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萬物被銀妝素裹,在陽光下反射出絢麗的色彩,為這群山圍繞的雪湖更添幾分神秘,湖水清澈,波光絢麗,甚至在這冰天雪地中隱隱冒出絲絲白霧。♀
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身影就這麼屹立在湖畔,一動未動,只是那冷風吹揚起的黑色長發為這抹白色的身影憑添了幾分妖嬈之色。
遠處一個修長的身影邁著悠閑的步子在這片清澈的湖面上行走,那波光淋灕的湖水竟在他的腳下生成朵朵白蓮,托著他的身體緩緩前移。
銀色的長發在這冰雪的世界里更顯的耀眼,那銀色的星光在他周身圍繞,隨著他前進的步伐,星光越聚越多,並漸漸形成一團如霧般的銀輝將他完全籠罩,讓人幾乎看不清那銀輝下的面孔。
宛如神邸降臨一般,雪湖上那一朵朵湖水生成白蓮在怒放,甚至還能聞到綻放的白蓮所逸出的絲絲幽香,如神跡般的奇景在他的周身展現。
而銀輝下那讓人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未曾駐足,只是一步一步的緩緩向著湖畔的白色身影靠近。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就只著一身單衣就出來了?」如清泉的聲音從銀輝中流出,如玉般的手指從銀輝中伸出,只是感覺眼前一晃,一件厚厚的披風就裹在了那白色的身影。♀
「謝謝!」明眸帶著一抹淡色之色看了一眼銀輝中的身影,朱唇輕啟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嬌氣!」
那如霧般的銀輝漸漸斂去,銀輝下的身影在白色的身影旁駐足,銀色的雙眸帶著復雜之色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道︰「月兒,你的身子甚至不如你心中擔憂的姐姐!」
「怎麼可能?」明眸有些訝異的看了突然提及此話的卡恩,嘴角逸出一抹苦笑道︰「姐姐可是心脈差點斷掉,那能跟我比!」
「你不相信我的魔法能力麼?」
「沒有!只是有些時候魔法也不是萬能的!」明眸看了一眼卡恩,再次轉頭眺望遠方道︰「你身上不是也有魔法不能解決的傷麼?」
銀色的雙眸帶著一抹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輕揚帶著一抹淺笑看著林月兒道︰「月兒,這一年多來,你與我走的那些地方,可還記得?」
「記得!」明眸露出一後疑惑之色,看了一眼卡恩道︰「我可以說你這是在轉移話題麼?」
「月兒,你覺得這卡比斯大陸大麼?」
「蠻大的!」
「你覺得這雪原國大麼?」
「大!」
「與其它幾大帝國相比如何?」
「雖然跟其它幾大帝國比起來不夠富飫,不過疆土卻僅此于帝國!長年冰雪覆蓋,讓耕地也少了許多!」
「冰雪覆蓋?」俊雅如蓮的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微笑,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林月兒,指著遠處的連綿山巒說道︰「那就是卡比斯大陸的極地之界!你說若有一天穿過那片極地之界,會是什麼樣的風景?」
「不是說了那是極地之界麼?」明眸若有所思的看了卡恩一眼道︰「既然是極地之界,那片極地之界自然是冰雪所形成的白色世界!」
「白色世界?你確定?」銀色的雙眸帶著一抹復雜之色眺望著那白雪茫茫的山峰,悠悠的說道︰「總有一天這冰雪將不復存在,這極地之界也會自此消失!」
「你說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這是一個輪回!」銀色的雙眸收回了遠眺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雙唇緊抿成一條線的林月兒道︰「一個每隔千年就會重演一次的輪回!」
「放逐之地麼?」半晌林月兒才悠悠的開了口道︰「卡恩,做為光明神殿的最高掌權者,你這是在玩火!」
「掌權者麼?」卡恩輕輕的笑了笑,臉上的笑意似乎露出一抹快意道︰「可從另一方面來說,我終究還是卡比斯大陸的人,不是麼?」
「所以你才會一直幫助我麼?」明眸露出一抹正色,直視著卡恩道︰「是想享受下操控別人命運的至尊感受麼?」
「月兒,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麼?」銀色的雙眸只是澄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淡淡的說道︰「還是你心中根本就未曾相信過我?」
「卡恩,你不應該摻合進來的!」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林月兒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應該知道,若你現在收手,許是還有光明的未來!」
「光明的未來?」銀色的雙眸只是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搖了搖頭道︰「什麼叫做光明?任人擺布的光明?我不想要這樣的未來!」
林月兒心里一驚,雙眸有些微潤的看了卡恩一眼,卻見他輕輕的抓住她的手道︰「月兒,我希望你能活的隨心,所以按你的心去做吧!」
按她的心去做?她怎麼能去傷害那個曾經用命守護她的親人?
「你大哥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
卡恩的話讓林月兒雙眸中露出一抹驚愕之色,瞬間臉上又露出一抹感動的笑容道︰「謝謝你!」
「他在虎嘯國,被人以暗衛的身份保護虎嘯國的太後!」銀色的雙眸帶著一抹寵溺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陪你一起去,這樣她就算要出手也要有所顧忌!」
雙眸泛起些許霧氣,終究沒有開口,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月兒,我只是想在這不短的時間里盡可能國的給你依靠,讓你至少能無所顧忌的按自己的心去做,這樣到了那一天,你才不會後悔!
「里面的情況如何?」一個擁有頭火紅色長發,身材高挑的女子看著一個嬌小的女子道︰「可打听出來他被困的地方了?」
「那老妖婆十分謹慎,一到做事的時候就將我們全部屏退!」嬌小的女子壓低聲音道︰「奴婢也試過幾次接近她所在的房間,可是還未靠近就發覺被人盯上了,實在沒有辦法!」
「該死!難不成這麼多年了,一點起色都沒有麼?」火紅色頭發的女子顯然有些懊惱,禁不住跺了跺腳道︰「大哥也真是的,怎麼能任由她這麼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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