃真正的洞房花燭夜是在兩年前。只是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後來又恰逢蘭側妃私自逃走,在西秦一待就是兩年。嫂嫂還告訴民女,殿下那次去西秦求娶慕縴郡主根本就是個幌子,實則是殿下得到消息,說是西秦最大的藥房老板有可能就是蘭側妃,遂而才決定去西秦的。最後,殿下沒有娶郡主,而是將蘭側妃帶了回來,此事在西秦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蘭側妃被帶回來後,就一直在蘇大人府上住了半年之多
眾人听著,暗自在底下將前因後果理了一下,發現這其中的奧妙的確講的通。再一想寒露先前講的殿下宿醉時講的那番話,什麼既往不咎,只要她日後的一心一意,想來是對蘭側妃當年的出逃而耿耿于懷。
趙若菲此時已經再也笑不出來了,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變化,考驗著在場眾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只听得趙若菲對著白如湘厲聲道︰「此等事情怎由你一人在此信口開河說了算?」
白如湘顫顫的說道︰「太子妃若是不信,也可以問問蘇大人,這些事情大人他也都是知道的
趙若菲銀牙一咬,「來人,宣蘇大人……」
話未說完,突然一陣拍案驟響。皇後怒目圓睜,「夠了!太子妃還嫌今夜不夠熱鬧嗎?竟還想要夜半宣蘇大人來‘未央宮’?這事情傳出去,豈不為百姓恥笑?」
「可是母後,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白如湘怎會恰好在此時來‘未央宮’?又恰好知道我們正在查問蘭側妃的貞潔一事?莫非她們二人早已串通一氣?」
白如湘道︰「民女剛才也說了,這些事都是嫂嫂私底下告訴民女的,她對蘭側妃的過往自然最為了解。其實嫂嫂一直以來最為擔憂的就是蘭側妃大婚當夜不能落紅一事,雖說蘭側妃早已是殿下的人,殿下對此也絕不會有所不滿,但是旁人卻不知個中原委,若大婚翌日交不出絹帕,蘭側妃的清譽便是毀了
皇後點頭說道︰「想來殿下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又不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與蘭側妃其實早已有過肌膚之親,于是便想出了血染絹帕的主意,以解蘭側妃之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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