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爺饒命啊容我再去試試」
「快去」迅速收回劍柄歐陽明怒吼了一聲派出去的人已經去了很長時間了難道這深山中就真的沒有一個郎中嗎
「有了這個就不怕若兒受罪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清亮的嗓音只是當看到院內黑壓壓的一群人時那道嗓音驟然升高隨後「呀」的一聲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喂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歐陽明冷冷的說道可當看到那三個人背後背著的竹筐時他的神情異常的復雜難道他懂醫術
「廢話這里是我家你說我來這里干嘛」沒有感到半點的恐懼藍若依反而一臉不屑地說道看向歐陽明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一絲好奇「奇怪了你們又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
「老東西不得對我家主人無禮」听到他的話歐陽明一旁的侍衛率先不高興了拔出手中的寶劍嗖地一下直接跳到了藍若依的身邊可就在那寶劍既要踫觸到藍若依的時候「鐺」的一聲那把刺來的寶劍就被一個重重的鐵錘擋了回去
轉而看向那鐵錘的主人彪雄大漢面紅耳赤大口喘氣的同時眼中滿滿是憤怒「休得對我師父無禮」
說完就看見那把寶劍「砰」的一聲斷成了兩半
「喂喂喂……小伙子不要動不動就拿著這種破銅爛鐵胡亂揮舞勸誡你不要傷到自己才好」
說這話時藍若依一只手指輕輕地將那半截的寶劍推開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十分譏諷的笑
「你敢侮辱我」一听這話那下屬立即火冒三丈順手掏出藏在懷中的匕首再次刺去但是結果還是一樣的
這也難怪這把寶劍是他們身為侍衛的榮譽象征是絕不可以被玷污的可是如今劍已斷他也無顏再活下去
既然不能報這一劍之仇那麼也絕不能再苟活于世收回那匕首那下屬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可就當他想要刺向自己喉嚨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歐陽明陰冷的聲音
「夠了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哎哎我說你們主子都說讓你收手了你還想怎麼的造反嗎」
微微挑眉藍若依玩世不恭地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那下屬猛地跪在了歐陽明的腳下「屬下萬萬不敢造次」
看著他那神色慌張的樣子藍若依又是一陣好笑不過當目光再次投向歐陽明的時候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探尋他不會就是若兒口中所提到的儲吧她的丈夫
「啊……」那淒厲的叫喊聲再次傳來藍若依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了二話不說背著那竹筐就沖了進去
「喂你等等」見狀歐陽明也要跟著進去可是在門口的時候卻被一群侍衛給攔下了
漸漸的那淒厲的叫聲又一次減弱直至後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快點快點找剛采來的老參來吊住她的氣」里面突然傳來了藍若依略帶驚慌的聲音下一刻就看見他急匆匆地沖了出來
一听這話那兩個弟子立即從竹筐中拿出老人參不知是不是太過于緊張的原因那支人參在他們的手中掉了很多次直到歐陽明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接了過來轉身就遞到了藍若依的手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生出來嗎」向前邁出一大步一把抓住藍若依的衣袖歐陽明厲聲詢問在他心中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哎呀我也急啊這胎兒遲遲下不來可是若兒的力氣已經耗盡了再加上是雙胎再這樣下去就怕大人和小孩都……」說到這里藍若依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今之計也就是只能先靠這支人參吊住她的氣了」
「你在那胡說什麼你不是神醫嗎連你都沒有辦法那還有誰能有辦法」
一把將他提起歐陽明紅著眼楮吼道那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說來慚愧啊這是我從未診過的病癥啊不知道為什麼若兒就是使不上勁啊」說完這句話藍若依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可是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般地吼道︰「也許有一個人可以救他」
「什麼人快說」一听這話歐陽明眼神一凜臉上的一絲狂喜一掃而過伴隨著的身子也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就是你啊」
「你說什麼」听到他的話歐陽明登時迷茫了他又如何救得了她呢
「你不是她的丈夫儲嗎你進去跟她多說話好讓她有堅持下去的動力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藍若依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一直誤認為歐陽明就是齊婉婷口中提到的儲所以事到如今也就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儲嗎」一時間歐陽明怔怔地愣在了原地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天知道他並不是歐陽儲那麼他有能喚醒齊婉婷的能力嗎
「哎呀沒時間了快進去」還未等歐陽明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藍若依一把推進了產房
屋子里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躺在床上齊婉婷已然神志不清眉心微蹙明顯的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那張蒼白的臉上此時更是一片死灰
看著這一幕歐陽明的心不禁慢了半拍臉色也跟著濃重了起來
一旁的婦女聞聲望去登時她便神色慌張地看著他顫抖著血淋淋的雙手讓人不由得呼吸一窒
看到這里歐陽明再也忍不住直接發飆了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來到床前看著那個大汗淋灕的女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似乎借用這樣的方式給予她有力的支持
「喂齊婉婷你堅持下去听見沒有」
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歐陽明厲聲說道可是床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雖然眼楮是睜著的可是眼神里卻毫無生氣可言
被逼無奈歐陽明突然想到了藍若依剛才所說的話難道非要歐陽儲不可嗎可是現在叫他來真的來得及嗎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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