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驛館的門前,我跳下馬車,隨行的人馬上爬上馬車,扶著他,慢慢的下車。愨鵡曉
我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往府內走去。
「殿下……︰一聲輕喚,讓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我猶豫著,最終還是轉頭,默然地看著他。
他掙開扶著他的人的手,搖搖晃晃,顛顛撞撞向我走來,但是沒走幾步,腳下一歪,往地上栽去。
那個場景,讓我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亦是如此,喝得酣醉,然後,腳下一歪,往地上栽去,然後顛進我的懷中。
這一次,我低頭看著倒在我懷中的他,他的面容被鍍上一層銀光,卻依舊緋紅。
我輕聲而嘆,將他扶起,看著他。
「送我回房,最後一次,讓我賴著你,好嗎?」他伸手抱住我,將臉埋在我的頸窩,聲音低低。
我輕輕環著他,然後輕聲道,「好。」
我把他的手臂架在我的肩膀上,半抱著他,慢慢地往他的房間走去。
「殿下……」
「嗯,我在。」我輕聲應道。
將他,緩緩地放在床上,然後輕柔地給他蓋上被子,輕聲道,「好好睡一覺,把所有一切都忘掉,然後,明天就是美好的一天。」
「真的嗎?真的可以什麼都忘掉嗎?」他緩緩地合上眼,薄唇蠕動,輕聲低喃。
我淡淡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手,被他握住,我側頭,低頭看著他,他的眼依舊緊閉,然後,輕輕說道,「我們到底錯過了哪里?時間?是那三年?還是,你們的七年?」
我微微仰頭,心中苦澀,輕聲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或許,從一開始便不應該相見也就不會思念……」他的聲音低下去了,然後松開我的手。
淚,隱于那微顫的剪影之下,無聲溢出無聲變干。
我默然地低頭,緩緩地往門口走去。
可是,沒走幾步,我停下了。
最終還是不忍心啊——
「璨,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娶琳瑯,我替你和刑風退婚。有什麼事情,我擔著。」我背對著他,輕聲說道。
如果他不願意,卻強迫著自己,那麼對誰都是傷害。
身後沒有聲音,我仰頭,輕吐一口氣,然後離開了他的房間。
我緩緩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看著房前的那棵梧桐樹,我仿佛看到那夜除夕,那夜大雪,那夜流雲之資,白的近乎透明。
「鳳棲梧桐……」我輕聲嘆息著。
然後緩緩走進房間,關上門,輕吐一口氣,卻發現,身心疲憊。
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口飲盡,太陽穴微微作痛。
「終于一切結束了嗎?」我輕聲而嘆,托起疲憊的身子,往床上走去。
突然,「 」的一聲,房門猛地開了,然後又是一聲「 」,房門關了。
我回頭,還沒看清,便是一個旋轉,等我反應過來,背以及床,人以被壓。
能用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我制止住,天下沒有幾個。
我有些怒了,伸手推開他,咬牙切齒,「你想干什麼?」
他伸手將我的手拂開,笑得曖昧,「殿下……覺得我想干什麼?」
听到這一聲,我身上德雞皮疙瘩立即爬滿。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為什麼?」他鳳眼輕睨,呼吸間挑著風情,「難不成我叫的沒有他們好听?是嗎?」
我瞪了他一眼,「這好像是兩碼事吧?你先起來。」
「好,不過,你倒是說說,倒是誰叫的比較好听?殿下?」他的聲音透著幽魅,身上的冷香,漸漸濃郁,散在床間。
我有些頭痛,皺眉看著他,無力地說道,「我很累了,想早點睡,你回去吧。」
「累?」他笑得曖昧,低頭在我耳側輕聲說道,「就那樣就累了?這樣你以後會很辛苦的,要不幫你練練?」
我無語了,翻著白眼。
他指的是在刑風寢宮那會,想起來就來氣。
我瞪著他,嘴角挑起,「要不要幫你增加點藥量,讓你更持久?」
「呵呵……」是獨屬于他地低聲輕笑,他的指尖劃過我的皮膚,有些疼,「女人,想要了就直接說,不要用這種激將法,我可不想到時候看到你立臨陣月兌逃。」
我翻了翻白眼,推著他,「好,算我錯了,你走吧。」
「不行,已經來不及了哦。」他邪笑著,手指勾上我的腰帶,輕輕扯開,然後大手探入其中,慢慢游移。
我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咬牙道,「跟你說了,讓你走,听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嗯?」他眼尾高挑,尾聲揚起。
「今天不是給了嗎?」
「我不夠。」
「你……唔……」
薄唇清涼,輕輕游移在我的唇瓣,然後擭住,舌尖挑過,描繪著唇形,手腕輕轉,大手探入衣內,一路往上,手掌的火熱貼在胸前的豐腴,慢慢的輕柔。
「唔……」我不禁輕吟出聲,眼神瞬間迷離。
那幽魅的冷香,在床間彌漫。
大手緩緩地撥開我的衣物,然後穿插道後背,靈活的手指將我兜帶解開,然後撕扯著。
我的手不禁抱住他勁瘦的腰,扯開他的腰帶,慢慢探入他的一種,手掌抵住他的清涼寬厚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如同跳在我的手心。
「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一件事情……」我的腿微微張開,盤在他的腰間。
「我也說了,還不是時候……」他的手穿插在我的腋窩下,將我扶起。
私密之處與他的碩大堅挺之處,輕輕摩擦著,他眼眸輕眯,正準備一個挺。身。進。入之時……
「 」的一聲,房門突然開了。
瞬間呆滯……
我看著他,他的俊臉瞬間鐵青,猛地將我壓下,扯過被子,將我們牢牢蓋住,而他的堅挺,瞬間穿透我的身體……
「唔……」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可是那突如其來的開門,讓我呆楞,所以,那一瞬間,竟然有些微微疼痛。
「進自己主子的房間,不知道先敲門嗎?」他壓著我,微微撇頭,看著站在門口,冷冷地望著我們的人。
「對不起,打擾你們,真的很抱歉。不過,我的主子,沒有教過我,在你們翻雲覆雨之時,不能闖入。是嗎?殿下?」
流雲長袍,在風中飛揚著,冷漠的眼神冷冷地注視著,聲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平穩而緩慢。
我側頭,看著站在門口,沒有一點想要離開意思的男子,微微頭痛。
「是嗎?」身上的人,到處散發著危險氣息,然後嘴角挑起,「既然如此,那麼想必你的主子也沒教過你,在別人盡享魚水之歡的時候應該回避了?」
「的確。」
「很好。」他笑容帶著危險的邪氣,「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看看,你的主子是如何和我盡享男歡女愛而不能自拔的。」
說完,他看著我,眼眸眯起,唇落在我的頸項,一路往下。
該死的,他真的要當著他的面……
我伸手抵開他的胸膛,搖頭,「你先回去。」
「別忘記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他鳳眸眯起。
「你、先、回、去!」
殺氣突然噴發,我眼神堅定,迎上他的目光。
他突然低頭,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膚,血腥之氣,瞬間彌漫。
「記住,你又欠我一次——」