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坐在沙發上,用手捶打著有些酸澀的小腿,看著寬大的電視屏幕的眼神中都是不悅和煩躁,想起那個花心大蘿卜江一臣的告白,就莫名的煩躁,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上了他啊,平時除了拍戲不都是離得遠遠的嗎?無聊的隨手轉台,卻正好看見了電視屏幕上自己那張放大的照片。
「影視明星江一臣于前幾日已經秘密抵達G市,疑似是為了給舒語驚喜,哄她開心的,也是兩人站在一起那個養眼,男才女貌的,兩人也隨著新人氣電影《錯過》的拍攝,兩人的感情急劇上升中啊,這張照片就是兩人約會的時候被記者拍到的,從鏡頭上看,貌似兩人關系已經確定了…。」
听著某娛樂電視台的主持人津津有味的講述著,舒語頭皮一陣發麻,真想拍死這個顛倒是非的主持人啊。氣惱的關掉電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寬大的T恤把無線的春光遮擋住了,只露出兩條細長白皙的腿,走到廚房里,拿起牛女乃喝起來。
客廳里,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繼續喝牛女乃的動作,「喂。」
「語啊,你看今天的電視報道了嗎?昨天你真的和江一臣在約會嗎?」電話那邊傳來簡妮迫不及待的問話。
「沒有,只是朋友間吃個飯而已,難道你還不了解我?」處變不驚語氣,沒有一絲的慌亂。
「哦,那我自作多情了,我還想你和他發生點什麼呢!」簡妮惺惺的說道,「哦,重點忘記了額,剛剛老總打電話來說,好像凌氏的總裁在他旗下的百貨公司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說是給你賠罪的呢。」
「哦。」舒語應允了下來,便掛斷了電話,淡漠的眼神此刻也不知道看向那里,苦笑一下,凌雨軒,你的動作還挺快的嗎,那到時候可別後悔啊。
這邊簡妮海正打算問問舒語到底打電話給墨子寒沒有,舒語已經很肯定的掛斷了電話。
凌氏百貨的五樓,斯華洛世奇的專賣店里,舒語一身休閑的枚紅色風衣里面是緊身的牛仔長褲,精致的小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雖然帶著大大的黑超,可依舊遮擋不住她的風華。
「請問是舒語小姐嗎?」眼尖的工作人員已經認出了舒語,眉宇間是抑制不住的仰慕和激動的神情。
舒語聞聲看去,便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正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微微一笑,對她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也不做作的點點頭,而後,跟著一位領路的工作人員進了貴賓室里。
「哇,舒語也,真的是她啊,她還對我笑了啊。」那個工作人員激動極了,而整個店因為舒語的出現再也沒有顯得壓抑。視乎,舒語在每個人心里的形象都是那麼完美那麼好相處。
「謝謝舒小姐今天能親自來,整個禮物是我們凌總特意為您準備的。」
「謝謝啊。」舒語收下禮物微笑著的和經理客氣了一會,便從貴賓室里走了出來,心想︰凌雨軒出手還挺闊綽的嗎?賠禮就這麼大手筆,以為我不會收下嗎?那你就錯了,你欠我的可遠遠不止這些啊。再次帶上眼楮,這張臉畢竟太惹眼了,適當的低調才行。
「這麼快就走了嗎?」一個無比熟悉的秀美清甜的嗓音在舒語身後響起。在空蕩蕩的停車場顯得尤為突兀。
舒語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著眼前同樣帶著墨鏡的一個漂亮的女人,紅唇輕起,勾勒出完美的笑容,「夏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舒語心里嘲笑,看著眼前這個昔日的好朋友,好姐妹,就因為當初自己沒有把第一手消息告訴她,就那樣和她絕交了,不在出現在她的生活里,現在,自己換了一個樣子出現,兩人竟然成了拔刀相向的對象。原因只有一個和當初一樣,為了男人。
「舒語,你還真是會演戲啊,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當初口口聲聲的說不喜歡一臣,現在怎麼就這樣啊,看一臣優秀,反悔了吧!」夏小影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夏小影,我說過的話我自然會做的,到時您憑什麼身份來指責我啊,是江一臣的女朋友嗎?」舒語挑眉,眼前的她已經不復當年的單純了,從舒語一進公司開始,這個人就開始針對她,讓她不得不感嘆友情這玩意還真是脆弱,當初口口聲聲說一輩子對你好的人,轉眼就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背後捅你兩刀,發布會舒語其實也知道是她搞的鬼。
一句擊中對方的痛腳,「你…。你…。少在這邊得意,我要讓喜歡你的那些人都知道你是一副怎樣偽善的嘴臉。」當不上江一臣的正牌女朋友一直是夏小影心里的心結,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江一臣從來都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
「好了,不想和你爭論了,我有事先走了。」舒語見再怎麼說也沒有意義了,眼前這個女人是被愛情沖昏了頭的人,死咬著她不放。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夏小影突然看到了舒語手里的禮盒,「你手里拿的是什麼?是一臣送你的東西?」一把上前奪過舒語手里的東西,舒語沒想到這個人可以無禮到這個程度,原本想怎麼說自己也是藝人,是個公眾人物,多少都會注意形象,可是沒想到竟然這樣。
舒語促無防備,就這樣禮盒落到了夏小影的手里。舒語秀眉一簇,冷冷的說道︰「這是我私人的東西,與任何人無關。請你還給我。」不是舒語愛這些名貴的鑽石,而是這個禮物是凌雨軒送的,對她來說多少還是有些用的。只是這些理由她當然不會和眼前這個女人說。
「呵呵,昨天才和一臣吃飯,今天就來選鑽石,看來,你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啊。」夏小影輕蔑的撇了一眼舒語,順勢就要開始拆禮物。
「你干什麼?」舒語上前阻止了夏小影拆禮物的動作。兩人糾纏在一起了。
「夏小影住手,你在干什麼呢?」停車場里,舒語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那如曼陀羅般有著妖孽面容的男人,一臉的冷意。
江一臣修長的手抓著夏小影那雙拆禮物的手,性感的唇瓣邪魅的一勾,探著身子渾身冷漠的看著夏小影,「你想干什麼?」
舒語從來都不知道眼前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也可以有那麼冷漠的一面,看著夏小影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臉上依舊是怨恨的眼神,舒語故意放手,拉開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舒語,別走,我和她沒什麼!」說著,便放開了夏小影的手,來到舒語的身邊。
一旁的夏小影惱怒了,整個停車場上,都是她訓怒的警告︰「舒語,我說過了,江一臣是我的。」
「住口,我不喜歡你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江一臣挑著鳳眸,不悅的拒絕。
「夠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想參與其中,而且我說過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將來也不會有。」拿過夏手里的禮物,瀟灑的轉身,迅速上車去。她才不是傻子,不要當別人的炮灰。
車子的發動機嗡嗡作響,一個急轉彎,發動機的聲響消失在了停車場里。
江一臣看到舒語你媽絕然的離開後,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冰冷,鳳眼中是難得罕見的認真,「不要再找她了,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里就是看不到我,不管我做多少努力,都換不來你看一眼我。」夏小影刺客就像個受傷的小獸般,滿眼的悲傷。「她到底哪里好,讓你從公子變成了痴情男,她不過就是個婊子。」
「啪!」江一臣狠狠的摔了夏小影一耳光,「我不想打女人的,可是你卻讓我不得不打你,我說過不許任何人詆毀她。」
「你…。你為了她居然這樣對我?」夏小影一臉怨恨的看著舒語剛剛消失的方向,心里徹底的嫉恨上了舒語,在她的眼里,自己最愛的男人這樣對自己,都是受了舒語的蠱惑。氣沖沖的跑開了。
墨子寒終于在自己母親李宜的死纏亂打下,答應開始接受管理公司,今天是陪墨母來凌氏集團看看的,好不容易躲過了厭煩的母親,窩在停車場的車子里休息,卻不慎听到了這些不該听的東西。墨子寒潛意識里馬上把外面的男人打量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外面的江一臣的確很完美,可墨子寒卻只能用花瓶來形容他,對他說喜歡舒語的這句話,微微的反感,當看見別的女人威脅她的時候,墨子寒本想第一時間沖出去幫他的,可看見多出來的那個維護她的男人,手上的動作停止了,暗暗的躲在車里繼續看著外面的一場好戲。
另墨子寒沒有想到的是,舒語拒絕一個人拒絕的那麼徹底,可是當他听到這樣無情的話語時,心卻微微的放松了,甚至有些竊喜,他們之間沒有一點關系,當看著舒語駕車離開的時候,他想也沒有想的就追了出去。
舒語此刻心里極其煩躁,她不想這些無聊的花邊桃色新聞而得罪更多的人,可就剛剛的那個情況來看,那個處處針對她的夏小影好像徹底的恨上她了,未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吧。
郁悶的想著,想著,腳上就不知覺的加重了力量。墨子寒一路尾隨著舒語出來,不過很快就被她甩的很遠。
心里默默的擔心著,前面的十字路口上,頓時劇烈的撞擊聲劃破天際。墨子寒開車的手一僵,慌張的眸子看向那被撞而圍觀的車輛,緊急剎車,摔門而出。
墨子寒有些擔心的朝著車禍現場跑去,心髒,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般。前面相撞的兩輛車當中,一輛正是他剛剛看著舒語開的小迷你,看著那支離破碎的車頭里的那個人已經昏迷了,心一瞬間慌神了,就像那天自己以為在失去小語那般的無助無所適從。
快速的上前,取走那些破碎物,抱起昏迷的舒語,顧不得旁人的眼光,開車快速的朝醫院開去。
急癥室里,舒語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頭上的擦傷已經被處理過,包扎了起來。
急癥室外面,一道修長的身影靠在牆上,淺色的羊絨針織衫,卡其色的休閑褲,一頭干淨的短發,一張俊美不凡的臉龐卻帶著凝重的氣息,時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啪。」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墨子寒的肩膀上,峻廷的眉毛一斂,一臉的不悅。
「放心吧,片子我剛剛看了,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其他的沒什麼問題了,不用擔心了。」穆炎一身白大褂一臉曖昧的看著墨子寒。
「那就好。」墨子寒沉穩的嗓音顯得隨意而不拘謹,只是眼神瞟了一眼急癥室里面,便將淡然的眸子看向走廊。
淡然的神情沒有露出任何擔心的情緒,就那樣隨意的站著,卻儼然一副王者的氣息,讓人詹首仰望。
穆炎將墨子寒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扯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目光看向墨子寒和里面急癥室里的人,以他對墨子寒的了解,那里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
「里面的劉醫生是腦科的權威,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墨子寒那里不知道這句話的深意,抬眼看著眼前的人,一臉的平靜,「我沒有擔心!」
冷冷的語氣,讓人不得不相信,可是穆炎卻絲毫不相信。
「不擔心,那你干什麼在這里守著啊,你可是少校大人啊,很忙的。」
知道被某人看穿了心思,墨子寒面對發小的調愷,選擇了直接無視。
這時候,舒語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的是滿室的白色,一手扶著有些泛疼的額頭,慢吞吞的下床,來到門口便看見了墨子寒靠著牆壁,雙手插袋自然的倚在那里,無形中透出一種美感。
墨子寒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里,卻叫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
「怎麼樣?」
舒語看到他時有些微微的吃驚,可瞬間就掩飾了下來,她輕輕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沒事,只是頭還有點暈。」
「哦那麻煩墨少校送舒小姐回去吧!」一旁戲謔的聲音引起了舒語的注意。
舒語看到眼前一身白衣的穆炎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一時竟有些無措了。都是如此熟悉的人,舒語怕一不小心在他們面前露出什麼馬腳。「恩,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似乎很喜歡那這句話做借口。」墨子寒挑眉,一臉的不悅。為什麼他感覺她是在躲著她呢。
「有嗎?」舒語有些尷尬。
看見兩人之間的互動,穆炎像個小孩子般的對墨子寒猛的擠眉弄眼的,「老大,你還不趕快送人家舒小姐回去,人家有事呢。」根據自己手里的第一手情報,老大和眼前這個美女是真的有戲。
墨子寒有些無語的對穆炎翻了一個白眼,雖然動作快而微妙,卻正好被舒語看見了,惹來舒語撲哧的笑聲,這兩人,果然還是一點也沒有變。只是這笑聲剛出來,便對上那雙黑眸子,舒語便灰溜溜的一抿嘴,轉身離開了。
走廊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舒語有些變扭,卻也無可奈何。相比之下,墨子寒此刻卻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嘴角始終擎著那抹淡淡的笑容。
舒語怵然停下腳步,一轉身,對著身後沉穩的墨子寒‘溫柔’的說道︰「您真的不用送我了,您是堂堂的少將大人,你的自責是保家衛國,我一個人怎麼敢勞煩您呢!」沒辦法這樣真的讓她很變扭,而且剛剛他們在門口的對話,舒語可听的一清二楚的。
墨子寒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小女人,那張堪稱完美的臉上此刻正掛著一臉的笑容,但是溫柔的眼神的背後,卻帶著淡淡的怒意。「的確,保護每個人都是軍人的天職,更何況是受傷的人呢!」雲淡風輕的語氣,很自然的借口,讓舒語口結,找不出再好的理由拒絕。
最後,舒語妥協了,看著前面那個筆直的背影,心里仿佛有什麼正在蘇醒者著。
很久以後,舒語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就愛上了那個處處為難自己的惡魔,只是當初太過單純,被一些所謂的美好蒙蔽了眼楮。
就這樣,舒語不情不願的被墨子寒送回了家,一路上車上的氣份尤為的壓抑,兩人誰也不說一句話。
簡妮在接到墨子寒的電話時,那顆心髒差點跳了出來,把她嚇得個半死。放下手里的工作就跑了回來。
墨子寒的車剛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了到處張望的簡妮,舒語想她肯定極壞了吧,快速的下車。
簡妮一看到舒語,慌亂的心稍微平靜了點,把舒語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圈,發現了除了頭上明顯的包扎外,沒有什麼大傷了,「呀哎,我親愛的姑女乃女乃啊,你就不能讓我這可脆弱的小心髒消停消停嗎。在這樣下去,我可能會隨時心髒病發死掉的。」
「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舒語看到一臉擔憂的簡妮,心里猶然升起濃濃的愧疚。
「放心吧,醫生檢查過了沒有事的。」一旁的墨子寒看到簡妮的擔心有些欣慰,于是開口寬慰的解釋。
剛剛簡妮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舒語是否受傷的身上了,完全沒有看到旁邊的墨子寒,這下,平靜的話語,讓人不注意都難了。
「是啊,我真的沒事,你就放心吧。」舒語隨聲的符合著,她不想讓簡妮太過擔心她了。
「墨先生,真的很謝謝你,你真的是我們家語的良人啊,三番五次的救了她。」簡妮一臉的感激。
舒語汗顏,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這個簡妮說什麼呢,還良人…。下一句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許了啊。
簡妮是何其的眼尖,看著兩人之間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看墨子寒那雙黑眸里的那抹擔心,頓時了然,「墨先生,你看你都救了我們家語這麼多次,我們都沒有好好的感謝你,你看,那天您方便我們請您吃飯怎麼樣。可你女朋友不會介意吧。」
「簡…。」舒語有些無奈。
「我沒有女朋友。」簡單的幾個字,像是在澄清什麼,也像在期盼什麼。
舒語還想說什麼來著,一句話就打算了她所有的思緒,他沒有女朋友,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單身,是不是他還記得他們之間那晚上的承諾呢。
察覺到了舒語的不自然,簡妮一臉的奸笑,「好,那我們說定了,改天我們一起吃飯啊,你們好好相處相處,男才女貌的,真是羨煞旁人啊。」簡妮高興的計劃著,難得看見舒語對什麼人有這種反應,以前再好的男人,舒語對人家都是一副撲克臉,嚇都把人家嚇走了,眼前這個人迫人的氣息,而且看的出語還有些怕他,現在吧路給她們鋪好了,接下來怎麼走就看他們的了。
正說著,一輛灰色的邁巴赫就停到了他們的面前,引來幾人好奇的目光。
舒語認識這輛車,這輛限量版的邁巴赫正是他父親舒少翔的專用車。只是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車門打開,司機老張下車,朝著舒語恭敬的鞠躬行禮,「小小姐!」
墨子寒面露疑色,就連簡妮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舒語禮貌的頷首,對著來人說道︰「張叔,有什麼事嗎?」舒語知道,一般情況下,那個所謂的父親是不會來打擾她的生活的。難道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小小姐,老爺讓我回來接你回去的。」
「我很好,不想回去,張叔你回去吧。」
「這…」張叔有些面露難色,他素來這道這個小小姐自從六年前進舒家開始,老爺就對她異常的好,而她也不顯得高傲,反而對他們這些下人也是很好的,一點也沒有小姐的架子。但是這次出來是老爺親自吩咐給自己的任務,要是沒把小姐帶回去,可怎麼辦啊?
看出了來人的為難,墨子寒很知趣的開口,「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下次再見。」禮貌的向來人點點頭,轉身開車離開了。想起墨母要是發現自己溜走了,指不定是什麼反應了。當初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接管公司,原因大概里面有某些原因吧。
從後視鏡看著交談的兩人,俊眉一挑,看來,你果然不簡單啊。
簡妮也是很識趣的,說了幾句就趕緊離開了。
帶人都走後,張叔也直接坦然︰「小小姐,不瞞你說,前幾天老爺看了關于你的報道,心里很不高興,說是讓你回去一趟住幾天來著。」
看吧,果然有事,不高興?是怕別人知道她是他舒少翔的女兒,給他丟臉了嗎?
眼看舒語一臉的不悅,想拒絕來著,張叔卻搶先一步,「小小姐啊,我知道你不願意回去,可是你別為難張叔行嗎?老爺這次是下了命令的,如果沒有帶你回去,你知道老爺的脾氣的,那我…」
舒語無奈的低下頭,她怎麼會不知道張叔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從她進舒家的門開始,只有和這些嚇人才能很好的相處,不用忍受別人嘲笑的眼神,久而久之即使不在家里,依舊和那些人的關系都很好。然而舒少翔就是知道這點,如果現在張叔把她帶不回去,那張叔將面臨失業了。
看著眼前這個老實的中年男子,舒語只有答應了下來,讓張叔在這里等她一下,自己回家拿點換洗的衣服。這次回去,肯定不免要住上幾天了。
豪華的高雅的別墅里,舒語領著自己的行李,出現在了舒家的門口。
客廳里,舒少翔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里的報紙,听到門口的響動,轉頭,看到舒語頭纏著紗布的站在那里,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就冷意十足。
而舒夫人則坐在一旁,優雅的喝著咖啡,一臉看好戲的看著剛進門的舒語。
舒語安靜的站在門口,等王阿姨拿來拖鞋,變換上了鞋,走到客廳里,「爸。」
舒少翔兩條緊緊的擰在一起的眉毛,因為這聲爸放松了不少,可是僵冷的氣憤還是籠罩著這個華麗的屋子。
「怎麼回事?不是說過在外面過的不好就回來的嗎?你看把自己怎成什麼樣子了。」舒少翔一臉的不悅。
舒語黛眉一扭,「爸,我過的很好,這個是開車不小心弄的。」
「听到沒有,少翔啊,你這個女兒可是厲害的人物啊,沒事天天上報紙,你還擔心人家什麼過的不好的呀,可是可別把我們舒家的臉丟了就是了。」旁邊的舒夫人適當的開口嘲弄,發揮著她煽風點火的作用。
舒少翔冷哼一句「住口。」瞬間就把舒氏高漲的情緒大壓住了,將手里的報紙放到了桌子上。
舒語低頭看著桌上的報紙,心中了然,果然報紙的封面上就是自己的照片。
「爸,對不起。」舒語以為舒少翔會責怪自己丟了舒家的臉面,才會這般不高興。
舒少翔沒想到一向要強的女兒這次居然向自己低頭了,看著低頭沉默的舒語,頭上那顯眼的紗布,愧疚的說道︰「語兒啊,爸爸不是覺得你丟了我們舒家的臉,而是有些心疼你啊,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過的很辛苦吧,回來吧。雖然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家,可是我畢竟是你的父親,在這個家里我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委屈,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欠你的,欠你媽媽的,我是不可能還的了的,就讓我對你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吧。回來吧語兒,回公司吧。」
舒語低垂著的劉海遮住了眼里的冷嘲,壓抑住內心的那些苦澀,你終于知道對不起我媽了,可是這些話不會說的太遲了吧,當初干什麼去了,如果當初你早點覺悟,我和我媽都不會有這樣的下場,恐怕她再也听不見了吧。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外一番話︰「謝謝爸,我知道了。」
一旁的舒氏坐立不住了,要是這個眼中釘進入公司,那自己的女兒的地位可就要受到威脅了,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這個人進公司!」舒氏極力的反駁。「她一個小三的女兒憑什麼有資格進我的公司。」
「美麗。」舒少翔呵斥著。「語兒是我的女兒。」
「她是你的女兒,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只不過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生的野種罷了。」舒氏尖叫的說著。「這幾年來,你好吃好住的慣著她,我忍著就算了,可是現在你居然還要把一個不要臉的戲子帶進公司,我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舒少翔看見舒語一臉受傷的表情,大怒道︰「張美麗,你夠了,什麼你的公司,那是我舒少翔的公司,你們家的公司早就在二十年年前倒閉了,現在的這個公司叫舒氏,是我舒少翔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它姓舒。」
「哈哈,反了,你瘋了,居然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我,她到底有什麼好,你說婉兒同樣是你的女兒,可是你呢,你有對婉兒這麼好過嗎?自從這個狐狸精進門,你就把所有的關心給了她,你別忘了,婉兒才是你的女兒,她只不過是那個不要臉的女兒和野男人生的野種。她憑什麼得到這些啊,難道我這些年為這個家付出的你看不到嗎?」張美麗失控的謾罵著,沒有了剛才優雅的樣子。
「夠了…。」舒少翔還沒有說完,寬敞輝煌的客廳里就響起了響亮的耳光聲。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舒少翔呵斥的話直接被耳光聲打斷,看著眼前那個大了耳光手還未放下的舒語,一臉的震驚,此刻舒語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表情,平靜不對應該是冷血的樣子,讓舒少翔也為之一怔。
被打的張美麗慢慢從疼痛中緩解了過來,一臉怨恨的看著眼前囂張的舒語,凶巴巴的說︰「你居然敢打我,你個小蹄子居然敢打我。」說著伸手就要抓向不遠處的舒語。
兩人廝打在了一起,誰也不讓誰。舒少翔眉頭緊蹙,勃然大怒︰「你們再干什麼啊,像什麼樣。」
可是兩人向沒有听見般,繼續廝打著,都巴不得把對方狠狠的修理一頓。
「夠了!」舒少翔渾然的暴怒了。要是這種事情被傳了出去,他舒家的臉就被丟光了。
簡舒少翔生氣了,張美麗馬上轉換態度,放開舒語,來到舒少翔身邊,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少翔,你看,你看我的臉,都腫了,你說她怎麼可以打我啊。」哼,看你爸怎麼收拾你這個小蹄子。
張美麗的這點小伎倆舒語怎麼會不知道呢,用舒少翔來做擋箭牌,打壓自己嗎?很好,那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打壓誰。
一雙大眼掃過眼前的兩人,張美麗正小鳥依人的挽著舒少翔的手臂,挑屑的眼神一臉憤恨的看著舒語,仿佛在向她宣戰一般。
舒少翔一臉難看的看著舒語,說實話他沒有想到舒語會打自己的老婆,從心里上就覺得這個做法很不對,畢竟作為晚輩怎麼可以打長輩呢。剛要開口訓話時,舒語卻率先開口了。
「我打你了怎麼了,我今天就打你了,今天我這樣對你,還遠遠不及你對我媽的十萬分之一。」舒語一臉的平靜仿佛在述說別人的事情一般。「當初你是怎麼對我媽的,你心知肚明,今天就不用我在這里再次說明了吧。」
張美麗的臉此刻就像變換的五彩燈般,從紅潤轉變成慘白,她知道舒語言語之中說的是什麼。趕緊拉著舒少翔的手︰「少翔,算了,看在她還小,不懂事,我作為長輩就不和她計較了。」她害怕舒少翔知曉當初的事,這些年好不容易在他心里佔有了一點點地位,可不能再讓眼前這個小蹄子給毀了啊。
倒是一旁的舒少翔對張美麗瞬間轉變的態產生了疑慮,在他的印象里,她從來都是一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怎麼今天被下輩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居然不計較,還有語兒說的什麼當年的事關乎雲兒的,難道美麗隱瞞了自己什麼事嗎。
「語兒,你剛剛說什麼,是關于你媽媽的?」舒少翔早已收起了不悅,取而代之是一臉的愧疚,對于那個女人,舒少翔每次想到都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當初自己踏錯一步,就不會有現在的結局了。
果然害怕什麼就來什麼,張美麗現在的心里已經陰雲密布了,只想趕快拉著舒少翔離開這里,今天的一耳光,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哦,沒什麼啊少翔我們走吧,快帶我去敷藥吧,我的臉很疼啊。」
「怎麼?舒夫人心虛了嗎?」察覺到某人想離開的意圖,舒語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張美麗害怕了吧,剛剛不是還趾高氣揚的要打我嗎?怎麼,現在害怕了。你越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我越要讓他知道,我要讓他看看你這個人的心不是翔你的名字那般美麗的。
「少…少翔你別听她胡說,我們上樓吧!」張美麗心里已經沒底了,說話都有些結巴,拉著舒少翔的手緊了緊,便向樓上那邊去。
豈料,舒少翔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張美麗一個藏釀,就這樣跌坐在了沙發上。
「語兒,你快說,是不是關于你媽媽的事情啊!」舒少翔有些急切了,迫切的想弄清楚關于她的事情。
「爸,你還是去問你的好太太吧。」舒語有些嘲笑舒少翔的行為,現在這麼急切,當初是干什麼的呀,當初我們孤兒寡母的時候,您不正在享受這些錦衣玉食嗎?
「舒語,你不要得寸進尺別忘了這里是我家。」張美麗慌神了,她知道那個女兒在舒少翔心里的地位,那個女兒對于舒少翔來說,就像舒少翔對于自己那般,如今眼前的舒語正時刻的提醒著她心里的那道疤痕。
「哈哈,舒夫人不要忘記了,我也姓舒,這里也是我的家。」舒語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一臉害怕的張美麗,「舒夫人這個稱呼真的很好啊,雍容華貴的生活多好!……可是這些原本都是我媽媽的東西,怎麼就落到了你的手里啊?」
舒少翔看著眼前的女兒,那是從未有過的陌生感,陌生的讓他不敢接近,渾身散發的冷意,讓人心里寒慘。
「你少胡說,我才是舒太太,那個女人只是個不要臉的小三。」舒語的媽媽永遠都是張美麗心里的哪根刺,只要提到他,這個平時高雅的舒夫人將變得異常刻薄。
「是嗎?小三,究竟誰是小三,你們當事人的心里應該比我清楚吧。到底誰才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誰強了別人的老公,還要把一個帶著孩子的孤苦女人置于死地的,你別以為你做過的這些沒人知道,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壞人終會有報應的。」
舒少翔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當初的事實就這樣從自己的女兒口里說了出來,舒少翔顯得那麼無力。當初的確是怪自己鬼迷心竅了,被錢迷花了眼,只是沒有想到原來她過的竟然是這樣的生活,自責愧疚瞬間淹沒了他。
看著眼前兩人的反應,舒語嘲弄的一笑,「好了,沒有我的事情了,那爸我上樓了。」便不再理會樓下的兩人直徑上樓,只是此刻臉上的笑已經全然不是剛才的嘲笑,而是釋然的笑,媽媽,你看到了嗎?你所受到的屈辱和傷害,女兒正在一點點的向他們討回來,你可要放心了,現在的女兒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什麼都不懂的小語了。
淡淡的打開房門,打量著眼前華麗的房間,他說得沒有錯,自己的確不喜歡這里,可是卻不得不在這里。陽台上,舒語仰著頭,看著天際那點點星光,優美的側臉在星光下有著令人著迷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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