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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薛姨媽只一味的親信王夫人,那寶釵瞅著母親如此自知難以勸服,只得罷了。

這邊,湘雲見著寶玉自是淚如雨下,更是衣不解帶的在旁邊服侍了半宿這才回了。那花襲人見著自是想著如今這寶玉大了,和湘雲還是如此,莫不是要生出些風花雪月來。

這麼想著便有些呆了,那一旁的晴雯見了自是說道︰「這人可是傻了,好端端的在這發呆呢。」

襲人即刻回神只說道︰「有些累了,你們先忙著吧!」說著就回了自己屋子。

那晴雯見此自是跺腳說道︰「真真是嬌氣,這才多久就累了。」

那襲人听了這話自是不理,只一人躺在床上蒙著頭裝睡。

這沒多久,上面便有人來叫,只說是太太來找,這襲人這才穿了衣裳去了,見了那王夫人。

王夫人見她來了,只問道︰「我只說是叫人來,偏你來了,寶玉有什麼事又找誰呢。」

襲人說道︰「寶二爺睡了,屋里也一秋紋麝月等人,想必是不礙的。」襲人看了一下王夫人又說道︰「之前寶姑娘送來的藥業敷了,又喝了兩口湯,這才睡了。」

王夫人听了忙拿出兩瓶玫瑰露來,「這東西最是清火敗毒的,趕緊拿去給他喝了。」

襲人自是接了過去,見著只兩瓶巴掌大的瓶子,驚奇的說道︰「才這兩瓶,能有多少!」

王夫人說道︰「你沒見上面的黃筏子,是進上的,慢慢吃,別糟踐東西。」

襲人自是應了,把那兩瓶玫瑰露小心的放在手心里,見著王夫人,有些猶豫的說道︰「今日我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講。」

王夫人見此自是問道︰「只管說!」

襲人自說道︰「雖說寶玉這次挨了打,可是老爺教訓的也確實應該的,要不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王夫人听了這話,自是拉著襲人說道︰「好孩子,你這話我緣何不知道,只是我到四十才得了他,如今又只他一個兒子,原想著好好教導,可這老太太千般寵愛的,萬般憐惜的,我自不好發作他,就此縱的他變得如此。」

襲人見此自是陪著王夫人落淚,「二太太心疼寶玉,我們做下人的緣何不知,自是盼著寶玉平安和順。總是勸一勸,只是有些勸不醒,我們也沒有辦法。只是想著不如搬出院子去,說不定就好了。」

王夫人听了這話自是喜道︰「好孩子,你講的甚合我心意。這事我記下了,你先回去,往後寶玉的事只管來回我,我就把寶玉交給你了。」

襲人自是應了,獨自回院子里去,路過蘅蕪苑便想著去瞧瞧薛寶釵。

正好寶釵在院子和鶯兒一起玩笑,這走進了一看才知道這鶯兒正在打絡子。

這鶯兒平日里看著不言不語的,竟這般手巧,那打的梅花絡甚是好看。

寶釵見了襲人自是拉她坐下,襲人說道︰「鶯兒這姑娘的絡子打的真好看。」

寶釵且說道︰「往日里這丫頭也沒什麼事干,就這還行些。」

襲人且說道︰「我們屋里需要不少,只是不知鶯兒姑娘可否有空!」

那鶯兒听了這話,自是看著寶釵,寶釵听了這話自是說道︰「明日我讓鶯兒去你們院子里就是。」

襲人原本就想拉著寶姑娘來,見此只是說道︰「寶姑娘也許久不來我們院子里玩了,何不一起來熱鬧熱鬧。」

這薛寶釵自是不想再和那賈寶玉和牽扯,只是說道︰「這幾日我身子乏了,改日再去吧!」

襲人听了這話只得不再勸了,又說了會閑話這才應了。回了怡紅院,見著那寶玉已然睡熟了,這才自己睡在了外屋。

這暑天炎熱,那院子的花倒開的正艷,林黛玉挑著幾朵鮮紅的剪了下來,插在瓶里讓雪雁送去給北源。

那北源好不容易今日早早從回來,只等著能喝上一碗酸梅湯,這邊廂剛回來,那邊門房傳來有人找。

從門外走來一身穿淺色綠衣的男子,身材瘦削,正是那莊天佑。

北源自是請了他去書房閑坐,只是記得他上個月不是去了外省當官麼,怎麼如今還在京城。于是問道︰「莊兄如何在京里?」

那莊天佑見著北源桌子上的酸梅湯,一把拿過來喝了,這才說道︰「想我堂堂榜眼,竟然給我一沒品的縣丞當,實在是大材小用,我辭了。」

北源听了這話,心中不驚有些佩服,這人竟如此大膽,這一屆還有不少進士沒有安排,他倒在這挑三揀四的,于是說道︰「莊兄也太眼高了,這六品縣丞當兩年自然高升。你如今得罪了上頭,以後就難以補缺了。」

莊天佑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才不稀罕這小官,男人大丈夫要做便要當那大的。」

北源見他口氣不小,遂嘲笑道︰「你有什麼事大的!?」

那莊天佑見北源一臉不削,自是說道︰「想我莊天佑學富五車,滿月復經綸,我原以為你是一個知心的,沒成想也如此沒有眼光。」

北源听了這話自是笑道︰「原來你是千里馬,可惜如今卻沒有伯樂。」說完這話,北源自是笑的趴在桌子上。

那莊天佑見此自是說道︰「你就笑吧,哪天等我位極人臣,你就後悔今日所言了。」

這話剛完,門外就走來一人說道︰「誰要位極人臣啊!?「正是劉四。

北源看向劉四,那站在劉四身後的丁三說道︰「公子,是他要……」

北源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劉四自在的坐下說道︰「我想著你這幾日總不見人,索性來你府里看看。」說完這話,自是轉向莊天佑,見他身材瘦削,臉色微黃,那衣著倒是華麗,早已認出正是那榜眼。

莊天佑原不認識劉四,見他審視的看著自己,很是不自在,于是說道︰「你是何人?」

劉四自說道︰「叫我四爺便是。」

北源看著他倆,只不說話。莊天佑听了,便笑道︰「這世上的人都狂妄,誰都敢稱爺。」

劉四听了這話,臉色有些發白,只說道︰「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的人。」

莊天佑听了,笑道︰「那我正好教教你,想我乃今年的榜眼是也。」說完這話莊天佑一臉得意的看著劉四。

那劉四只面無表情的說道︰「當今聖上是我父皇。」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有些尷尬,那莊天佑听了這話自是臉色一片煞白,僵持了一會,只低著頭說道︰「四爺見諒,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劉四見此自是說道︰「不知者無罪,只是你也太過于狂妄。」這話說完看著北源。

那林北源自是說道︰「既然兩位已經認識,那我就不介紹了。」

劉四听了這話只朝著北源笑,那莊天佑卻有些怒道︰「你為何不提醒我。」

北源一臉無辜的說道︰「你正說道要位極人臣那里,我哪里敢打擾你的寶日夢呢!」說完這話,北源和劉四一起笑道。

那莊天佑羞的滿臉通紅,當下卻也不好發作,只得趕緊告辭回去。

北源見他如此也不留他,他推門出去,便往外走,卻正和那捧著花瓶的雪雁撞在了一起。

那青瓷花瓶一下便摔在了青磚上,碎成了粉末。雪雁瞅著這人眼生,又見他滿臉急色,更是罵道︰「哪里來的小子,毛毛躁躁的,急著去投胎啊!」

這莊天佑在家時便是千嬌萬寵的,當下听了這話自是面紅耳赤,只是這滿嘴的話卻說不出口。

那雪雁撿了地上的兩只花,只嘆道︰「好好的花兒都壞了,你賠的起麼!」

莊天佑听了這話,當下從身上扯下一枚玉佩塞給雪雁,只說道︰「什麼見識短淺的小丫頭,就這個破玩意也值得說這麼一車的話。」

那雪雁听了這話,自是不饒人的說道︰「這花是我家小姐親自剪的,挑的院子里鼎好的花草,如今這些爛了,便再沒有了,你說你賠的起麼!」

這莊天佑從小讀聖賢書,自是有一股子清高之氣,听了這話,這才看那雪雁穿著一身綠色的短衫,白色的沙質裙擺,頭上扎著兩只小髻,臉敕白,被她手里的花襯的煞是嬌艷。當下便嘆道︰「好一個美人兒。」

這雪雁自小便跟著黛玉,又整日里在府里不出門,這下子听了這話。立時罵道︰「哪里來的登徒子,我告訴我家公子去。」說著就往林北源書房走去。

那莊天佑原本就在劉四面前丟臉當下自是不願意被這小丫頭告狀,自是拉著雪雁說道︰「好姑娘,別去告訴那林北源,這東西我賠你便是。」

雪雁只冷笑道︰「我早說了,這東西你賠不起。你的東西我也不要。」說著就把那玉佩還給莊天佑。

莊天佑見此自是不肯拿,只說道︰「這些東西我家里多得事,姑娘拿去便是。」

雪雁听了這話,歪著頭說道︰「什麼破爛玩意,我在林府什麼貴重東西沒見過,還稀罕你這個。」說著就要把那玉佩往地上扔。

莊天佑見了,自是拉著雪雁說道︰「姑女乃女乃,你可看仔細,這可是難得的羊脂玉,並不是那一般的白玉可比。」

雪雁自笑道︰「你弄壞了我的瓶子,我也不讓你賠了,只是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說著就硬塞給莊天佑。拿著手里的兩只花便回了黛玉那處。

莊天佑見那雪雁身姿輕盈,又嬌俏可愛,瞧著她的背影倒有些痴了。在毒日里頭站了會,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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