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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謎底還很深

鐵匠男人走在前頭,出了鐵匠鋪,身後跟著的三人左右張望著,生怕這又是另外的一個陷阱,在這撲朔迷離的月城中,處處都充滿了危機,到處埋伏的都是高手,只要稍微一放松神經,一個不知名的黑衣人說不定就會朝著你襲擊而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城扶額嘆息,他不應該帶著歐陽淵來這里,怎麼就突然想起來這月城了呢?哦,對了,都是皇兄!依稀記得,臨出門前,皇兄幽怨的眼神一直緊追不舍的盯著他,從城王府里一直跟到了城門口,還不舍得放開他,最終說了句,「皇弟,朕不奢望你能幫朕找出冤案,朕想讓你代替朕去一趟月城,看看那美麗動人心弦的城鎮,回頭給朕講講在那里的趣聞吧,听說那里,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非常的漂亮。皇弟,如果可以的話,給找個美人吧。朕這輩子看來是不能擁有瑾兒了。」

他第一次听到李涵如此的對著他說話,嘆息一聲,便答應了,和李涵揮揮手便拉著歐陽淵來了這月城。

誰知,這竟然是李涵的陰謀!徹底的大陰謀!他甚至懷疑李涵是知道月城已經變成這樣,只是讓他來自投羅網的!

好了,他現在身陷其中,無法自拔,全然進入了李涵的圈套!

皇兄啊皇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和月城有關系?!好一個為了媳婦插兄弟兩刀的親人!

「我回去非拔了你的皮不可!」李城由于太氣憤,不由得直接說出了口,身旁的兩人不解的看著他,前頭的鐵匠男人也深深的望著他,四人同時停止了腳步。

「啊哈,那個,我不是再說你!哈哈,哈哈……」不知他這樣的表情,鐵匠男人會不會相信他?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歐陽淵卻是意味深長的摟抱住他,刮著他的想鼻梁,說道,「小傻瓜,現在才明白過來。」

李城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家的夫君,弱弱的說著,「還是你好,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回去一定要和他斷絕兄弟情義,不僅是個大騙子,還是一個重色輕弟的叛徒!」

「好了好了,他也是想早點娶到二弟。」

「我要拆了他的骨頭以慰藉我受傷的幼小心靈!」

原豪湊過來,頭顱伸向了李城的懷里,幽幽的說著,「你們在說什麼?」

頓時被李城一頓暴打,直接朝著原豪的天靈感打去,哀嚎聲一陣高過一陣。鐵匠男人頻頻回頭觀望著三人的行為舉止,不時的停下腳步,冷哼著。

原豪整了整衣衫,輕咳著,「不鬧了,好好跟著。」

誰跟你在鬧啊!李城再次鄙夷的看著他。

「收回你的目光,自從在月城遇見了之後,你一直在用這種我看不慣的眼神看著我,如果你不是李城,我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我不是李城,會怎樣?」

是啊,不是李城。可是你就是李城,世間上獨一無二的的李城,是怎麼都抹滅不掉的李城,是怎麼折磨都不想去死的李城,怎麼會不是李城呢?不是李城,又會怎麼樣呢?露出一絲苦笑,他竟中他的毒這麼深!深到都不敢相信他要是不是李城了,該怎麼辦?

鐵匠男人領著他們走到了月湖橋上,站立在橋的中央,好似是在望著這月城的一草一木,沉默了好半晌才轉頭看著他們三人,說道,「城王,你來晚了。」

李城走上前,「為什麼這麼說?」

「兩年前大人死了,就從這個橋上跳了下去。」

他說的是大人,而不是馬太守,莫不是此人是馬齊廉的舊部下?

「他為什麼要尋死?」

「兩年前大人替了一份折子上京,遲遲不見朝廷下發文書。又等了一個月,等來的卻是一場肆意的掠奪與侵佔。」

馬齊廉每日都站在月湖橋上等待著皇上陛下或者某一個高官蒞臨月城,以解決金礦的問題。而那時金礦的消息一經被他給掩埋了起來,沒有人知道金礦里到底有多少金銀財寶,更不知道真正的金礦所在地。然後那一日,馬齊廉站在月湖橋上望見了幾名黑衣人帶領著一群士兵進了月城。

他是太守,是這里唯一的一位位高權重大的任務,首當其沖的質問了他們的來意,誰知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們月城中的人統統抓了起來,反抗的人帶到了別處不知去向。

「他們沒說是來干什麼的?士兵?你們可看清了,真的是士兵?」

「城王對此事一無所知?」鐵匠男人詢問著,好像很是詫異李城竟然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照理說,士兵只有朝廷的重臣才能排遣,而且那些士兵的服飾要比普通的要華麗一些。當時的馬齊廉就在猜測,或許是皇帝知道了這一切想要佔為己有,故才會排遣這麼多士兵來此,封鎖了他們。

「本王還在懷疑你們大人的折子是不是被誰給劫了。本王與皇兄對此事一概不知。」

鐵匠男人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竟然不知!哈哈!竟然不知!」

隨即從湖中飛出幾名人影,站立在了四人的身邊,朝著鐵匠男人跪下,喊著,「主子。」

鐵匠男人止住了笑意,指著他們三人說道,「殺了他們!留下已經沒用了!」

哇咧?什麼沒用!他們還沒有準備好啊!李城細數了一下,有六名黑衣人,氣息與之前逮捕他們的黑衣人不是同一組的!喂喂,到底有多少人是穿著黑衣的?

「我說,馬大人的女兒你們可知去了哪里?」李城在黑衣人還未出手之前喊道,只見鐵匠男人的身形晃了一下,揮手招回了黑衣人。

李城松了一口氣,打架多傷和氣!

「小姐在你們那里?」

李城佯裝咳嗽了一聲,「大概,應該,在吧。」

「說清楚!」鐵匠男人大聲呵斥著。

「在在在!」

干什麼突然這麼大聲道的說話,嚇著他的小心髒了!立即躲在歐陽淵的懷里,在心里咒罵著皇兄。

突然這時從遠處飛奔來一白色的身影,輕踩著黑色的湖水,衣抉飄飄的上了月湖橋,朝著李城曖昧的一笑,和歐陽淵行了禮,站在三人的面前,望著鐵匠男人說道,「小馨是我在乞丐堆里撿來的。」

此人不用說了,正是李涵找尋了許久未曾出面的歐陽瑾,面色紅潤,身姿輕盈,笑容滿面,看來在皇宮里偷吃的都是上好的珍貴膳食啊!瞧他這,手腳利索,說話不緊張,連傷心欲絕的表情都沒有了,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氣息。

李城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時被他掐脖子的事情,掙月兌開歐陽淵的懷抱,上前站在歐陽瑾的身邊,微微的小聲說著,「歐陽瑾,我想我欠你一樣什麼東西。」

歐陽瑾不解的說道,「什麼?」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李城伸出兩只手在歐陽瑾還沒有回過神的狀態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直到勒得他喘不過氣來,才松開了手。

周圍的一群人,除了歐陽淵在笑,其余的全都呆愣住了,內訌?

「欠你一個掐痕!」

「咳,咳,你,咳……」

「我還是喜歡你臉色蒼白虛弱無助的美人樣子。」

「你,你,你有虐待癥!」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明明那麼喜歡皇兄,卻天南地北的讓他找,你才是有虐待幸福癥,好好的日子不過,躲來躲去的,像什麼?」

「你,知道什麼!」歐陽瑾緩過來了氣,站穩了身姿訓斥著李城。他與李涵之間的事情豈是一句兩句甜言蜜語就可以解決的。那可是曾經在心頭上刻著疼這個字的!

「鬧夠了?夠了就說正事吧。」原豪出聲道。

他對他們的一些瑣事沒有興趣,只想快點解決了這件事,然後遠遠的離開他們,從此再也不想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李城,對誰都可以有別的情緒,而對他,單單的只有一種表情。說出來了,心里五味雜陳。

馬馨,馬齊廉的千金,是個一出生就痴傻的孩子,年僅十歲,在那場混亂中被馬齊廉偷偷的藏著吩咐人帶著逃離了,不知去向,哪知被歐陽瑾救出,藏在了皇宮中。兩人曾在皇宮里共度了一個多月的光景、。

「小姐可好?」鐵匠男人問著歐陽瑾。

「好。」

「希望你們好好照顧她,她是個可憐的孩子。」

「嗯。」

李城腦海里閃現了那個小女孩的話語,讀出給鐵匠男人听,「相吃馬,馬在月,月中天,殺人夜,你可知是何意思?」

「是……小姐說的?」

「對。」歐陽瑾與李城異口同聲。

「城王,朝廷中除了你與皇帝之外,還有誰能調動防御皇城的士兵?還有能有誰能滅了我們辛辛苦苦建造成的月城?還能有誰對財富如此痴迷?」

鐵匠男人說了三個問句,字字珠璣,深入李城的腦海。李城皺著眉頭,不再搭話。他本是猜測,沒想到卻是事實。那個人,當真是對權力如此執著嗎?

湖邊刮起了陣陣冷風,鐵匠男人與六名黑衣人消失在月湖橋上。不,不對,那個人遠遠的在京城里,怎麼會來了這里?難道還有幫手?!

黑色的月湖越來越神秘,不知這里掩蓋了多少的秘密,多少不為人知的性命。馬齊廉是自己跳如這月湖里的嗎?李城站在月湖橋上,迎著早晨的冷風,傾听著湖中的哀怨。

突然,歐陽瑾上前使出全力想去推李城,奈何被他躲了過去,幽幽的說道,「這麼恨我?想讓我跳入這黑水中被燻死?」

「嘗一下也未嘗不可。」

「我絕不允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有人欺負他!」只見原豪站在了李城的面前,像只老鷹一般護著自己的小動物。

「哦?大哥,你的人多了人保護。」

歐陽淵沉默著。

李城卻突然在大家不在意的時候,自身跳入了月湖中,原豪的手沒有抓住,他就這麼硬生生的跳了下去,緊接著沉默的歐陽淵也跟著跳了下去。

「你們不要鬧了,這湖有千米之深!」原豪朝著橋下的兩人喊著,奈何兩人充耳不聞,直直的墜入了湖中。

「你們都是一群瘋子!」原豪在岸上喊著,月湖里的湖水是從護城河中流入的但不會流出去,整條湖從西郊一直流向東郊,在這無人問津的情況下,水流的速度可非一般人能駕馭的!這兩個瘋子!

「他們本身就不正常。」歐陽瑾嗤之以鼻。

「你是他的二弟,不擔心他?」

「他是大哥,幻鷹堡的堡主,死不了。」

原豪對他們一群人已經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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