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俊不可置信的盯著鐵武新,激動的雙手都有些顫抖,申屠風失蹤的時間已經太久了,雖然說是失蹤,但是沒有一丁點證據能證明父親還活著,今天從父親的好友口中得知父親的消息,這怎能讓申屠俊不激動呢?
「鐵大叔,你快一點說啊,我爸爸到底在哪?他現在還好嗎?」申屠俊聲音顫抖著說。
鐵武新不敢看申屠俊的眼楮了,他能體會申屠俊現在的心情,但是之前與申屠風承諾過,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申屠俊的!
「孩子,不是鐵大叔不告訴你,我也非常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父親現在真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如果這件事情辦不成的話,就算你的父親活著,他也會感覺生不如死!」鐵武新皺著眉頭說,他不想騙申屠俊,申屠俊是一個好孩子,他也本不應該承受這麼多。
申屠俊激動地面容也漸漸冷靜下來,鐵武新心中不忍,他也知道申屠俊這些年受了很多的苦,絕大部分是因為父親的失蹤。
「俊兒,你也不用這樣,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你的父親現在過得很好,沒有生命危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鐵武新信誓旦旦的說,事實上,每一個月申屠風都會找人給他傳信,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絡,所以鐵武新才會這麼自信的說。
申屠俊勉強的笑了一下,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最起碼心里不用擔心了。
鐵武新哈哈大笑,打破了有些沉寂的氣氛。
「你看看,本來是想帶你來這里見識一下的,沒想到竟然嘮起了這些煩心事,來來來,帶你去高層去看看!」
申屠俊也將這些煩人的事情甩出腦中,問道︰「怎麼還會有高層?」
「當然有高層了,要不然怎麼會叫狂人塔,層次越高,所看守的人物也就越危險!所以到時候你要當心啊!」鐵武新耐心的跟申屠俊解釋道,平常的話他才不會有這樣的好脾氣的。
兩人就這樣交談中來到了二樓,這里的設備倒是少了很多,呼救聲也是少了很多,一條狹長的走廊,兩邊都是巨大的柵欄,當申屠俊走過走廊的時候,所有人都轉了過來,申屠俊發誓,從來就沒有見過有人像他們一樣的目光,看透了死亡的漠然!
這完全的顛覆了申屠俊的看法,本來以為世界上最凶狠的眼神就是困獸的眼神,但是直到今天,申屠俊才發現,最狠的眼神不是面臨死亡的掙扎,而是看透死亡的決絕!
申屠俊的腦中漸漸的繪出一個藍圖,一個讓他一想就熱血澎湃的計劃,但是只不過剛剛有個雛形,申屠俊馬上就把他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如果這個想法實現的話,那麼對于這個世間都是一種摧殘,太殘忍了!
申屠俊馬上就把這個想法拋棄掉,趕緊跟上,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一直到了第四層。
鐵武新看樣子沒有向上走的打算,就停在了第四層的路口了,申屠俊疑惑的問︰
「鐵叔,怎麼不往上走了?」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申屠俊也把他當做親人一樣了。
鐵武新面露難色,緩緩的說︰「不行了,上面幾層都是一些相當危險的戰犯,就連我也沒有權限隨便向上面走
申屠俊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但是這一次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這里才是真正的禁地!
「鐵叔,你是負責抓捕這些逃犯的嗎?」
鐵武新听見申屠俊這麼問了,自豪之情全都寫在了臉上,看得出來,他對判官的職業很是自豪。
申屠俊好奇的問︰「那鐵叔,你和我爸爸從小一塊長大,為什麼你們兩個的實力差了這麼多?」
一听到這話,鐵武新的臉上就充滿了悲憤。
「小子,你是不知道當初你爸爸的厲害,就我這點實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當初他在巔峰的時期,是申屠家數一數二的高手,就連申屠家的幾個老怪物都只能聯手抵抗,對他贊譽有家,你爺爺當初是六長老,威名甚至蓋過了申屠皇家主,當時的神機府實力也絕不是榮爵府能夠比的!」
「什麼?!」申屠俊覺得今天受到的刺激真是太大了,「不會吧?那為什麼我爸爸會變成這樣了?」
鐵武新一想到當年的事情,心中就是郁悶難平,嘆了一口氣說︰「還不是當年那件事情鬧得,弄得你父親受了一身的傷,等到養好了傷,實力也是大打折扣,你們全家都被趕了出去,你們全家被趕出來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你父親的實力的急劇下降!」
申屠俊听的是熱血澎湃,但是還有些事情不明白……
「鐵叔,既然你和我父親是一起長大,一起修煉,但是為什麼我父親會這樣厲害?」
「你父親的資質簡直就是變態,修煉速度無人能及,就是在俗世之中也能將自身實力提升到了魂神境界,你說,正常人能跟他比嗎,直到後來,他更是了不得了,得到了一把高階的折扇,這把扇子可真是不得了,合起來就是無堅不摧的矛,散開來就是可以當防御魂器,當年你父親和我同時拜在了寧魂宗的門下,並且被寧魂宗的宗主看中,收了我們兩人做了入門弟子,我們閉關兩年,等到了出來的時候,申屠風已經突破到了魂仙!而我的資質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才剛剛魂皇三級左右……」
鐵武新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但是申屠俊听得是津津有味,原來父親以前是這麼輝煌。
「後來申屠家為了鞏固勢力,將你父親送到了軒轅界去突破魂神,當時那名額只有三個,整個俗世也才只有三個,但是你父親卻執意帶上我,不顧家里的反對,說什麼都不管用,到最後,申屠家花費了很高的代價才從徐家那里交易過來一個名額,這件事情直到今天我也是非常感謝你父親!」
申屠俊點點頭,不斷地催促道︰「那後來呢?」
「後來?」鐵武新仰著頭,仿佛不願意回憶那段歷史,沉默了好久,才慢慢的說,
「後來就踫上了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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