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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連忙拉著鳳姐就往外走,一邊勸道︰「二女乃女乃,這話可不能說啊!」

王熙鳳自嘲著笑道︰「自己的婆婆不伺候,偏上趕著孝敬她,如今就這麼一匹彩陶馬打發了我。」

平兒只得說道︰「女乃女乃別急,這事不過是女乃女乃為小蓉大爺而做的,咱們暫且先去找他。」

王熙鳳瞅了一眼平兒,嘲笑道︰「我糊涂了,你竟是比我還要糊涂。賈蓉賈薔平日里也沒兩個錢,這事說到底還得從公中走。」

平兒听了這話只得怯怯的應了。

這邊鳳姐鬧了這麼大的事,那賈璉也就回來問了一下,見鳳姐臉色不好,也只寬慰了兩句。那鳳姐原本就在氣頭上,那話像刀子一樣戳向賈璉,只把賈璉說的是滿臉羞憤,只暗暗的罵道,這死潑婦怎麼不死了算了。

平兒見賈璉剛回來就走了,趕出去勸賈璉道︰「二爺,女乃女乃這事全是為著省親別院的事,且剛剛在二夫人那受了些氣。二爺別往心理去。」

賈璉笑道︰「她受了氣就要那我出氣,難道我一個爺們就是她的出氣筒麼!」說著賈璉就走了。

那平兒見賈璉如此薄情,也只得回屋。鳳姐見平兒垂頭喪氣的回來,只指著平兒罵道︰「你這巴巴的趕出去,還不是被他氣回來了,我看你以後還在不在他眼前得臉。」

那平兒原本就是勸賈璉和鳳姐和好,卻沒想到兩邊都不得好,回來又被這麼說,只哭著說道︰「我原是為了女乃女乃,既如此看我,那以後我渾不管了。」說完就哭著跑了出去。

且說那寧國府那邊,賈蓉自然是整日里籌錢,無奈寧國府這經濟也很是不好,這東拼西湊的也才弄了三千兩銀子,沒辦法這才想著問賈珍去要。

那賈珍自然是一口否了,只說道︰「這府里每日出的多,進的少,哪里來的閑錢。」

賈蓉听著這話自然是知道父親不想填這個漏洞了,只是鳳姐那邊催的急,可是回屋看了下倒是有當初秦可卿的嫁妝還剩了兩個物件,想著也值些錢就讓小廝搬著出去典當。

卻不知那賈珍听著這事,愣是讓小廝把東西抬了回去,拿出一只鞭子就抽賈蓉,只說道︰「這府里誰的東西都可以動,只這不行,你要動你那死去媳婦的嫁妝,先把我弄死算了。」

賈蓉听的這話只得作罷,心理也原發憋悶,以前總是一起玩樂的賈薔也許久不見了,便想著去找他喝兩杯。

那賈薔對此事早已知曉,更是對各種情況略有些自己的猜測,這次听著賈蓉的醉話更是有了決定,雖說和賈蓉一起長大,兩人關系也破號,只是這話萬萬不可跟賈蓉多說。

等到了明日,賈薔私自找了賈珍。那賈珍對賈薔頗好,看著倒是對賈蓉還好些,見著賈薔來找他,只以為是有些什麼難事。

卻不知那賈薔看了看周圍沒人便說道︰「叔叔,佷兒有事和您商量。」

賈珍見賈薔如此慎重,倒有些疑慮,只說道︰「薔哥兒有什麼事盡管說、」

賈薔只說道︰「自小我便是叔叔帶大的,這些年叔叔對我也很是不錯,只是如今府里風言風語啊的實在太多,佷兒想別府另居。」

賈珍听得這話,只著急的問道︰「薔哥兒可是听著了什麼不該听的,只管告訴我,我定讓他忘不了。」

賈薔只說道︰「原沒旁的,只是我如今也十六了,也該出府另居了,只是想讓叔叔給些錢罷了。」

賈珍拉著賈薔的手說道︰「我一向把你當我的親兒子,這別府另居,難道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賈薔只說道︰「叔叔對我很好,我自然記得,只是這長久住下去實在不好。況且如今這賈府實在太過熱鬧。」

賈珍听得這話,只以為是被那要債的給煩著了,安慰道︰「我寧國府還怕那等刁民麼,再說那欠條是鳳辣子寫的,你們只管耍賴就是。」

賈薔听得這話,只嘆道︰「我原以為叔叔不過是喜好玩樂而已,沒想到叔叔也喜歡干這事。」

這話一出,賈珍臉色一變,只問道︰「你知道什麼?」

賈薔笑道︰「叔叔放心,這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罷了。」

賈珍握著賈薔的手說道︰「就為這,你就要分府?」

賈薔說道︰「自然不是,只是那焦大的話實在難听。」

賈珍嘆氣道︰「當年我也是真心喜歡你娘的,原想著等你大些再告訴你,沒想到你竟知道了。」

賈薔嘴上不說,心里只嘲笑道,賈珍平時對人頗為冷漠,只對著自己這麼一個借住的落魄少爺如此熱情,怎麼能讓人不生疑。

那賈珍見如此自然是不再相留,只讓賬房只了兩千兩銀子給他,又私底下拿了不少體己並古玩書畫之類的。自此賈薔便正式的出了寧國府,對外只說說賈珍不忍府里名聲累他。

卻說鳳姐那邊斷斷續續的湊了些銀子,又把嫁妝當了個七七八八,這才湊齊了銀子。自此鳳姐是元氣大傷,沒幾日便小產了,據說還是個沒成型的男嬰。王熙鳳自然是恨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只想著要解決外面的狐狸精。

卻說那尤二姐的孩子倒是長的不錯,相貌自然是好的,賈璉也願意過來,只是不知為何,過年之後沒一個月,賈璉就沒怎麼過來了,只每月派人送些錢來。

尤二姐原本就性子柔弱,又輕薄風流,只幾個月就和那門房趕車的搭上眼了,兩人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

那遠在賈府的賈璉自然不知,這兩個月來先是賈赦送了一個通房,王熙鳳又為他找了兩個身姿妙曼的少女。這璉二爺自然是樂不思蜀,每日里只和她們玩樂。

林北源這幾日倒是很是滋潤,只說那每隔兩日便來的劉四必定帶些吃食玩物之類。雖說北源對此沒什麼興趣,可是有這麼一個人在跟前獻殷勤倒是頗為有趣。若說一開始北源不甚明白他的意圖,這幾日接觸下來自然明白,可是那北源偏偏裝作不懂,只說些閑事,拿那些個市井之間的荒唐事來說。直說的那劉四百無聊懶,每每是乘興而來,敗興而回。

林府那院子里的幾顆臘梅開了,雖長的有些嬌弱,倒是芬芳撲鼻,惹得黛玉非嚷嚷著拉著北源一起賞梅,又讓人溫了些小酒,這才舒坦了,只嘆家里人口少難免有些淒涼。

林北源見著黛玉有些悲戚之言忙說道︰「姐姐這話不對,重要的不是人少而是是不是真心。」

黛玉听得這話,在心理想了下,笑道︰「還是北源說的對,我倒是想多了。」

北源知道黛玉思慮頗重,又不能過于勸解,只得笑著說道︰「等姐姐給我找個林姐夫,不就人多了麼!」

黛玉听了這話,羞紅了一張臉,只上來捏北源的臉頰,嘴里罵道,「也不知從哪里學來的油嘴滑舌,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兩人在亭子里好一陣玩笑,惹得幾個丫頭婆子也笑的合不攏嘴。

卻說那劉四這幾日出宮有些頻繁,難免惹得一些人注意,這麼一早去皇後宮里請安,就被問道︰「你這孩子,這幾日為何總是常常出宮,這宮外難道有什麼人等著你麼!」

劉四听的這話,看了眼站在皇後身邊的大皇子,見他神色平常,料想不是什麼大事,只說道︰「兒子前兒個,在宮外認識了幾位世家子弟,詳談正歡,且他家人口單薄,正好兒子陪他熱鬧熱鬧。」

皇後听了這話,看向身邊的大皇子,那大皇子只得向皇後說道︰」四弟說的沒錯,那林家的一雙姐弟,年幼失了雙親,確實可憐。「

皇後听著這話方對劉四說道︰」既然是守孝之人去看望一二也好,只是萬不可失了分寸。「

劉四點頭應下,只偷眼看皇後,見她果然沒別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劉四從小生于皇宮更長于皇宮自然知道這宮里頭說話做事都當不得一點馬虎,稍有不慎便能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皇後見劉四起身後,離自己坐的遠遠的,放讓他坐自己邊上,拉著他手看了看,膚色倒是比以前黑了些,也壯了些,這個兒子到底是從小養在別處的,總是不夠親厚。

見過了幾位命婦皇子之後,皇後拉著大皇子有說了好一番話,劉四听的心理只膩味,可面上還不能顯。

過了一會,皇後拉了拉劉四說道︰」今年你也十七了,也倒指婚的時候了,如果你有相中的不防說出來一起相看相看。「

劉四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這上面,一時有些愣住,轉而笑著說道︰「婚姻大事自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兒一切挺從父皇母後安排。」

皇後听得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昨兒個看見白家的長女,懂事知禮,且能說能畫,是個好孩子。」

劉四再一次作揖到︰「母後說的自然是極好的。」

皇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等過幾日我就跟你父皇說下,到時候再做商議。」

劉四自然是滿口答應,皇後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放兩位皇子走了。剛走出大殿,大皇子拉著劉四說道︰「四弟,那百家姑娘可真的不錯,你是沒見著。」說著還挑眉看了下劉四,見他神色平淡,有些無聊的說道︰「你這人就是這麼冷僻。」

劉四說道︰「大哥說好,那自然是極好的,我又沒見過,怎麼會知道。」

大皇子直接說道︰「這白家家主是父皇的啟蒙老師,你娶了他幼女自然是大大的助力。」

劉四剛才就知道母後讓自己娶白家幼女為的就是大哥,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哥,連自己的終生都是為著大哥,真是好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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